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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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知这些,还认为老道狡猾,担心我分他一杯羹。沿着西边的这条路往山上慢慢走去。
山上景色不错,自然原始。路的两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还有小鸟唧唧喳喳的鸣叫声此起彼伏,甚是悦耳。林中不时还有珍奇的异兽穿行。
据说那温润的玉气会在温煦的阳光下升腾在空中。如烟似雾、飘忽不定。神奇的白色营造着一种美玉生烟、扑朔迷离的错觉,令人的思绪恍惚若失,仿佛自己也已化身其中。这山上本就云雾缭绕,饶是我耳聪目明,也不可能发现。也就没有多想,边欣赏美丽自然风光,边往山上走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四周很平坦,已经没有什么植物可言,白茫茫的银色世界。大概是到了仙女的肩上了吧。我继续往前走,小路不再攀爬而上,就平平直直的伸出去。想来走过这一截就应该向下行了吧。小路在前面向左一拐,变得狭窄险峻起来,好似嵌在山间,凹了进去。一边是陡峭的悬崖,一边是突兀的巨石,突兀的巨石就像是刀劈斧砍似的平整光滑。又没有阳光的照射,显得清幽、寒冷了许多。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吼声,声音绵长。好似在争斗示威,又好似在提出挑战,发出攻击的信号。等我快步赶过去,就见在小路的中间躺着两只牛犊大的雪白的豹子,被视为昆仑异兽的“雪豹”。个头不大,却也有别于其他豹子,雪白的长毛没有阳光的照射也发出熠熠的光辉。两只明亮的眼睛瞪着对方,呲牙咧嘴。雪白的毛色上已经有斑斑的血迹,显然刚才已经斗了一场,不分胜负。
就在我诧异之间,两头豹子又同时向对方发起攻击,头一昂,张大嘴,露出尖尖利齿,后腿弯曲,前腿伸直,原地一弹就向对方扑去。伴着怒吼,咬住对方的脖子就扭在一起,谁也不放松。前腿毫无忌惮地,看似盲目,却又有意识地在对方的腹部一阵猛蹬。锋利的爪子在相互的身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殷红的鲜血慢慢就把原本雪白的肚皮变成了红色。
狭窄的小路哪能任它俩随意厮打,左边一头豹子受力的后腿蹬在松动的石头上,身子猛地往后一滑,就悬在了半空中。死命咬住的利齿却一点都不放松,把右边的那只豹子也拖到了悬崖边。右边的那只好似知道了危险一般,四足立地稳住身子,松开了利齿,摇头晃脑地想甩掉脖子上的攻击。悬在空中的豹子四脚乱蹬,蹬在那崖壁上,就看它屈腿用力,才获得自由的脖子一昂,往外一甩。利齿一松,把上面的那只豹子凭空拖了起来,甩到了空中。两只豹子同时就从那悬崖上掉了下去,消失在云雾中。
我回过神来,走到刚才雪豹死命相拼的地方。地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全是光秃秃的。我抬头仰望,头上光滑的巨石中间有一平常的圆形小洞。洞口湿润温和,正自准备低头转身离去时。一滴晶莹的水珠似的白色浓液体,从洞中落了下来,砸在我扬起的嘴唇间。我还未反应过来,就钻进嘴里,顺着咽喉滑进了肚子。在肚里跳动了几下就静静地停了下来。
这时,我才涌起一种神轻气爽、美不胜收的感觉如烟似雾、飘忽不定。嘴唇上泛起阵阵白烟,如烟似雾、飘忽不定,慢慢消失在空中。
我有些天真地继续昂着头,站在那儿。边品味着还未散尽的美妙滋味,边等待着能否再来一滴。这是什么?
“付师弟!你在干什么?”太玄的声音远远地响起。
还没来得及回答,太玄就突然瞬移立在了我身旁。昂起头顺着我的目光东张西望,好奇地问:“付师弟!你望,望什么呢?这石壁也没什么奇怪的吗?以前我和师兄,还有太南他们可是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的,和这山上的其他巨石也没什么两样啊!”
