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披着人皮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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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依波尼娅提着小篮子,打算买些食物,她和安布尔约好了下午见面。突然,一个陌生的金发男孩拦住了她,这人正是本格森,后面还跟着曾抢过她洋洋娃的那两个人平民哈利和比利。
“喂,你叫依波尼娅吗,和安布尔野餐来了吧?那家伙最近别提多高兴,原来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这个原因。”本格森邪里邪气地说,本来英俊的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在安布尔发表爱的宣言那天,树后的那双眼睛正是本格森,因为安布尔最近对他的挑畔和打击都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很奇怪,所以他偷偷地跟踪了安布尔,他俩分手回家的情行,都被本格森看在了眼中。不能让安布尔有爱人和朋友,安布尔的一生只能在孤独中渡过,一定要破坏他的爱情。
本格森狰狞的脸,给人一种压力,让人觉得他很可怕。依波尼娅见有些不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本格森一把拉住,吻住了她的唇。
旁边的哈利和比利也惊呆了,“他。他干了。不愧是本格森,我们不敢做的事,他毫不犹豫地做了,佩服,他是我们的偶像。”
小镇因为地方小,离都市还比较远,人们都还很纯朴,不良少年们坏得有限,从首都威斯特贫民街生活了十三年的本格森,周围接触的人坏的级别,对这小镇的不良少年来说那是祖师级的。就算是本地最有权势的镇长布鲁克思伯爵家的小霸王安德鲁,也不敢做出有违这种对女孩的贞节有违的动作,这个异世对女孩的贞节是很看重的。
依波尼娅的唇被本格森吻住,她紧闭着嘴,咬紧牙齿抵住了本格森舌头的攻击,这一切她只感到特别的恶心,抓住本格森的衣服想要摆脱,但却被本格森的右手紧紧地扣住了脸。强吻完后,本格森将依波尼娅扔在了地上。
“你和安布尔还没有吻过吧,”看着依波尼娅痛苦的表情,本格森得意极了,竖着大拇指对自己说:“记住,和你第一个接吻的不是安布尔,而是我本格森。”
依波尼娅听见这种无耻地话,不禁流下了眼泪。望着这个哭得梨花带的女孩,本格森心里春风得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故事就是这样发展的。这样的一个小小手段,就能带来一个好结果,只要做到接吻这一步就行了。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爱安布尔,有着羞耻之心。这样一个吻,也能让这个女人和安布尔的感情玩完了,就算见到安布尔她也会觉得羞耻,尴尬不好意思的。
为了让安布尔的心变成沙漠,决不能让他有朋友和情人。当他没有生存意义的时候,他就会变成废物。
突然,哈利说:“比利,你看,这个丫头怎么了?”本格森回头以为出了什么事,发现依波尼娅正在用路边小坑里的脏水在洗嘴巴。
“她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就算是怎样不情愿被本格森吻了,为什么什不用香皂,而用脏水洗嘴呢?这不是越洗越不干净吗?这附近也有河呀。”哈利和比利在旁边说道,对依波尼娅的举止有着不解。

哈利和比利不理解,那是他们笨,但头脑聪明的本格森一下明白过来,这是依波尼娅对被本格森强吻的一种反抗和蔑视,被本格森强吻后的痕迹只配用臭水洗,她把本格森当成了垃圾和臭虫,那个吻更是肮脏无比,就算是路边泥坑里的脏水也比本格森的嘴干净。
从小本格森的成绩都是第一,他的自尊让他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是个真正的贵族,如果给他机会的话,他会比任何人都做得好。刚还认为一切情况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本格森,一下子被一个弱小的平民女孩这样蔑视,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自己就这么不堪,比安布尔都不如吗?
“这个女人,是故意以污泥来洗嘴,来表示自己高贵的意志,这是平民无聊的自尊。”本格森冲上去打了安布尔一巴掌,将她重重地打倒在地。
但依波尼娅抬起头,半边脸已经红肿了,眼中只有不屈服顽强斗志,脸上却写满了不屑,好象在嘲笑着本格森的无能。
对,就是这种不屑,拔动了本格森沉睡的心弦,本格森被这不屑的表情激怒了,一巴掌将站起来的依波尼娅又打倒在地,他还想摘下树枝来狠狠地打。手碰到树枝的冰冷,让本格森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也差点成了父亲那种喝醉酒只会打女人的人了,谁要成为他那种人。
老费德里因为赌,败光了家产,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打老婆,家里的生计全靠本格森的母亲弗德里夫人给人洗衣服和缝缝补补支撑着。
弗德里家落未了,本来弗德里夫人娘家的兄长,让她离开这对父子,独自回家另嫁良缘。但为了爱子本格森,做为母亲的弗德里夫人拒绝了,默默地忍受着丈夫的拳脚打骂,年轻时弹钢琴的纤纤玉手,渐渐地变得比粗砂还粗,冬天手上更是布满了冰口,不顾饥饿也要省下少少的口粮,给被关在黑屋受罚的本格森悄悄带去,无论多苦,望向本格森目光总是充满了慈爱,用瘦弱的身体保护着幼小的儿子。
母亲的爱是本格森记忆中唯一的温暖,最后在一次拳打脚踢中,当时面对老弗德里拳脚,弗德里夫人脸上也是充满了不屑。半夜,握着本格森的手,带着对儿子的眷恋,带满身伤痕,在劳累和贫困中离开了人间。母亲的死让本格森对父亲老弗德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终于在后来的有一天爆发了,从此成为自己最深的秘密。
本格森将树枝紧紧地捏在手上,可恶,只不是吻了她一下,她那张脸竟然成那种瞧不起人的表情,怎么成这样了,这样不由自主地发怒,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表情,我本格森是何许英雄人物,是最尊贵的贵族,竟为会因为一个表情,对一个女人出这么重的手,差点成为父亲那种最无耻的人。
“算了,走吧。”本格森握紧双拳,带着不良少年哈利和比利离开了。
在威拉格别墅里,安布尔对此情况丝毫不知,此时正花园里和布朗在开心地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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