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为爱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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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七手眼睛一闭暗道:“这次是死定了!”他也感到无奈这样偷袭白善麟也无半点作用那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自白善麟手中救下白玉兰。就在他感到必死之时蓦觉身子暴动再睁开眼时却见耿信立在身边不由得大喜。
白善麟微讶之际只觉身后风动再转身一股强大之极的劲气“轰……”然而至他微惊之际信手拂出。
“轰……”白善麟只觉一股股炽热的气劲一波接一波地涌入他的体内他一连小退九步那股炽热的劲气这才消失。他不由得骇然望去却现林渺如一纸鸢般飘落白玉兰的马畔。
“你先跟耿先生一起走我随后就来!”林渺向身边的白玉兰沉声道。
白玉兰见林渺一上来便逼退了父亲顿时稍感安心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了!”
“我会的!”林渺点头道。
“小姐上马车!”金田义将猴七手的身子塞上马车随即迅坐上车辕道。
白玉兰又望了白善麟和林渺一眼这才跃上马车耿信也不再理会众人跃上马车。
白善麟望着马车飞驰而去却没有追赶。并不是他不想追赶而是林渺那强大无伦的战意紧紧逼住了他。
白善麟现林渺变了无论是气势还是武功他没想到林渺居然能一掌击出九重劲气险些让他着了道儿。只这一掌便使他不敢对林渺生出轻视之心是以他没有去阻拦白玉兰。
“你确实与往日不同了!”白善麟轻轻地吸了口气淡淡地道。
“这还多谢老爷子的栽培!”林渺也不愠不火地道。他只要拖到白玉兰诸人抵达黄河帮临时分坛就可以了是以并不介意与白善麟多说几句。
“如果你可以不插手兰儿与贤应的婚事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白善麟望着林渺想着这个年轻人曾只身在唐子乡救出白玉兰且赶到信阳去向他报警虽然途中并未与之相会却帮他杀了魔门中的几位高手另外还毁了魔门的青月坛说起来对他和对湖阳世家都是功不可没可是此刻却因为白玉兰的原因使其与自己反目成仇心中不免有些感叹是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我只能向老爷子说声抱歉看着玉兰嫁给王贤应而袖手旁观我做不到!爱是自私的我希望老爷子能体谅我的自私!”林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不想与白善麟为敌这不仅仅只是因为白善麟的武功更是因为他是白玉兰的父亲。无论他们之中谁伤了谁对白玉兰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是以他对白善麟仍很客气至少到目前为止白善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且过分的事。
当然有些事情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是以不能算是白善麟的错。
“我重你是个人才如果你愿放下这些愚蠢的念头我可以保你前途无量!”白善麟尚不想与林渺正式为敌劝说道。
“我答应过玉兰要好好爱她一辈子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虽然我不能真的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让她幸福我希望老爷子能成全我们!”林渺肯定地道。
白善麟神色顿冷断然道:“你们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混混的!你也休想带走她!”
“老爷子所说太武断了如果老爷子自小不是生长在湖阳世家你能拥有富贵吗?我现在虽一无所有但不代表以后也一无所有!我不相信湖阳世家的祖先一出生就是天生的有权有势之人!”林渺反驳道。
猴七手眼睛一闭暗道:“这次是死定了!”他也感到无奈这样偷袭白善麟也无半点作用那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自白善麟手中救下白玉兰。就在他感到必死之时蓦觉身子暴动再睁开眼时却见耿信立在身边不由得大喜。
白善麟微讶之际只觉身后风动再转身一股强大之极的劲气“轰……”然而至他微惊之际信手拂出。
“轰……”白善麟只觉一股股炽热的气劲一波接一波地涌入他的体内他一连小退九步那股炽热的劲气这才消失。他不由得骇然望去却现林渺如一纸鸢般飘落白玉兰的马畔。
“你先跟耿先生一起走我随后就来!”林渺向身边的白玉兰沉声道。
白玉兰见林渺一上来便逼退了父亲顿时稍感安心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了!”
“我会的!”林渺点头道。
“小姐上马车!”金田义将猴七手的身子塞上马车随即迅坐上车辕道。
白玉兰又望了白善麟和林渺一眼这才跃上马车耿信也不再理会众人跃上马车。
白善麟望着马车飞驰而去却没有追赶。并不是他不想追赶而是林渺那强大无伦的战意紧紧逼住了他。
白善麟现林渺变了无论是气势还是武功他没想到林渺居然能一掌击出九重劲气险些让他着了道儿。只这一掌便使他不敢对林渺生出轻视之心是以他没有去阻拦白玉兰。
“你确实与往日不同了!”白善麟轻轻地吸了口气淡淡地道。
“这还多谢老爷子的栽培!”林渺也不愠不火地道。他只要拖到白玉兰诸人抵达黄河帮临时分坛就可以了是以并不介意与白善麟多说几句。
“如果你可以不插手兰儿与贤应的婚事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白善麟望着林渺想着这个年轻人曾只身在唐子乡救出白玉兰且赶到信阳去向他报警虽然途中并未与之相会却帮他杀了魔门中的几位高手另外还毁了魔门的青月坛说起来对他和对湖阳世家都是功不可没可是此刻却因为白玉兰的原因使其与自己反目成仇心中不免有些感叹是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我只能向老爷子说声抱歉看着玉兰嫁给王贤应而袖手旁观我做不到!爱是自私的我希望老爷子能体谅我的自私!”林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不想与白善麟为敌这不仅仅只是因为白善麟的武功更是因为他是白玉兰的父亲。无论他们之中谁伤了谁对白玉兰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是以他对白善麟仍很客气至少到目前为止白善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且过分的事。
当然有些事情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是以不能算是白善麟的错。
“我重你是个人才如果你愿放下这些愚蠢的念头我可以保你前途无量!”白善麟尚不想与林渺正式为敌劝说道。
“我答应过玉兰要好好爱她一辈子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虽然我不能真的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让她幸福我希望老爷子能成全我们!”林渺肯定地道。
白善麟神色顿冷断然道:“你们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混混的!你也休想带走她!”