“师兄!看那小洞,小洞里刚才有一滴水珠般的东西滴出,正好掉落在我嘴里,味道好极了!”我不在意地说道。“师兄怎么样,有收获吗?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太玄出人意料地脸上竟浮起了一丝“红霞”,不过我昂着头却没有看到,比较遗憾。
“哦!哎呀!什么样的‘水珠’?”太玄脸上的“红霞”还没散尽,突然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围着我团团转,一副猴急的样子。
“白色的,雪白的,浓浓的,就从那小洞里滴出来。”我慢条斯理地说。
“白色的!付师弟,我的付师弟啊!我最最尊敬的付师弟啊!您,您能不能让我来望望?”太玄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忍不住求道。
“唉!我的脖子也有点酸了,来吧!不过你得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我转动着酸麻的脖子移了开去。

“谢谢!谢谢付师弟。”
太玄边激动地说边小心翼翼地站过来,站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双脚小心地踩在我移开的脚印上,生怕位置有偏差,然后昂起头,张着大嘴对着小洞。却不说话。
我有些生气:“太玄师兄,你不说,可就把位置还给我。”说着就做势欲伸手去拉太玄的道袍。
“付师弟!别!您赶快行功把体内的那滴‘水珠’消化了吧。快!要不可就浪费了,师兄一会儿给您讲,一会儿给你讲。”太玄飞快地说完,又张着大嘴不发一言,继续等待。
看他着急,我依言催动炼神之气,慢慢地把体内的那颗‘水珠’包容起来。炽热的炼神之气轻轻地把那‘水珠’融化,行遍全身,身上的红色光芒中泛起了一丝白芒。那丝白芒越来越大,泛起的红芒逐渐变白、变大,笼罩全身。突然白芒消失,红芒更甚,耀眼夺目。等我停下来时,身上竟还绕着淡淡的赤色光芒,感觉全身温润,心旷神怡,说不出的舒服。
好大一会儿,我才从那感觉中醒过来。看太玄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像根木桩。
“师兄!等到了吗?”
“唉!”太玄叹了一声,也不说话。一**就坐在地上,垂耳地头,无精打采,神情沮丧。自言自语地说道““一千年才泌出一滴,一千年啊!我是等不到了,等不到了。无缘啊!无缘。”
“师兄,洞口可能还有些呢?”我看他神情沮丧,开玩笑似的说道。
谁知太玄一听,马上崩了起来。凭空就贴在那石壁上,伸着舌头就在那洞口一阵猛舔。
等满嘴都是石粉才落了下来,一扫刚才的沮丧,高高兴兴地说“谢谢!付师弟,不错,还有些。”说完却又坐在地上,盘腿自顾消化起来。全身慢慢升起淡淡的白雾,朦朦胧胧的增添了一股仙气。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部分白胡子,白头发渐渐变黑,黑白相间,不伦不类。
“师弟,现在师兄怎样?”太玄站起来就拉着我问。
“不错,师兄身上的仙气更浓了,看师兄黑白相间的毛发,想必功力也进步了不少吧。”我老实地说。
“哈哈,感谢师弟啊!全靠师弟有缘啊!”太玄情绪高涨,“你可知那被你称为‘水珠’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
“玉膏!祖师种的玉沁出的玉膏!也只有在我昆仑,我昆仑的开山祖师能种的出来。一千年,一千年才能沁出一滴!以前从没见过,还以为是传说,想不到今天却被付师弟你给遇上了,连带我也受了恩惠。谢谢啊!”
“这玉膏有多神奇啊?”
“神奇!光神奇就能说吗?你看看你的皮肤,雪白红润。看看你的毛发,乌黑光亮。看看你的眼睛,清澈浩瀚。你感受感受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我不知道。”太玄吹胡子瞪眼地述说道。
“倒是,还不错。”
“还不错!你还没有体会到,等你慢慢体会你就会知道了。哼!”太玄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这玉膏就是一个天生愚笨无比的人吃了,都会变成根基扎实,道心稳固的修道人。更何况你吃了。你看我就沾了那么一点,变化多大!”
“咦!付师弟,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太玄听得若有所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不知心里却在打什么注意。
“师弟!上面一定有神玉!”太玄突然大叫起来。
“上面一定有祖师种的玉。付师弟!我们去看看?”太玄大叫之后又突然轻声细语地对我说。
“上面从来没去过吗?”
“嘿嘿!去过,当然去过,这条路我还仔细寻过呢。”
“那上去干嘛?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我有心逗道。
“唉!今天不是有你这个有缘人吗。你不去,我去了也找不到。”太玄非常失望。
“走吧!”看着他失望地样子,我突然率先驾起剑光往山顶飞去。
“等等我,付师弟。”太玄忙不迭地跟了上来。
眼前一片七彩的强光,一种奇特的景象把我和太玄惊呆了:遍地都是洁白和碧绿的玉笋、玉块。大大小小、茫茫的一片,四周高中间低,成一个简单的斗形。硕大的玉笋、玉块上发出熠熠地七彩祥光。
“哎呀呀!”太玄像个天真的顽童又叫又跳。
“师兄!快收。”我定下神来,伸手就抱起一块雪白的玉往乾坤袋里装。
“祖师爷种的,我不敢拿。”太玄艰难地搓着双手,狠狠地咽了口气,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玉田说。
我停下手说:“太玄师兄,拿一块吧,祖师爷不会怪你的。”
“真的!真的不怪我。”太玄嘀咕着,猛的抓起一块放进乾坤袋,却再也不动手了。望着玉田发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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