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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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三人六个眼睛看到过那切面光滑如镜的石头后,那个叫于总管的三人和火鸟冒险团的兄妹俩对暗夜都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莱茵想找暗夜麻烦也被自己的哥哥警告安分点,因为他们都知道暗夜的实力是自己远无法比拟的,即使他本人也是一名地阶中阶的高级武士,但要如此轻易地把石头切成两半而且光滑如镜他是做不到的,他估计这个表情淡漠冷酷的年轻人最少也有地阶上阶的实力。真是人比人羡慕死人,想自己三十多岁到达地阶中阶也是同龄人中极高的成就,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地阶上阶……唉,真让人羡慕!他倒是没有想过暗夜已经到达天阶的剑圣水平,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去想,就暗夜现在的年纪到达地阶上阶说出来也是惊世奇闻,要是说他已经是剑圣,妈的,难道那些七老八十才到达天阶水平的高手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更别说他们这些可能一辈子也不能成为剑圣的人。目前所知剑圣哪个不是七八十岁,他们当中最早到达天阶水平的年纪是六十岁。武学的进步每往上一级难度就会几何级上升,例如莱尔本人现在三十几岁就已经是地阶中阶了,单是如果说他什么时候会到达地阶上阶,那可是谁也说不准的,也许是十年后,也许是一辈子的时间。要知道地阶中阶和地阶上阶之间的差距犹如海平面和泰山的差距,很多人就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爬不过这座大山,只能停留在地阶中阶的水平,做一个普遍的小高手。地阶上阶又称小天阶,那些到达了地阶上阶的人,要到达天阶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菲勒剑圣才会如此恨暗夜,甚至不惜亲自动手追杀,他们这些成名高手一般都是不理世事的,但暗夜杀了已经到达地阶上阶的海伦。菲勒,就像打断他们家族的希望,扼杀了他们家族的未来,菲勒剑圣怎么能不气愤呢?!
暗夜独自一人骑马跟在大队伍的后面,闭目养神,也不管别人投于他身上的或好奇、或轻视、或不解的目光,没有现场看到过暗夜实力的众人自是不知道暗夜的厉害,也幸好莱尔早就警告过手下不要招惹这个冷漠的年轻人,而暗夜也不是冷星辰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不安份的家伙,所以虽然暗夜与火鸟冒险团成员们的相处还比较陌生、不合群,但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当然喜欢不时过来讽刺暗夜几句的莱茵大小姐是忽略不计的,反正暗夜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倒是他冷漠的态度总是惹得莱茵跳脚,但同时她也记者哥哥的嘱咐,倒也是没有闹出些什么事情来。
这是商队已经走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途中经过浩瀚的大沙漠,也经过绿洲,途中也遇到过小规模的骚扰但也造不成什么威胁,最让他们庆幸的是没有遇到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天地盗贼团,也没有遇到凶猛的沙漠强盗。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好运气庆幸时,危机却渐渐迫近。
走来大半天,商队停下来休息,暗夜独自一人背靠着马一边吃干粮一边逗一下马,一路走过来,暗夜很喜欢这匹通人性的却又桀骜不逊的黑马,赶路时走得稳、从不掉队,停下来休息时眼睛总是望着远方,有点像……自己。暗夜放下干粮,一手抚摸黑马的鬃毛,一边抬头看天,晴碧万里的天空,纯正的湛蓝色,让他想起某人狡猾又经常装无辜的眼睛。叹口气,暗夜拍拍马头,换来黑马亲昵地把投靠向他的手撒娇,暗夜又好笑又好气地给它抚摸脑袋,心中暗自打算离开的时候向商队买下这匹马,让它返归自由。暗夜和马相处的画面倒是比他和人相处时温情多,不过这倒是惹来某大小姐的不满。

“我说你怎么对人这么冷酷,原来和同类相处还是不错嘛!”言下之意暗夜不是人,是……
暗夜没有说话,黑马倒是先鼻孔喷气表示不满,暗夜好笑地拍拍马头让它安分。他一向不管无关人士的闲言闲语,就算人家说得再难听,只要不是他在乎的人对他来说还是不痛不痒,不像某人。暗夜想着想着暗笑,要是有人这样对某人说,估计会被某人反驳的话气死,如果故意某人的口才一向是天下无敌的……气死人,想想上次那个萨满巫师的遭遇,唉,还真让人同情,不过最可怕的还要数某人事后防不胜防的报复。
旁边的莱茵看他没有生气却嘴露笑容,想发难却迷失在暗夜绝美的笑容里。
她发誓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好像……天使,不就算是天使也没有如此美丽的笑容。
当暗夜发现莱茵正看着他目不转睛,顿时抿起笑容。这种状况他遇到过太多了,特别是他原本脸上还没有疤痕的时候,那些人不论男女都喜欢很没有礼貌地盯着他的脸直看,很讨厌!!!
莱茵看到顿时气不打来,小气鬼,不给看她偏要看。突然又意识到自己一个女生盯着人家一个大男人看,恼羞成怒地说:“又不是大姑娘怕人家看什么?”
都怪这个长着疤痕的丑八怪,谁知道笑起来这么好看,人丑就算,脾气又烂,又冷漠,又小气,臭男人!!!
这才道出她为什么一直找暗夜麻烦的原因,原本她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女,突然来了个无视她美貌的男人,自是觉得他有点与众不同。如果这男人是个翩翩贵公子倒也可能成就一份好姻缘,偏偏却是个实力高强的丑陋男人,却是让大小姐她心里不平衡。
暗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女子,本以为那个无缘无故看他不顺眼、又喜欢找冷星辰渣的冰玉。光也就够不讲理的了,没想到还遇到这个更加不讲理的。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冷哼一声,本想转过身走开不理她,暗夜突然间好像发现什么似的脸色鄹变,“快点叫所有人起来戒备,西面有一大批人马正赶来。”
莱茵虽然喜欢找暗夜麻烦,但对他的实力还是信服的,也不怕脏立即扒到地上,听见隆隆的马蹄声,立时拉开嗓子大喊:“哥,戒备,西面有来人。”
等到所有人准备好,正好看到西面烟尘滚滚,看那架势,大概有三四百匹马。众人紧张戒备,莱茵却是对暗夜的实力又多一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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