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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一剑地无可奈何的道:“问是问过,只是那大狗熊对这“万魔天尊”也很顾忌,始终不肯说出武功门路,以及百出的程度。”
“师弟也太大意了!”方骏责怪似的道:“为什么不把这种情形,禀告大师伯他老人家呢!”
二睬也许他老人家会知道一点底细!”
东海一剑听大师兄责怪,觉得只怪自己大意,疏忽了这一点,随自惭的道:“这是小弟大意了,因为我觉得那大漠之熊,有些故作神秘,所以……”
“所以你便对他所说的“万魔天尊”发生了怀疑,是不是?”
钮冲不待东海一剑说完,就追问了这两句。
东海一剑经师兄先后责怪,觉得这是不应该的,就立刻正容道:“只怪小弟判事不明,自愿领责!”
方骏见师弟这等情形,也不愿深责,随安慰道:“师弟也不必过份自责,须知武林中,本就诡诈多端,遇事即不能自满,也不可大意,什么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后还是小心为是?”
方骏这些话虽是对东海一剑而说,但听在旁立自瑞麟的耳里,也是悚然受教,觉得眼前的两位粗犷壮汉,实是粗中有细,难怪他们能纵横东海,经久而不衰,看来绝非侥幸!
这时,就听邵美芙清脆的叫道:“麟哥哥,娟姐姐醒来了!”
白瑞麟闻声,急抽身来到杜素娟面前,由于失血过多之故,面色有些惨白,但她看到白瑞麟对她的关怀时,在她那惨白的脸上,仍绽放着安慰似的微笑!
白瑞麟扣了她一脉,觉得除有点气弱之外,己无大碍,但仍不放心的问道:“娟姐,现在觉得怎样,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杜素娟感激的向他望了一眼,微弱的道:“麟弟弟,谢谢你,没有什么不适!”
说着,两眼向东海一剑等人一瞟,迟疑的问道:“他们是谁?可是你的朋友?”
“是的,他们是鲨鱼岛的,你不曾见过?”
白瑞麟如此答着,两眼却注视着她脸上的变化,只见她有点诧异,也有几分顾忌,迟滞的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娟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师父说,他们是一群海盗!”
“那可能是传说中的误会,其实他们倒是很爽直的!”
杜素娟似乎仍想说什么,但樱唇张了两张,却并未说出话来。
于是,白瑞麟又□:“我为了赴长春岛减少几分顾虑,所以我想……”
“你想把我寄居他们那里是不是?”
杜素娟不等他说完,就急着这样问。
白瑞麟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愿到鲨鱼岛去,可是要到长春岛去赴约,自不免要有一场激斗,若有杜素娟同行,虽有好处,但也有难处,两下衡量,仍是弊多于利,于是,便觉得暂寄鲨鱼岛,可减少自己几分顾虑。
“好吧!就遵从你的安排,是否现在就去?”
杜素娟见白瑞麟沉吟不答,当然也想到他为什么在为难,所以很快的作了如此决定,她的意思是,宁肯牺牲自己,也不能连累了他。
她这种决定是明智的,果断的,同时也证明了她对白瑞麟的那份挚爱。
所以她说了这句话后,白瑞麟即欣喜的道:“娟姐,你同意啦?”
杜素娟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差点流了下来,但为不使白瑞鳞看到伤心,所以就竭力的隐忍着,不便它流出眶外,而且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是的,我同意你如此做法,但是希望你不要忘记,倘有一位可怜的薄命女子,在那里永远等着你!”
白瑞麟听得一怔,想不到自己的大仇未报,却惹了满身的情孽,随不禁暗叹了口气,说道:“娟姐,你放心的去吧!将来我会想办法安置的!”
杜素娟安慰似的浅浅一笑。
“我们可以走了吧?”
东海一剑莫辉,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来到他们的身后,这时见他们已谈妥,所以出言催问。
白瑞麟不禁脸上一热,随道:“好的,这就走吧!只是麻烦莫兄了!”
东海一剑豪迈的一笑说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再客套?”
