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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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火辣辣的,刚把白龙找来的衣服穿上,妈哟,一套东京走台的变态服装。露空后背,宽大显胯的沙滩裤,怪模怪样,图凉快到也合适。就听见舱外一声巨响,接着船身一阵猛烈的晃动,最后便是一阵大呼小叫。
还红着脸的我急忙悄悄地走出门,黑虎和白龙已经不见了。妈的,两个爱看希奇的家伙,老大都不管了吗?正自咒骂,白龙高高兴兴地跑过来。
“老大,船撞到一个小岛上了。”
“撞了你还这么开心,你是不是撞傻了。”
白龙摸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傻笑。“老大,四周是水,好啊!”
“对你到是件好事。就这而在住上个一万年,你就开心了。”我还是没好气地说。
船撞坏了,三个女人在聊天,三个男人在练功的时候,自动航行的船就偏离航线撞在了一个小岛上。冲上了岛边的浅滩,撞在一块大石上,前舷撞了一个大窟窿。小岛不大,不知何名,岛上人多高的杂草,乱七八糟的长着几棵大树。真是倒霉。吃了些食物,叫黑虎把船就栓在那块闯祸的大石上,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几人就登上了小岛。围着小岛转了快一圈,竟然看见了一个人。
孤岛上竟然有人,只有一个人,一个孤独的老道士。长得到是仙风道骨,身穿一见灰色的、陈旧道袍,也许是一个人的缘故吧,没有一点修饰,像个和我养父一样的放羊老倌儿。
白龙高兴地多远就开始打招呼“喂,喂,老头。”,可人家毫不理睬。讨了个没趣,举起拳头就想揍人。看他那副老骨头,想来也经不起,我正待出言喝止。那干瘦的道人却双眼一亮,中气十足地叫道:“就你这一个受禁制的老龙还想给我逞威风。”抬手挥出一道彩光打在白龙身上,把白龙轰了数十丈,跌到在地上,弄的满身泥土。白龙一骨碌又爬了起来,到也没受伤。看来老道也没有恶意。
我心一惊,遇到高人那。也怪白龙失礼在先,忙躬身赔礼。
“这位道长,怎么称呼,刚才我这兄弟卤莽,不懂礼貌,还望道长不要生气。“
道人到也不计较。开口道:“我是终南元清,看你们六位,两人四兽,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
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原原本本的把自己转世、寻玉的事情说了一遍。老道还未听完,情绪就激动起来,等我说完,已经早没了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像个顽童又蹦又跳。我们六人互相看了一下,心想:霉。船坏了,遇到个荒岛,好不容易有个人,却是个疯子。
老道停下来时,已经泪流满面。双手一挥,一阵空气波动,岛上原本荒凉的丛中现出了一栋草屋,门前还有一小块开阔地。老道把手一引,带着我们走进草屋。屋内陈设简单,一椅一桌一床。老道当先坐在椅上,手一指,凭空就幻化出六把椅子请我们坐下。
原来这元清老道乃是终南上代掌门,修为极高,早已应该荣登仙界,奈何万年前仙界大门突然关闭,也没有天劫降临,炼化其尘世的杂质,无法觅得路径,顺利飞升。至今滞留人间已近千年之久。今日听我叙述,才解了这困扰无数修道人心中的疑惑。我这掌管飞升,降布天劫的神尊都在人间转世,却又如何飞升呢?
因为无法飞升,已经致使许多修道人灰心丧气,另谋出路。隐秘在各天地大川,灵脉浓厚之地的三十六山门,七十二洞府,数十万修道人,已经所剩无几。也让无数诸如元清之类的本该荣登仙界的高人滞留人间,四处流浪。如果这个问题还不能及时解决,可能祸害颇大。
望着元清那充满希望的眼神,我又一次感到了自己肩上责任的重大。妈妈的,自己的事都还没有搞定,又来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看来只有像白胡子老头说的那样慢慢来,慢慢来啊!
