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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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拨着琴弦,优美的琴音如一道清泉沁入人心,这种音色是那么的动听,
那么的舒心,琴韵婉转,悠然心扉。隅华阳低头专注地弹着古琴,而身旁之人则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是多么的温柔,其间泄露了多少心思。远处之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隐隐有一丝苦涩,只因那温柔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别人,看来自己追到这里来,只是一个错误。
他暗自神伤之时,却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已经悄悄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打起精神,正待抬头,却猛然被面前之人吓了一跳,看着面前之人那种面无表情的模样,他起身拉住来人的衣袖,嬉笑道:“师兄………………不要生气嘛!”
梅景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若冰!你让师兄怎样说你好呢?”
“师兄…………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啊!我……我只是很闷啊!你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人,我好孤单啊!”若冰的脸上露出一丝寂寥的表情,梅景云见状,心中一软,叹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吧!不过,我让你何时离开,你可不许反对!”
“啊!真的吗?多谢师兄!”
“好!好!好!来,我给你引见一人!”
“华阳,我来介绍一下,这个鬼精灵的小子是我的师弟白若冰,若冰,这位公子是我的好友隅华阳。”
“隅大哥好!”
“呵呵,你好!”
“隅大哥弹的琴声好美啊!我刚才听得都有些发呆了!我好想学啊!隅大哥能不能教我啊!”
“好啊!不过,我先给你个建议,想要学习琴艺,你应该去找上官公子!他精通音律,在这方面可说是无人能及!”
“哦?是吗?”
“不!在我看来,还是有人可以与上官公子一较高下的!”梅景云含笑道,眼神意有所指地看着隅华阳,隅华阳一愣,笑了笑,但没说什么。
白若冰看看隅华阳,又看看梅景云,突然灵光一闪,兴奋地大叫道:“隅大哥!隅大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可以与上官公子比试一下啊!对对!就这样做!这样就可以知道谁的琴艺更高明了!”
“……………………”
“……………………”
隅华阳与梅景云对视一眼,均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孩子…………
“师兄,我饿了!我想去买些吃的,好不好啊?”
“好!你去吧!记住,不要乱跑!”
“知道啦!”
看着白若冰飞快跑离的身影,两人相视而笑,梅景云轻声道:“还能再弹几曲吗?”隅华阳看了看他,手指抚上琴弦,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
上官玉书等人赶来之时,便听到了如此优美的琴声,几人远远地看着弹琴之人,内心不由得一阵骚动,只见隅华阳弹完一曲之后,左手轻轻抚了一下右手,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便让上官玉书等人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师兄!隅大哥!你们看我把谁叫来了!”白若冰大叫出声,隅华阳与梅景云看向这边,看到了上官玉书等人,隅华阳内心一震,眼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上官玉书等人走上前,隅华阳与梅景云起身相迎,梅景云笑道:“又见面了!”
“呵呵,是啊!”
“师兄,我刚去买东西吃,在路上见到了他们,就说起了隅大哥,他们就跟着来了!这样正好啊!隅大哥,你与上官公子比试一下嘛!”
“……………………”
“呵呵,这也好啊!就当作是交流嘛!隅公子,请吧!”上官玉书笑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与上官公子各弹一曲吧!并非比试!就当作是以琴会友吧!”
“说的好!我喜欢!”
上官玉书首先弹了一曲,深沉、浑厚、流畅的旋律和清澈的泛音,表现了层峦迭峰,幽涧滴泉的奇境,绵延不断,犹如点滴泉水聚成淙淙潺潺的细流,连续几个**迭起,非常具有气势。一曲完毕,所有人均是赞不绝口。
隅华阳则是弹奏了一首《梅花三弄》,这是一首最古老的古琴曲,旋律优美流畅,形式典雅独特,通过对梅花凌霜傲雪神态的描写,比喻人的品德高尚纯洁、坚贞不阿,乐曲前半阕奏出清幽舒畅的泛音曲调,以表现寒傲霜雪的梅花和它那恬静而安详的神态,而后半阕则用强烈的音色对比和急促的曲调来表现梅花在严寒劲风中迎风摇曳、坚韧不屈的动态和形象,这也是隅华阳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
此刻正值黄昏时分,金色的夕阳斜斜照下,地上如洒上一层金粉,柔和明亮,在光芒的照耀下,隅华阳的容颜显得更加俊美,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好美的琴声!”上官玉书简单地赞道,回味着古琴在隅华阳指间所发出的清响。
“好一首《梅花三弄》!那就让我来唱上一曲助兴吧!”慕容萧笑道。
“好啊!好啊!萧的歌声我们还没见识过呢!”