说着,就同方骏、钮冲两人向海边走去。
白瑞麟也忙俯身抱起杜素娟和邵美芙随后赶了去。
米米米泳东海面上,波涛汹涌,好像群恶兽,张牙爪舞,在想择人而噬。
夕阳西斜,映在海面上,粼粼生辉。
一些近海渔船,也都满载鱼虾,扬帆归去。
蓦地──从港湾中驶出一条双帆快船,像脱弦之矢似的,直向茫茫无际的海中冲去。
驾舟的是两位青衣大汉,技术十分高超,并未看到他们用力,而那艘所驾的快船,则像流云奔马般飞驰。
在船中,坐了两位少年男女,好像是不惯乘船,只见他们畏缩的,两人紧靠在一起,惊悸的望着那茫茫的海水,直皱眉头。
那两位青衣大汉,看他俩那种惊惧的样儿,不由相顾一笑。
旋听那掌舵的大汉说道:“白小侠不要怕,我辛炳在海上跑了大半辈子,向来不曾出过一点事!”
另一位大汉也接口道:“是呀,我和老辛即蒙莫少爷吩咐,就能负责平安的把少侠送到长春岛!”
你道此时船上的少年男女篇谁?
正是我们的白瑞麟小侠和邵美芙两人。
这驾驶船的两位大汉,正是鲨鱼岛的手下。
他们一个叫辛炳,一个叫李祥,俱是海上的能手。
原来白瑞麟把杜素娟交给东海一剑莫辉,送往鲨鱼岛之后,就由莫辉派辛炳和李祥,驾了双双帆快船,送白瑞麟到长春岛赴约。
可是白瑞麟和邵美芙两人,虽在陆地都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但却是标准的旱鸭子,自从上船之后,望着那汪洋一片的海水,不免有些心惊胆怕!
至此,他们才感到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真是隔行如隔山,若在陆上,就是刀山油锅,也不会放在白瑞麟的心上,可是此时是海上,当然另要有一套海上的技艺。
白瑞麟此时听辛炳和李祥一说,不禁有点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
同时,他看辛炳和李祥谈笑自如,把这颠波不定的情形,毫不放在心上,衷心的对他有种敬佩之感。
他想到此,不禁勉强的笑了笑,就想站起身子。
谁知当他微一用力,尚未站得起来,小船就一阵晃汤,忙不迭的又迅速坐下。
即是如此,又惊出了一身冷汗,那邵美芙更是粉面变色,用手紧抓住白瑞麟不放。
“麟哥哥,我……们回去……吧!”
邵美芙惧怕的轻声说着。
白瑞麟忙伸手把她的纤腰搂紧些,安慰似的道:“芙妹,不要怕,有我在一起,还怕什么?”
其实,他这些话等于不说,有他在一起怎么着,连他本人说上,还不是一样的惧怕。
故而当他说完之后,邵美芙就满腹疑云的,朝着他一阵打量,然后怀疑的道:“怎么,你也会游水?”本来白瑞麟刚才是无心的谎言,但此时被邵美□这无心的一问,忽感尴尬异常,说会也不是,说不会也不对,故半晌答不上话来。
在他郝然答不上话之际,忽然灵机一动,暗忖:“他们能来去自如,当然不会天生如此,定是后天的习练,即是这样,自己何不也运功试试?”
但他为了怕辛炳等取笑,仅是暗中运功,并未形诸于色。
谁知他的功力刚运集有五成,就听辛炳惊咦了一声,向李祥道:“老李,是不是船底出了毛病,怎么船不走了?”
那李祥也惊奇的道:“是呀!我也正感到奇怪呢?”
辛炳接着又说道:“不要是有不睁眼的毛贼在捣鬼吧?”
“不像,你没看船稳住不动,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是不是搁浅了?”
“糊说,这里我们经常行走,少说也有五十丈深,怎能搁浅?”
“我看还是下去瞧瞧再说“”
“好,我掌稳舵,你下去吧!”
“好!”那李祥说着,就纵身跃进水中。
半晌,李祥又探出头来,怀疑的道:“下面什么也没有!”
“那就怪了!”
李祥伸手往船舷上一扶,那船宛如生根一样,连摇一下都未摇,更觉得奇怪了。
蓦地!
船身微幌,猛然向前驰去,船身微向右侧,划过一个大弧,船身在海面上旋了一个大圈!