“老爷子所说太武断了如果老爷子自小不是生长在湖阳世家你能拥有富贵吗?我现在虽一无所有但不代表以后也一无所有!我不相信湖阳世家的祖先一出生就是天生的有权有势之人!”林渺反驳道。
林渺骇然他的刀虽劈开了白善麟可怕的一记剑招但却感到所有的力量全被漩涡吸纳而另一股奇异的力量又自漩涡之内生出他知道白善麟将再继续其未完的杀招而他的招式根本就无以为继。他根本就来不及施出第二招的时候白善麟的剑已经切开虚空抵至他的面门。
林渺惟有退不断地变换步法身法可是一切都是白废。
“当……”一股强大无伦的冲击力震得林渺飞跌而出在最要命的那一刻林渺居然以刀挡住了那几乎无坚不摧的杀招但是却无法抗拒那剑招之中的剑气和力道。
“哇……”林渺狂喷出一口鲜血胸口一阵舒畅但手臂却几乎麻木不过他没有半点喜色因为白善麟的剑再次以一道美丽且玄奇之极的光弧自天空中滑过带着让人惊悚的锐啸横过数丈虚空斩向林渺。
“天地怒——”林渺一声怒嚎双手举刀直插向虚空仿佛有一道强烈的光华自林渺的体内冲出融入刀身龙腾刀出一声轻脆的惊鸣刀尖与刀锋之处竟亮起一缕华光破空、裂云!
“霹……哗……”一声惊天的雷鸣中明朗的天空竟裂下一道接天连地的闪电直击龙腾刀锋之上。
刹那间林渺与刀一起化成一团强光然后爆散、激射……
方圆数十丈内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让人睁不开眼的亮彩每一寸空间之内都涌动回旋着足以裂肉刮骨的刀气。
强光似带着爆炸性的冲击力所过之处地裂、屋陷、马死、人亡耿宅的院墙也如摧枯拉朽般炸成碎末飞灰射向虚空。
宅内任泉和季苛诸人骇然散开他们只感到一股炽热的气浪以无与伦比的强势破开宅墙向他们涌来仿佛要吸纳他们体内所有的生机。
那道闪电依然悸动于虚空仿佛向这爆开的光团注入了无限的能量。
“轰……”任泉、季苛诸人迅掠入屋内这房子的外墙竟然在瞬间裂开数道缺口仿佛在刹那间又多出了几道门一般强光自缺口之中落入屋中所过之处桌椅散裂。
“快退!”任泉骇然他现头顶的大梁竟然断开尘土飞扬而下。
季苛也骇然有所见不用提醒也知道向内屋冲去。
“哗……”屋顶狂塌而下碎瓦断木和飞扬着的尘土使所有人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所有人都为之骇然这是什么招?这是什么力量?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任泉诸人呆住了便是季苛诸人也全都傻眼了浑然忘了眼前的敌人忘了自己的任务甚至是忘了自己置身何处一切便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他们望着那团骤然亮起、瞬间又灭的强光心神禁不住一阵颤抖。
林渺浑身焦黑衣衫寸寸而裂化为灰烬但他仍然立着如一截朽蚀的枯木。
白善麟也立着斜斜地举着剑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头竟全卷了起来整个人好像刚自沙尘之中爬出来神情怪异。
两个人便这样静立着谁也没有先动一下方圆数十丈的地面如火灼一般焦黑附近的房舍全都化成了废墟远处有狼狈爬起的行人然后鬼哭狼嚎般四处奔散。
也有刚在不远处观望的行人但这却成了他们的悲哀一个个被刀气切割成碎肉侥幸未死之人也变得疯癫他们四处逸散、狂嚎没有人知道刚才究竟生了什么事没有人能告诉他们距死亡有多远。
风吹起一阵焦灼的味道也让林渺的身形晃了一晃随即颓然跪倒在地手中的刀无力地拄在地上。
白善麟也晃了一晃欲倒未倒手中的剑依然斜指着林渺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言述的神彩有骇异有茫然也有怆然伤感的情绪他的心仿佛仍是处于一场虚幻的梦中未曾醒来口中却喃喃念叨着:“《霸王诀》《霸王诀》……”
林渺的身子再晃了晃却拄刀艰难地立了起来整个人像是一个垂危的魔神**地立在凛冽的寒风中眸子里闪过坚决而冷静的神彩默默地对视着白善麟。
良久两人像是都沉浸于梦中白善麟突然趋前数步长剑悠然落到林渺的脖子之上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杀机。
林渺却笑了坦然而平静。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放弃带走兰儿的念头我依然可以放你安全离开!”白善麟的语气有些急促地道。不可否认他也受了伤而且绝对不轻但却比林渺要轻得多。
“我不会放弃这个念头的就算是死!事实上你根本就没有跟我谈这个条件的权利刚才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林渺惨然一笑虽然语气虚弱但口气却依然傲意凛然坚决得让白善麟心痛。
白善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林渺没有说错他刚才已经死过了一次但林渺却没有杀他。这一切也都是因为白玉兰否则林渺根本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林渺不想成为白玉兰的杀父仇人但他却向白善麟证实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他绝不会怕白善麟并拥有击杀白善麟的能力。
白善麟深深地望着林渺的眸子似乎是想自其倔犟的眼神之中找出一丝恐惧但是他失望了林渺的眸子之中只有傲然不屈的神彩和坦然平静得让人怀疑的情绪。
几道人影迅自远方赶来却是白善麟手下的高手。他们虽然来迟了但他们却是循着这道闪电而至的远远见到白善麟和林渺的怪异模样他们不由得也傻了更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白善麟缓缓垂下长剑竟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道:“你走吧如果你能活着离开邯郸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兰儿有多远便走多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林渺一呆淡漠地道:“谢谢成全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竟真的转身而去。
白善麟的目光落在林渺的背上却现一道龙纹胎记。
“三爷!”任泉惊呼着自屋内赶了出来季苛也回过神来忙四下寻找白玉兰的下落当他见到白善麟尚在时也松微了口气想截住任泉却被那几名任家战士挡住了。
“老爷子!”白家高手望着林渺走去不由得惑然地喊了一声忙扶住摇晃的白善麟。
“我们走!”白善麟吸了口气淡淡地道。
季苛见白善麟居然带人走了不由得又惑然又着急正要对任家战士痛下杀手时蓦闻一声暴喝自屋中传出一股强劲之极的气流狂袭而至不由吃了一惊忙横剑疾挡!
