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三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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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样的选择?”伊莉终于不受控制的叫了出来,看起来对力量的渴望同样存在于这个小姑娘的心中。
花语精灵看看楚狂徒,对方一脸沉默,表情就象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冰。尽管他们表明了态度,但楚狂徒的戒备心却是有增无减。
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放弃战斗的意志?花语精灵亚历克斯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态。
然后他礼貌地回答:“承载。”
“承载什么?”伊莉继续问。
“我们。”十二个声音同时响起。
伊莉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花语精灵的解释,就象是一股流泉,渐渐释开了迷团,拨开的云雾之后,却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上古时代,诸族混战,曾经鼎盛的文明在乱战中逐渐衰落,高贵的天使族从此不见身影,龙族退居荒外,凤凰与巨人族枝叶凋零,恶魔们潜伏深渊,鬼蜮更是从此元气大伤,代之而起的,是曾经弱小的人类,兽人及精灵等国度。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的是,曾经在上古时代扮演着极为重要角色的十二位大精灵主,也在这个时候消失匿迹。
或许是因为他们本就稀少;或许是因为他们永远低调;也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在那些一度强横无匹的种族面前,依然显得过于薄弱。
所以从没人知道,早在上古时代,就有十二位大精灵主曾经成为战争的主旋律之一。
而雾隐山谷,恰恰就是十二位大精灵主的栖息之地。
“为什么你们会一直呆在这上千年也不见出谷?”伊莉很惊讶地问。
“只怕不是他们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吧?”楚狂徒嘿嘿一笑。
花语精灵的眼中掠过一丝欣赏:“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你不是第一个没有进入火焰区域后就试图退出的人,但你绝对是第一个并非因为最终的胆怯而退出的人。或者,你也是最有可能满足我们的宿愿的人。”
“什么样的宿愿?”楚狂徒问。
“自由。帮助我们离开雾隐山谷,让我们重归自己的世界。”
“果然是这样。那么说,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必须要面临这样的选择了?帮助你们,或者拒绝帮助?”
“帮助我们,你将得到我们的力量。”冰雪精灵。
“十二个大精灵主的力量。”烈焰精灵。
楚狂徒眉头一挑:“说具体点。”
“当年的大魔神王阿格蒙德,力量已经强大到即使是十二个大精灵主也无法抵抗。只是他虽然强横,却还是无法消灭我们。他运用逆天力量创造了雾隐山谷,并将我们困在这里,以自己的鲜血立下誓咒,封存我们,终生不得出谷一步。三千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想出去,却始终无法突破大魔神王的血咒。不过最终,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个方法。”几乎所有的阐述,都是由花语精灵来完成的。虽然楚狂徒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掌控什么元素的,但显然他是最具人性化的大精灵主。
“什么方法?”
“承载我们。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人类身体,能够抗得住十二个大精灵主的力量。用他的身体,容纳我们,包容我们,做为我们的寄主。当十二位大精灵主的灵魂寄生于同一个人的体内时,人类生命的容光可以帮助我们抵抗住这段血咒。在经历足够的时间后,我们可以拥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们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开始,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将得到自由。”
原来是为了自由吗?
楚狂徒笑了。
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种对自由的渴望了。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
“这听起来完全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十二个大精灵主拥有多大的力量,他不知道。但他看到的是,十二个大精灵主联手的力量,至少在整片雾隐山谷之内,足以翻天覆地。

他不认为自己能承受得起这样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尤其是他的前人已经用自己的生命打造出了死亡山谷的传言。
“火焰区域里有体质泉水,它可以极大的改造人体,给予你强悍的体魄。只要你有足够的意志去承担那种痛苦,那么你就可以承受住十二个大精灵主的寄宿。同时,你也就拥有了我们的力量。在我们寄宿的期间,你可以随时借用我们的力量,直到我们离去。”
“什么时候离去。”
花语精灵彬彬有礼的回答:“到你死亡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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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吧,两位来自谷外的年轻人。”
“向前走,做一个真正的勇士,你将有机会得到一切。”
“往后退,如一个懦夫,你将会失去所有。”
“经受磨难。”
“历经考验。”
“成功者,拥有我们。”
“失败者,永堕轮回。”
“选择。”
“在力量的颠峰和死亡的轮回之间。”
“你们,需要力量。”
“而我们,需要释放。”
仿佛魔咒一般的语言在耳旁回荡,充满诱惑,伊莉心动神摇,她的眼中放出闪烁的神光,缓缓向前踏去,口中喃喃:“我选择前进,哪怕因此而死。”
就连楚狂徒也在这一刻被对方的语言所感,一时间竟恍惚起来。大脑中枢的记忆晶体在这一刻突然送来一组数据:
目标能量极度庞大,对比度无限扩张。无论体质如何改善,一旦遭遇寄宿,最终存活可能性为万分之零点一。
脑中突然一片清明,楚狂徒“吼!”大叫一声,一拳如重雷击下,正打中自己的胸口。
鲜血狂喷而出,剧烈的痛楚却让楚狂徒清醒了许多,他仰天长笑起来:“怪不得你叫花语精灵,你是精神元素的生命体吧?专长操控生命精神的大精灵主。用巧妙的语言,浩大的排场,力量的诱惑再加上精神操控,引诱我们接受你们的意见。这就是从来都没有人能走出雾隐山谷的真正原因,是这样吧?所谓的自愿选择,其实根本就是一种被动选择。”
“你是怎么做到的?从没有人类能摆脱我的精神控制!”亚历克斯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诧,这是第一个能够从他的精神操控中摆脱出来的人,并且因此而猜到了他的属性。
此时,伊莉仍未从迷茫中醒来,楚狂徒随手一拳把她打昏。然后他傲然回答:
“我怎么做到的,你不用管。我知道你们说得都是真话,但也知道成功的可能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千百年来,无数人因此而死,而你们却依然在痴心妄想。或许有人自愿作为你们寄宿的宿体,哪怕因此而粉身碎骨。但那不是我!一样是死,我情愿放弃那微不足道的成长可能,而选择轰轰烈烈的战死!投机取巧,将一切压宝在飘渺至虚无的命运上,那不是我的风格!”
然后他已经狂吼道:“前进是死,后退你也不愿意。如果一定要我做出选择,那么我选择第三条路,战斗!”
充满无畏力量的一拳,劈天盖地向花语精灵打来,挥舞出滔天的气势。
下一刻,花语精灵已经应声而起。
呼!!!
眼前一片火焰腾空,那是烈火精灵释放的滔天火焰,在烧灼着谷中的空气。
花语精灵翩飞的身影在空中不断消失又重现,整个身体几乎在瞬间分子化,转眼又重新凝合。痛苦的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打中我了?他竟然能打中我!”
语气中,透露出惶惶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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