第四章 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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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们走到了他们经常来打猎的地方,蓝天白云之下他们的老地盘一无敌人二无猛兽,除了几个小山包就是一片地势起伏的草原,动物们看见这两个半精灵突然从草里冒出来之后纷纷鸟兽散只有一比较傻的羚羊低头向他们挑衅,听风啊的一声大叫,羚羊转身跑得尘土飞扬,还摔了一跤。他们哈哈大笑。
离愁减退很多,他们已经把这次离开当作远足旅行了。
“露天睡确实不习惯,到现在还不舒服。风歌,我以前问过碎石的一件事,那时候你去跟隔壁村落那个老牛学习去了。他老跟我吹他以前如何如何厉害,我就问他,据说强者可以跟动物沟通,他行不行?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
“哦?”
“他说,老子向来遇见什么打死什么,沟通什么,有什么好沟通的。而且你说的那不是强者,那是精灵。那帮瘦弱的尖耳何止跟动物沟通,连植物都可以沟通。”
“哈哈。后来呢”风歌笑了一声,熟知听风脾气的他顺着问了一句。
“然后我又问他,那为什么我跟风歌和动物沟通不了,他竟然说,你又不是精灵,沟通什么,去帮忙割肉去。我不去,我接着问我也有一半精灵血统啊,为什么沟通不了。”听风接着说。
“然后?”风歌无疑是个好听众。
“然后老子挨敲了。从有印象起这个老牛头三天要打我一次。你哥哥我以前很聪明的,被他打笨了。”听风做忿忿状。
“行了吧,我又不是没见过。最严重一次你烧了一间屋子最多也只是打了头上起一个包。”风歌对听风的说话嗤之以鼻。
“那是什么声音。呼叫声?”准备反驳的听风停了下来,凝神侧耳。“是巨魔的战斗呼声。停止了??上风。去看看?”风歌没意见,于是他与风歌向着呼叫声的方向跑去。
十分钟之后他们跑上一个小山包,发现十几米外山包下一队巨魔在休整。不远处倒着十具左右半人马的尸体,或者那是半人马,因为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蹄子比较像。这一大队巨魔起码三四百人,有的带着包裹,还有老的小的。他们也打算搬家?听风心想。
看见听风和风歌后一个巨魔大叫一声。听风听出那是巨魔语‘进攻’。还有敌人?没看到,听风一边转头乱看一边想。旁边的风歌一下把他按倒在地,呼啸声从他们头上飞过。原来是进攻我跟风歌,听风恍然大悟。
“停手!停手!!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听风用巨魔语大叫,又用牛头语叫了一遍,再用兽人通用语叫了一遍。
“我们没有精灵朋友,站起来,你们被俘虏了。”进攻停止了,听风抬头,一圈巨魔围着他们,高举过肩的标枪寒光闪闪,突出嘴角的獠牙反射着阳光。
“我们是半精灵,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听见了你们的战斗声音,过来帮忙的,我们是碎石的村子的。我是听风,他是风歌。”听风爬起来用极快的速度说道,开玩笑,这一扔我跟风歌就散架了,巨魔扔标枪的技术比半人马还好。
“碎石酋长我听说过,他收养了两个半精灵我也听说过。你再提出一个证据证明你们的身份,不然的话,哼哼。”为首的巨魔一挥手,巨魔们收起了标枪,再一挥手,巨魔们忙自己的事去了,只剩下首领一个人。“我记得碎石酋长的村子在我们要经过的方向,你们也可以俘虏的身份跟我一起去验证。”
怎么提供证据,听风看着巨魔首领高大的身躯呆住了,巨魔耳朵也尖脸也尖,高鼻子下两獠牙,上面蓝绿混合的眼球,听风一边苦思一边无意识的眼光在对方脸上游走。
“看什么?快点。”巨魔首领不耐烦了。
“没证据,我们还是跟你们一起去找碎石好了。”听风高兴起来,又能看见牛头们了。
“你以前不是说你在这边遇见一个巨魔,叫做加克林的吗?”风歌拉了一下听风。
“酋长,我以前跟村子里的人们过来这边打猎的时候,遇见一位巨魔叫做加克林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那边的。”听风问。
“你们运气不错。”巨魔首领回过头叫了一声,一个巨魔匆匆的跑了过来。
“嗨,加克林。记得我吗。”听风喊了一声。
“酋长,有何吩咐?我不是加克林。”跑过来的巨魔回答。
听风回头看风歌,风歌抬头望天。“巨魔长得都差不多…”听风讪讪说。
