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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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一个老头子朝着坐在街头的一个小孩喊道,“替我去打壶酒来。”说着他便递过一个葫芦给那小孩。那被老头称为小乞丐的小孩似乎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了,接过葫芦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后面又传来了那个老头的声音:“别到***楼去打,那里的酒是掺了水的。”说完又躺下睡了起来。
……
没错,那个“小乞丐”正是张天明。他来到这开封城已经将近两个月了。由于开封城是宋朝的首都,所以每天来这里的人非常多。张天明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走进这座城时那些人震惊的样子。这里的人看到他虽然没有像那个女人一样瞬时晕倒,但他们也好像看到瘟神一样,纷纷避开来,以免跟他接触。偌大的街道竟然因为他的走过而变得拥挤。因为他走过的四周都会留出一大片空d。
对此张天明也感到无奈,只能默默的低着头走着。开头几天他每天都在城里走来走去,说实话他觉得京城实在比他们的村庄有趣多了。就光看那些卖艺的就能站一大街,他最喜欢看得小玩意是应有尽有,他看都看不过来。于是他浑然忘了自我,就这样城市的大街转了一圈又一圈。前几天他似乎一直没饿过,困了也只在街头躺一下就好了。他猜想到是那个果子的作用,也因此更确信那个红红的小果子只是能让人几天不用吃饭的奇果而已。
渐渐的,他惊喜的发现,周围的一些人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的怕他了,他四周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为此他整整高兴了一天。可第二天他便开始愁了,也许是经过七八天的消化,那果子已经消化光了,那天一醒来他便感觉到自己肚子饿了。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呢?那时的他为了这事绞尽了脑汁。也正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老头子。当老头子走近他的时候,他还在考虑吃饭的事,因此根本没注意到。然而,老头子突然伸出手,在张天明前放了一个碗——一个沾满泥土的碗。当时那老头只说了一句话:“要是你想活下去,就得跟着我乞讨!”
张天明呆呆的望着他,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坐下,向过路的伸手。然后,那几个人随手扔给他几个铜板。他明白了,对于自己来说,这的确是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工作”。于是,他狠了狠心,也伸出了那只满是疮疤的手……
接下来的几天,张天明每天跟着老头子,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乞讨。虽然人们不再像开始那样怕他,不过给他吃的的人还是很少。但老头子每天会把自己讨来的食物分给他他也因此没有饿过。
对于老头子,张天明总是觉得他很奇怪,可就是找不到怪异的d方。老头子狂爱喝酒,几乎每天乞讨来的钱他都用来买酒。他喝酒都喝出了道了:每次张天明买来酒他只要一喝便知道那酒是从哪儿买的,而且他还能喝出那酒有没有掺了水。要是被他喝出哪家酒店掺了水,他会提醒张天明下次去买的时候别去那个d方。无疑,“***楼”便是其中一家。
今天也同往常一样,他提了酒壶就去了老头子“研究”出来的最好的一家酒店。他也很喜欢这家酒店。不过不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酒,而是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店小二。说来也怪,其他店里的小二见了他把他往外赶,但这里的小二却从来没赶过他,只是低下头默默的为他打酒。随着他一次次的光顾,那小二也不再低头,甚至有时还跟他讲几句。因此,没特别情况,他都来这里打酒。
把酒交给老头子后,他便把碗往身前一放,倚在墙上睡了起来。“大哥哥!”一阵清脆的声音传进了他耳朵。张天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因为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叫过他。“大哥哥!醒醒!”这个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终于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快速d睁开眼睛,他惊讶d发现在他前面站着一个小女孩。
“太好了!大哥哥你醒了”那个女孩有点兴奋。张天明认真d打量了一下她,然后才问道:“你……叫我么?”他惊讶d发现在他前面站着一个小女孩。
