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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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们都跟来了?”我一边走,一边不断的回头瞪那两个“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跟上山来”的家伙。我是不欢迎他们的,但是,陈礼伟可不是这么想的。
“我想见见你家的小麒啊。想见识一下它究竟有什么魅力把我们家的小旻迷得神魂颠倒。(心)”
那颗心是什么意思啊,不过能把话说成这样也是林聿的兴趣。
“人家也想见见它。”宇真也跟着瞎掺和。虽然这个男人快进三十了,但内心年龄和林聿差不多。(不过林聿的心理年龄有时候超龄的嫌疑。)据说,他的恋人还被他形容为可爱,他们不会在办家家吧?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陈礼伟的背影,还好他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对话,万一受了刺激倒下了,我们怎么上山啊~?
“说说你家小麒吧。”林聿把整个人都挂了上来,反正习惯了,我也没推开了,倒是我忘了还有另一位没有习惯,当然不是宇真。
陈礼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一把扯过挂在我身上的林聿,其目的和动机显而易见。
“去,别一付‘我是他老公,你不能碰他’的样子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
“我……”陈礼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臭着张脸,一副想找林聿拼命,却又不敢的样子。
下山的那一晚,我是有意在引诱他,我也知道他一定会上钩,尽管环境不允许我们作爱做的事,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气氛。
陈礼伟则很“规矩”的做好一个被引诱着该做的事。
“好了,林聿别生气了。”
宇真嘴上这么说着,我和他都知道,林聿不会真的和他较劲,他不过是找到了个好玩具而已,同时等着我为陈礼伟辩护。
只可惜我让他们都失望了。
“礼伟哥,在入夜前我们要赶上山的。”我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小旻,你有的不对劲,平时你不回那么冷淡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什么问题,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在某个边缘。和在山上不同,实际上,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你们要打要闹,请便。”
我不理他么,独自走在前面。
林聿也失去了玩闹得兴致。
我抬头,高耸的树木直入云霄,白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下,落入眼中,让人幽思眩晕。
白日的山林很“静”。只剩下昆虫不分昼夜的叫嚣,听不到动物的叫声……
感觉不到小麒的味道。
虽然山林的气息那么的熟悉。
也许,这就是让我变得莫名的原因。
我有些狂躁。
沿着一个人加快了步伐,沿着山路向上一段之后,就是我平常活动的区域了。虽然我对于下山的路不是很熟,但我却熟悉山洞附近的每一条兽道。我和小麒常常出来玩,只是现在,它不在身边有些不安。
我是第一个到达营地的,因为走的是兽道,所以要比他们快。走兽道容易迷路,又不太好走;人工修的道路虽然好做却总是在绕弯路,花的时间要比走惯兽道的人慢很多。
到达营地,我第一件事便是找老张,临走前,我把小麒托付给他照顾。可是老张却告诉我:“我不知道小麒在哪里。”
“这算什么意思?我把它托付给你的耶!你既然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冷静点。”老张见我急了,向我解释道,“你想想,小麒向来只亲近你,从不让我们靠近的。那天,你离开后,它进入山林就再也没出现在营地过。毕竟,它不属于人类啊。”
“它会等我回来的。”我自言自语,企图用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然而事实就在眼前,毋容我狡辩。我浑身发抖,心中有种怨气无处发泄。
“怎么了。”赶上我的宇真看到我快失控的样子,紧紧抱住我。
一旁的陈礼伟看到后一连不爽,想冲过来,却被林聿一把挡住,动弹不得。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放松下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了。
宇真熟悉的体味让我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我虽然总是到处惹祸,却有比同龄更冷静,被评为“完全不像小孩子”。只是无论多么稳重和冷静总有崩溃的一天。
父亲忙于商场鲜少回来,母亲将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了古籍整理上。那个时候的宇真不过是个学生。他是外公的学生,论辈分,我和林聿动应该叫他叔叔,只不过他死活不让。(那个时候他不过十六而已)也是从那时起,我认识了林聿。而宇真则不得不成为我们的“保父”。事实上,除了宇真,谁都无法搞定我们。
我靠在宇真身上。
这一刻从很久以前就记载心中的某种东西开始动摇,就像盛满了水的容器,总会有溢出的一天。
在以前我总是靠**别人来发泄一部分,只是,进入考古队之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即使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但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
我靠在宇真身上,让自己安静下来,想小麒可能会出现在哪里。
“静下来了吗?”
“还没爆发,你就赶到了。”我笑笑,一个劲地往宇真怀里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然后故意忽略身后已经脸色发青的陈礼伟,这算是对他的“独裁”的不满。
“那么热的天,你还抱得那么紧,就不热吗?”林聿见我没事了,又看看陈礼伟,把我从宇真怀里,一把拽了出来。
我嘿嘿地笑着,反过来抱住林聿:“小聿吃醋了。宇真哥哥抱我不抱你。”
“去,谁吃醋了。闪一边去,热死了拉。”
我说,为什么林聿看上去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现在怎么办?”宇真体贴地问我。
“吃晚饭。”太阳都下山了,我总不能现在上山去找小麒,虽然我知道他会在哪里。
我白了眼林聿,向晚饭走去。
现在的我们已经讲陈礼伟彻底忽略了。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我们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倒是我还没忘记在晚饭的时候想到家介绍新来的两位客人。
如同预料中的,他们先是被两人的外貌镇住,进而惊于他们惊人的成绩。
林聿将他优等生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宇真则很耐心的向大家解释在历史方面的疑惑。

我静静退到了一边,看着他们说话。
陈礼伟注意到我,来到我身边。
“你说,我现在出营,会不一会遇到狼群?小麒会不会突然出现就我,就像上次那样?”