“情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寻情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纵横在,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歌声起,慕容萧的声音和琴声完全融为一体,和谐得令人难以置信。
“……………………”
“……………………”
许久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在一阵沉默之后,响起了一阵掌声,上官玉书笑道:“你们配合的太好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你们首次合作呢!”
“是啊!不过,萧,你还是这么喜欢这首有些哀伤的曲子呢…………”欧阳天炎淡淡地说道,眼睛却看向隅华阳。
“不错!我很喜欢这曲子,这也代表了我的心意!”
“……………………”
“请恕我冒昧!慕容公子是有喜欢之人吗?”梅景云听着这首曲子,心中有些好奇,如此俊美倜傥的男子也会为情所困?
“正是如此!可是………………”慕容萧敛下眼睑,露出一丝哀愁的神情,梅景云见状,不由柔声相劝:“慕容公子不要难过,或许你们很快就能相守在一起也说不定啊!”
“嗯,梅公子说的很对!可能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慕容萧说着此话,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隅华阳一眼。
“诸位,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去艳阳天喝上几杯,也好叙叙!”梅景云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开口缓和一下氛围。
“好啊!我们也正有此意呢!”
于是,几人便一同去了艳阳天。月色如水,凉风习习,几人围坐在临近窗台的桌旁,品尝着美酒佳肴,与意气相投的朋友畅谈,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这天夜里,他们都喝得烂醉如泥,隅华阳并未喝醉,只因他早已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领,那么多酒喝下肚却依然是面不改色。
月至中天之时,欧阳天宏和梅景云、白若冰都醉倒了,慕容萧、上官玉书与欧阳天炎都保持着七分醉的模样,他们都呆呆地看着隅华阳,好像是要把他牢牢地印在自己的心坎里一般,隅华阳调侃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们是爱上我了!”
“呵呵,也有这个可能哦!”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三人都有些恍惚了,先是慕容萧终于撑不下去了,趴在桌上呼呼睡去了!后是欧阳天炎倒在了弟弟的身边,也睡熟了。
上官玉书看了看睡得东倒西歪的几人,又看了看隅华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饰物,隅华阳看到那个饰物,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上官玉书轻声道:“这是我最爱之人送与我的礼物,我一直都好好的保存着,生怕有一天会从我的身边消失掉,就像他那样…………无声无息地从我们的身边消失,让我们无处可寻!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他找得有多辛苦!
当初知道他出事后,我们四人没日没夜地在那片废墟里找寻有关他的蛛丝马迹,可却始终都是一片空,让我们失望!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次终于…………终于…………可为何你却…………”
断断续续地说着,两行清泪终于忍耐不住,失控地狂涌而出,隅华阳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模样,一时心痛不已,上前紧紧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怀中,上官玉书深深地嗅着他的气息,眼神中透出一丝清明,没有一丝刚才的迷茫无助,他的视线与对面趴在桌上的慕容萧对上,互相交流了一下,立刻闪开。
“华阳…………华阳………………是你吗?你是他吗?”一声声的疑问让隅华阳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紧紧抱住这个伤心的人儿!内心矛盾不已,自己还是伤害到他们了!上官玉书哭着哭着,竟然在隅华阳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日,几人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均是睡在客房内,一问,才知道是隅华阳把他们一个个抱到客房内,慕容萧问道:“小二,那你知道隅公子如今在何处?”
“隅公子就在那个房间啊!”小二指了指一个房间,“上官公子也在里面。”慕容萧等人闻言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向那个房间走去。在临近房门口时,他们听到了玉书的声音,“华阳,我喜欢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屏住呼吸听着房内的谈话,“华阳,我喜欢你!你是怎样看我的?”一阵沉默之后,隅华阳的声音响起,“………………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我喜欢你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片刻过后,房内传来脚步声,慕容萧等人赶紧走过一边,房门打开,上官玉书从内走出,一脸笃定的笑容。来到他们身边,说了一句:“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是他!”