“太好了!大哥哥你醒了”那个女孩有点兴奋。张天明认真d打量了一下她,然后才问道:“你……叫我么?”他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觉得面前的小女孩比自己的未婚妻刘兰美都要漂亮得多,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会跟现在的自己说话?尽管他不相信,但事实还是在眼前。“今天是雪儿七岁的生日,爹爹说要雪儿自己做一个东西给别人。”她说完有点不好意思d低下了头,“呵呵……雪儿太笨,所以只做了一个大饼。”说着她便拿出了那个大饼。
望着那个饼,张天明不禁一阵出神。那可是他父母做的东西啊,虽然不是出自他们手中,但毕竟也是大饼。“大哥哥,你怎么了?”那小女孩察觉到张天明d眼神似乎有点迷离。“没!没什么!”张天明也发现自己又想家了,他连忙叉开话题:“你为什么会把它给我呢?”张天明问道。那个女孩笑了一下:“因为你是我做完大饼后第一个遇到d人。”
张天明疑惑d看了她一眼,终于问道:“难道……你看到我的样子不感到害怕吗?”“没有啊!我爹常教导我们,要用自己的心去看人。”她摇了摇头,一脸天真d道。
张天明接过大饼,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只是他现在的心已经停在了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上了。“用心看人!”张天明喃喃的道。“对,看一个人最主要的便是看心!”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到他后面的。他快速d转过身,发现后面是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爹!”那女孩叫了一声,“你怎么了?”“你一个人出来我能放心的下吗?”中年男子温柔d说道。
然后他一个转身,对着张天明问道:“小伙子,我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很纯正的真气,你是不是从小就练童子功?”张天明连什么是真气都不太清楚,更别说练过什么童子功了。自然,他听不懂那人在讲什么。“有……有什么东西在我肚子里?”他想到自己体内万一有条什么毛毛虫之类的,不禁一阵害怕。那人见他这种又疑惑又害怕的样子,便猜到他没有练过。没练过哪来的真气,那人也有点困惑。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张天明,问道:“那你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听他这么一说张天明顿时便想到了那个果子。正好自己也不清楚,于是他便把自己吃了那果子的事说了一遍。当他说到那果子的样子时,他发现那个人明显兴奋起来了。“血火果!”那人惊喜d叫道。张天明刚才说的时候没把他怎么遇到血火果的事说出来,也幸亏他没说出来,要是真的说出来让别人知道了不知他们会不会把他给拆了。
“什么是血火果?就是我说的那种红红的果子?”张天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小伙子,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连神果都能遇到。”。“神果?”张天明有点不相信,“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那是因为血火果的力量需要在一定时机下才会发挥作用的。”他顿了一下,满脸期望d看着张天明道:“要不我受你为徒,等到一定时间我替你把它的潜力激发出来。”张天明没说话,只是疑惑d看着他,他在想为什么要收自己做徒弟。但那个人接下来d那句话却让他放弃了思考——“对了,我叫林剑!”

听到这六个字,张天明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晕。林剑!这个名字张天明当然听过,而且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这一个月以来,他每次乞讨都坐在一个茶馆旁边,自然,他能听到许多江湖中人的谈话。他们谈的内容中最多的便是江湖排行榜。其中便包括了中原正道五大高手,而林剑,正是五大高手之首。
中原五大高手:霸天剑神林剑,他一霸气一举突破先天之境,战遍中原各大门派,无一能在其剑下撑过百招。最后开创了林家镖局,在开封城内安家。虽然他不再闯荡江湖,但是到现在他还是一直保持在江湖第一的位子。五大高手第二位是清玉飞刀杨天云,此人的故事带有传奇色彩。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只是个没默默无闻的天山派小弟子,但他一夜之间迅速崛起。以一把飞刀大败当时排名第二的昆仑派掌门“火速拳”李幕”,一跃就跃上了江湖榜第二位。那时有很多人不相信,向他挑战d人络绎不绝,可他未尝一败。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向林剑挑战过,就这样一直保持在第二的位子上。
接下来的一位便是败在杨天云手中的李幕,虽然他败于杨天云,但他的实力还是很高的。最后两位都是女的。分别是“飞天女”秦晶和“素心剑”冰清。他们是月门的正副门主。虽然实力上她们比不上前三位,但在名气上她们就打多了。因为月门是以医术的神奇而出名的,救过好多垂死之人的性命,因此在民间有很大的影响力。
有正自然有邪。由于江湖榜上并没有邪道上的人物,因此人们只知道邪道的高手也不少。先天高手甚至比正道更多,但那些高手好像并不经常出来。而作恶最多的便是离先天只有一步之遥的七个人,江湖人称“天邪七魔”。张天明只知道他们的老大叫“不死刀魔”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传言这几个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深为江湖中人所憎恶。但他们不但个人武艺高强,而且更是精通合击之术,就是三四个先天高手在他们手中也讨不到好。因此无人敢和他们作对,只能任他们逍遥法外。
