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庆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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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天打了几次电话让张元去一次大庆,还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张元过来看看,张元自己算计着难道是干的不错要表表功?转念一想那也不是谢长天的性格,有困难更不象了,这点工作自己还搞不定那就不是谢长天了。张元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还是决定安排时间去一次。
三天后,张元跟海元公司借了专职司机徐子去了大庆,同行的是程遥。出来前,刘起很奇怪地问张元是不是打程遥的主意呢?迎接他的是张元气愤的脸,刘起无奈的说你丫搞的是让人怀疑动机嘛。张元也只好无奈地回答你老弟我有那么骚包吗?刘起也不想跟他抬杠做恍然大悟状说啊对是为了培养她,张元解释不清只好摇着头走了。
这段时间一直疯忙,张元己经不太感觉得到时间的存在了,以前没事上网玩一玩,现在回了家就想睡觉。不知不觉中谢长天己经到大庆二个多月了,酒巴和装修公司也运转了有一个月时间。谢长天的能力张元一直满放心的,酒巴并不大,搞的却还可以,让人很舒适,喝喝酒聊聊天看看书,还供应咖哩饭一类简单的西餐。主要针对这一带的居民,价格定的不太高,一般都消费得起。程遥没去过酒巴,什么都觉得新鲜,服务员见到这个漂亮女孩子一直跟在张元身边以为是哈尔滨老板的女朋友,显得很尊重。午饭的时候就在酒巴里尝了下这里的西餐,味道还不错,搞的张元真觉得谢长天有邀功的味道了。
虽说张元很信任谢长天,但是多次的教训还是让张元放下脸面,细致地一项项跟谢长天核实帐目。如果只是防冻钢倒也简单,因为涉及到付款都是打到哈尔滨公司的帐上,可现在酒巴和装修整个都是谢长天一个人说了算,随便做点手脚就能搞到钱。谢长天的态度有点象张元对陆海,千方百计的让一切透明化,甚至要求张元从哈尔滨再派个会计来。张元回过神来,才明白谢长天是怕自己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张元没法了解情况,搞大了以后会出矛盾。小子想法还挺多的,张元暗自试图重新定位一下谢长天。
这个月酒巴的纯利润有三万八,魏厂长给了二个不大的装修工程,肖工那也给了一个三万块的活,都是刚开始施工不久,应该有二十五万以上的纯利润。听谢长天讲着,张元没有搭话,程遥在边上听着私下想这谢长天才来大庆二个月居然就挣了这么多钱,还真是个能人呢。对于张元来说不在于谢长天这二个月挣到多少钱,而是发展的速度,基础己经打好了,后边谢长天一定会干的更好,一个月挣十万对他来说只是最保守的数字。
说到跟领导打交道的猫腻的时候,谢长天停了下了,看了看程遥,张元不理会地让谢长天继续说。谢长天知道程遥刚进公司,没想到张元居然这么信任,什么话都让当着她的事讲。以谢长天对张元的理解如果他想跟程遥有什么的话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带到大庆来,如果说有什么问题也是以后的事,现在起码张元不能有。如果真是这样,张元的表现来看就真的是要培养程遥,这女孩子虽然很漂亮,但是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少水平呢?
刘起跟张元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友,所以一切都放的开,想怎么开玩笑就怎么开,对张元找程遥来当秘书也没多想,只认为张元在尽一切可能挖掘有潜力的人。谢长天却不一样的,他最打动张元的主要是能力,而张元在程遥的起用态度上让他看到了某些一时说不清的东西,最起码张元的目标不只是现在大家能看到的一年这几百万利润,一定心里有一个大算盘。脑子里想到的东西搞的谢长天方寸有点乱,讲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所有的事讲完。
等他说完,张元才接过话头说看来不用再给大庆投钱了,你一个人全搞定了。谢长天怕张元误会,解释了二句说没张元他没这样的机会做事,张元摆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你信不信这次我能做的非常大?”张元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搞得谢长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在张元的注视下,想了一会儿才答:“元哥,只要把财权牢牢控制在你手里,你每次都可以做大。”

张元想了想谢长天也不是乱说,如果以前做事的时候都把钱抓在自己手里,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变故,提到这些张元的脑子里不禁闪过一个身影,一个让自己心智更加成熟的人,还有着一个表示着亲近的称呼:表哥。
张元快速地把那个身影从脑际除去,“长天,我以前知道你能干,没想到你这么能干。防冻钢的事一点不耽搁,如此短的时间就能把一摊子事发展上轨道。”谢长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有反驳,张元又肯定地说:“我也没你这样的实际操作能力,真的。”
不顾谢长天的表情变化,张元又说:“工资就不给涨了,酒巴和装修公司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谢长天眼睛一亮,嘴上却赶紧推辞起来。谢长天家境不太好,这些年一直在给别人打工,虽说近二年在老吴那挣的也不少了,却一直缺少归属感,有了自己的股份事才是给自己干的,而张元对他又很放权,活得是舒服透了,一提出这个来他当然是很动心的。
“没用的话就别说了,我己经定了。”张元看出来谢长天对自己开的条件还是挺满意的心也安定下来,“不过我说实话啊,如果不是因为咱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我还真没信心把你一直留在公司里。”
这话也不好说是好听还是不好听,但也算侧面给谢长天打了打边鼓。
张元又说:“会计就不要派了,这点信任度没有就没法一起干了,不过你这边的资金每月只留二十万在帐上备用,其它的都打回哈尔滨,需要用大额资金的时候再给你打过来。”
谢长天想当然的回答没问题。
谢长天本来跟张元在一起连打带闹的也挺正常,可现在有了工作关系,另外张元一会儿阴一会阳的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所以还是有些忐忑的。
“长天,这次你要相信这次我能作大,这边你要培养接班人,还会有其它大事让你去做的。”这也算是说了二个方面吧,张元要是以后能做大做强肯定有谢长天更大的机会,另一方面如果谢长天只贪图眼前这些小利就失去了以后的机会。
谢长天以前觉得张元有点水平,可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才真正地感受了一次,张元可不简单只是有点挣钱的小头脑而己。刚来的时候都在听自己说看自己表演,结果张元只说这么几句就把事情都定下来了,而且把自己的出路都堵个差不多,只能跟着走张元定下的那条大路。好在打交道很多年了,张元毕竟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对手,又给自己提供了单独施展手脚的舞台,张元不给自己打预防针也不会随便乱搞的。
坐车回来的路上,张元问程遥对大庆的事有什么看法,程遥只说觉得谢长天挺有能力,张元说我觉得有一天你能比他强。程遥听了没敢出声,只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想起在酒巴里对什么都新鲜让人看了觉得没见过世面,更是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张元又跟司机徐子开了几句玩笑,然后问了问海元公司的情况,徐子嘴挺严,都含糊过去,张元也就不再多问了。
张元默默地望着车窗外,路边的景物奔过来又迅速地从身边跑过。自己变了,在跟谢长天聊的时候自己就感觉到了,静下来这一刻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以往自己肯定不会这样恩威并重地去打压对方的,是自己又成熟了一些吗?还是更世俗了一些?想起陆海跟有些人打交道时的雷霆手段,是不是跟自己所做的本质上没有区别呢?而陆海这么多年对自己的言传身受还有包容和理解,是不是又反应了他真善的一面?或许自己对谢长天所采取的方式就是陆海做事模式的一个变种吧,手段上有差别,所要达到的目的却是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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