“啊………………”
“果然是他吗!”
“那他…………”
“他还是有所顾虑!不忙,等他去慕容世家之后,我们再做安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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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我不要走!师兄!”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你必须离开!乖…………听话啊!师兄答应你,我会很快回去的,好不好?”
“………………那好吧!师兄一定要早早回来啊!不要让我一个人!”
“好!”
看着白若冰离去的背影,梅景云一脸不舍,隅华阳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担心,又为何让他离开呢?”
“江湖中是非太多!我不想让他沾染到这些,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这样,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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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隅华阳与梅景云两人四处游逛着,欣赏着禹城的美景,很是惬意!两人几乎将禹城的各地都观赏个遍,当然也去过当年锦云山庄的遗址,当然辉煌无比的山庄,如今只剩下了一片废墟,隅华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悲伤不已,事隔十年,他终于站在了家门前,但却早已物是人非。
爹、娘!孩儿终于回来了!
隅华阳默默地注视着锦云山庄的一切,想要将这些全都刻在心底深处,他的异常并未引起梅景云的注意,因为梅景云也是一脸惋惜和难受的表情,一直以来,他都想要找到当年的救命恩人,可以好好报答他!可是却…………
当年那个少年便是锦云山庄的少爷,他也是在两年前才知晓的,曾经如此发奋努力学习,想要在下次见面之时,能够给那少年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能够做一名对他有用的人,陪在他的身边,为他做事,但却在无意中听闻了锦云山庄的惨事,也明白了自己已经无法再与那名给了自己温暖的少年见面了。
“你们是什么人?”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两人顿时自悲伤中清醒过来,看向一旁,隅华阳内心一震,但看了看梅景云,又迅速掩饰了内心的激动,这位老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见到山庄内存活之人!
“哦,老人家,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听说了锦云山庄之事,来悼念一下!”梅景云赶紧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唉!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很多年了,倒是没有见到过你们两人啊!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是的!我们还是头一次来!”
“嗯,有几个年轻人经常会来这里!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挺开心的,到走的时候就是一脸难过的表情啊!虽然他们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他们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当初与小少爷是那么好的朋友啊!少爷不在了!小少爷也不在了!他们每次来都叫着小少爷的名字!唉…………”
“嗯,老人家,您是?”
“我以前是锦云山庄的园丁,当年庄内出事时,我正好离开山庄去办事了!等我回来时,这里已经变成废墟了!那些天杀的混蛋!连少爷他们这么好的人都要毒杀,他们会受到报应的!咳咳………………”老人激愤地控诉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隅华阳赶紧上前扶着他,坐在一旁的石板上。
等老人顺了一口气之后,隅华阳说道:“老人家,您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吗?”
“是啊!我一直住在这里,我要守护全庄上下惨死的人啊!而且山庄已经变成这样了!但还是会有一些窃贼来偷盗!我必须在这里看着才行!虽然大多数东西都被烧掉了,但还是有一些残存的东西,那些都是少爷喜欢的,如果被偷走一样,我死也不会瞑目啊!”老人家激动地边说边流着眼泪。
“老人家,你不要难过了!您看这样好吗?我请几个人来帮您看护,您就会少一些麻烦,可以多省点心了!可以吗?”隅华阳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这样啊!会不会麻烦你呢?”
“不会的!”
“嗯,好啊!如果你能帮我,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看到你就会想到小少爷啊!唉!”老人慈祥地看着隅华阳,说出了这句让隅华阳感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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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你说…………那冷轩阳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在回艳阳天的途中,梅景云突然这样问道。
“为何如此问?”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可能是心里总有个希望,他没有死吧!”梅景云语带一丝惆怅。隅华阳看了看他,没有答话。
两人即将到达艳阳天时,老远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走近一听,才知道今夜在化蝶楼有一台好戏,化蝶楼是禹城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而今晚便是化蝶楼一年一度的选蝶大会。
“呵呵,真是想不到这禹城还真是多姿多彩啊!前几日赏花大会刚刚结束,这又来了一个选蝶大会,华阳,你听说过这个大会是怎样的吗?”
