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龙腾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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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围观的村民见赵二爷如恶狼扑食般扑向体无余力的京媟,俱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他们从没听说赵二爷也会武功,而且还如此之高,赵二爷快得只留下一道影子
赵二爷虽是恼怒,却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使出“血魔手”,只是打出漫天掌影,掌影中,隐隐透露着一丝血光,隐藏得甚好,外人察觉不出。
赵二爷阴森的掌劲刮得京媟脊背生寒,扭头见赵二爷巨掌近身,却已是来不及避开,不由万分无奈,如果是以前,二爷这点武功根本不足为惧,只是此刻的她,龙游浅滩,赵二爷这般小丑都可以给她致命的攻击。
“媟妹,小心,我来助你。”程跞感觉自己眼力比以前好多了,二爷偷袭仓促,也一点不落地映入他眼中,只是本能的反应,程跞便不假思索地扑了过去。
“锵”剑掌相撞,却是赵二爷被震退数步,他的掌心,豁然一道血痕。
“怎,怎么可能?”赵二爷愣住,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的一双手早已练得刀枪不入,是铜皮铁骨,而程跞仅一剑便破了他的掌法,剑刃之利在他的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强大的力道震得他一阵血气翻腾。
很明显,程跞技高一筹。
“斗龙剑式?……”三位剑渊廷弟子同时目瞪口呆地盯着程跞,心中冒出一个惊人可又不敢相信的想法,刚才程跞那匆忙一剑,如蛟龙出海,平凡中透着真义,仿佛出自他们所熟悉的《斗龙剑式》,可又分明不是是《斗龙剑式》中的任何一剑式,古怪之极。
程跞也是同样的不解,他诧异地望望二爷,再看看龙渊剑,感觉自己匆忙一剑与刚才小光人演剑时其中一个缓慢动作有些相似,而且,威力出乎意料的强悍。
他满脸的震惊与困惑,十八年来,他甚至连剑渊廷的入门剑式《两仪剑》都无法顺利施展,而最高深的《斗龙剑式》,他连想想都不敢有。刚才龙渊剑传入的神识不仅烙印在他心里,而且还似乎让他瞬间领悟了《斗龙剑式》中那一招,刚才他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通过那一式演化出的一招便出色地完成,没有丝毫的吃力与呆滞,浑然天成。
程跞顿时有了底气,龙渊剑果真一把灵力通天的仙剑,让他在绝望的边缘又重拾希望。
突然,程跞眼睛被一道刺眼的寒芒刺痛,从震惊中回过神,赵二爷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短匕首,正卑鄙地京媟侧面捅去,而京媟还在愣愣地盯着程跞,没有注意赵二爷偷袭。
沐逸不禁皱紧眉头,赵二爷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暗刃偷袭?程汐忍不住惊呼,“小心!”
“混蛋。”赵二爷脸上每一丝毫狰狞的阴险都落入程跞眼中,想起那罪恶的血炼池和孙郎中的惨死,程跞眼中便燃烧起无边的仇恨,龙渊剑也感应到了程跞心中无边的愤怒,又是几声震天彻地的龙吟,程跞额头的光符一显,程跞不自觉地挥舞着龙渊剑,将刚才小光人演练的那一式《斗龙剑式》重现人间。
剑指苍穹,匹练剑光,化作虚浮光影,又豪光绽放,忽然,剑气化龙,一条耀眼的白炽游龙升腾而出,龙吟震天,给人一种仿佛天地都要坍塌一般的恐怖气势。
“-龙-腾-四-海?”赵淳风来不及细想,身体卷起一阵疾风与赵二爷一道扑过去,“二叔,小心,我来助你。”
“大师兄,那真的是‘龙腾四海’吗?”程跞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初早的气息带着微微的寒意,寒气在往她身体里钻。她不敢相信,程跞竟祭出了《斗龙剑式》杀伤力最强的“龙腾四海”,他的修为何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突飞猛进的增长?
