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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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帝国的帝国三相之一军相维杰.扎特雷是维拉暗影议会会长亚术同父异母的兄弟,年龄四十八岁,因为非婚生子,所以其母亲的血统并不会成为他事业上的绊脚石。一般来说认为他的器量远不如其弟亚术,但也绝非庸才,尤其在军队指挥,外交事宜上更是有独到之处,然而在这些方便表现的越好,其本人的失落感更大。
“为什么亚术就能坐上暗影议会的最高权利位置,而我只能远在帝都成为家族的木偶,我不觉得自己那里比他功绩少。”
纵然维拉一族的价值观,维护家族内部的团结一致的忠诚根深蒂固,但是此刻靠在沙发上的扎特雷还是轻轻的叹息道,越是在帝都之久,身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的觉得自己为帝国为维拉所贡献的比其他都更多。当他的弟弟被任命为暗影议会会长的时候他也荣登了候爵的位置,不过这并没有任何抚慰他内心的悲凉,反而感觉受到了其弟施舍一般。身为维拉人有担任了帝**相自然无法表露自己内心的失意,况且宫廷内部对这种嫉妒与不满负面人性相当敏感,扎特雷的种怀才不遇的心情早就不是秘密了。让扎特雷成为维拉人的裂痕是相当高明的手段,不过维拉人的始终是维拉人,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一族永远将团结摆在私人恩怨之上。
所以聚会倒头来依旧只是帝国贵族们酒宴上的戏言,作为一只寄生与帝国的老鼠,给猫脖子挂铃铛的这种事情还没有哪个贵族愿意伸头表示。
位于维拉暗幕之城最深处的会长专室内,亚术正在桌子前批着一些家族相关的文件,门外轻轻响起了叩门声,看了一下桌边的时钟后应了一声:“进来吧。”然后厚重的木门打开来,维拉八骑士之一的伊达雷斯闪了进来,看了位于桌子前面继续批录的暗影议会会长,年轻人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会长大人,根据其内务司的报告,前一阵子有大批贵族聚集在帝国宰相家中聚会对维拉一族大肆批评。不过这群懦夫的所作所为倒是可以预料的,自从您离开帝都之后他们便敢聚众集会图谋不轨,不过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身边的贵族同样有与我们来往亲密的,不知道该说他们单纯还是愚蠢。”
“恩,伊达雷斯卿,看样让你担任帝都情报省确实大有收获。”
“在下不敢当,这乃分内之事,臣必将尽心尽力。不过关于帝**相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伊达雷斯一面奉承着亚术一边不经意的提起了一个名字。
而亚术的眉毛也轻微一动,一阵沉默纠结在两人之间。
“伊达雷斯卿?”
“在。”
“此时向军相下手的就失去了他当诱饵的意义,何况一时家族也没有能顶替军相之职的人选,我倒想看看伊达雷斯卿口中的那些愚蠢之人会做何举动呢。”
“谨听议长大人旨意。”
“那么伊达雷斯卿,你即日速回帝都,密切监视那些贵族之间有何动静,暂时好好养了他们,目前切勿操之过急,记得了。”
“是。”
“另外,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在心里面,家族再大也不过一族之长,这片大陆才是维拉人的世界,困绕于**的世界中往往会迷失自己的方向。”
“议长大人的意思。”
亚术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想清楚。“
午后时光,亚术在华朗的陪伴之下来到了暗幕之城的阳台上接受城市市面的庆祝,维拉远征军的胜利消息传回了本城。
“万岁,维拉,万岁,亚术大人。”
看着楼下欢呼的人群亚术招了招手退了回来,看了一眼位于身后的华朗径直走了进去拿了一杯红酒递给了对方:“华朗卿,记得今天的欢呼声,现在高喊着维拉万岁的的民众也许有一天他们嘴中就是打倒维拉,他们的祖先在几百年前同样欢呼过自由万岁,帝国万岁。”

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红酒的华朗明显不知道眼前的亚术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现在没办法把刚刚的话当做风一样的从耳边吹过,一时间无法理解向来刚毅的议长为什么会否定自己的权威,只好静静的立于旁边。
“有人曾毫言人民受着支配者的支配才能生存,无论是维拉支配下还是在帝国的支配下,这是因为他们不懂这个道理,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人可以支配其人民。任何时代任何国家在时代的洪流中都如过眼云烟,而唯一不会消失的就是所谓的人民,除非人类灭亡的那一天,只要人类存在的那一天,无论表面上的洪流如何翻滚,洪流之下的河道永远不会改变。”
“议长大人,你为什么跟在下说这些呢?”
“华朗卿,你觉得我说这些话很唐突?”
华朗站在亚术面前一楞,他无法判断亚术嘴角那一抹笑容代表了什么含义,他在笑什么?是在嘲笑自己对这个回答的失望?又感觉那是一股冷笑?一丝苦笑?就如同自己在寂寞的房间中嘲讽整个世界一样,是透悉本质的含义还是洞察未来的明鉴。本想从口中冲的一翻话又不自觉的咽回了肚中。
“不,微臣实在愚昧,不知道议长大人具体所指的是什么?”
“哦?”
亚术看着华朗,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是畏惧自己的威严而掩藏自己的面具?叹息了一声顿了顿后又将眼光投向了外面。
“亚历斯也好,伊达雷斯也好,扎姆也罢,现在维拉八骑士之中除掉你我之外其他人都不乏才华与天赋,不知道恐惧为何物,而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华朗卿,你知道为什么吗?”
华朗再次盯着眼前的人看着,恐惧是什么?担心明天的未来?自己恐惧过吗?迷惑的青年再次摇了摇头。
“历代议长都不过是懦夫,胆小鬼而已。表面上君临天下,威慑四方,其实呢?内心不过是胆小如鼠,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没落的一天终究回来临,都希望这一天延迟到来,而不断巩固着手中的权利,威严。就是这个挣扎造就了维拉一族的历史,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华朗卿,虽然我对你的了解可以说是所有人中最迷茫的,但是我知道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无论历史向着什么样的未来而去,都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历史的垫脚石。”
华朗咽了一下口中的口水,他所希望解决的疑问都得到了最正面直接的回答,是震撼还是迷茫?历代维拉人所挣扎的只不过是为了打倒眼前的敌人,眼前所可能让自己没落的敌人,正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断与自己的命运抗挣着。
“这才是真正的一网打尽。”这句话是特扎姆在大肃清后胜利的喜悦之词,此时想来实际上是自己安抚了内心的恐惧,因为眼前所有的敌人都消失了。
“我和我的这一代人必须扫除眼前所有维拉人的敌人,然后下任议长所继承了维拉一族,也继承了维拉一族新的敌人。所以议长必须是懦弱的,只有懦弱的内心才会去消灭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感,而其他人所欠缺的就是这种懦弱。你懂了吗?华朗卿。”
亚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人,华朗深深的向亚术鞠躬行礼,这代表他此刻已经明白了议长所说的内容,那种流淌在维拉人血脉中的力量此刻让他胆寒,想不到惧怕没落的恐慌才是维拉人前进的力量。
似乎是一个议题的内容已经讨论完毕了,亚术转而问了一句其他方面的问题。
“枫叶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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