“当……”季苛只感身子一震一股如潮水般的气劲涌入他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跌退五步手中长剑应声而裂。
“砰砰……呀……”同时季苛身边出一声惨嚎一名王府好手竟连兵刃和手臂一齐被一柄巨大的铁桨砸成碎肉。
“走!”铁头大步冲出废墟般的宅院。
“上马!”任泉已自马棚之中带出了两匹战马。
铁头哪还犹豫?跃上马背鬼见愁已自院子另一端怒极追来。
“任大哥你们快走!”任家战士在门口一横向任泉喝道。
任泉见追兵来了知道想要大家同走那是不可能的只好一咬牙道:“我们走!”说完打马极冲到林渺的身边一把抄起虚弱不堪的林渺。
“主公!”铁头这才现这如黑炭般**的人竟是林渺。
“走!”林渺虚弱地唤了声竟在任泉的怀中昏了过去。
任泉迅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林渺的身子再不多说策马便向最近的西城外冲去。
“抓住他们……”季苛大恼等他解决了那几名任家战士时任泉诸人已经转了街角通往了另一条街道。
迟昭平遥望着天空那道神迹般的闪电之时一辆马车便已“嘎”然停在堂外。
“迟帮主!”耿信匆匆行入向迟昭平行了一礼道:“我们三爷请帮主相助一臂之力将白小姐先送到安全所在!”说完自袖中抽出一卷羊皮双手递给迟昭平又道:“三爷说这个先交给帮主保管若他能回来再向帮主索要!”
迟昭平一怔立刻知道这正是刚才还在与林渺研究的鲁公船的图样微喜的同时也有点担忧地问道:“你们三爷没有一起来吗?”
“他阻住了白老爷子!”耿信道。
迟昭平心中升起一丝阴影道:“快把白小姐带进来我们立刻出城!”
“我不走我要等阿渺一起来!”白玉兰神情坚决地道。
迟昭平不由得望了耿信一眼又望了望那神色惨然的白玉兰淡淡地道:“林公子既然将你托给我我便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可以到城外再等他来会合也是一样的。”
“不如果他不能安全回来我一人独活于世又有什么意思?你们不要劝我!”白玉兰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软倒耿信轻易地制住了她的穴道。
“对不起了我必须完成三爷交给我的任务!”耿信向白玉兰歉然道。
“一切就有劳帮主了!”耿信向迟昭平一拱手道。
“耿先生请放心!昭平一定会将她安全送出去。”迟昭平望了望那闪电刚才击过的地方吸了口气肯定地道。
“金先生你便带猴子和白小姐与迟帮主一起走如果一路上我们没赶来那我们就去平原找你或是你到信都去报个信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白小姐!”耿信沉声道。
金田义吃了一惊问道:“那你呢?”
“邯郸尚有些事要我去办就不能够与你们同行了!”耿信吸了口气道。
“你要回去接应主公?我们一起去!”金田义道。
“不这里两人还要你照顾!”耿信说完又向迟昭平施了一礼道:“耿信先告辞了他日若有重逢之机再行相谢!”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耿兄!”金田义呼了一声但耿信却像没听见一般悠然而去。
“金先生请跟我来!”迟昭平向大门口的两名黄河帮弟子一挥手挟起昏过去的白玉兰道。
“吱吖……”院子的大门立刻关上并以木柱撑紧金田义微讶但却立刻扶着猴七手跟着迟昭平向内间走去却不明白迟昭平这是何意关门之后又自哪儿出去呢?