“去把加克林喊来。”首领发布了命令。跑来的巨魔得令而去。
等了一会,两个巨魔走了过来,听风聪明的不发一语。
“酋长,请吩咐。”其中一个巨魔说道。

“这两个认识吗。”首领指了指身后的听风和风歌。
“哈,听风,你又来打猎啊,牛头们呢。还记得我吧。这位就是你的兄弟风歌吧。”新来的巨魔拉着风歌的手指着听风问。
“……”
“你们聊吧。加克林,尽快归队。”巨魔酋长走下小山包,回到大队。
“我的朋友,我才是听风。差点被你们俘虏。”听风笑着拍了拍加克林。“没事,不要感到难堪,我刚刚还以为带你来的那位是你,哈哈。”
“哦?哈哈,不好意思,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哈哈。最近我们遭受了两次半人马的袭击,损失了一些人手,有点紧张。所以酋长打算先迁往都城附近,以后再回来。没想到刚才有几只半人马还追了上来送死。”加克林松开风歌的手,哈哈一笑。风歌跟他点点头,走到一边四处乱看,他喜欢观察。
“我们村子也遭受了进攻,碎石弯角他们已经迁过去都城了。还把我们赶出来,要我们去寻找自己亲人。”半人马集体发疯?听风想道。
“寻找亲人好啊,你当时不是说以后要去找么,现在就是时候了。精灵与我们对立,不过你是个好人。不要从这个方向走了,不安全。顺着这森林走吧。”加克林转头用獠牙指了指远处的森林,然后又用只有四只手指的手掌擦了擦獠牙。
“好的,你们在原住地就受到半人马攻击的吗?我们也是,昨天我跟风歌回去的时候,几十只半人马正在进攻我们,被我们打退了,我们也死了一些人员,真可恨。”听风咬牙切齿。
加克林一阵惊讶,绿蓝的眼睛睁大不少“你们也被攻击?难道这片大草原上的半人马集体大脑有问题,你看,刚才那波进攻,十几个左右的半人马就胆敢冲击我们,还没接近就死光了。不理它们了,倒是你带着这么多东西累不累。”加克林摸了摸听风身边的包裹。
“你竟然带了这么多子弹?你想把全草原的动物全打死吗,朋友,我要提醒你,这草原上有很多强大的动物,不是子弹多就能打死的。”加克林夸张的叫着。
“行了,那是碎石一定要我带的,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想法。”
“你的衣服呢?”加克林问。
“身上穿的。”听风回答。
“没有多余的?”
“没有。”
加克林猛拍听风肩膀:“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听风啊,你难道不知道从我们这里去精灵那边多远吗,你要一套衣服一路穿过去,包精灵不认你。要知道,据说他们极度爱好清洁,个个都有洁癖。你等着。”不等听风发问加克林就跑开了。
听风一想,是啊。如果要走二十天,衣服很脏了,算了,反正也曾经一个月没换过,二十天算什么。但是如果要走两个月呢,他迷茫了。
“风歌你带多套衣服了么。”他问风歌
“多带了一套。别想我给你。你带了什么东西。”风歌回答。
“我带了一些肉干,我觉得精灵会喜欢,因为我很喜欢。没带衣服。算了,无所谓了。”
加克林又跑了回来,把2套衣服塞给听风。“拿着吧,看起来我们差不多高,虽然你被牛头人养得比我壮一点点,应该合身。我要跟着队伍继续走了,祝你们好运。听风,再见;风歌,再见。”年轻的巨魔跟他们告别后一路小跑离开,巨魔大队正在开拔。
“那我们继续赶路,祝你们好运。谢谢你。”听风和风歌向加克林挥手。
“加克林说一直向西不安全了,建议我们顺着森林走。”听风收回目光。
“老牛们不是说森林不安全吗。加克林真大方,不愧你称赞过他。”风歌翻看着加克林送的衣服问。
“比起这些发疯的半人马,我认为森林更安全。当然了,当年不是跟你说过我们跟他那队巨魔合作几天狩猎一群大象的事嘛。我们人少,就把抓到的大象给他们了”
“也是,十只不到就进攻大队巨魔,这里绝对有问题。”风歌指指听风的头。
“走吧,向森林出发。”听风面向远方连绵森林,意气风发。
“是森林边缘。”风歌在一边纠正。
“难道我们就不能深入一点点吗风歌,我知道你是听话的好孩子,但是你也四十岁了,就不能有点自己的见解吗。”听风痛心疾首。
“弯角说我们目前就等于人类十六七岁年龄,精灵寿命过于长,他估算不出。”风歌淡然面对。
“少废话,深入不深入。”
“当然要深入。”风歌一脸雀跃神往。
“真想打你。”听风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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