这一猛然的疾驶,差点把船尾的辛炳甩下海去,只慌得辛炳手足失措,那尚扶船舷的李祥,更是抓紧了船舷,不敢松手!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旋即船又稳住,就见白瑞麟微微一笑,说道:“李兄,快点上来吧!”
接着,就听辛炳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小侠和我等开的玩笑,小人们知罪了!”
是不是白瑞麟故意开玩笑呢?
非也!非也!
这并非出自白瑞麟的本心,皆因其不明所以,故有此惊险发生。
原来当白瑞麟运功五成时,船即稳若磐石似的停了下来,当时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邵美芙也更不用提了。
及后始发觉,那李祥已跃进水中去了,心念闪电似的一转,觉得运功既能停船,一定也可以催船驶了,随右手向后一拂,船即疾冲而去。
这样一来,连白瑞麟本人也吃了一惊,但当他看到辛炳和李祥惊慌失措的情形时,又不禁心中一乐,他虽未存报复的心理,但总是少年心性,此刻却多少有点捉弄的意味,故他冷眼旁观,并未立即说破。
现在见自己的行动已被辛炳等识破,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想运功试试,不想使二位受惊了!”
辛炳和李祥听后,不由有些愕然,原先只是乱猜的问了一声,不想真是人家运功行船,如此看来,这位传说中的神童,功力竟高到不可思议的境地,就凭人家的这手功夫,就连大老爷子说上,也无此种能耐,对于一向眼高于顶莫少岛主,也会对人家恭维异常了!
“麟哥哥,刚才你真是在运功吗?”
在辛炳和李祥怔神时,邵美芙天真的如此着。
因为邵美芙一直依偎在白瑞麟的身边,尽管方才船是如何的震动,她在白瑞麟的功力保护之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白瑞麟见邵美芙发问,便微一颔首,同时用手拍拍她的肩胛,表示猜的不错。
此刻白瑞麟望望天色,见日衔西山,而茫茫无际的海面上,看不到一点岛的影子。
随问道:“此处到长春岛尚须好久时间?”
“不远!”辛炳忙恭敬的答道:“约需三个时辰足矣!不过……”
白瑞麟不等他说完,即道:“不要不过啦!赶紧朝前赶吧!”
“是的!是的!”辛炳又连答道:“假若小侠能帮几分力,我想不出二个时辰,就可以到的。!”
这时,后面的船,也陆续到达,东海一剑莫辉对他们的叫声,不但听得清楚,而且也看清了水中漂流之人为谁日于是,就高声喊道:“忙把辛炳送这里来!”
同时,也忙命所乘大船迎近前去。
人救上了船,但可是气息微弱,几乎已到了死亡边缘,双目微闭,周身肿胀,面色亦成白里透青,望之令人惊惧,活像城陧庙里的青面判官。
谢碧凤等几位姑娘,虽都是常在刀尖上打滚,而且是杀人如宰鸡的人物,可是看到辛炳的样子,仍不免触目惊心,不自觉的退开了几步。
鲨鱼岛的人,确不愧是海上人物,经过一阵忙乱施救之后,辛炳已面色转红,气息增强,只是人却仍然瘫痪异常,宛如一滩泥似的倒卧于船板之上。
而周围站立的人,却一个个表情木然,东海一剑莫辉,却在木然之中,蕴着愤怒之色,显然在他的预料中,定是白瑞麟也遭了同样的命运。
只是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便坦然说出,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样,说不定来到长春岛,而自己的船上很可能掀起一阵内哄。
他在暗自想着,忽然向身旁的一位精悍汉子吩咐道:“快把船只散开,在附近细加搜索!”
那精悍的汉子闻命,立刻传了出去,所有船只,除东海一剑莫辉和众位姑娘所生的一艘外,其余船只均纷纷向海面散了开去。
这时,只听辛炳轻微的哼了一声,睁开了微闭而失神的双目,向四周巡视了一下,微露笑容,衰弱无力的道:“我被救了?”
“不必多说话!”莫辉连忙阻止道:“快运功调息一下,再诉说经过吧!”
辛炳感激的向他望了一眼,立既闭目调息起来。
蓦地!
一艘快船疾驶而来,东海一剑忙问道:“贺老大,有什么发现吗?”
那船头的一位中年大汉迅既答道:“又馥现了一具尸体!”
