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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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天气越来越冷,不戒每天还是坚持带着帛长宁晨走,一日回来后,帛长宁说太冷便躲回屋里烤火,不戒也进来了,帛长宁忽想起什么对抬头对不戒说:“大和尚,有一件事二爷我挺纳闷的!”
“小施主有什么不妨直说!”
“二爷我到‘永贞寺’已经快一个月了吧!”不戒听多了帛长宁的痴言妄语,也不怕他语出惊人了,便说:“小施主是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有何事只管说出来!”
帛长宁跟已经熟得快穿一条裤子的不戒道:“大和尚,二爷我来了一个月,没见过一个人到你们这寺庙来上香,你们这寺庙到底有没有香火呀,是不是不旺呀?”
那算不戒的心头痛,也是“记贞寺”的心头痛,不戒苦着脸说:“没人来上香应该家家都人丁兴旺,那是好事呀!”
“大和尚你还挺会自慰的呀!”帛长宁嘿嘿一笑,不戒听那话怎么觉得有点不对,但又不知哪不对,知道帛长宁胡言乱语惯的,也不做理会,却听不静在外道:“师兄,有人上香来了!”
两人一听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来,于是忙一起挤出去看是何方神圣。
不一会见一顶小轿在几个青衣小仆的护送下上了山,不戒见帛长宁两眼一下亮了起来,一路小跑到“永贞寺”门口。
没一会那小轿便进了寺庙,一个小丫头掀开轿帘却见一个娇模娇样的女娘子从轿里下来,那女子白净净的面庞,生得有五六分姿,而且腰身苗条圆润,快一个月没见着女人的帛长宁只觉得两眼发出了光,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转过头见不戒那眼里的光比他眼里的光更加饥渴,还在不停地吞着口水,刚才听到的声音正是不戒吞口水发出来的。
帛长宁摇摇头,也难怪“永贞寺”香火不旺,就这代理主持的档次,也不可能让“永贞寺”旺起来,两人虽不同的人却是一样心思,心照不宣、蹑手蹑脚地爬到那具帛长宁并不知名的尊菩萨塑像后面,见那小娘子在蒲团上跪了下来,认认真真三磕九拜了后才说:“小女子刘文氏自从嫁入刘家三年还未有孕,求送子文殊菩萨保佑小女子今年可以得以有孕,为刘家诞下一子!”说完又拜了一通,细细诉了在刘家这些年没有子嗣所受的苦处,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帛长宁这人是胆子也大、色心也有,捏着鼻子说:“女施主如此诚心,今日就给女施主指一条出路!”
那刘文氏一惊,忙磕头道:“文殊菩萨显灵,文殊菩萨显灵!求菩萨指一条生路!”
“你在这供养本佛的寺庙中吃三日斋饭,诚心拜佛三日,自会保佑你顺利有身孕的!”
那刘文氏一听忙拼命磕头,不戒愣愣地看着帛长宁,帛长宁做了个搞定的眼神。
刘文氏求子心切,当日就找到不戒大师,要求留在寺庙中潜心拜佛三日,帛长宁见不戒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刘文氏,用手推了不戒一下,不戒醒过来忙应了下来:“女施主如此心诚,菩萨自会显灵的!”
