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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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头好重,身体也是。
脑袋里嗡嗡作响,却还能奇迹似的听到周围无数的脚步声,来来往往,交错着人声的嘈杂。
喉咙好痛,食道的粘膜好像全都粘在了一起,难过得要死。
眼皮也很沉重,睁不开。我想现在大概只能动动眼球吧。
渐渐,耳边的声音声音开始清晰起来。
“旻——”
“他醒了。”
谁的声音。宇真吗,还是林聿对了,还有谁?对了,还有礼伟。还有谁?或是说,我还希望有谁?
不过,他们的声音为什么就得那么遥远?
“你会感冒的。”
“倒是你,快点进去,否则明天该起不来了。”
知是谁的声音。应该很熟悉才对。在以前——
“笨蛋,然你淋雨!”
“羽夕??”
没错,是羽夕的声音。我这开眼睛,没有如预料中的,迎来羽夕他到好的漂亮脸蛋。虽然是情理之中,但还是不免失望。
“笨蛋——”
羽夕一边叫着笨蛋,一边拨开为在我身边的人,走到床边。好久不见的小麒跟在他身边。小麒的一个眼神,闲杂人等就统统避开了。
不知是彻夜未眠还哭过的痕迹,我看到他的眼眶有些红。
羽夕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就在昨天,我还觉得他像个小孩,到了今天,我却被当成了小孩。
“我着凉了?”我问他。
他很不给面子的瞪了我一眼,“明知故问。”
“我很久不感冒了?”我是说是活,除了为了适应上上的环境不舒服的那天,我几乎没什么大病的。
“又不是白痴,不会感冒。”
其实他还是蛮有幽默细胞的嘛,我想,虽然有时是凶了点。
“你的脑袋可以煮鶏蛋了。”他又说。
“是吗?”我笑道,看了看四周,小麒似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明明刚才有看到他。
为证明他自己的话,他将自己的脑袋从当作鶏蛋贴了上来。
“好凉。”冰冰的很舒服。
“那当然,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烧死了?”他低下头,“笨蛋,要不是我后来又回来看你,你就要在雨里的躺上一夜了,你找不知道——”
他反复说之“你找不知道”。我知道他很担心我,在记忆中,也有个人这样,不是父母,也不是祁洧葑。我知道,因为祁洧葑的事件的关系,我有选择性失忆。祁洧葑的事实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我自己知道,除了祁洧葑的事,其他的记忆也一并记不起来了。现在想来,这应该和羽夕有关才对。
是谁说发烧会烧毁脑子的?现在的脑袋要比以前好使很多。
这么想着,我发现我还忘了重要的事情。我和羽夕动作暧昧,而周围又有很多俗称“电灯泡”的生物。
我笑着示意贴在我身上的羽夕身边还有人。我倒无所谓,不知道某人会怎么想就是了。
羽夕忙嚷着家闲杂人等闪开,不过,没人理他。
我只好干校两声说:“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好了,好了,旻他也醒了,我们就出去一下吧。”林聿很好心地帮忙赶人。陈礼伟一连不爽地被林聿推着离开。哎,过会还要向他解释,真是捡了个大麻烦。
现在可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情况啊。
“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想笑而已,“我想,现在我比较像小孩子吧。”我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那好,乖乖喝粥。”
喝粥,对了,病人是要喝粥的,我心想。
我坐起身子,看着他跑到桌前盛粥样子,总觉得有些好笑,却也觉着心里暖暖的。
“我以前认识你吗?”我问。
他的背影一颤,没有说话。我知道,我问对了。
过了很久,他说:“为什么这样问?”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我一直以为,如果我不参加这个考古队的话,我们将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有选择性失忆。”有一段时期的记忆不太好了。
“祁洧葑?”
“你知道?”
“不是,是我听别人说的,你和陈礼伟。”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谎,至少,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疑问。我只是想陈礼伟向起过这个人而已。
“羽夕,留在考古队好不好?”这不是在求婚,虽然听上去有点像,“我是说,你懂得书中文字,可以教我吗?”
羽夕先是楞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我有这个自信。虽然在一开始总被他牵着走,但现在的主导权回到了我的手上。
“喝粥吧!”他似乎是一次在掩饰他的心情。
小孩终究是小孩,无论外表和内心有多么成熟。就像很久以前的我一样。
“那喂我吧。”我说。也许是发烧让脑袋烧糊涂,我说的东西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难得的机会,就让我也当一下小孩子吧。”
“好啊。”羽夕很高兴。
我突然想到,要是有这样一个弟弟,其实也不错,虽然隐瞒了许多是,但至少不像林聿那样高深莫测,是个很可爱的小孩。
第二天,我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
这只能归于我们耿家的怪异体质吧。
我正式将羽夕介绍给他们。就像当初介绍小麒的时候一样。总觉得小麒和羽夕没什么差别,如果说羽夕是白虎精的话我也没有任何异议,或许我还会很兴奋,虽然这在科学上是无法解释的,不过,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天知道会不会就是我想得呢!
