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只是跟唐老师接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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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滋味。小冬在十九岁的时候终于深刻体会到了。
甜的时候甜如蜜糖,苦的时候苦若黄连,痛的时候痛若断臂,酸的时候酸若青梅。
这是遇到叶柯之前从來沒有过的,她可以很坦然地承认自己很爱很爱叶柯,因为她的爱并不会违背社会伦理道德,她对得起自己,亦对得起叶柯,在他是她丈夫的时候,她爱着他。
但是,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主张,人活着可以卑微,但不能卑贱,是她的东西她绝对不放手,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会死缠烂打。
“叶柯,我们到此为止吧,你爸妈也不喜欢我,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他们眼中贤良淑德又高贵大方的儿媳妇。以后不管你会不会跟唐老师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好。你不用担心我,我的学费生活费我都能靠自己,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富贵命,享受不起每天豪车接送的待遇。”
最初看到唐佳卉的照片,以及照片背后的那段文字,小冬的心里并沒有什么感觉,那时候她并沒有爱上叶柯,对他们过去的事情根本一点兴趣都沒有。
现在回想起來,真的好想回到那个时候,不爱,就不会痛。
或许是那一次次霸道而又温柔的吻,或许是发烧的夜里他温暖的怀抱,或许是他的宠他的爱护他的心疼,小冬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从应该爱到真正爱。
或许以后再也遇不上比叶柯更加优秀的男人,或许他会留在她的心里一辈子,可是,她的爱情不容亵渎,这是她想留住的最后的尊严。
叶柯怔怔地看着她,双眼瞪得好像能冒出火來,他撂下一句话就踩了油门飚起车來,他说:“我们之间算不算由我说了算。”
繁华的淮海路上,高耸的大楼鳞次栉比,來來往往的车辆在叶柯眼里简直如同无物,他快速打转着方向盘,曲线超越一辆又一辆车,红灯都超了好几次。
小冬本來也想发泄,她双手紧紧拉住上面的把手,微睁着眼睛,每每转弯加速,她都尖叫连连,“停车,停车。”尖叫间隙,她不忘尝试让叶柯停下來,至少她还不想送命。
现在正是淮海路上的繁忙时段,叶柯这么横冲直撞的,很快便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交警派出三辆警车和六辆摩托车过去围堵。
“啊。。”小冬大喊起來,眼看就要与前面的警车撞上了,叶柯竟然丝毫沒有减速的意思,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小冬耳边只听到一阵剧烈的刹车声,身子也大幅度地往前倾,若不是她死死了拉着把手,肯定就要撞到挡风玻璃上了。
车子终于停了下來,沒有听到碰撞声,看來是安全了。
小冬大口大口喘着气,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叶柯淡定地直视前方,眉头紧蹙,目光如炬,他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更令小冬诧异的是,交警竟然上前來叮嘱了一句减速慢行就撤了,什么跟什么啊,看是牛逼的车和车牌,就不用处罚吗。超速驾驶啊,飚车啊,会出人命的啊。
叶柯转头看了她一眼,冷肃而又强大的气场令她完全沒了刚才的气势,这一场不要命的飚车,差点把小冬的魂儿都吓出來了,哪里还有什么气势可言。
突然,小冬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飚车飚得她晕车。她一手捂着嘴巴,一手赶紧敲敲车窗。
“呕~~”小冬吐了,蹲在隔离带上吐了起來,她吃得不多,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吐出來的都是黄胆水。
叶柯蹲在她的旁边,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拍着她的背。
明亮的路灯下,叶柯看到小冬难受得涨红的脸蛋,以及无止尽的眼泪,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说什么都不能放开她,这不仅仅是责任。
小冬说得对,如果当初不是他一意孤行地选择了她,她至少还是自由身,她至少还有安家作后盾。
即便这个后盾不能给她丝毫家庭温暖,但温饱和学费甚至是毕业之后的工作肯定是不成问題的,安家再容不下小冬,她毕竟是安世达的女儿,安家不需要这个女儿给家里带來多少荣耀,但至少不会让她给家里丢脸。
可是现在,若他们分开了,小冬的处境可想而知,安家铁定不会再支助她学费和生活费,不去奚落嘲笑她已经很好了。
一想到小冬要在那些卑鄙无耻的人面前服软屈服,他比小冬还要愤慨。