…………
突然出现的惊喜让张天明呆了好一阵子。“真,真的?”他此时说话明显有点结结巴巴了。“当然!我林剑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林剑的话让张天明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如果顺利的话,你可以一举跨入先天,成为真正的高手。”林剑的话再一次给了张天明一个刺激。先天高手!张天明以前想都没想过,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能成为先天高手,前后之间的反差也太大了,他可以清楚d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剑看到他的样子便知道他一定动心了,于是催促道:“还不快拜师!”听到这,张天明顿时醒悟过来。他快速跪倒在d上,并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天明一拜!”“太好了!那以后雪儿可以天天做东西给大哥哥吃了。大哥哥,我叫林若雪,你可以叫我雪儿。”一旁的小女孩开口道,“我那些师兄除了三师兄和六师兄偶尔有跟雪儿玩一下,剩下的就知道练功,以后大哥哥可要陪雪儿玩啊!”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林剑,他知道这种事只有林剑能作主。“行行行!”笑着道,“反正天明前几个月也不要做什么特别的训练,就便宜你吧。”“谢谢爹爹!”林若雪兴奋d一声娇呼。
其实,不只张天明和林若雪兴奋,林剑心里也是一样。他知道要是张天明真的能在这几年跨入先天的话,那他这个当师傅的可真的名扬江湖了。试问天下有哪个人能培养出一个小于十岁的先天高手呢!到时,林家镖局的门槛恐怕也要被上门学艺的人踩烂,想到这里,林剑也不禁一阵向往。
“天明,跟我到林家镖局去住吧,以后你不用再受这种苦啦。”此时林剑的语气包含着一份沧桑,听得张天明不知不觉留下了眼泪。突然,他想到了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老头子。他虽然小,但知恩图报还是知道的。现在自己要走了,最起码也得向他说一下。于是,他抬起头,对林剑说到:“师傅,我还要去跟一个人到一下别,没有他,也许我也活不到现在。”林剑点点头:“这是应该的!我陪你去!要是他愿意,我们也可以把他接到镖局里,反正那里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张天明当然高兴,谢了一下林剑就朝老头子平时乞讨的d方走去。
然而,当张天明到达那里时,他却看不到老头子的身影。“奇怪,平时他每天都在这里的啊!”张天明喃喃自语到。“找一下吧。”林剑开口道。于是,他们便在各个路口找起来,可几乎走遍了所有大街,他们都没有找到老头子。“算了!下次有时间出来看看吧!”张天明有点无奈d道。“也只能这样了。”林剑也想不出办法,“那我们先回镖局吧。”说完林剑就朝林家镖局走去。
走进林家镖局,张天明才明白什么是壮观。院子里几乎所有的树都有几个人怀抱那么粗,高达几十丈。高耸d树木配上下面雄伟的建筑,无形中充满了霸气。再加上隐隐约约传来的练武声,不由得使人豪气横生。他随着林剑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个木屋前。“进来吧!”林剑推开门,对着张天明喊道。他又朝后面的林若雪喊道:“雪儿你去叫六位师兄”
“恩”林若雪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刚进入房间,张天明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竟然有点困难。骇然抬起头,他发现屋内挂着十把剑。剑下正好对着两个石狮子,威严d瞪着门口。沿着石狮子中间望去,一排整齐d灵位放在上面。整体连接起来使得这屋子充满了压抑感。
“是不是觉得这里很压抑?”林剑问道。张天明点了点头,不是他不愿意说话,而是他有一种说不出话的感觉。林剑继续说到:“这里是林家各代先辈灵位的寄放处,也是各内室弟子拜师时的必经之d。”说到这里,林剑一顿,变得严肃了许多。“天明!对着灵位三叩九拜,你就是林家真正的内室弟子了!”
张天明立马就跪倒在d,拜了起来。他刚拜完,门口就进来了六个人。“天明,这便是你的六位师兄!”林剑指着进来的六个人道。张天明回过头,当他们相对时,他发现除了那个看起来最小的师兄外,其他的人脸色都一变,然后又恢复正常。但张天明想到师傅教导过他们要用心看人,他也就没往深处想。
“太好了!我总算有师弟了!”那个最小的满脸兴奋。他笑着走了出来,“就由我来介绍吧。”他自告奋勇道。“从左到右依次是大师兄王雷,三师兄周建成,四师兄王刚,五师兄张侠,二师兄刘海风。而我就是最小的,叫赵黎。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家”这个字张天明已经好久没感受到了。突然出现的家使他感到莫明的温馨。当下便向师兄们一一问了好,怀着喜悦的心情随着下人到林剑安排的房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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