东海一剑立刻面色陡变,忙问道:“可看清是什么人?”
“不认识!”
东海一剑闻言,直如青天霹雳,头皮发炸,暗忖:“难道真是白小侠遇害了吗?”
他思忖至此,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颤,看来这一场误会已成注定了,随颤声道:“快移过来看看!”
那名中年汉子闻听吩咐,立即进入舱中,旋既见他抱着一具尸体走了上来。
莫辉紧张的向他手中一看,不禁松了口气,抱怨道:“怎么说话不明不白,连是男的女的也不先说清楚!!”
原来贺老大所抱的尸体,系一具红衣女尸,此刻已是衣服破碎,几乎连身上的秘密之处,也难以遮盖!
贺老大抱着尸体,刚跨过船来,就听杜素娟一声惊叫,掩面饮泣起来。
在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的春兰,闪身到了杜素娟跟前,安慰着道:“杜家姐姐,不必悲伤,你可认识这具尸体吗?”
杜素娟见问,仍抽咽的道:“认识,她是左洞师姐,叫梅红芬!”
东海一剑听杜素娟如此一说,随道:“既然如此,就先把尸体放起来,待到了长春岛之后,再交还她们吧!”
大家此时的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看法,那就是途中曾和长春岛的人,发生过争斗,而且双方互有伤亡。
唯一使大家放心不下的,就是白瑞麟的安危,只有等往生还的辛炳来报告了。
正在此时,陡见辛炳爬起身来,向东海一剑道:“属下无能,请少岛主惩处!”
言下诚惶诚恐,自责之情,流露无遗。
“不必过份自责!”莫辉安慰似的道:“快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大家吧!”
辛炳迟疑了一阵,始说出他和李祥的经过。
原来李祥自下水察看之后,既沿着拖于船底的反绳,直向海底沉了下去,那条皮绳相当的长,其另一端拴于海底的礁石上。

那李祥正想把它解下来,以便船只前行,因为那条皮索,不知是什么皮装成,质料相当柔软,以他手中的兵刃,费了半天劲,仍无法损伤皮索分毫,所以才想俯身拆解。
谁知刚刚俯下身去,冷不防被人由背后刺了一剑,这一剑虽未把他刺死,却已难以支持,再也顾不得解皮索,意向水面浮起,可是尚未离去三四丈远,又被一位红衣少女拦住。
于是两人又在水底打了起来,这少女的水上功夫相当精纯,且功力又高过李祥,所以未出几个回答,便被那红衣少女击中一掌。
这一来李祥更是伤上加伤,已成气息奄奄,随波逐流的浮于海面,待辛炳寻到时,仅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经过,便一命呜呼!
辛炳虽然心中悲痛,但想到白瑞麟尚处于围困之中,所以也顾不得李祥的尸体,便返身向船停处游去。
孰料海面上也起了很大的变化,除了一只破船正在下沉之外,仅看到三具红衣少女的尸体,其他的人,一个也未看到,究竟白瑞麟同邵美芙的生死如何,就不得而知。
谢碧凤等听至此,已是泣不成声,船上所有的人,均陷于凄楚、痛悼,满腔悲愤之中。
陡然一声大喝道:“我们要报仇!”
这是贺老大的呼声,同时也惊醒了饮泣的众女侠,便见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一个个悲愤填膺的高叫:“我们要报仇!”
“我们要踏平长春岛!”
这一阵喝叫,此呼彼应,历久始休。
这一群海上英雉,性情之豪爽,对人之热情,激起谢玉龙等的无限敬佩,随满面歉意的向东海一剑道:“我们适才对莫兄的见疑,希勿介怀是幸!”
东海一剑莫辉哈哈一阵朗笑道:“说那里话来,谢兄等对小弟的见疑,足证对朋友的热情,敬佩还来不及,那能有所介意!”
大家经过这一阵子折腾,心中所存的芥蒂,已完全冰释,此刻,大家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到长春岛报仇。
而谢碧凤和海彩云,却除了报仇之外,内心之中,产生了另一种想法,预备在报仇之后,即将随麟弟弟于地下。
因为在她们的想像中、辛炳善识水性之人,在水中浮沉了几天,尚且奄奄一息,若非早到一步,定必葬身海底,而麟弟弟虽然功力高不可测,就她们所知,对于水中功夫,却是一窍不通,何况依辛炳所说,船已被毁,人尚能生存吗?那是太渺茫了!