隅华阳摇摇头,道:“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啊!并不知晓!”
“哈哈,那正好!今晚我们也去见识一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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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楼
戌时,一群群客人来到了这里,上下两楼均坐得满满当当,所有人均是一脸开心的笑容,选蝶大会,也就是要在今晚选出一年来最受欢迎、最漂亮的姑娘,而这选蝶也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而是要通过银子来证明,谁得到的银子多,那么谁就是这一年的“蝶后”。得到“蝶后”称号的姑娘要在下一年里,专门留下一个月的时间,给为她出银子最多的客人。
时间也差不多了,化蝶楼的老板香蝶出来了!说起这香蝶,也算是个知名的女子,年少时由于家穷,被卖到青楼,历经了诸多磨难,终于苦尽甘来,坐上了头牌的位置,之后又遇到了贵人相助,遂买下了这化蝶楼,由于在生意上很有头脑,在短短的几年间,化蝶楼便从诸多青楼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禹城当之无愧的霸主!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并非是那种让人难以接受的香味,而是淡雅清香的味道,让闻者不由得喜欢,一名美貌又成熟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美丽而不庸俗,成熟而又魅惑,这名女子的身上有着一股让人着迷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受到她的吸引。
“诸位客人,一年一度的选蝶大会即将开始了!香蝶在这里要多谢各位客人的捧场和支持!多余的话我也不再说了!还是老规矩,想必大家都是非常清楚了!现在,我来宣布,选蝶大会开始!”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欢呼声,首先是第一关,猜字谜!这一关是客人与姑娘之间的互动,可以由姑娘说题,客人回答,也可以是客人说题,姑娘回答,如果姑娘回答不出,也可以请其他客人代为回答。但只要那位代答的客人回答正确的话,姑娘就要无偿陪伴客人一日,以表谢意。
首先是一名女子上台,她看了看台下众人,轻启小嘴,道:“水映横山落残红,猜一字。”
台下一阵喧闹,很快,便有人给出了答案,“绿”。
“画前画后费心”
“田”
………………
………………
之后又说出了好几个字谜,但都没有人答错,然后是第二关,对联比赛。首先还是姑娘们先题:“东风迎新岁“!
“瑞雪兆丰年”
“东风吹出千山绿”
“春雨洒来万象新”
“瑞雪映兆丰稔岁”
“神驹腾跃吉祥年”
……………………
接着是客人发题,一个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几行柳绿山川秀”!
“一树梅红天地春”正当大家正在寻思之时,一人已经接上了话。
“风卷雪花辞腊去”
“香随梅蕊送春来”
“清风明月本无价”
“近水遥山皆有情”
“九天日月开新运”
“万里笙歌乐太平”
“冬去山明水秀”
“春来鸟语花香”
“腊梅吐芳迎红日”
“绿柳展枝舞春风”
“燕翻玉剪穿红雨”
“莺掷金梭破绿烟”
“柳眼才舒芳草地”
“桃腮正晕碧云天”
“万树欣随春水流”
“百花争向艳阳红”
………………
………………
两人都互相发题,但全部都答对了,没有任何失误,众人都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何人?但是一直到选蝶大会结束,他们也没能知道答案。最终,“蝶后”被去年的获得者再次获取。
大会结束后,两人走出化蝶楼,隅华阳还在想着刚才那个与他接对之人,一不留神,与一人相撞,双目对视之间,两人都明白了什么,均感觉到内心的混乱,萧…………隅华阳看着对面之人,在心底叫着他的名字。
慕容萧定定地看着隅华阳,半晌,才回过神来,道:“隅公子…………刚才是你?”见隅华阳点头,他笑了。
“还真是有缘呢!呵呵…………”
“嗯,是啊!”
“那么我们这些有缘人何不去痛饮几杯呢?”
“也是啊!走吧!华阳、萧!”
梅景云开心地说着,向艳阳天走去,走了几步,转过身看向后面的两人,纳闷地说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走吧!”慕容萧掩下内心的激动,拉着隅华阳的手,追上了梅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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