晴空霹雳那道破空的电火及那惊天动地的暴响几乎惊动了城中的每一寸地方。
昨夜彗星经空今日却又晴空霹雳如此异象确让邯郸城中的百姓惴惴不安猜测纷纭而被雷火击下的地方方圆数十丈化为废墟地面焦黑这也不能不使人惊骇。
城中的官兵迅赶至但入目却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景象地上被烧焦的尸体根本就无法辨清那地面之上的泥土都蓬松成一层灰烬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这是什么力量造成的最后只好归罪于那道闪电。
于是有人谣传这被雷电击中之处乃是大凶之处七煞至阴的邪魅所聚之地是以才引至天雷击顶让这一块地方化为焦土。也有人说这天雷下击是因为此地龙气过盛气冲了昨夜的彗星于是意外地触天雷而被天雷击中之处正是气眼所在。
当然百姓的传谣多是以讹传讹最后便越说越玄最后连亲眼见到这一切的观望者也相信别人说的是真的而自己所看到的是假的。
“别让他们走了挡住他们!”顾愁徒步狂追而季苛诸人则也抢了几匹战马在铁头身后急追边追边喊。
任泉便是在大街之上也同样是以极奔驰口中大喝:“让开行人让开!”对于挡住马蹄的无论是谁都照踏而过。在他的眼里林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王府的大部分力量和高手都调出城外而且是自东门而出是以任泉便选择了与之相反的城西他也庆幸王府调出了那么多高手和人力否则的话只怕在这大街之上已经有数不清的王府家将来阻截了。
现在虽有那么一两组小喽啰过来但哪顶事?被铁头的大铁桨一桨一个根本就不能阻止两人两骑。
眼看便到西城门口了顾愁也急了如果让任泉诸人出了城情况就会更麻烦了抓起几人来便更难。
“站住!”城门口的官兵见两匹快骑飞驰而至并没有停下接受检查的意思不由得呼道。
“滚开!”铁头大喝。
城门内接受检查的百姓也被来势汹汹的气势吓着了都骇然闪开只有十余名官兵尚立在城门洞内试图阻拦两骑快马。
“找死还不容易?”铁头暴喝一声大铁桨如门一般扫出其势无坚不摧。
“呀……”那当其中的几名官兵顿时被击得血肉模糊像几堆烂泥般飞跌出老远其状惨不忍睹。
剩余的官兵皆骇然而避哪敢轻迎其锋?想关闭城门也是不及拉起吊桥也已迟了回过神来之时铁头与任泉已经冲出了城门。
“快放箭放箭!”城门洞中的官兵大吼道。
城头的官兵立刻知道不好他们自然听到了惨叫但等他们意识过来时已稍迟不过见这两骑之后又有数骑而来他们并不识得这些新入王府的人物还以为是同伙也对其兜头一阵乱箭甚至拉起吊桥。
季苛和顾愁诸人被射得一头鬼火险些中矢而两个护卫躲闪不及被射中摔落在地。
“是王府的人还不住手?”季苛怒吼道。
城头上的官兵一听吃了一惊但却不敢相信喝道:“拿出你们的证明!”
顾愁心中对这些只会误事的官兵恨得咬牙挡住逃兵没用挡住追兵倒还有一手那吊桥被拉了起来他想追也追不成了。
季苛扬手抛出王府特制的腰牌怒叱道:“快放吊桥逃了要犯惟你们是问!”
那守城的官兵愤愤地接过腰牌神色顿变忙道:“放吊桥!”
城楼上之人顿时知道这些人确实是王府之人待他们放下吊桥之时铁头和任泉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们向西面的小道上拐了!”城头上一名稍机灵的官兵忙呼道他站得高自然看得比较清楚。
顾愁诸人心中自是怒火难熄但是一时却没时间作。
“借马一用!”顾愁这一路狂奔虽功力高但追赶快马也显得有点后力不继忙在一旁夺下一马跟在季苛诸人之后奔出城外而王府已有人收到消息大批高手正向这边调来。
“姬先生的坐驾到城门边的人闪开啦!”一八抬大轿悠然而至几名姬府的家将则乘于马上护于轿旁前方是两名姬府家将为其开道。
大街两旁的行人纷纷让道整个邯郸也就只有一个姬先生赵地敢称姬先生的也只有一人那便是姬漠然。
这些人并不是害怕姬漠然而是尊敬在邯郸城百姓的眼中姬漠然神秘得像神无人不敬无人不在其轿前让道便是邯郸城昔日的太守也一样。
城门口布满了王府的家将和官兵这些人对出城的每一个人都要严查他们绝不想让人把白玉兰带出城外。
在王郎知道白玉兰尚在城中的时候便立刻下了这道严令。
白善麟受了重伤这让王郎有些意外也让王郎有些骇然那林渺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功力引动天雷使出惊天动地的一招这也使王郎急欲除掉这个可怕的年轻人。同时他寻回白玉兰的念头尚未改他可丢不起这个脸!如果到了正月十五没能如期举行婚事他又如何能够向远道而来的宾客交代?是以他立刻倾出王府所有的人力封锁四方七大城门。
“请姬先生稍止步!”出面的是王府总管王成余者根本就没有人敢拦姬漠然的轿。
“王总管有何事呀?还请快说不要误了先生的时辰!”姬府开道的两名家将神情冷漠地道。
“不知姬先生此时出城欲往何处呢?”王成想了想问道。
“何时轮到总管来管姬先生的事了?”轿旁一骑缓驰了过来向王成望了一眼有些不耐地问道。
“哦不敢只是我奉老爷子之命在这里查询可疑之人……”
“笑话姬先生是可疑之人吗?”那人怒笑道。
王成脸色一变道:“祥管家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我们要找的人会趁姬先生出城之机混出城外!”
“那你是说姬先生会是这样喽?”姬祥冷哼一声愤然道:“王总管你听着要是你误了姬先生为彗星经天占卦的时辰你绝对担当不起!”
“先生为彗星占卦何用出城?”王成也有些微恼。
“什么事这么吵啊?”姬漠然悠然拉开轿帘探出头来淡淡地问道。
“老爷王总管挡道不让我们出城!”姬祥在马上躬身道。
“哦王总管为何挡老夫出城呀?”姬漠然淡漠地望着王成微皱了皱眉问道。
“老爷子误会了王成哪敢挡老爷子的坐驾?只是……只是因此刻城中出了许多乱子随便问候一下你老人家!”王成心中凛然尽管姬漠然的眼神平淡但落在他身上时让他有如**着身子暴露在风里的感觉。那淡淡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他的眼神直渗入心底。
“哦城中生的事老夫知道让王总管费心了!”姬漠然依然不愠不火地道。
王成见姬漠然正悬挂帘子忙又道:“听说老爷子是要出城为彗星经天占卦为何老爷子不在城中进行呢?”

