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麦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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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唐纯定睛一看,心中一阵冰凉,木隐墙石壁上所记载的心法和招式居然全被人磨砺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一定是火域的人干的!这些恶徒真是无法饶恕!”木唐纯痛心疾首道,“向影,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来这里?”
“七天之前。”
“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时还没有变这样,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把木隐墙怎么样,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做?”
木唐纯失望道:“也许这是天意吧,木域的魔法本来在圣界之中就算不得上乘,而现在代表木域魔法最高境界的皇室魔法却已经灰飞烟灭,难道上天真的是要我们木域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吗?”
向影也一阵难过,不过这种时候总不能两个人都难过,他安慰木唐纯道:“皇子,你还这样年轻,以后的事情很难讲,说不定你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机遇的,而且,这里也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木唐纯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怨天尤人,他尽量平静道:“向影,他们是不是发现了这支树根,所以才——”
“不可能的,”向影看了看通到木隐墙地面的树根道,“靠近木隐墙的这一段树根是实心的,别说木域之中并没有火域的高手,就算明以后在这里他也绝对想不到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到木隐墙里面的。”
木唐纯紧锁的眉头忽然舒缓,道:“这种问题还是不要去想了,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向影,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么久我们没有见面了,唐图见到你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想到唐图,向影也放松道:“是啊,好几年不见了,唐图长高了不少吧。”
“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两人又回到树根里面,还是向影在前木唐纯在后,刚爬出五尺的距离,木唐纯忽然感觉到仿佛有一些异样的光芒掺杂在树根的内壁所散发的荧光中,他抬起头,一束蓝色的光芒从他的眉心之上的月牙胎记散射而出,木唐纯一阵眩晕,眼前一片乌黑。片刻之后,他觉得轻松了许多,再仔细观望,却惊讶地发现在树根的上面刻着一些泛着蓝色光芒的字迹。
“皇子,怎么回事?”向影见木唐纯有些失常反身回来问。
木唐纯用手指了指头顶上面的树根道:“你看这是什么?”
向影举目观瞧,讶异道:“这里怎么会有字,难倒除我们之外,还有别人来过这里?”
木唐纯道:“的确是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要比我们早很久,你看上面写的内容。”
向影翻了个身,仰躺在树根里面,只见这些字写的是:
“呜呼!我木子输一代枭雄,居然会不见容于本族,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修炼‘脉禾经’是我的错吗,我们木域一族,虽然因为水域的保护而免受外患,但是五域之中,我们却最为弱小,如果有一天水域被火域打败怎么办,谁来保护我们。我真不明白,‘脉禾经’为什么要受到禁忌,这样完美的魔法,如果稍加研习的话护卫四域的任务本可以交由我们木域来担当,我们甚至可以令火域在圣界中消失。父亲,你根本不会知道我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十天之前,我去过一次水域,和传说中的荒晴见过一面,也许您不会相信,荒晴只是和我打了一个平手,而我现在还没有感悟到‘脉禾经’的精髓所在。父亲,这样强大的魔法为什么不允许我们修炼,而修炼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严厉的惩罚,就算是您的儿子也不能网开一面吗?父亲,既然木隐墙中有关于‘脉禾经’的记载,那便是上天对我们的应允,我们为什么要拒绝呢?父亲,这是我服过三日断肠丹后的第三天了,我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来结束我的一生,而且会这样迅速。不过,我从没有怪过您,因为您始终是我的父亲,是您给了我生命。弟弟停伦虽然资质不高,但是应该不会违背您的意愿的,我相信他以后会做一个好域王的。虽然您把木隐墙上面的‘脉禾经’销毁了,当然也要我脑中的‘脉禾经’消失,可是我还是很不甘心,父亲,我不能忍受这样完美的魔法陪我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如果真有木域面临灾难不能自保的那一天,我们的皇室若是有缘的话会在这里发现我的遗言还有‘脉禾经’,并且担当起拯救木域的重任。现在,我就要把‘脉禾经’刻在这里,也许这样做更不能得到您的原谅,可是我也只能如此了。在多年之后这可能是唯一我曾活在这个世界的证据。倘若有一天,真的会有木域的后人来到这里发现我所记录的内容,我希望他可以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修炼‘脉禾经’,因为我不想有人再步我的后尘。”

字的后面是一幅杂乱无章的图,看样子像是文中提到的“脉禾经”,木唐纯满脑的疑问道:“向影,木子输是谁,你听说过吗?”
向影道:“从里面的内容看,木子输也应该是木域的皇室才对,他说他是木域王停伦的哥哥,而且与荒晴同时,照此说来,他是你的祖先才对。”
木唐纯狐疑道:“可是木域的皇史中并没有关于木子输的记载,停伦也并没有哥哥啊。”
向影道:“也许就像木子输所说的一样,这是他的父亲对他的惩罚吧。”
木唐纯惊讶道:“一个父亲仅仅因为一种魔法居然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这‘脉禾经’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影道:“皇子没有在皇室的史籍中见过关于‘脉禾经’的记载吗?”
“我想起来了,”木唐纯恍然道,“我小时候陪父亲去木隐墙的时候在木隐墙的西南角看到有一块墙壁上面什么也没有,我当时还问我父亲那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说那与一种魔法有关,我想那块墙壁上以前记载的就是‘脉禾经’。”
“大概就是如此了,”向影道,“不过,如果这些内容是真的话,‘脉禾经’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木唐纯看了看树根上面画满线条的所谓“脉禾经”道:“真的可以拯救木域吗,向影,荒晴是谁,他的法力很高吗?”
向影道:“荒晴是与木域王停伦同时的水域域王,他是那个时代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据说他的法力在圣界之中无人可及,在荒晴在世的800多年中火域有700多年没敢侵略水域,荒晴的厉害可见一斑。如果木子输真的是在还没有感悟到‘脉禾经’精髓的时候便可以与荒晴荒晴不分伯仲的话,那么……也许木域真的有救了。”
木唐纯疑惑道:“可是为什么‘脉禾经’会受到禁忌呢,而且还要把它销毁,既然它一开始就存在,那么它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向影道:“皇子,不然我们先把这段树根弄下来,等我们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也好,”木唐纯道,“说不定这是命运之神对我们木域的眷顾吧。”
木唐纯将这一块树根截取下来,两个人沿原路返回,走出郁源松的树根之后,在冷清的夜色中二人向木唐纯兄弟所住的松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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