小冬就是有这种本事,把他潜藏的保护欲和占有欲统统激发出來,他以前可沒有多在意哪个女人,七年的空窗期令他变得清心寡欲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吐了几口,小冬又咳嗽起來,胃里难受得不得了,想到刚才的天旋地转,她就想吐。
叶柯想起后备箱里有矿泉水,他赶紧取了來,拧开盖子递给她,“簌簌口,喝点水。”
小冬一直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深吸几口新鲜空气,感觉好受了些,她猛地站起來说:“不需要。”
站起來站得猛了,突然一阵晕眩,她站不稳往前冲了一下,叶柯赶紧扶着她。
为什么我每次需要自尊的时候,都让我以这么狼狈的一面面对他。小冬懊恼极了,可是又很无奈,自己身体不争气,有什么办法。。
叶柯紧紧扶着她的胳膊,顺势把她拉进了怀里,他说:“我承认一时之间我无法把唐佳卉从我心里抹去,但是小冬,我从來沒有想过跟你分开去找她复合,她是她,你是你,小冬,我就是一时糊涂接受了她一个吻,你别一棒子判我死罪行不行。”
小冬推着他捶着他,可是就是力气沒他大挣不开他,她张开嘴巴在他胸前的肌肉上咬了一口,狠狠地咬着。
“额……”叶柯忍着痛,一点都沒有挣扎,就让她咬,这个时候她打他骂他甚至是捅他一刀,他都不会说什么。
舌尖上尝到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小冬松开嘴巴,叶柯胸前被她的口水沾染湿了,两排细细的整齐牙齿血痕在他白色的衬衫上印了出來。
她突然抬起头,问:“不痛吗。”
叶柯依然紧紧抱着她,就怕一松手她就会逃走,他沒有回答她这个问題,而是淡淡地说:“我不想再说那三个字,以后我会用行动來证明我说的话,对你不仅仅是责任和义务,一年來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最清楚,就算判死罪,也可以有缓行期,你给我时间证明好不好。”
他所说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小冬讷讷地看着他,原本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了,真的是狠下决心了,她不想霸着一个爱别人的男人。“你说的是死缓吗。判了死缓到了最后都变无期徒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叶柯一时间接不上话,想了想,只好顺着她的话茬说:“无期就无期吧,只要能活着,我什么都无所谓。”这是小冬说过的话。
小冬默默地低下头,她在挣扎,她在矛盾,要说离开绝非易事,要拒绝挽留更加困难。
叶柯又说:“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如果我表现好了,你生日那天我们就去登记,如果我表现不好,你再判我死刑,你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跟我抗争这几个月吗。”
小冬的心已经软了大半,“你真的只是跟唐老师接吻而已。”
“是的,只一次。”
小冬翻了一阵白眼,“一次也是接吻。”
叶柯抿着嘴巴不说话,像一个认错求原谅的小男孩。
“那在你死缓的这段时间,你不许干涉我的自由,不许叫我辞职。”
叶柯轻叹一口气,“我也沒有一定要你辞职啊,”不过他也立马答应了,“好,我绝对不会干涉,你就是自由身,我是戴罪之身。”
小冬又低下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周围仿佛安静下來,路过的车辆那都是浮云了。她有些晕晕的,不知道是因为过于伤心过于纠结的原因,还是因为晕车的原因。
叶柯拿起矿泉水,再一次递到她的嘴边,“簌簌口吧,你这样我很心疼。”
小冬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过矿泉水,刚想喝,却又说:“必须死缓吗。直接判死刑不可以吗。”她怕受伤,从來沒有如此掏心掏肺爱一个人,若是叶柯在死缓期间又欺骗她,那她又要再痛一次了,她痛怕了。
“不可以。”叶柯一脸严肃地说。
小冬扁了扁嘴巴,“不可以就不可以,干嘛这么凶,犯人沒资格有脾气。”
“……”叶柯很沒骨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赶紧漱口,谁会想到一个整天发号施令的总裁,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训得无语,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可是这就是事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小冬喝了一口水漱口,抬起头,故意发出很响的声音,她丝毫不理会路边经过的行人异样的目光,以及站在她身边同样承受异样眼光的男人。
叶柯沒皮沒脸地伸手挡了挡脸,太丢人了,这事儿也只有小丫头做得出來,他知道她已经开始惩罚他了,小丫头是一个健忘的人,但健忘不代表不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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