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精灵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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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外强中干的狱卒并没有给劫狱者带来什么阻碍,转眼间就被击昏在地。
劫狱者在狱卒身上摸索几下,搜到牢笼的钥匙,打开笼门。
牢笼里,唯一的囚犯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睡得太熟,没听到外面的动静;还是被投入死囚牢房,早已吓得昏死过去。
“迪诺……迪诺……”劫狱者压低声音,对着牢笼里面轻喊,“快起来,他们的救兵快到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可囚犯依旧趴在地面一动不动。
时间紧迫,劫狱者跳入囚茏,拉起囚犯的右手,准备将他拖到自己背上。
就在他拉起囚犯的半个身子时,囚犯左手握着匕首架到了劫狱者的喉咙上。
“没想到吧?”囚犯冷冷地笑着转过头来,原来是普雷·史密斯。
“怎么是你?”劫狱着叹了口气,“迪诺在哪里?”
“你放心,他比你的状况好很多,”弗而特·史密斯从牢房入口走进来,“可能他此刻正在高兴得手舞足蹈,因为我刚刚派人去通知他,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得以捕获多年来逍遥法外的比格大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用装糊涂。”史密斯冲普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撕下劫狱者的面罩,露出尖尖的耳朵和整齐的小胡子。
“怎么样,我没有料错吧?”史密斯对儿子得意地说。接着他把目光对准劫狱者,缓缓踱起步来:
“自从在骊麓山上见你可以飞上高大的树木,我就怀疑上了你。但我心中一直有几个疑团没有打开:首先,精灵从来都是隐居世外,少与人类来往,为什么你会居住在骊麓山上;其次,盗贼是精灵最厌恶的职业,而你却甘心做一名江洋大盗,难道你是一名堕落的精灵?
“起初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被抛弃的精灵,而且感觉你除了会飞以外并没有太多的疑点;甚至在暖冰洞里见到那个跛脚的蠢猎人时,我几乎快要把你的嫌疑给忽略了。多亏了维奇罗德神的指引,让我在山洞深处碰见了你。第一眼看到你的面孔时,我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胡须的精灵,而且他居然还将胡须修整成了骑士喜欢的形状。但随后,当我看到你的眼神和对敌时的冷静态度时,它们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一个人可以通过魔法或其他手段改变自己的外貌,但他的眼神,他的行为作风,是很难改变的。我立刻就明白了你的真实身份。
“念在老相识的份儿上,我本打算放你一马,只要你洗手不干,我也不想揭穿你的身份。可你随后偷走了阿拖雷家里的凝石神像,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很显然,迪诺是你的软肋,我对外宣称把他抓到死牢中,你一定会随后过来救他。我只要,稍做安排,就可以万无一失地瓮中捉鳖!”
说完,史密斯得意地仰天大笑,压积了十年的忿郁随着笑声冲出来,震得地牢屋顶似乎也要落下土来。
“可惜啊,可惜……”精灵不断地摇头。
“可惜什么,你在叹息自己中了我的圈套吗?”
“我可惜的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之前的分析都没有问题,唯独在最重要的问题上判断错误。我不是比格大盗,我也相信迪诺不是。你被怨恨冲昏了头脑,无法将所见到的细节综合起来得出正确的结论。”

“很好,你觉得自己头脑还清醒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正确的结论是什么?”史密斯讽刺地说。
“我不清楚是谁,但我知道他离我们不远,而且不久之后还会作案的。”
“很好,我就把你关在这里,看看你如何有办法出去作案!”
史密斯冲儿子扬了扬头,普雷将精灵重重地推向牢笼中央,自己转身出来,将牢门锁住。
精灵摇摇头,回身找了一块略为干净的地面坐下,闭目养神,不理会史密斯父子的嘲笑。
“我们比比耐力如何,看是你能忍受住饥饿还是我能忍受住不法律程序处决你的诱惑。”史密斯说完,禁不住一阵得意,又哈哈哈地干笑几声,转身向通往二层牢房的楼梯走去。
但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当他目光扫到楼梯上时,看见迪诺就站在紧挨入口的楼梯处。他一听说抓住了比格大盗就匆匆赶来。
“不会是精灵,我和他接触的过程中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正义。”他坚定地对史密斯说。
“你说不是精灵,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史密斯反问。
“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精灵就是比格大盗啊?”
“这我不管,我相信经过几次审讯就可以解决证据的问题。迪诺,抓比格大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因为没有证据就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你仅凭会飞就可以怀疑一个人?”
“我不是仅凭这一点,我还有其他证据,但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
“史密斯大叔,您还记得克里努斯大人家里被盗那天晚上吗,有很多证据表明比格大盗是个跛子。但精灵双脚完好,根本与这个证据不符。”
“很好,”史密斯点头说,“既然你说到这里,我必须向你表明立场——我认为你当晚说了谎。自从见过奥底堡那个跛脚的蠢猎人以后,我就肯定了这个想法。你之所以会编出这么维妙维肖的慌话,完全是受到身边那个跛脚者的启发。而树林里的那行脚印很可能是你伪造的,因为跛脚脚印旁边就是你的脚印,你完全有时间伪造脚印。”
“史密斯大叔,你怎么连我也不相信呢?”
“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行事。这几天你就住在兵营吧,审讯过程可能还需要你。我会主妇城门卫兵限制你出城。希望你不要给我任何抓你来这里陪精灵的理由,包括逃跑和劫狱。”
“也好,反正我也想留在里得尔,我会去调查这件事,找出证据证明不是精灵所为。”
“很好,如果你能找出证据,我立刻放人。”
德勒克骑士从上层牢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抓住迪诺的胳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史密斯大人不让你乱走!”
“用不着了,德勒克骑士,”史密斯冷冷地说,“迪诺已经答应帮我们搜集证据。在结案以前,他可以在里得尔的任何地方出现,除了牢房和城门。”
“谢谢!”迪诺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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