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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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长宁看着黄奕臣,盯着看了一个多时辰,看得黄奕臣坐立不安的,后来终于问:“二世子,一早来就这么盯着本官,所谓何事?”
“黄大人好本事呀,居然告下官一状!”
“二世子,还真冤枉!”
“下官如何冤枉了黄大人?”
“是太子殿下关心你,问本官都给你安排了什么事?本官只得如实做答,又问本官你做事如何,本官也不敢贸然回答,把二世子所做之事都呈给了殿下!”
帛长宁心里暗暗地把帛锦云腹诽一通,却听黄奕臣说:“太子殿下还真是关心二世子呀!”
“是呀,下官也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关心体恤下官!”
黄奕臣听了说:“也是,想来二世子与太子殿下交情不浅呀!”
帛长宁一听分明就是话里有话,只得恨恨地说:“是交情不浅,叔侄吗?”
黄奕臣打开一本书说:“那没听说殿下关心过大世子,三世子。”
“太子是多忙的人,都让他关心,他还忙不过来呢!”
黄奕臣听了点点头,不在发表任何言辞。
帛长宁半靠半躺在椅上,心想这个邺夜国也挺怪异的,帛锦云明显是个花花太岁,虽为太子却明目张胆的,朝中没有一个大臣支持他,听人说帛锦云有过人之处,便连邺夜国的法师都忌会他三分,但帛长宁至今是没看出帛锦云有什么过人之处。
九月九重阳节,对于邺夜国来说也是个重要的节日。
帛长宁和易飞燕貌合神离地坐在马车中,宁王心情好,把一家老小全弄山上去喝菊花酒,赏菊吃蟹,帛长宁才见齐了这一家老小,好象还是那个兰妃陪着宁王。
大家也不想到一上到山,洒坛子刚打开,席还没摆全,就听人报:“太子殿下驾到——”
帛长宁见易飞燕的小脸上飞出一片红晕,有些好笑,那一会帛锦云走过来了,大家行礼后,帛锦云便说:“二哥一家人让本殿好生羡慕!”
“殿下如若不嫌弃,一同饮酒赏菊!”
“好!”帛锦云也没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然后帛长宁就见小红杏跟那帛锦云眉来眼去的,小脸一直红通通,帛长宁见那日训斥的父王温和地看着,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满,虽被训时,父王也不算太凶狠,但好歹讲两句人话,今一看,明显是在给这对奸夫淫妇开绿灯,就算自己不是帛长宁本人,也替这个窝囊的东西感到脸红,但又不是自己,脸红一下,也就算了,帛长宁的名声是名扬四海的臭,自也不会在乎多这一次丢人的,也就宽下心来,喝酒吃蟹。
整个席除了帛锦云与易飞燕不时敬敬酒,说两句玩笑,就只有帛长宁傻呵呵地憨吃憨喝,还不停地帮两人凑凑趣,席上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帛岑已经有了正房,听说正是宰相之女宋楚楚,端庄自不必说,最主要还是个冰美人,听说也成亲没有多久,小夫妻两正恩爱有加呢,以前这个二叔的经典佚闻,耳闻过不少,现在亲眼见二叔那个样子,很有些个看不上,皱了一下眉。
从席间,帛长宁也终于知道这帛淮青只是帛锦云的一个堂兄,反正皇帝老儿的老婆多,生儿子也多,到底是哪支哪脉他是没弄清楚,大约理清,两人的父辈是兄弟,不知怎么是弟弟当了皇帝,哥哥还没当成,这帛淮青的长兄也死了,所以世袭了父亲的王位。
帛长宁喝得舌头直打结时,他那父王实在看不下去了,让瑞哥儿把帛长宁扶去休息,帛长宁连连说:“没事,没事,我没事,我还要陪太子殿下再喝三大杯,飞燕倒酒,倒酒!”

易飞燕虽与帛锦云暗通曲折天下尽知,但帛长宁毕竟是她夫君,这么没形象地大呼小叫,让她很没面子,连忙说:“父王都让你去休息了,就快去休息吧,不会喝酒还偏要喝那么多!”
瑞哥儿忙把帛长宁连扶带搀地弄下了席,帛长宁等瑞哥儿走了后才坐起来,宁王在平郢城效外的这座有名的四阳山上是有别邸的,名字唤做“逸仙别苑”,帛长宁的古文不好,但也不觉得飘逸。
走出屋子,外面的菊花开得一院子的灿黄,实在算得上一道美景,寻了一壶酒,边喝边赏菊,记忆中自己是个非常成功的人,学识渊博,举止高雅,风趣幽默,和他打交道的人家中的坐骑不是极品宝马,就是劳斯莱斯,自己的坐骑好象一直是兰博基尼和威龙换着玩,平日还喜欢悍马,但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象帛锦云那个败家子潇洒畅快,图个一世风流快活。
帛长官端着酒为自己订了个初步计划,银子和权力是风流快活必不可少的东西,三年至少自己得有个几十万银子的身家,官至少做到二品,那个有品位的美女有个三五个就好,红颜知己就先订十个吧,象头牌那样的萝卜小菜就按心情来定了。
帛长宁快乐地沉浸在自己遐想中,忽听到易飞燕的声音:“云郎这阵子怎么都不来看奴家了?”
“忙呀,你以为本殿跟你一样,每天呆在家里想想谁就想谁呀,朝里有多少事,你知道吗?”
帛长宁还真怀疑帛锦云有多少心思会在朝上,又听易飞燕娇声道:“奴家怎么会不知道你忙呢,奴家只是想你了!”
“我也想燕儿呀!”帛锦云的口气没有太多**,象一杯白开水一样。
残酷的现实把帛长宁一下从遐想中拉扯了回来,帛锦云那话听得有些熟了,但看样子自家那小红杏听着十分受用,欢天喜地的讲着她是如何思念帛锦云的,然后听到一点特殊的声音,两人不知又在做什么龌龊的举动,帛长宁耳边一阵吭吭嗯嗯的声音,好象没太尽兴,两人不知怎么就溜了,大约寻比较方便点的地方去了,帛长宁自嘲还想找三五个美女,十个红颜知己,光眼前自家这个都没摆平,闷闷地给自己再倒满一杯酒时又听到有人在说:“王将军,你可都看见了!”
“王爷息怒,这太子的喜好是朝里没人不知的。”
“哎,我那长宁儿郎可怜呀,敢怒不敢言,每日都以泪洗面!”
帛长宁头一次知道这个所谓的父王如此关心自己的喜怒哀东,忍不住走到花架旁向那边一看,只见一个虎目含威的男子正陪着温尔文雅的宁王,那人正说:“王爷,那长宁本来就老实本分,偏遇到如此水性扬花的妇人。”
“王将军,这事闹得朝里上下皆知,你让淮青一张老脸往哪搁呀?”
“王爷千万要忍耐,只等三皇子早些成才,可以…”
帛长宁才知道自己的婚姻不过是帛淮青的一个政治资本而已,帛长宁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在哪里看来都是一样的,婚姻有时候不一定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是因为某些利益而结合,帛长宁想着,心莫名地痛了起来,他在心痛易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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