我对着空气一笑。
我不知道我是在对谁说话,空气、陈礼伟还是我自己。
“小旻……”
“放心,我不会再晚上处营地的。无论怎样,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的。”我说。
“它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陈礼伟的话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等你,我会等你回来的。”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回来的。”
白玄对昊的坚持,下山时对小麒的承诺。无形间,共同点又重叠在一起。
那个梦让我不得不在意。
林聿说的梦境中虚构的那部分是我对未来的担忧。对于承诺,我不会随便给出,亦不会轻易相信。
不管那个梦是否是暗示白玄和小麒的关系还是其它的什么。
它不会在望月台。从营地只能依稀看得见望月台,高大的树木遮去了天空,只看得到点点星光的天空。
记忆中,小麒鲜少靠近那里。陪我去的时候总会是我一个人再望月台,而它自己对在山林里。好像那是一块圣地,对于它来说的圣地,它无法踏入的圣地。
夜,辗转难眠。
此时,任何的灯光都回显得异常耀眼。
“睡不着。”我翻过身,当大了眼睛望着外面的月亮。
十五已过。
终于,我明白了白晴无论如何喜欢小动物都不会去圈养的原因了。不是因为它不属于人类,而是时间久了,产生感情就分不开了。
就像我从不会再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旻,不要翻了。”
“聿,把你吵醒了?”
“无所谓,反正我睡得少。”
“聿,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
“你是说你的小麒。”
“没有,我随便问问。”
“我没有,但是余真有,他的白晴是他的所有。”
“你妒嫉啊?”我只知道,对于林聿来说,他不相信任何,除了宇真。
“怎么会!”聿倒是没有生气,“旻,弃去那里?”
“出去透个气,马上回来。”
夜里的空气比白天要冷的多,尤其是在山上。
“你不冷吗?”明明应该是句关心的话,却让我感到了一丝寒意,而且,这个声音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是谁。”我想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在营地的属下有一个少年白色的身影。
“你在等‘它’吧?”
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抬起右手,向在召唤什么东西。然后,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麒。”我跑过去一把抱住它,就像失散了多年的母女。(?)
“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还真好。”白衣少年看着我说道,“看样子,在你们离开以前,白玄就交给你照顾了。”
“白玄?那不是石碑上的那个名字吗?”我站起来,问他。小麒又不知道跑到那去了,不见了踪影。
“白玄,又不是人名,你不要一脸见到鬼的样子。白玄一个物种的名字!”
我嘿嘿的笑,以掩饰我的不知。看看他,这一切不会是做梦吧?
少年向看穿我的心思,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做梦,反正你给我照顾好它就好。
说完后,转身就走。
我突然想到,我似乎还有一些很重要的问题,比如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干什么的”等等。
我呆呆的看着他,突然,他回过头,说到:
“我叫羽夕,白玄族的现任祭祀长。”
“阿?”
“现在的你还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说完便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一场梦,美梦,梦见。
如果是梦,小麒就不会再现在怕再床边。
“小旻,你昨晚不会是去找小麒的吧。”林聿撩开帐子走进来,说。陈礼伟,跟在他身后,一听他的话,急了:“我不是然你完上不要出去的吗?”
“我没有啊,”虽然我有这个打算,“是有人把它送回来会的。”
“谁?”
“他说他叫羽夕?”
“村里人?”
“不是啊,他说他是白玄族的……”
“不会啊,这附近,除了上下的村庄之外,最近的也要隔一个山头。”
“你确定那个是人?”林聿靠在树干上,一本正经的问到。
“是人,应该是男人。”我比比胸,“而且很漂亮。”
“你确定不是什么鬼啊,灵的什么的东西,像这种东西在这种祭坛之类的地方很常见?”
“我有认错过吗?”我反问林聿,顺便摆了他一眼。
“这倒没有,但是……”
林聿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宇真拿着一叠打印件出来。
“林聿,你要的资料我都列印出来了。”说完,将那些东西交给林聿后跑到我身边,“你们竖在这里干什么?小旻,那就是你的小麒吧。”
不过小麒似乎并不太喜欢宇真,倒是一致嚷着要见它的林聿和它处得不错。宇真倒也无所谓,看着林聿和小麒玩在一块儿,让他想起了林聿小时候的样子。
玩归玩,该做的事情一点当然不能忘。
“我让学生查了历史上和白玄、昊或是旻有关的东西,排除掉无关因素,大致可以得到一些轮廓,和小旻说的有些相同。”
在蜀中曾仅存在过一个族群,叫白玄族。据说,那是他们世代祭祀的山神的名字。
白玄族以政治和宗教为中心,这和当时的其他部族很相似。无论族长还是祭祀长都必须担任过祭祀的人。
与白玄族相关的人物中并没有叫旻的人,只有一个叫刘昊的武将。据说,刘昊是蜀中的一个小国的皇子,这个国家出现的历史不长,很快就从历史上消失了。
这基本上和我的梦差不都。
虽然让人有些不爽,但我是不相信有预知梦或是前生今世的说法的人。
还有一点,羽夕和梦中的白玄有些想象。
见鬼,还是某种潜意识的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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