沐逸亦是满脸复杂的神色,他这个师弟竟然在龙渊剑认主后,瞬间领悟了《斗龙剑式》中的“龙腾四海”,相当于他苦练十年的成果,简直不可思议。
“龙腾四海!”程跞大喝一声,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龙腾四海”捻手即现、一气呵成,白炽光龙气势洪洪地地冲向卑鄙暗袭的赵二爷,无限恐怖的气势,毁天灭地的威压,赵二爷的身体几乎被压迫得无法动弹。
既龙腾四海,王者归来,便诸者臣服。
游龙瞬间即至,没有留给赵二爷闪避的机会。二爷满脸骇然,见耀眼游龙撕天裂地闪电而至,万般不舍地收回了与京媟已经是一尺之隔的匕首。这时,赵淳风也刚好赶至,“二叔,小心,我们先合力接下这招。”
周围每个人的瞳孔瞬间扩大,倒映在他们眼中的是,死也不敢相信的诡异一幕。
血,妖红的鲜血,飞溅出,与天边朝霞连成一片,彼此村托渲染。
赵淳风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指尖在他布满裂纹的火龙剑剑上弹过,忽地,《宝剑谱》前五十的火龙宝剑竟然碎裂成无数块剑片,清脆的落地声在他耳中回响,他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赵淳风残破的身体也结束了它的使命,轰然倒地,血泊中,他胸口的赫然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汩汩外放的鲜血,身体痉蛮几下后,终是一动不动。他死不瞑目的眼中,无边的含恨不甘,他身上天蚕软猬甲防御作用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而赵二爷,也是趴在地上,大吐鲜血。
刚才,“龙腾四海”近身,威力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赵二爷与赵淳风合力拼命地提起全部灵力相迎,而仅仅在与游龙接触的一刹那,二爷便感觉五脏俱焚,那是一种何等恐怖的力量呀,二爷心知它的威力绝对不是他们两人可以承受得了的,而功力稍弱的他,很快便承受不住被震飞,像断线的风筝,飘落好几丈才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狂吐。
只是,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是,在他将要被震飞的一刹那,他的血魔手轻轻将赵淳风向前推动了一下,让他替自己做了挡箭牌。其实,刚才被震飞,有一半是他伪装出来的,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替死鬼,只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曾发现,他伪装得极好,不留蛛丝马迹。
外人眼中,游龙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从赵淳风身体穿透而过。
“阿贵!……”赵二爷悲呼一声踉跄着扑向赵淳风,老泪纵横。
“赵师弟!”“赵师兄!”沐逸、程汐也惊恐地扑过去,赵淳风冰凉的尸体和坏死的心跳,让他们的心沉到无底深渊,出人命了,程跞杀人了。
程跞也是当场愣住,他诧异地盯着手中灵力涌动、光华泛滥的龙渊剑,他不敢相信,但不得不相信,他竟然杀死了那不可一世的赵胖子,剑渊廷中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
“杀人啦,杀人啦……”远处围观的村民惊叫着,跑开了,那几个少年竟是在玩命,他们哪敢逗留。有几个则跑去报官,剑渊镇地方虽小,依然有蓝璟的官员,虽然平时没多少事可管,但赵家亲戚死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赵,赵师兄……”程跞一时吓傻了,他根本没想过要杀死赵淳风,虽然他总是欺负自己,但也没有什么大恶之举,罪不至死。
“程跞,你怎么可以杀了赵师兄呢?”程汐神色凄凉,他们一起长大,多少是有感情的,此时,她真的不知道再怎么面对她这个小师弟。
“你这恶贼,还我侄儿命来!”赵二爷悲痛欲绝地再次扑向程跞,像是豁出性命一般也要替赵淳风报仇,血红的眼睛满是痛失亲人的悲痛。