“你知道什么?城中初经天雷煞气太重又人烟太密俗气太烈老夫只想到城外找一清静之地!要不是因为你们员外相求老夫根本就不用如此费尽周折如果王总管有什么疑问老夫便回府也罢!”姬漠然也听出了王成语气中的问题不由微恼道。
王成一听是王郎求其占此卦的顿时心头一紧他知道王郎对彗星经天之事很在意而且今天一早便请姬漠然入府还长谈了许久求姬漠然占卦之事他也听说过此刻见姬漠然要退回府中也吓了一跳要是因此不再占此卦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忙陪笑道:“先生勿怪我只是随便问问!”说完又转头向身后的王府家将喝道:“还不快给先生让道?”
王成并未在姬漠然队伍之中找到可疑的人物连一个女眷都没有这使他放心了不少按理说白玉兰不可能夹在其队伍之中。不过他仍差人把这事情告之了王郎。
而此刻王郎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黄河帮的人秘密而去!他在白玉兰被林渺带走之后有些忽略了黄河帮可是黄河帮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秘密而去。
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又自哪里而去呢?城门口没有传来黄河帮的消息但即使是这些人去了也不会光明正大因为这里尚有朝廷的实力黄河帮乃是一股反叛势力。
当然迟昭平的离开很可能是他将大量人力调出城外后又在第二次严查城门之前而去的选择的是这之间的空档也便是说迟昭平的离开很有可能与林渺自西门冲出的时间相差无几。
王郎并不想对黄河帮怎样尽管迟昭平在他府中杀了童欢也尽管林渺做出了让他愤怒的事但是林渺的话却很对小不忍则乱大谋黄河帮是一支完全可以利用的力量这对于他往后的展绝对利多于害。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对付迟昭平何况这个女人也不易对付。
不过为什么迟昭平这么急匆匆地离开邯郸呢?她的离开会不会与白玉兰和林渺有关?林渺出城之时并没有带着白玉兰由此可见白玉兰要么便在城中要么便是由别人带出城外。
自各方面的消息来看林渺与迟昭平并没有什么交情因为林渺是来自南阳但迟昭平却在北方而且林渺只是近日才崛起江湖稍有点名气可这是他第一次前来北方往日只不过是南阳的一个混混而已根本就不足道哉。是以能与迟昭平相交的可能微乎其微因此迟昭平应该不会出手相助林渺。
但又有消息称相助林渺的人当中有信都任家的死士还有在邯郸颇有名望的耿信。
耿信乃冀州大豪耿纯的人对于耿纯王郎自不会陌生但是王郎却很奇怪任家怎会派出死士相助林渺?耿纯怎会让耿信相助林渺?任雄新丧任家却如此相助林渺这不能不让人疑惑。
如果说林渺从未到过北方只是一个普通的混混又是如何能让任家相助能让耿纯为之出力?信都任家、耿家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在河北更是名动一时这不得不让王郎对林渺重新估计因为林渺所做之事确实让他意外。
王郎怀疑白家的情报他怎么也无法将林渺与宛城的一个混混联系在一起。林渺的见地、谈吐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即使是许多大家子弟也没有几人能与林渺相比而最让王郎怀疑的却是林渺的武功。
天下间能够胜过白善麟的人不是太多他几乎可以数出一大半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稳胜白善麟但林渺却让白善麟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见这小子的武功是如何可怕。因此这个对手绝不可以小觑如此说来林渺与迟昭平有交情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而那耿信也在邯郸城中消失不见这不能不让王郎怀疑与迟昭平有关反倒是姬漠然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
他确实希望姬漠然为他占上这一卦自姬漠然的语气之中好像是明君可能出自河北这让他萌动的心更是蠢蠢欲动。他之所以不断扩大自己的声势便是要为他日准备而有姬漠然这样一个名动赵地的人物为他造势只会让他更易得民心。
当年陈胜起义便让人在山林中扮狐狸叫喊“陈胜王”又在鱼腹中取帛书而刘邦也有斩白蛇等事件来渲染自己从而骗得那些百姓们相信其是真命天子。是以王郎也想借这彗星经天的机会来为自己制造声势而姬漠然则是其最好的利用对象。因此他对姬漠然特别客气还吩咐王成不要去招惹姬漠然对其行事绝不可阻拦。
而此时有家将来报耿信的家小全都不见了耿宅中没有一个活人但却有人看到耿信在城南出现也便是说此刻的耿信很可能还在城内。
耿信尚在城中这让王郎微松了口气耿信带走了白玉兰既然耿信尚在城中那白玉兰也很可能还在城中他正想对迟昭平追查那也便可以不用太专注了。
“立刻让城中所有人给我打探耿信及其家人的下落绝对不容疏忽!”王郎沉声吩咐道。
“是宁家村!”任泉带住马缰停在一块路牌边。
“主公怎样了?”铁头喘着粗气赶了上来。
任泉回头望了望追兵尚未赶至伸手摸了一下林渺不由得微微惊呼道:“好烫!”