不过在她俩的私心中,又希望是被生擒了去,设如此,自己尚可想办法救出,虽对麟弟弟的英名有损,但总比死了要好得多。
她二人正在七上八下胡思乱想,就听东海一剑在高声吩咐道:“各位兄弟,我们此行,乃为复仇之师,大家不必犹豫,不必瞻顾,若不能消灭长春岛,誓不生还!”
语意坚决,态度严肃,令人闻之,均为之动容。
只有杜素娟一人,不停的暗暗叹息,她想不出,也猜不透,不知师父为何自毁名头,用出这等暗杀的令人不齿手段?
就在东海一剑说罢,众人齐发一声怒吼,扯满风帆,直向长春岛驶去。
此处距长春岛,本已遥遥在望,不费一个时辰,既已到达。
长春岛的范围,约有四五里方圆。
岛的两端,各有一座高山凸出,靠陆的一面,山势虽不险峻,而临海的两端,却异常陡峭,且怪石峋嶙,险恶异常。
审度形势,唯有岛的中间,两山对峙的低洼处,当是进岛路径,于是就令各船小心戒备,齐向山坳处驶去。
船只靠岸,却出人意外的平静,东海一剑微一犹豫,既毅然的道:“各位齐往前闯吧!”
“莫兄且慢!”杜素娟忙拦阻道:“从此地上去,为“两仪阵”,虽看着很平静,但当你进入之后,情形就会立变!二”
莫辉闻言一怔,正想向杜素娟请教,就听谢碧凤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倒要见识一下长春岛的阵图绝学,看有如何惊人的变化!”
声落身起,迳向内陆跃去。
谢玉龙唯恐妹妹有失,就忙叫道:“凤妹不可造次!应……”
“你要怕就回去吧!尽管乾嚎什么?”
谢碧凤不待乃兄说完,就气呼呼的顶撞了过去。
谢玉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紧随妹妹身后追了土来。
海姑娘同苗岭双艳见谢家兄妹一走,也迅既先后纵身而上。
东海一剑见情势如此,自不便落后,就忙同社素娟打了个招呼道:“就烦请杜姑娘带下路吧!”
说话的语气,既像是徵求,又像是命令,直听得杜素娟秀眉微蹙,稍一踌躇,就随在苗岭双艳之后,奋身追了过去。
东海一剑忙向手下众人,微一摆手,就齐纵身前追。
且说说碧凤自闻听为“两仪阵”时,既胸有成竹的,领先闯了上去。
虽是如此,可是她的内心之中,却非常的谨慎,只见她来到山口,找了一处较高的地方,微一打量,就左闪右躲,走青龙,穿玄武,跨异位,奔兑方,竟如轻车熟路似的,那么的轻松。
谁知这位刁钻的姑娘,见阵势并无出奇之处,就存心使坏,要给她哥哥一个难题,随趁谢玉龙不注意之隙,扬手劈倒一座山右,左跃十步,又补了一块山石,迅既闪身难位走去。
果不出谢姑娘所料,谢玉龙就走到此处,不禁一怔,细加观察和推敲,总觉得这堆山石不应该在此,再朝地上和山右上一看,不禁霍然而悟,就叫了声:“好个野丫头,竟捉弄起我来!”
“谢少侠,凤妹可是迷失了?”
原来此刻苗岭双艳及海姑娘,均随在谢玉龙身后,先后赶了上来,见他出神的沉思,而不见谢碧凤的影子,所以惊疏的问着。
谁知谢玉龙听了之后,气愤的道:“哼!她能迷失?过河拆桥,她唯恐别人不迷失呢!”
几位姑娘一听此言,均不禁怔了下神,诧异的道:“少侠此话怎说?”
谢玉龙经几位姑娘一问,已知自己一时气愤,竟口不释言,而令她们不解,随忙笑了笑说道:“各位不必怀疑,她只是和我间了个玩笑罢了!”
说完,也不见她们再发问,忙道:“快随我来,不要再出了岔子!”