当下就让黑虎拉着还在扑打衣服上泥土的白龙去把船上的日用品搬了过来,准备住下来好好向元清讨教讨教,毕竟自己知道的太少,就是对自己也还没弄明白,而且谁还叫咱肩上的担子这么重呢。
元清的修为相当的高,应该到了天仙的级别。见识也很广。现在的修道界以终南与昆仑为首,人数也较多,是修道界的泰山北斗。除了有名的三十六山门,七十二洞府外,还有许多以家族、个人方式的修道者。修道的人虽然所剩无几,可各宗派都还有人在坚持,没有断了自己的香火。像元清这样的人物大概有近百人。
短短几天我不仅见识长了不少,而且从元清哪儿得到一把飞剑,三尺长,薄刃细身。元清说是几百年前偶得的一把仙级飞剑,名字已经不知道了,只是我的力量还不够,按照元清的方法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能御剑飞行,可我还是非常高兴,毕竟有御剑飞行的希望了。可提高力量元清却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我修炼的东西,元清也不比我懂得多。我就一步一个脚印地每天默诵法诀,随时轮流摆着书上的姿势练习。那像小河一样的炼神之气变的缓慢而沉稳,拳头上竟带有一团红色光芒,雩莫劈出也有一道三尺余长的黑色刀气。目光更是已经敏锐的吓人,极远的草丛中那在嫩叶上缓缓移动的小虫清晰可见,看遥远天空中翱翔的海鸟更是翎羽毕现。鱼儿跃出海面的戏水声,远处的鸟鸣声、红狐、孔雀与明子远在百丈外的窃窃私语竟然也是如此的清晰。
黑虎和白龙,还有红狐、孔雀的变化就大了,元清已经把他们受禁制功力恢复了十之**,浑身上下灵力波动频繁,无论是风度还是气质都前进了好几个档次,尤其是那红狐浑身上下流动着一股惑人的本原妩媚之气,让人不敢直视。明子也随元清开始入道修行,在元清的无私帮助下,在药物的催化下,进步也很快,已经进入金丹前期,不用呼吸也能平安无事。

这天,乘白龙休息,我拉着他,要求带我到海底去游历游历。水系的白龙笑哈哈地高兴的不得了,比我还开心。我念着白龙的避水诀就跟着他往海洋深处潜去。
仿佛身体四周有一个无形的罩子,隔断了我和周围的接触,既不影响说话,也不妨碍我左顾右盼。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越潜越深。白龙在我身边上下翻腾,一会儿用尾巴轻轻拍打周围游过的不知名的大鱼,一会儿怒目恫吓那耀武扬威的大鲨鱼。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海水却异常的波动起来,隐约能听见拍水的声音。我催动体内那股炼神之气,双眼顿时射出一道无形的亮光,用力往下继续潜去,大概又下去了两百米左右。那波动更加猛烈,仔细一看,在前面百丈开外的一丛巨大的红色珊瑚上卧着一只庞大的九脚章鱼。像座小山似的。正挥舞着几十丈长的触角驱赶着一条电鳗,电鳗扁平,不大,只有几丈长。腹部闪着淡淡的光芒。看他们那模样起码也活了上千年。章鱼的触角似乎不敢和电鳗接触,就在电鳗四周晃动,激起一股强大的水浪去拍打电鳗。电鳗一面摇摆着身体化解那巨大的冲击,一面张着嘴试图咬住伸过来的触角。
在托着章鱼的珊瑚丛边上有一株白色的水草,两片柔弱的草叶上竟托着一颗拳头大的白色果实。果实晶莹透明,发出熠熠地微光。电鳗和章鱼一边争斗,一边盯着白色的果实。看来这就是他们争斗的原因。
我和白龙的突然出现,让打斗中的两个怪物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我和白龙,有好东西当然见者有份啦。我对着白龙一招手,就扑向那条电鳗。白龙冲向珊瑚丛上的章鱼。雩莫破开海水带起一股炼神之气砍在电鳗张开的大嘴上,一道强大的电流也随着刀身传了过来,让我一麻,就消失在被我催动的炼神之气中,那电流竟然被我体内的炼神之气给吸收了,我一刀紧似一刀,缓慢沉稳的炼神之气有点急促起来。电鳗招架不住,腹部淡淡的光芒已经消失了。有点依依不舍地望了那白色果实一眼,转头就跑。瞬间跑出了数百丈却又停下来,掉头还望着那白果,哎,看来实在舍不得。那边白龙和章鱼缠在了一起,白龙被禁制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浑身坚硬如钢。章鱼只有挨咬的份。我游过去随手就摘下那白色果实,白色的果实一入手中。就听见白龙大声喊道:
