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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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电脑看看一天的新闻后开始继续他的职业进步练习,起点低,不得不花休息的时间看书查资料来学习管理技术和英文。外资公司里光有技术和能力是不行的,没有流利的英文就如字都写不好的要去参加书法大赛一样,脸皮薄的根本就不会去自取其辱,脸皮厚的必须努力使脸皮更厚,在献丑时才不会摧毁其自尊心。当然这Mike也常感到自己自尊心被蹂躏的痛苦感,但他是从一个对英文没有要求的物料员做起的,然后凭着有目共睹的成绩被提升的。然而这种“垂直极限”刺激性“游戏”惊险之外并不是让人感到那么爽,自己每次面对老外都如参加探险,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情节以至让自己下不了台,故自己总是感到不太爽,而别人不爽的是他为何如此的能作出成绩,升职如此之快。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11点半,那厮终于要登场了。
那厮唱着忧伤的小调,迈着轻快的脚步,昂着孤敖的脑袋,眨着忧郁的眼睛,手捧一束没有蔫头耷脑到底的玫瑰花悠闲地踱步上楼。打开客厅的门就嚷嚷起来,来,来,来,来喝酒,原来他还提着一只环保袋,有菜有酒,在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时,一个幽灵般的身影闪进了客厅,速度之快到眼睛捕捉的难度系数高于10。
你这鸟人,走的比大肚婆都慢,倒是进房间的速度够快的,好像一个小偷。
呵呵,哥们,咱练这个n年了,每次都能吓倒很多人。有次,我的老婆差点被吓得尿裤子。
你这是瞎说吧,你老婆骂到你尿裤子吧,哈哈。不过你老婆也真是的,怎么老给我们说你在家的怂样儿,怪哉,怪哉!
妇道人家,翻了身喜欢炫耀,不要当回事,不要当回事!
在他们唧唧歪歪的当儿,小阳着裤衩撂到了客厅,而Mike正在网上英文大战,他卧室的门被拍的震天响,只好丢下兴致。
哟,你这个酒罐儿,在外面没有喝够啊?
嗨,不说了,哪些家伙真不行,没喝几瓶就歇菜了,害的我打包回来,要不能有你们喝的?
呵,又是谁个送花给你了?你这个小子,可犯桃花呀!
唉,没有办法,人长的帅,就是有人送啊,逃到逃不掉啊!要是Jane送我花该多爽啊!那厮神气得活灵活现后又神往得怅然若失。
她送花给你?我看你还是梦游去吧,送她花的人都不得不插队呢,明天,他妈的我也去插个队。Mike望着说话的小阳,心想这个淫亵的家伙恐怕在意淫中早就不是送花那么简单了吧。
这是我的同学赵同,设计部的,刚来半个月。这是我的室友小阳和Mike。几个人互相招呼了一下,算是认识了。开始拿杯子倒酒下菜。
赵丹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不哦,来过两次了,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
以后会常见面的,工作上有需要的请多多帮助,要喝酒什么的,叫上一声就行。赵同咕咕的喝了几口,貌似相当的豪爽。

我说,Mike,你不是会吹箫的吗,赵同对吹箫也有一定的研究呢。那厮正说着时候,赵同将手伸向自己的裤裆里,口里却道:哦,忘了,导演忘了掏箫现吹的情节。不过他依然比划着掏出并不存在的箫,在空气里有模有样的吹起来。这简直就是周星星的段子嘛。
喝完酒后,定要向Mike兄请教请教啊!
哪里哪里,实在不敢当,实在不敢当啊。Mike哈哈地笑了两声,用手抚了抚下巴下的长胡子,实际上他下巴根本就没有胡子,但他那个动作就像真的在抚着长胡子的模样,甚是不作作的样子。这两人颇有穷酸样的礼仪起来,还真煞是烘托了气氛。这一路喝着喝着,不觉喝到兴致全无,还没到**,菜酒都了无了。你说这扫兴不败兴?
迎着浓浓的夜色,看着点点的星火跳耀,沐着徐徐的凉风,赵同款款深意地看着Mike优雅而伤感地吹着神秘的箫音,似乎看到了孤独的剑客在沙漠踯躅,倾城的红颜多情的薄命,四月的桃花雨纷纷,行人哭鬼鬼哭人……那整个就是在遥远的缥缈之处诉说无尽的哀愁。听着听着,不觉轻声唱道:山寺空,风起人无留,鼓声低,潇潇兮杀气寒......,正欲继续唱时,箫声嘎然而止。Mike望着赵同,神色凄凄,赵同盯着Mike,神色切切,这真是好不让人伤怀。
Mike,为何打住?
每当吹到此处,我突有所思,然后就不记得后面的该吹什么了。
哪你所思为何?
脑袋一片空灵,似乎不曾思得什么。你唱的这词又如何得来的?和曲甚是和谐相配啊!
啊,奇怪的很噢,我也不知,听你吹来,就有所感悟地唱出来了。你吹了很长时间了吧?这曲子可从来没有听过啊!
没有,偶尔吹吹。
嘿,这Mike可是神奇噢,那厮说道,我给你说,三个月前,我和他在街上遇到卖箫的,他似乎对箫有一种很深的熟悉感,我还以为他是一个高手呢,哪知他说他从来都没有吹过箫,甚至以前见都没见过箫,可是拿起箫吹起来比卖箫的老板吹得都好。老板还说他吹的曲子很有古韵味呢!神奇不神奇?
啊,对,刚吹的曲子也有一股古味。你从哪里学到的曲子?
不记得了,就是凭感觉吹。
啊,这样的啊?赵同想自己也吹过不少曲子,却没有一首曾有这样遥远的古朴味。
你来吹一首如何?
献丑了,我吹的实在不敢恭维啊。赵同拿起箫吹起了两三个音符,只听见楼上楼下左右的阳台上传来不和谐的骂声打破了这庄重的夜色:现在几点了,让不让人睡觉啊,吵死了。这着实让他们吃惊不小,本想要回骂,一想,现在该快一点了吧,乖乖,人家早睡觉了。
他妈的,你吹的时候怎么不骂。我吹的时候就骂。太不公平了吧!赵同似有委屈。
洗洗睡啦,洗洗睡啦,改天再接着吹吧,那厮从洗手间走出来对他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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