我还告诉他们,羽夕将要留下来教我蜀中文字。考古队上的人原以为一个空降的年轻得吓人的清云组组长、著名的历史学家以及一个年纪轻轻就能担当翻译古汉语的人,这些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奇迹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懂得蜀中文字的人。

我告诉他们,它是白玄族的人,也就是这个洞**主人的后代。
他们有些不太相信,尤其是陈礼伟。
不过不由得他们不信。我只要求陈礼伟,让他让羽夕留下来,他是考古队的队长,他最大。
陈礼伟不高兴当然是有他的理由的。因为之一当然是我被羽夕霸占了一天,至于另一个原因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后来羽夕告诉了我。
据说那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羽夕离开之后想回来再看看我,他这么说的时候有些脸红,我想他那时候心理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回过头,没想到却看见我一头倒在地上,连忙把我抱起来。别看他一副受小的样子,但实力气大到可以把我打横抱起。把我抱进屋后,一脚把还在睡眠中的陈礼伟给踢醒了。陈礼伟当然不爽了,但是一看到我躺在他怀里,就觉得不对了。只好一声不吭地帮忙把我扶到床上,量了体温后吓了一跳,天,四十多度。四十多度,对于正常体温只有三十六度还不到的我来说已经是高得吓人了(普通人也是高得吓人的吧),所以羽夕后来说可以煮鶏蛋了就是这个原因,尽管我告诉他,四十度是煮不熟鶏蛋的。
当时的陈礼伟一下子没了主意,还好羽夕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这点有些像林聿。他恶狠狠的发话说,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他好看。丢下这么句话和小麒后,一头栽进雨里,上山采药了。我还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要人家好看,不过小麒明显就是他留下来监视陈礼伟的。
之后,羽夕在我床边守了一夜。陈礼伟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第三者”很是不满。但看在他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份上,也只好忍气吞声。
那之后,羽夕就在我帐篷里住下了。
我一直向他询问有关遗址的问题,他总是避而不答,我有些怀疑,只是他留在我身边的一种方法。即使我不提出让他留下,他也会让我把他留下来,理由不详。
队上的其他人对于古代语言都没什么研究,自然的,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变多起来了,然而我却没有更了解他的感觉,有时候想起来会让我有些焦躁。小麒不像以前那样在我们身边转来转去,跑到门外充当看守,不让其他人打扰,只是偶尔会进来。
几天后,林聿因为要上学,离开了沌水。宇真没离开,但是因为镇上的有人邀请他参加某某大学的讲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在林聿走后没多久也下山了。不过他在镇上,我可以用卫星通信联系他,用他们留下来的高科技笔记本电脑。
至于羽夕,他的教学方法让我很难接受。
倒不是他说的东西我听不懂,而是他总是要以一个故事作为开头。我无从得知这个故事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或是他编的,用来试探我的。
他总是这样起头:“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就纳闷了,他哪来的那多故事可将,他回答我说:“我们小时候学古文时候都是这样的,长辈给我们讲故事,每一个字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字都记载着一个故事,这些文字是我们白玄族古老的历史,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从一个图案变成一个文字。我没虽然没有仓颉,但这是我们先辈智慧的结晶。”
他这句话我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好听着他的故事。但是,这并不是我最头疼的。他的故事很精彩,只是他的故事总是有一层禁忌的色彩,我清楚那是他在试探我,我也会问他,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他虚构。他笑着说,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我知道,他给这些故事加上了感**彩。就像把《三国志》编成《三国演义》人的主观感情是有着无穷力量的。而他的故事似乎在影射他自己。
如果,在以前,是一个字代表一个故事的话,那他现在可以将一个字符与他另一个故事。
不过,从他的故事里,我知道了很多,包括白玄的历史。
然而,除非他主动说,否则我永远不会知道事实是什么。
因为他是白玄族的人,所遇不免会问到与发掘有关的是。比如我想知道除了已经发掘的密室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暗室。他说,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了,他也不知道,就像他原本也不知道祭祀洞**的所在的一样。我一直都在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另一个困扰我们的疑团是除了祭祀用的洞**外,我们几乎没有发现任何人类居住的痕迹,也就是“古城遗迹”。他们就像是忽然蒸发了一样,连一丝存在的遗迹都没有。好在最后,他还是告诉我原因,白玄族人迁移时,将他们生活的一切痕迹都消除了,在我们看来是没有必要的行为,在那时应该有特殊的效果,比如说,让别人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很久,而且没有在这附近。至于祭祀的山洞,因为他是圣地,所以不可破坏。至于石碑,可能那时的人根本就没有他的记忆的原因。
“为什么是圣地?”我问他,“比如说,圣地中有祖先的坟墓之类的?”
他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管将他的故事。
“你要是听完所有的故事,大概就知道原因了。”羽夕想了想说。
“为什么?这该不会是让我听你讲故事的借口吧?”
“不知道。我的老师们也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不过是将他们的话再告诉你而已。你信或不信随你。”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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