“老大,快吃下去,那是珊瑚之心。几千年才有一颗啊。”
原来那章鱼看我摘了果实,也松开了已经快无力的触角,定定地望着我。白龙正骑在他身上对我大叫呢。我忙把果实扔进嘴里,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有品出味道就骨碌一声滚了下去。白龙高高兴兴地游过来。我看那失望但又没有离去的电鳗和章鱼,扯下剩余的那两片嫩叶递了过去。那已经通灵的两个怪物,几乎同时冲过来,张口就把我手中的嫩叶吞下。那一丛刚才还郁郁葱葱的珊瑚渐渐枯萎了,无力地垂下了头。动物界里强者为王,已经消化了的电鳗和章鱼精神了许多,温顺地对我摇摇头游走了。
白龙说如果他们谁要是单独吃了那珊瑚之心,说不定马上就能成精呢。也怪他们倒霉,刚好碰见了老大。
我伸手拍了一下哪个大龙头,哼,敢情今天老子成了强盗吗?没听说吗?有德者居之。
我和白龙回来时已是傍晚,我看了看还在认真修炼的明子。也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消化那珊瑚之心,体内的炼神之气在吸收了那千年电鳗强大的电流之后,又得到了珊瑚之心的帮助,气势越来越大,一经催动就在体内快速奔流,就像突然涨水的小河,有一种向外溢的感觉,把浑身的经脉胀的满满的。举手投足好象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我把元清所送飞剑拿出来,注入力量,掐动剑诀,剑身泛起白光,嗖地一声就窜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看着飞剑直接向地面冲去,两眼一黑,就在地上打了个几十米深的大洞。满身,满脸,满嘴都是尘土,把赶来的红狐和孔雀逗得咯咯直笑。在元清的亲自示范下,我终于掌握了要领,有点手忙脚乱地御剑在空中那是绕岛一周,开心极了。
第二天一早,元清却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说是去会一个老朋友,请我到终南去。纸条上压着一块铜印,是他的信物,还有一本道书是留给明子的。
又停留了一天,收拾停当,游艇是带不走了。我决定先按元清说的到终南去看看。孔雀带着还不能飞行的明子,黑虎和白龙不伦不类地背着他们的大包小包,腾空而起。我架着飞剑在前面带路,当年我可到终南去游览过。第一次真正长途飞行,让我很激动。一言不发,四个老妖怪恢复了功力,轻车路熟,跟在后面有说有笑,到也不寂寞。
两个时辰后就看到了陆地,高耸的楼宇,错综复杂的街道像一张巨大的渔网,广袤的农田,起伏的连绵群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正当我有些陶醉的时候,突然之间,天气突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烈日炎炎,现在却是乌云笼罩,闪电雷鸣。天啊!你也变得太快了吧。一阵狂风把我吹的东摇西摆,像一片飘零的枯叶,一阵倾盆大雨哗哗落下,又把我淋成了一只落汤鸡,紧接着就是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劈在我紧握的飞剑上。双手就那么一松,隐隐约约听见后面黑虎的声音:
“老大呢,好象不见了,这雨,这闪电有点奇怪哦。”
我就已经直溜溜地从天上坠了下去。妈的,四个妖怪一点都不会关心人,早知道老子也骑你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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