铁头也伸手摸了一下林渺的手臂眉头一皱忙收回手。林渺的身体便像是一块火炭烫得让他有些骇然。
任泉座下的战马似乎也耐不住林渺身上的热力极为不安地低嘶。
“怎么会这样?刚才究竟生了什么事?”铁头望着林渺那焦黑的皮肤吸了口气问道。
“刚才三爷与白善麟交手之时引动了天雷所以就成了这样!”任泉无可奈何地苦笑道。
“我们快进村吧如果这样下去主公哪还有命在?”铁头脸色变了变道。
“水……”林渺有些虚弱地嗡动了一下嘴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主公我这就去给你找水!”铁头见林渺醒了过来不由得大喜打马便向村里闯去。
任泉看了看已渐暗的天色心道:“只好先到村里看看找点吃的再说了。”是以也打马跟着铁头进了村。
“村里有人吗?”铁头在村中转了一圈但见家家户户紧闭着大门即使有开着门的也是门院一片狼藉没有丝毫的人气。
“怎么会这样?”铁头喊了两声却没有一人回应不禁愕然不解。
“这里刚有山贼劫掠过村民们定是都躲到山里去了。”任泉吸了口气道。
“妈的怎么山贼这么猖獗?!”铁头没好气地骂了一声。
“河北就是这样这么多贼军光这赵地便有三支大贼军犬来、高湖、重连还有太行山上的一些寨和洞的贼人自然没你洛阳平安。”任泉解释道。
铁头翻身下马拉着马儿便走进了一家破损的院子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被打破了一半的水缸缸中还有半缸水却没有东西盛他恼火之下便连水缸一起抱来。
“快快把主公抱下来!”铁头道。
任泉抱下林渺林渺依然显得极为虚弱铁头捧了一捧水喂入林渺口中冰凉的清水使林渺的精神微振道:“我自己来!”说完林渺扶着水缸定了一会神竟将整个头埋入水缸之中。
铁头与任泉为之骇然他现头埋入水缸之后缸中之水竟升起一股白气像是烟雾又像是水气他们完全可以感受到林渺身上的热量是如何的浓烈。
“把水泼到我身上!”林渺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精神仿佛好了一些道。
“好!”铁头也不犹豫伸手抓起破缸却惊觉本来冰寒的水缸竟变得热乎乎的。
“哗……”半缸水便从林渺的头淋到脚然后林渺的身上冒出一阵清淡的白气。
林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神情显得平静多了道:“我要找个有水的地方调息!我们快离开这里!”
“那我们快走吧!”任泉见林渺精神好多了微松了口气欣喜道。
“我看我们也往山里走否则追兵来了我们如何能够甩得开?”铁头提议道。
任泉点了点头觉得铁头所说甚是“那我们就先入山好了明天再想办法!”
宁家村西面便是几座大山深林这里属于太行山境内的一部分有一条小径深入山中。
当林渺几人抵达山脚之下时天已经微黑了这冬日白天似乎极短不过对于山林里的一切任泉和铁头并无丝毫惧意便是面对豺狼虎豹也要比面对王府的高手好得多。
“有山就有水我们找个偏静的地方!”铁头望了望那盘绕而上的山径又道:“我们不能上山高处只怕很难找到水我们就在山脚下转转!”
“嗯。”任泉点了点头带马别开小路向山脚下那无路可寻的荒草中走去。
“不行不要留下太多的痕迹!”任泉提醒以铁桨开道的铁头道。
铁头顿时明白跳下马背牵马缓行几人绕过一个山坳便听得有流水之声不由大喜。
“三爷我们今晚便住在这里好了。”任泉扭头向林渺道。
“嗯好热!”林渺精神似乎又有些不振身上的皮肤如有一层暗火在跃动散出炽热的气焰。
再转过一道山坳却是一条小河水是由山上流淌而下宽不过两丈深不及腰际水中还游动着许多鱼虾。河床之中遍布着卵石河边草木枯黄却无大树显然这里在夏日或春季常会出现山洪是以河边长不出大树只生杂草。
林渺只感到体内有股无法名状的火焰在燃烧整个人便像是置身熔炉之中受着无法承受的煎熬他一来到河边便迫不及待地跃入冰寒刺骨的河水之中。
河水却冒出一串串气泡像是有沼气自中冒出一般林渺静坐于水中只留鼻子在水面之上连与任泉、铁头说话的兴致也没有他热得实在受不了。
事实上任泉也极为惊骇刚才林渺在马背之上的位置马鞍像是被火烫了一般都烫缩了泛出焦黄之色。
铁头把马放下与任泉对视了一眼蹲在河边望着沉入水中的林渺半晌才站起身来对着任泉苦笑了笑。
任泉也明白铁头的意思可是他也只能表示无奈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热成这般。
“你在这里照看主公我去弄点野味回来!”铁头望了望那深深的山林吸了口气道。
“好的早去早回小心一些!”任泉叮嘱了一声他便坐在河边的石头之上傻傻地望着林渺及那水中翻起的热气泡。他真难以置信林渺尚活着在这般热力的冲击之下若是一般的人只怕早已烤熟了但是林渺却奇迹般地活着。
任泉知道这与那自天空中劈下的天雷有关但天雷究竟在林渺身上挥了怎样的作用却不是他所能知道的。望着林渺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将耿宅化为废墟的强光。那种力量之强大完完全全出了他的想象。这一切便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上了山林铁头才想起自己无弓无箭想要弄些猎物又岂会容易?除非遇上那些送上门来的豺狼虎豹或是上去捣鸟窝但这岂不是叫白搭?他也笑自己糊涂。
想到这里铁头也觉肚子有些饿了都逃了一个下午中午本就没来得及好好地吃一顿此刻感觉就是不好不由望望山下心中顿有了主意:自己舍近求远那小河之中有鱼为何不抓鱼来充饥而非要上山抓什么野味?但顺着暮色向山下望时顿时吃了一惊却见一队人马正极向山上赶来。
铁头心道:“不好!”也顾不了许多急忙向一旁避去不过他很快便看清了来人并不是邯郸王家的人而是一群打劫归来的山贼。
一群喽罗们扛着抢来的猪、羊之类的还有的身后窜着一大串鸡鸭显然是刚刚洗劫宁家村的一伙人。
铁头心中极为恼怒这除夕之日仍不让百姓过点安稳的日子想到自己也饥肠辘辘顿时恶自胆边生三下两下便窜到路中间。
“吁……”为的山贼带住马缰极为惊讶地打量着眼前这光头大汉。
“什么人竟敢挡本大王的路?”那山贼头领显然感到来者不善叱问道。
“你们便是打劫宁家村的山贼?”铁头反问道。
“是又怎样?”一名喽罗不屑地道。
“英雄救救我……”山贼群中竟响起了一个女人清脆而凄惶的呼声。
“那好!老子只向你们借一只羊吃吃另外把那个女人放了咱们就各走各的路!”铁头打量了一下那个被绑在马背上的女人淡淡地道。
“哈哈……”那山贼头领放肆地大笑起来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是王郎吗?是尤来吗?你叫老子放人就放人那老子还能在太行山上混吗?”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想一个个地敲碎你们的脑袋!”铁头眉头一皱杀气森然地道。
“好大的口气!儿郎们把他给我剁了!”山贼头领不屑地哼了声向众喽罗喝道。
铁头冷哼一声大铁桨反手向地上一插桨柄入地尺许他空手在桨前一站不屑地道:“就凭你们这些小毛贼根本就不配老子动兵刃!”
