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成长的代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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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拉格男爵此时也没有了前两日的冰冷,眼中有着担心和慈爱,而是不说话,主动地抱住安布尔肩膀,将他带到了后院。
原来,今天早上,园丁收拾花园时,发现了一个带血的麻袋,打开一看,是布朗被割了头的两截尸体。在威拉格家,谁都知道狗布朗对安布尔的重要性,他不敢瞒将此事报告了老管家,再让威拉格男爵知道。
威拉格男爵也紧张起来,竟然有人对一条普通的狗下如此残忍的手段,他更多的是担心安布尔,安布尔五岁落水后,呆呆傻傻的,失去记忆,连自己都不认识,并在他的眼中还看到了对自己深深的介备,幸亏那条狗慢慢地打开了安布尔的心房,然后健康地一天一天地成长。对这个情况,威拉格男爵起初归愧疚自己平日对安布尔的关心少了,于是他把对儿子的关心放在首位,超过了对生意的重视,他把他认为最好都给安布尔。但这么多年下来,他总觉得在儿子在心中,有堵墙是自己不能跨越的,也许是错觉吧,某些时候让他感觉到五岁前的儿子和五岁后的儿子是两个人。
威拉格爵士将安布尔带到了后院的一个小坟堆前,小坟堆上插了一个十字架。这是布朗的坟。
“它的尸体太过吓人了,所以没有让你看见就埋了,一会儿好好的给它立个碑吧,城卫军说可能是进入我家偷东西的贼人,害怕看门狗防碍下手而干的。”威拉格爵士安慰着儿子。然后转头对佣人们说:“虽然不明白,这个贼人为何这样残忍,但家里一定要加强戒备。”
“你没事吧,少爷。”老管家看着少爷面无表情,怕他太过受刺激,想要安慰他。却听见从少爷口中说出:“本格森”老管家连忙答到:“本格森少爷去导师家还没有回来。”
望着空了的狗窝和狗碗,安布尔觉得很累,他回房睡觉了,当他醒过来,过一会想起了布郎,他伤心地哭了,累了再沉沉入睡。
夜深了,巴拉尔夫人摸着安布尔的脸。看着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刚才站在门外听见安布尔哭得那么伤心,巴拉尔夫人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对安布尔的善良巴拉尔夫人有着信心,但本格森对安布尔的排挤,不管本格森掩饰得多好,曾在冒险酒吧跳舞维生的她,心中对本格森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介备。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安布尔一定很难受吧。当夜巴拉尔夫人不顾威拉格男爵的反感,第一次向威拉格男爵提起自己的感受,希望威拉格男爵相信安布尔多一点。
其时,安布尔猜测并没有错,布朗之死的确是本格森干的,只是为了泄恨,他打架输给了安布尔,以假说去导师家为借口,杀了布朗后心里好过多了,暂时放过安布尔。
本格森站在桥上,河风轻轻吹过,让人心中一片明静。他也在检讨自己,做错了事,太不冷静了,不该把对安布尔的恨放在皮面,这些日子做的事有些打草惊蛇了。安布尔就是一蠢才,很好对付,就象那只贱狗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消灭他。

其时,争夺威拉格家财产真正的最大障碍是不是安布尔,而是威拉格男爵,那是只老狐狸。最主要就是自己还不到16岁**的年龄,帝国法律,16岁后是可以动用任何财产的年龄。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平安长大假装和安布尔成为朋友,等到了年龄再一举夺得威拉格家财产。
本格森外面回到了威拉格别墅,他的态度变了,脸上随时充满了微笑,对人温柔起来,也不再针对安布尔。
在第三天的夜里,威拉格男爵和本格森交谈了一夜。谈起了他们打架前发生的事,本格森从谈话中发现威拉格可能知道了真相,心中对自己起了介备之心。但对威拉格男爵那对爵位追求的心理,本格森也十分清楚。
本格森于是向威拉格男爵承认了对依波尼娅的吻,是因为全心地爱着依波尼娅。因为依波尼娅的美貌和善良让他心动不也,他愿意为心爱的姑娘负起男人应该负起的责任来。
第四天,安布尔从后山回到家中,发现威拉格男爵不在,本格森也不在,问起老管家,老管家说:“老爷去霍腾斯医生家,为本格森少爷提亲去了。”
安布尔一听,气极了,哪有这种道理的,好人家的女孩强行让坏人轻薄了一次,就要赔上女孩的一生,然后再让坏人侮辱一生。而坏人则不用负出任何代价,就可毁了一个好女孩的一生。
在半路上,安布尔碰到了正在回家途中的威拉格男爵和本格森,威拉格男爵去霍腾斯医生家为本格森提亲,被霍腾斯医生家当场拒绝,赶出了家门。
“为什么?”安布尔说。
“男人应该为做过的事情负责,本格森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为他提了亲。”威拉格男爵说到去霍腾斯医生家为本格森提亲的事,脸就黑了。霍腾斯医生家的反应是,依波尼娅哭着上了楼,霍腾斯医生气得发抖,当场他们俩被霍腾斯医生狠狠地臭骂一顿。
威拉格男爵自认为一向与善与邻,什么时候成了恶霸的代表,不是看在本格森是弗德里家最后的独苗下,还有他的天才天赋上,也容不得他如此放肆。最主要的是给安布尔一个对手,本格森来后,安布尔最近在本格森的压力下要成才的多了。
强者生存,为了安布尔的将来,为了威拉格家族未来的强大,一些压力和冒险是必须的,所以威拉格男爵对本格森的小动作,只要不是对安布尔的生命有伤害,他打算睁只眼闭只眼。
“我会好好待她的,会一生对她好。我也很爱她。”本格森脸上则带着微笑对安布尔说。
“你这混蛋,”安布尔咬着牙红着眼,大声地说;“我不会把依波尼娅交给你的,娶依波尼娅的人应该是我。”
“你是贵族,”威拉格男爵冷冷地说:“你的妻子也只能是贵族。依波尼娅只是个平民,我不会让你们结婚的。”
“我爱她,她也爱我。”安布尔大声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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