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水域冰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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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与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木船上,西凡坐在船头,背对着自己,远处白雾迷蒙,仿佛一片无尽的云海。
西凡道:“你醒啦?”
〇与七坐起来问:“这里就是水域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西凡说:“没错,这里已经不是凡世了,我们现在正在去冰灵山的路上。”
〇与七说:“西凡不是会飞吗,坐船多慢。”
西凡说:“如果使用法力的话,很容易被火域的人发现,现在还是省些事好。”
〇与七问:“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冰灵山?”
西凡说:“还要走两天,一天的水路,一天的冰路。”
西凡好奇道:“什么是冰路?”
西凡说:“冰路就是在冰上走路,冰灵山自古以来作为历届水域王墓冢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是水域之中最为寒冷的地方,因此冰灵山周围的水域终年结冰常年不化,所以一天之后我们只能步行了。”
〇与七问:“冰灵山究竟有多冷,企鹅到那里不会被冻死吧?”
西凡笑道:“火域的域王在攻陷水域的时候知道冰灵山不同一般,所以派了一些法力高强的人来镇守,可是对于冰灵山的寒冷,他们只能支持十天,之后必须有另一批人来接替,不然的话就会命归黄泉。”
〇与七叹气道:“这么说企鹅真的会被冻死了,真后悔没有带羽绒服。”
西凡说:“我们的域王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冻死的。”
木船行驶了很久,天渐渐黑了,〇与七感觉到了一些寒意,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恍然道:“噢,我明白了,原来水域的白天黑夜和凡世是颠倒的。”
西凡说:“有的时候是颠倒的,有的时候不是,〇与七,从今天起,你要学着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〇与七有一个问题憋了很久,这个时候终于憋不住了,他问:“西凡,水域里,有没有厕所?”
西凡的脸在黑夜中红了一下,然后道:“对不起,西凡忘记了你还是凡人。圣界的人是不吃东西也不喝东西的,所以不会有这些**,现在既然你——你还能忍一忍吗,等天亮之后上了冰路就好说了。”
〇与七做梦也没有想到圣界之中居然不能吃东西,不但不能吃东西,而且还不能拉东西,他痛苦地说:“大的还能忍,小的忍不住了。”
西凡背过身说:“忍不住的就不要坚持了。”
一阵水面破碎的声音过后,〇与七拉好西裤的前门拉锁,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西凡,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西凡也抱歉地说:“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把圣界的情况多告诉你一些的。”
〇与七摸了摸并不空虚但需要代换的肚子道:“西凡,你们真的不吃东西吗?”
西凡点了点头。
〇与七幻想道:“你们不喝水,但是圣界里有水,你们不吃东西,但是圣界里也应该有吃的东西才对啊,没错,一定有的,只是你们不吃罢了。”
西凡看着满怀期待的〇与七,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他,〇与七好奇的接过来,惊讶地说:“饼干!你们水域也有饼干吗,太好了,还是奶油夹心的。”
西凡轻声道:“这个可以吃吗,西凡在你卧室的床下面看到的,一时好奇,我就带过来了。”
〇与七打开包装,吞了一个,满足道:“太感谢你了,西凡,不大脆了,一定是放的时间太长了,不过也不错,还很甜。西凡,你要不要尝一个?”

西凡有些惊奇地问:“很好吃吗?”
“是啊,”〇与七毫不隐讳道:“本来不是很好吃的,一到这里就好吃了。”
西凡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了一会问道:“〇与七,这种味道就是你所说的甜吗?”
〇与七道:“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西凡道:“我也不知道,一种从没有有过的味道,不过我想这种味道既然能让你开心,也一定会令西凡开心的。”说完,西凡又拿了一块。
水域的黑夜像凡世的黑夜一样漫长。
太阳升起来了,云海已经散去。圣界的阳光好像也已经接纳了春天,可以带给人们温暖心灵的温度,可是尽管阳光很温馨,〇与七却无心享受,因为他和西凡已经踏上了冰路。
〇与七没有去过南极也没有去过北极,可是今天他来到了另一片极地,这里的严寒甚至冰冻了他排泄的**,他从没有这样冷过,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剩下一个躯壳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前行。
西凡问:“很冷吗?”
〇与七苦笑道:“短时间内应该还冻不死,不过如果还要再走一天的话我不敢保证。”
西凡道:“〇与七,你的考验已经开始了,西凡希望你能再忍耐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就会出现日全食。到时西凡就可以施展法力带你去冰灵山。”
〇与七问:“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在水路的时候等一等不是更好吗?”
西凡道:“西凡也不想你受这样的痛苦,可是这是你走向强大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一天,那些法力强大的人失去了法力,他们未必比你坚强。”
〇与七笑了笑,好像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太阳快升到头顶的时候,西凡道:“〇与七,你看到过日全食没有?”
〇与七摇了摇头。
西凡道:“那好,你抬头看看吧。”
〇与七抬起头,看着阳光从刺目转向柔和又从柔和转向黑暗,整个圣界仿佛又回到了黑夜一样。〇与七正在惊奇,西凡迅速抓起他的手道:“是时候了。”
〇与七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风,眼前那座白色的山峰越来越近,它即使在黑暗中也依然清晰可辨。
二人到了一个山洞的前面,西凡道:“冰灵石就在里面,平时这里是由火域的人把守的,可是日全食的屏蔽减弱了他们的法力,我们要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击碎冰灵石。”
〇与七和西凡向山洞深处走去,愈往里走,里面愈加明亮,最后他们进入了一个椭圆形的石室中,石室的顶子和四周镶嵌着许多光彩夺目的球状晶体,好像是夜幕中的繁星。
西凡道:“这里面镶嵌着一千颗冰灵石,每一颗都是水域域王的化身。”西凡飞身从石室顶上取下一颗比较大的冰灵石续道:“这就是属于你的那一颗,法力越强大凝结而成的冰灵石越小越坚硬,所以你的这颗比较大,当然也比较容易被击碎。”
西凡伸手将冰灵石递给〇与七,在〇与七接触到冰灵石的刹那,一种风起云涌的感觉在〇与七的脑海中翻滚,这颗冰灵石像是和他分散了多年的亲生兄弟,今天的重逢让尘封了十六年的记忆开始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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