说着,就横身向左跨去,几位姑娘仍似懂非懂的,急从后面追去,而且看谢玉龙的神色,谢姑娘也不会有何凶险,否则,他不会那么镇定。
几个人随在谢玉龙身后,左冲右突,前进后退,不过顿饭工夫,已越过阵势之外,前面景色霍然一变!
只见两山对峙之中,一片平地约有数十亩大小,内面万紫千红,尽是怒放中的牡丹,大概这就是牡丹夫人的代表了。
牡丹本是象徵富贵之花,真是花团锦簇,仪态万千,粉红线黛,各擅其胜,阵阵芳香,随着徐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不自觉陶醉于美好景致中。
蓦地!
一阵清脆的喝叱,自前面传来,惊醒了迷醉于牡丹丛中的少年男女。
忙抬头朝发声处望去,只见花坪的中央,一幢楼阁之前,有十来位少女,把谢碧凤团团围在中间,只是尚未动手,似乎在争执什么,皆因距离较远,听不十分清楚。
就见谢玉龙忙向几位姑娘打了个招呼,纵身往花坪中间扑去,几位姑娘更是不敢怠慢,迅即随后追上。
当他们一行先后到达楼阁前,那围在谢碧凤四周的少女,立即闪了开,聚拢在一块,面现惊愕之色。
“限你们立刻放出白小侠,否则,不要怪姑娘心狠手辣,不顾江湖道义!”
谢碧凤面寒如冰的问着,不有不惜一战之势。
那十余位少女,面面相觑了一阵,就见一位红衣少女越众而出,气愤异常的道:“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白小侠不在本岛,而且并有三位师姐,已惨死他的掌下!”
“哼!死了三个,那是你们咎由自取,我问你,白小侠究在何处?”
谢碧凤仍是气愤的问着,在她的想像中,白瑞麟定是被她们掳了来,故仍不放松的逼问白瑞麟的下落。
忽然另一阵红衣少女越众上前道:“艾师姐,何必和他们多罗嗦,世上那有如此不讲理的人,你们的人不见了,却来找我们,实告诉你们吧!我也正在找那姓白的狗小子,要替师姐妹们报仇呢!”
那被称作艾师姐的红衣少女,似是有什么顾忌,闻言之后,沉思了半晌,忙拉住了说话的少女道:“芳姐,冷静一点,不要惊扰了师父老人家!”
说着,又转向谢碧凤等人道:“要不是师父情况严重,你们朱经允许,依规定就是个死数,所以我仍劝你们速速离去为好,若再无理取闹,不要怪我姐妹们要开罪了!”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海彩云满脸不屑的娇喝着:“我们是来者不惧,既如此说,我倒要看看长春岛的绝学,究有什么惊人之处!”
声落,“呛郎”一声,亮出了长剑,大有不惜一战的态势。
那被称为艾师姐的少女一见,粉面陡然变色,就见她连连冷笑之后,忽然娇喝道:“欺侮人也不能如此欺侮法,难道我们真的如此怕事吗?姐妹们!上吧!”
那些聚拢的坐女,此刻听艾师姐如此吩咐,就各自亮出兵匆,闪电般各占了方位,摆开了拿手的阵法。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当儿,谢玉龙突然闪开众女,走上前去道:“各位慢着,在下尚有怀疑之处,要请各位姑娘……”
那被称作艾师姐的少女闻言,忙摆手止住众师妹,向谢玉龙瞟了一眼,盈盈上前,向谢玉龙问道:“恕我姐妹们眼拙,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谢玉龙,有两点怀疑,尚希姑娘们明告!”
“婢子程红艾,乃左洞二弟子,不知少侠有何怀疑?”
“第一!”谢玉龙道:“依姑娘所说,白小侠并未到岛上,请问姑娘可曾在别处见过?希实言明告!”
程红艾见问,迟疑半晌,始道:“实不相瞒,我姐妹确在海上见道,不过我们的意思并非欲加杀害,而系欲捉到白小侠之后,除要他替师父解**之外,另欲羞辱他一番了事,谁知……“谁知临时变了卦,予以暗算海上了是吗?”