从来鲜有香客的“永贞寺”住进来一个小娇娘,而且还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娇娘,让“永贞寺”的工作达到了从未达到过的效率,大家干活全部都非常自觉有动力,把三天要做的活,一天就全干完了,平常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让不戒头痛不己的事现全没了,水缸里的水挑得都溢出来了,一个个还拼命到处没事找事做,帛长宁觉得简直乱套了,就不明白那些老和尚和那些小和尚在遇到美女时,体内的苛尔蒙也这会这么发达。
帛长宁趁刘文氏吃斋饭时,偷偷到她的房间里把庙里用的驱蚊香换成了夜夜欢,虽然谁也不知道冬天点驱蚊香有什么用,但既然点上了就不妨利用一下,做完这些帛长宁才溜去吃斋饭。
帛长宁心怀鬼胎,尽量做得与平时相仿,吃完斋饭与几个小和尚打闹一番才溜回自己的屋子里,想沐浴一下再去与佳人过一个美好夜晚,想想就兴奋,但很快发现屋里没有浴房,于是便去和尚们用的大浴室,却不是沐浴的日子,帛长宁这个人对于这种事还是非常讲究的,主要离开莞玉回到“永贞寺”也快有一个月没沐浴过了,自己闻着都有些气味,猎艳带着一身臭气还是不太符合他的个人卫生标准的,便一路寻到了溪边,忍着冷忍着冻咬着牙好好地洗了一番,前世自己好象大冬天也洗冷水,这帛长宁的身体让他折腾半年也好多了,至少现在胳膊和腿上都出现了肌肉犍子。

洗得干净舒爽的帛长宁又换上另一件干净的夏天穿的灰白袍子,虽然这个天有点冷了点,但为了赢得美人的青睐,帛长宁也豁出去了,打扮停当,帛长宁觉得扮潇洒手里还少了扇子,也不管什么季节,寻出自己那把白纸扇施施然地踱去了客房。
帛长宁心里打着腹稿来到了刘文氏的窗前,刚要清清嗓子说出一通风流才子钓美人的佳话,却听刘文氏的屋里传来自己有点熟悉的声音。
起先帛长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刘文氏怎么看也是个小家碧玉,显然家教不错的,生不出孩子,帛长宁认为多半是她男人的问题,弄不好还会是个雏,但听到的这声音显然不是刘文氏的打鼾声,而和是一个男人做那种苟且之事的呻吟声,那声音细细绵绵、不休不止,听得人心痒痒象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挠着,痒了之后,帛长宁意识到那小娇娘身上那个男人不是自己时,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淋了下来,这本来是自己花了心血安排好的一夜情,这么美好的夜晚让哪条色狼捷足先登了。
顾不上天寒地冻,帛长宁穿着单薄的夏衣躲在一旁的草垛里准备捉奸,一时忘记自己也是来当奸夫的。
那两人显然找完乐子也累了,相拥着睡了,帛长宁心里这个痒呀,这个恨呀:你这色狼享用完了,就快点滚蛋呀,外面不还有人等着的吗?
但屋里的色狼听不到,一直没有动静,帛长宁躲在草垛子不知不沉地睡着了,直到听到轻微的响声才睁开眼,以前他极警觉,现在是更警觉,一些细微的声音就能听得到,不看不打紧,一看吓大跳,不戒那厮正鬼鬼祟祟地从刘文氏的房间出来,帛长宁肺都气炸了,一下冲出去抓住不戒,不戒本就心虚,被人一抓,一下瘫到了地上,看清是帛长宁才大叫:“小施主饶命,小施主饶命!”
帛长宁把不戒拖回自己的屋里一扔便开始审问:“说,昨天夜里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呀,那小娘子说屋里有老鼠请我帮忙,我就去了,打了老鼠,小娘子给和尚我喝了一杯茶,不戒就…就…”
帛长宁气得牙痒痒的,为什么不找自己帮忙,却找这个秃驴,难道自己不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吗,那种马前失蹄的痛意使帛长宁不停用扇子敲着桌子说:“就怎样,应怎么样?把那细节一一交待出来!”
不戒一听憨憨一笑说:“那小娘子的身子真好呀,嫩白嫩白摸在手里象块豆腐,和尚我都没摸够,那个有这么大,我一只手都捏不住,腰又细…”
帛长宁只觉得把持不住了,就连鼻血也快流出来了,那本来都是自己该享受的一夜风流,白白便宜了不戒这只秃驴子,早知道自己还讲究个屁,那种悔恨与痛苦无法用语言来表叙,连忙打断不戒说:“你别忘了你小子可是出家人,你是色胆包天了,那小娘子告你家师傅,你如何是好?”
不戒一听才开始后怕了,连连叫:“小施主,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只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
“弃寺逃跑!”
于是不戒连夜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金银细软,带着帛长宁从自己知道的小路逃下山去,帛长宁虽与美人失之交臂,但策化了不戒逃跑,就没有人去王府报告自己跑了,除非那不静是太子或是帛淮表的人,否则自己暂消失一段时间,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
不戒不知道自己一夜风流让“永贞寺”名声大噪,那刘文氏回家后没多久就有了身孕,镇上的人知道她是在“永贞寺”求来的,没有子嗣的人家一听“永贞寺”求子灵验,都纷纷到“永贞寺”求子,于是“永贞寺”一时香火不断。
一年后,那老主持回寺后听说不戒失踪了,怎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一时成了“永贞寺”的悬案,老主持缝进香的人便念念:那不戒是很有慧根的,真是可惜了!
进香的人得不到不戒这棵慧根,求子自没那么灵验了,也难怪老主持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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