“呀……”几名喽罗挥刀迅扑上他们哪在乎这么一个人自己近百人还会惧这一个光头那才怪。
“砰……砰……”铁头身子不动手臂一挥竟抓住双刀握刀的两名小贼身形无法自制地撞到一起两颗脑袋如球一般撞出一声闷响然后两人的身子再倒撞向他们身后攻来的两人。
“呀……呀……”上前的六名喽罗已倒下了四人另外两人一怔刀全都砍在铁头的身上但却如砍在铁石之上一般出闷响反震得他们手臂麻。
“去吧!”那两人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已被铁头抓了起来“呼啦”便甩了出去。
那两人出一阵长长地尖叫身子横掠过四五丈之远一人撞到树杆上一人侥幸地抱住了一根树杈被挂在树梢之上只差没被吓死。
所有的山贼都吓傻眼了铁头这随手一甩便把两个一百多斤重的大活人给送出四五丈外其力气之惊人实让人难以想象而那砍在铁头身上的两刀似乎连对方皮毛都不曾损伤。
那被捆于马背上的女人也不哭不闹了似乎也惊于铁头的力气。
“人是放还是不放?老子没太多的耐心不要逼我大开杀戒!”铁头逼视着那山贼的头领冷然道。
“让我托天叉来会会你这有一身蛮力的秃头吧!”山贼头领之后立刻冲出一匹战马一个手持三尖叉的瘦子叫嚎着直冲向铁头。
“这一把骨头有个屁用!”铁头旋步反手一拖地上的大铁桨“呼……”地崩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暗弧。
“当……砰……呀……”只一桨下去那钢叉应声而折战马的马头被击成血肉托天叉的手臂竟被震断自马上跌下出一声长长的惨叫。
铁头踏上一步大桨斜落便压在托天叉的脑袋上向众山贼冷冷地道:“谁要是不服他便是你们的下场!”正要用力压爆托天叉的脑袋那山贼头领骇然呼道:“英雄手下留情!”
“怎么肯放人了?”铁头一扬脑袋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
“放人!”山贼头领忙向身后的喽罗吩咐道。
那群山贼喽罗都吓傻了铁头那一桨之威使他们恍如置身梦中简简单单一桨竟伤人断叉杀马他们已心胆俱寒了哪还敢不放人?
“这还差不多再给老子准备一只羊肥点的!”铁头收回大铁桨稍显出一丝笑意不无得意地道。
“快给英雄留一只肥羊!”山贼头领显得极谦恭也很听话听话得让铁头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英雄尊姓大名?”山贼头领陪笑道。
“老子没名没姓少给我啰嗦留下这女人和肥羊你走你的路就是!”铁头没好气地道。他此刻并不想多惹事若是以他往日的脾气面对这群山贼肯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但是这一刻若是要战这一百余人虽然不怕却会惊动王郎的追兵他也不好受是以他不想逼人太甚!而且若是任泉在山下等的太急了说不定会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所以他并没对这些人痛下杀手。
那女人自马上被解下来便急忙赶到铁头身边躲在其后。铁头则接过一只被宰杀的肥羊闪身让开道道:“你们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不服气吗?”
“走!”山贼头领一挥手立刻有人扶起托天叉皆胆颤心惊地自铁头身边小心地走过。
望着群贼上了山那女子才跪下谢恩。
“你是哪里的?敢不敢一个人下山?”铁头有些皱眉问道他可有些为难让他处理这个女人比让他去打一场仗还要难。
“小女子是住在宁家村的。”说完那女子有些怯怯地望着铁头摇了摇头。
铁头头都大了为难地道:“我可没时间送你回宁家村这可怎么办?”旋又想起什么似地自地上拾起一把刀递给那女子喜道:“你会用这个吗?”