“你这伪君子,我要替那些枉死的小孩报仇。”程跞也反应过来,赵淳风也没做多少好事,死也活该。见赵二爷扑来,现在可以扬眉吐气,刚才所受的窝囊气,此时不发泄,更待何时?他矫健的身体,如蛟龙出海,龙渊剑光华更盛,没有任何的花俏,气势却是开天辟地,迎头一剑便朝二爷头顶砍去,可二爷又偏偏躲不开。
而赵二爷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慌,正如他所料,后面另外两个剑渊廷弟子定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看自己眼睁睁地死在程跞剑下。
“程师弟,够了。”在龙渊剑离赵二爷脑袋三寸的地方,仞愁剑突然鬼魅地出现拦住了龙渊剑,将龙渊剑稳稳当当地截在半空中。沐逸神色复杂,语气却很平淡,接住程跞一剑,脸上却没有丝毫吃力。
突然,被沐逸护在背后的赵二爷,阴险地冷笑,趁着两人发愣时,绕过沐逸,匕首再次刺向程跞,他是铁了心地要将程跞置于死地。
沐逸哪会让赵二爷得逞,他突然朝程跞胸口打出一掌,将程跞震飞出去,让赵二爷匕首落空。沐逸厌恶地凝视着赵二爷,难以想象,他为什么有那一副慈善的脸庞,事实上,他已经卑鄙到了一个可耻的地步。
程跞飞出好几丈才站稳身体,沐逸那一掌并没有用太大的力道,只是刚好将他推出去,他的从容和他锐利的双眼总是程跞望尘莫及的。有时程跞总会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大师兄他的修为隐藏得太深太深,或许,几乎是与程璧站在一个层次。
“程跞,我们回去吧?你回去给父亲认个错,我们再给你求情,或许父亲能看在你是大伯唯一儿子的份上,宽恕你的,至于她……”程汐眼泪汪汪,她不希望程跞一错再错,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呆子,他很厉害。”京媟也趁他们刚才战斗时退离了他们的战斗范围,站在程跞身旁,捂着胸口,戒备地盯着沐逸。
“不,我不回去,我也不会扔下她……”程跞竭力嘶吼,他早已已铸成大罪,而且今天又真正地杀了人,要想回头,怎么可能?沐逸和程汐是剑渊廷中最关照他的两个人,他们十几个的感情绝对不是虚伪的,如今却要短兵相见,程跞不由陷入一阵矛盾中,心里苦苦挣扎,“大师兄,小师姐,如果可以,请你们让出一条道,放我们一条生路,你们的恩情,程跞永生不忘,如果你们执意要带我回去,小师弟只好得罪了。”

程跞纵使是万分无奈、身不由已,但他也不得不摆出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要和沐逸斗,他是压根没底,刚才沐逸轻松地接下他一剑,他就知道突然获得神技的他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大师兄的修为绝对深不可测,即使是幻觉,程跞也不止一次产生过那种幻觉。
“程跞,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沐逸将仞愁剑插回剑鞘,他的步子随着程跞的心跳有节奏的舞动,靠近程跞,他不想动武力,他相信他们十几年的感情是可以融化程跞的。
“不,我不能回去,大师兄,小师姐,对不起,即使你们不相信,我也要说,其实师叔不是好人,是他杀死我的父亲的……”程跞忽然感觉沐逸磅礴的气势就像大山一样压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得连连后退,想避开大师兄的压迫。
“住嘴!程跞,你太过分了。”沐逸突然冷声喝斥,“我看你是鬼迷心窍,师傅你也敢出言诽谤,你如果再不和我们一起回去,我就要动粗了。”
“大师兄,对不起……”程跞谨慎地将龙渊剑再次握紧,他今天势必要突出重围。
“那我也没办法了……”沐逸叹息一声,仞愁剑再次出鞘,寒性灵力铺天盖地,顿起萧条,大步逼近程跞。
两柄仙剑,两股强劲,蓄势待发,磅礴的气势,周围之人,噤若寒蝉。
一边的赵二爷一边抹去嘴边的血渍,一边露出诡计得逞的阴笑。
“呼——”突然,毫无征兆地,大街上卷起一股狂风,风力之大,掀起路边屋顶的瓦砾和地面的沙尘,犹似铺天盖地的沙尘暴,狂风中掺杂的物体漫天飞舞,遮人视线,不可辨物,风劲之强,几人竟站不稳,仿佛要被卷走一般,实是悚然。
一时,遮天蔽日。
程跞在罡风中失去方向,满天土尘飞扬,四周障目。其他三人拼命地将灵力遍布全身,努力使自己在飓风中站稳身子,这股怪风来得太突然。
飓风中,程跞隐约看见沐逸、程汐和赵二爷被风吹得节节败退,几乎站不稳身体,而他身处飓风中,却没有感觉任何的压力,那股怪风只是从他的身边飞过,他的行动不受丁点影响,实在是诡异之极?