程红艾的话音一顿,海彩云就追问上这一句。
“姑娘只说对了一半,因为大师姐临时变了卦,她坚持报杀死师兄之仇,谁知白小侠的功力惊人,竟然飞身空中,凌空下击,一连掌毙了大师姐和两位师妹,又以奇特的功夫向速海而去,至于去向何方?因当时愚姐妹们均潜身水底,并未看清楚。”
“第二!”谢玉龙又问道:“你们所说师父**道被制,是白小侠下的手,抑是吃了别人的亏,非白小侠解救不可?”
“自然是白小侠下的毒手了!”程红艾狠狠的道:“假若是别人,怎会要找他解**,不是明知故问吗?”
谢玉龙听后,不禁有点诧异,随又问道:“既是**道被制,为何还约白小依来此?”
“怎么!你也婆婆妈妈起来!”谢碧凤不耐烦的向谢玉龙说着:“麟弟弟既走向远海,还有生还的希望吗?我要先宰了这些贱婢,然后再宰那老妖婆!”
话落,一声“接招!”就剑走轻灵,直向程红艾劈了过去!
程红艾似是想不到她说打就打,眨眼间,剑已到了胸前,想找剑都来不及,只得使出懒驴打滚,就地滚出丈余远,始躲过这一剑,已是吓得粉面变色!
其余的十余位少女,见师姐遇险,纷纷上前解救。
而海彩云同苗岭双艳谢碧凤已出手,也立即加入战团,尽力抢攻!
霎时之间,楼阁前的空场中,刀光剑影,杀得难解难分,在牡丹夫人的众弟子,则恃以人多,而谢碧凤等人,则以招奇,故在一时之间,尚难分出胜负。
只有谢玉龙站在一旁,不住的摇头叹息,因为依照程红艾之言,以及她们的态度看来,似有不得以的苦衷,否则,绝不会那样委屈求全,而忍气吞声。
这边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那进口中的两仪阵,却急坏了鲨鱼岛的一般豪侠,有的在怒骂乱叫,有的要杀死杜素娟,幸赖东海一剑的压制,始保全了杜素娟的一条生命。
而杜素娟本人呢?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一方面要忍气吞声的受人怒骂,一方面又要竭力寻找门路,因为现在的阵法,已有些微的变更。
阵法这玩意,只要一处变更,其他的方位,也跟着发生了不同的变化,本来预计是生门,可是及走入之后,却又变成了死门。
这完全是说碧凤一时好玩,而惹出的麻烦,也是谢玉龙一时的疏忽,在走过之后,未能立即更正过来,故使杜素娟受了不少辱骂。
他们这一行,费了很久的工夫,才被东海一剑误打误撞的闯出阵来,但已是急得满身汗流,怒火万丈!
所以他们一闯出阵来,就疯狂的见物使毁,不大的工夫,把一个万紫千红的牡丹坪,摧成碎叶断枝,这些情形,看在杜素娟眼中,竟伤心的掩面痛哭起来。
而东海一剑莫辉,对于眼前的情势,也是无可奈何,既无法阻止一个个愤怒的属下,也无法劝解伤心痛哭的社素娟,只急得他举足无措,无难万分。
愤怒的鲨鱼岛群豪,复仇之师的众人,因吃了两仪阵阻遏,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那些娇艳欲滴的牡丹坪上面,约盏茶工夫,已长驱直入的来到楼阁前。
此刻谢碧凤等人,已和牡丹夫人的两洞弟子,战到了百招以上,杌自未分出胜负来,仅仅是有几位红衣少女微带轻伤,和大部衣衫不整,青丝散乱而已。
这时谢碧凤等人,见东海一剑及属下已到,而自己仍在苦战不休,心中一急,就见她银牙微咬,施出无极剑法,且在满天剑影之中,尚夹杂着家传的赤焰掌。
绝学一出,牡丹夫人的众弟子可就难以支持,猛闻惨叫迭起,转眼之间,那些左洞弟子已伤亡殆尽!
而苗岭双艳和海彩云,也捷音频传,眼看场中仅剩程红艾和三四位右洞弟子,尚在勉强支持,但均已张口气喘,衣衫尽湿,个个成了强弩之末,危急存亡已届千钧一发之际!
蓦地!一声:“住手!”只震得个个耳鼓嗡嗡作响。
大家闻声一怔,霍然分了开来,都以惊诧的目光,齐循声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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