女子又摇了摇头铁头不由得大感泄气一时竟也没办法了。
“那英雄住在哪里?我可以先跟着你等明天天亮了我……我……”那女子有些怯怯地道。
“那可不行跟着我可是很危险的。”铁头想了想不由得摇头道。随即又突然有所悟道:“这样吧我送你下山然后你自己回去吧。”
女子还是摇了摇头道:“村里的人都躲到山里去了回去我也只有一个人。”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铁头禁不住搔起光光的头皮来对于女人他所有的能耐都没了似乎什么都不好使。
“我可想不到办法那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也许他有办法。”铁头顿时想到任泉似有所悟地道。
任泉见铁头不仅带回了一头肥羊还带来了一个女人不由感到讶异不已。
铁头只好苦笑着向任泉解释任泉也觉得头大不过却知道不能将这个女人赶走。
“带回来了就带回来了铁头你把这只羊剖了让这位姑娘去洗洗咱们烤来吃了。”任泉道。
铁头望了望那女子心道:“这倒也物尽其用。”那女子倒也乖巧闻言立刻走了过来但她的目光却极好奇地盯着水中的林渺她实在想不到这寒意逼人的腊月居然有人会将自己泡在这刺骨的寒水之中不过她却不敢乱问。
“哇这水是热的!”女子向下游走了走伸手摸了摸河水吃惊地道。
任泉也暗讶林渺身上的热力竟可使这条小河的河水变烫这确实是惊人他也无法明白林渺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心中不由更是担心。
“三爷你不要吃一些吗?”任泉向水中的林渺问道。
林渺探头出水面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们要离开此地有大批人马正向这边赶来。”
“啊……”任泉吃了一惊忙附耳贴在地上轻呼了声:“铁头准备沿河而下。”
“她是谁?”林渺的目光突然落在那女子的身上冷然问道。
“她是宁家村的人被山贼给抓了我凑巧救了她天黑了村里没人就让她天亮再回去了。”铁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你真是宁家村的人?”林渺冷冷地问道。
“小女子正是宁家村的人。”那女子只觉得林渺的目光锐利得欲刺透她的心竟不敢与之相对视。
“三爷她叫宁荷。”任泉解释了声也将目光冷冷地对着那女子。
“这条小河通向什么地方?”林渺吸了口气并不再逼视那女子淡淡地问道。
“这条河行十多里便可到宁家河宁家河是可以行船的坐船再过两个多时辰便能抵清漳河河水是在峰峰侧汇入宁家河的。”宁荷忙道。
“很好!那我们便顺这条河前行。”林渺说完也不穿衣便自河水之中向下游淌走。
任泉与铁头大喜看样子林渺的伤势似乎无甚大碍了。那本来焦黑的肌肤似乎也褪去了不少灰烬显出通红的颜色。
“三爷要不要衣服?”任泉问道林渺此刻只穿着一条自宁家村找来的短裤显得不伦不类而这天寒地冻的是以他才有此一问。
林渺摇了摇头突然止步挥手叫停岸上的任泉和铁头轻声道:“上山!”
“上山?”任泉和铁头不由得相视望了一眼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向小河的下游望去此刻天已经大黑无月之夜四处都漆黑一片尽管他们的眼力过人也只能借微弱的星光看清两三丈远的距离根本就感觉不到前方有何奇异之处。但他们却相信林渺的话至少林渺不会无的放矢。
林渺也不再犹豫疾向小河的上游返回。
“弃马!”林渺见铁头仍牵着马缰不由得淡喝道。
铁头一愣有些不舍地望了望这匹驮着他闯出邯郸城的伙伴一咬牙摘下马背之上的行囊时身边却传来宁荷的一声痛呼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却跌倒在地了。
任泉眉头一皱不远处立刻传来呼声:“他们就在前方谁要是抓住了林渺或是将之击杀老爷子重赏黄金一千两!”
“果然是王郎的人!”林渺吸了一口气道:“铁头不要管这个女人王郎的人是不会伤害无辜的。”
铁头一怔本来想伸手相扶立刻又住手望了宁荷一眼道:“宁姑娘你跟王郎的人说明白就行了不必怕!”
“你们不可以丢下我的……”
“走不要理她!”林渺突然声音变得冷厉而绝情。
任泉想说什么却又咽下去了而且王家的追兵又在眼前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铁头对林渺的话一向不反对提起大桨转身就走刚转身便觉得身后劲风暴起。
“我早料到你不简单!”林渺突然自水中转身双手“轰……”地拍入水中。
黑暗之中顿时如有千万支暗箭在穿梭林渺的身上竟亮起一层暗红的幽光幽光映照之下河面上仿佛有一层水帘掀起在虚空中化成千万支箭形水簇疾射向铁头身后的宁荷。
“叮叮……”一串金属坠地之声响过宁荷出一声惊叫身子就如乘风而起掠向虚空双袖飘洒无数点幽光再次闪射而出。
“好个暗夜流星!”林渺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彩身边的河水骤地若翻江倒海一般狂冲而起化成一股劲暴的罡风直撞空中的宁荷。
“哧哧……”水幕似有无尽的吸力将所有的暗器尽吸其中。
宁荷大惊眼前被水雾一冲顿时灰白色的水幕几乎将她完全裹于其中。正当她骇然欲退之时突觉胸前一痛真气一滞自空中飞坠而下却是夹于水幕之中的一块卵石。
铁头骇然几枚暗器被水幕狂冲之下歪歪斜斜地击在他身上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伤害但却让他大大吃了一惊他太小看这个女子了!此刻睹见那漫天花雨一般的暗器才知道这个女子竟是一个极度可怕的高手而且是王郎的人难怪这些人能够这么快便找到这里了。
“好哇竟是奸细!”铁头知道其身分后顿时怒火狂烧大铁桨一挥便向坠地的宁荷狂砸而去他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或是有无还手之力。
“住手!”林渺蓦地喝住铁头。
“主公她是奸细!”铁头一怔铁桨架在空中不解地道。
“上山!”林渺沉声道。
铁头无奈只好撤桨疾向山林中奔去。
“我不杀你是因为看在邓禹兄的面子上如果你是他同门便代我向他问声好!”林渺冷哼了一声随即纵身便向小河上游奔去如一只掠过河面的水鸟度快极。
此刻河的两岸亮起了许多火把宁荷已完全可以看清林渺那强健泛红的躯体如风般一飘而去她竟感到一丝冷意。
林渺的武功确实出了宁荷的意料之外功力之强也是她所没有估计到的但让她感到一丝冷意的并不是那将她淋湿的河水而是林渺最后那句莫名的话因为林渺竟是邓禹的朋友!
想到邓禹宁荷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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