“娃儿,还不快走?”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程跞耳中,却武林秘技:传音入密。只有程跞一人听见了老人的声音,他四下张望一下,不见声音主人。
突然,程跞眼前的怪风中出现一道缝隙,浑浊的风尘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分开,露出一条圆形甬道,还原程跞的视线。
跞抓住京媟纤手,便从浊风的甬道中逃去。
“吁——”程跞长长地舒口浊气,跑出怪风圈,他回头感激地望去,他知道是有高人暗中相救,因为那股怪风实在是离奇,只在他们刚才所处的一小片地方刮起,似是一个飓风阵法,绝对不是自然之风。
“走吧。”程跞再也不回头,搀扶着京媟,绝尘而去。
“妈的,该死,让他给逃了。”当怪风停止后,程跞和京媟已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赵二爷首先关心的却不是赵淳风被刮到了街道边角落里的尸体,他只是朝着程跞消失的方向,不住恼怒得踹脚、粗鲁地破口大骂。
“这风?来得奇怪?”沐逸皱眉,刚才的怪风,不仅风力奇大,让他们几乎站不稳身体,而且,其中似乎隐藏着一种奇异能量,令他们无法视物、方向迷失,像是身处迷阵,它绝对不是自然之风,怪哉。
“大师兄?怎么办?”程汐六神无主,程跞刺杀父亲,又弑杀师兄,她不得不把程跞归入师门叛徒的行列,是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妈的,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赵二爷突然发飙地追去,他不甘心就这样让程跞逃走,如果程跞在外面到处“散播谣言”,他这个富甲天下的赵家将何以立足于世?
“走,跟上去。”沐逸轻哼,两人微微思索便跟上赵二爷。
“爷,施舍点东西吧?”三人刚跑出几步,突然脚底被什么东西拽住,低头望去,却是一个满脸皱纹、须发蓬乱的老乞丐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他们脚底,拽住了赵二爷和沐逸的裤脚。
第一印象是,这个乞丐太老了,老得似古董,朽木一般,尽显龙钟老态。只是,这老乞丐并不像其他乞丐一般面黄肌瘦,反而身体有些“圆滚”。
“臭乞丐,让开。”赵二爷完全如暴走的老虎,全然没有以前大善人的风度,一脚踢在老乞丐身上,让他恼火的是,老乞丐痛苦地嚎叫一声后,双手却仍然死死地抓着两人的腿不放。
“爷,老乞丐几天都没吃了,施舍点吧?”老乞丐可怜巴巴地哀求着,两人被他拉住竟挣脱不掉。
“混蛋,给老子让开。”赵二爷凶相毕露,又是一脚便要往老乞丐脏手上踩过去。沐逸鄙夷地瞪了赵二爷一眼,凌厉的眼神让赵二爷一个激灵,方知失态,连忙缩回脚,扔下几个刀币,“老人家,以后去赵家找我,我现在没带多的钱。”
“谢谢,谢谢……”老乞丐感激得连连磕头拜谢。三人却没时间理会,敏捷的身形再次施展开,飞奔即去。
“不对?刚才那个老乞丐?有古怪?”跑出不远,沐逸突然回头观望,却不见老乞丐影子。刚才他们是在奔跑时被老乞丐拽住的,仅仅是他的速度已经不是常人所及,老乞丐就像是从地底突然冒出来抓住他们两人的大腿?而他们两个绝顶高手竟轻易地被一个老乞丐给拽住,还挣脱不掉?其中疑点甚多。
“难道,刚才那怪风,是他暗中搞鬼?”赵二爷也发觉其中有异,刚才他踢老人一脚,哪是常人承受得了的?老乞丐也是位高人?赵二爷不禁倒吸口凉气,不过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扔给老乞丐刀币时,他脸上的欣喜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他绝对是个乞丐,见钱眼开的乞丐。
“怪老头……”程汐嘀咕一声,也百思不得其解。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不见老乞丐踪影,那乞丐竟是来去无踪。
三人纳闷一阵,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抓回程跞是当务之急,三人绝尘而去,大街上留下他们风尘的影子,眨眼即逝。
“嘿嘿……”三人走远后,剑渊镇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酒楼里,传出老乞丐奸计得逞的黠笑。
破烂脏兮兮的衣服,是衣不遮体,蓬乱灰白的糟头发,满脸岁月沟壑的脸庞,乞丐就是这样子,只是他那深陷的双眼,灵活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似夜空明亮的星斗般清澈,也似宇宙深渊无底洞般深邃,偶尔一丝精芒从他眼中射出,锐不可当,洞察万物。
他丝毫不理会旁人怪异的目光,乞丐也上馆子?认识他的人,知道他经常混迹在剑渊镇,尤其喜欢喝酒,其实也说不上认识,因为老乞丐行踪诡异,有时一连好几个月都不见老乞丐踪影。
老乞丐狡黠舒服地肆意笑着,兀自斟酒,精致小菜,自有趣味。赵二爷扔的钱,够他好好地上几次馆子。饮酒酣时,人已半醉,语言胡乱,“能将《万佛》修炼到那种程度……心性不良的人……办不到……”
正飘飘欲仙,老乞丐忽然“噌”地一声,乌七八糟的头发都竖立了起来,像是遇到了极端恐怖的东西。
一男一女,两个绝代风华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老乞丐旁。
男的,二十三左右,英姿勃发,帅气了得,脸上又有些玩世不恭,正一脸玩味地盯着老乞丐,讪讪地偷笑。
女的,二十左右,素衣如雪,明眸皓齿,淡雅出尘,一脸文静,此时,正蹙着眉。
老乞丐尴尬又畏惧地将酒瓶扔掉,对着蹙眉女子苦笑,“你别骂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马上去洗澡,换衣服,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老乞丐见少年在一旁偷笑,狠狠地一巴掌将他拍得足足转了一个圈,然后在他耳边冷哼,“小子,丫头来了都不事先通知老子一声,找死呀!”
那玉树临风少年,有脸上赫然一道巴掌印,本来潇洒倜傥的形象一下子荡然无存,不由哭丧着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招谁惹谁了……”
等那老乞丐走远后,少女问少年,“哥,没事吧?”
少年目光坚定,“我一定发愤图强,好好练剑,老头再打我,我就砍了他的手。”
“哌”,少年刚愤恨地说完,忽然,虚空中一只无形的大手再次一掌将他拍的几乎跪在了地上,左脸上赫然又一道血红的巴掌印,少年抱头哭丧,“可不可以不要打脸呀……”
“你们两个……”少女微微叹了口气。
程跞搀扶着惊喜,一口气、马不停蹄地跑出了剑渊镇。
站在远处,回首凝望。
云雾缭绕的紫渊山。
山中仙宇琼楼的剑渊廷。
仙下宁静的剑渊镇。
十八岁之前的故乡。
他痛恨这个罪恶的地方。
他捏紧拳头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再回来的,带着将整个剑渊廷化为灰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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