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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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别抓我妈妈,"小女孩奋力抓着一个女人的衣角,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尘土,被眼泪冲出一道道痕迹。
"放开,琳,快回去,听话,要是妈妈回不来了,就听雷哥哥的话。听话,快回去。"那个女人试着把小女孩推回去。
"不,妈妈别走呀,不要走呀!"小女孩死死抓着女人的衣服大声哭闹着。"琳",女人心疼的跪下,一下抱住小女孩。
啪的一声,一个兽人士兵一鞭打在了女人的身上,破旧的衣服一下裂开,一道深深的血痕让女人剧烈抖动着。"快起来,你这个猪猡,快点去站队,别让大爷赶你过去。"
"大人,再让我抱抱孩子吧,求您了。"女人哀求着。
"去站队,别让我再说一次。"兽人士兵挥着鞭子又打了下去。女人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试着朝队伍走去。
"妈妈!"小女孩又一把抓住女人的衣服。那个兽人士兵明显有些恼怒,左手抓着的长枪一枪朝小女孩刺去。
"大人!"女人一转身护住了小女孩。长枪一下刺穿了女人的右肩。小女孩吓得张大了嘴,充满泪水的眼里满是惊恐。女人奋力把女孩推了出去。这时一个小男孩飞一样的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女孩,慢慢地向后退去。
"该死的猪猡。"兽人士兵一脚朝女人踹去,顺势拔出长枪。女人一下扑倒在地上,啪的一声,又是一鞭打了下来。"起来,去站队,别让我在这就剁碎你。"
女人挣扎着爬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女孩,"雷,帮我照顾琳好吗?"
"我会的,安妮婶婶,我会的。"小男孩使劲的点着头。
女人一转身踉跄着朝一队队妇女和老人的队伍走去。
"妈妈!"女孩又挣扎着想冲上去,男孩死死的抱住了她,小女孩大哭着,无力的看着女人被绑在了队伍里。
村子里到处是这样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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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背靠着死亡之山而建,村子里的人都是兽人从战争中掠夺回来的人口。兽人不会耕种,不会放牧,一直靠着狩猎为生,可是在上一次大战(安塞隆大陆史官称这次大战为风暴之战)中兽人战败,被赶到了大陆东方的遗迹平原奎斯特,这个地方虽然大多是草原,可是野生动物稀少,初时兽人战败,人口没剩多少,那点动物还能满足日常所需。但兽人强大繁殖能力又使食物变成了兽人的最大需求。奎斯特平原最多的是草,能长草的地方也能长粮食,也能放牧,可这两种生活技能却又是兽人的死**,于是兽人开始掠夺人类种族。
兽人的今日的强盛来源于兽人英雄古德修斯。古德修斯出生于风暴之战后85年,师从前兽人剑圣安努,安努在大战时被人类英雄圣骑士基诺重伤,那场对决史称为"玫瑰之怒放",因为圣骑士基诺是玫瑰骑士团团长。正因安努的战败兽人被驱逐到遗迹平原,安努也在战败后一病不起。兽人也从战前统一的部落分裂成大大小小的三十七个部族。
古德修斯出生的咆哮部落是一个中等的部落,在与另一个部落的争斗中几乎全部被屠杀,当时只有十一岁大小的古德修斯只身逃出,流落到剑圣安努所在利刃部落。安努当时已经处于垂死之态,在深深的自责中等待着兽神的召唤,可当他看到古德修斯用一把满是铁锈的破剑一剑砍断了一棵齐腰粗的桑落树时,他硬撑着多活了十年,也正是这十年,一个新的剑圣诞生了。
古德修斯只用五年时间就重新统一了兽人部落,然后杀出遗迹平原,攻城掠地,终于在风暴之战后113年时攻取了人类基斯王朝占领的索兰尼亚,并以遗迹平原奎斯特为后盾,建立了利刃帝国,人类史学家称这次大战为秋暮之战。古德修斯没有象以前大战那样攻到那杀到那,而是把索兰尼亚的人类尽迁到遗迹平原,让他们在后方耕种,放牧。而索兰尼亚则成了兽人的最大聚集地。从而也基本解决了兽人食物不足的状态。
秋暮之战后,基斯王朝时刻想夺回索兰尼亚,古德修斯也想继续扩大疆土,在近百年里每隔十年或十五年就会爆发一次较大规模战役,双方消耗都是极大。
不知从那次开始,兽人只要有大规模的军事动作,就开始征集35岁以上的妇女和50岁以上的人类男人随军,没人知道这些人随军去干什么,反正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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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还在不停的哭着,泪水已经打湿了男孩胸前的一大片衣服。男孩叫雷今年才十岁,是琳的邻居,母亲五年前也是像这样被带走的,当时的雷也像现在的琳一样哭闹着。男孩不停安慰着女孩,可是小手握成的小拳头已经变得没有了一丝血色。
整整一天,琳都在哭着,当落日的余辉埋进死亡之山后,琳终于无力的睡去了。雷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走到了屋后的桑落树前,紧咬着的嘴唇,树前是两个石碑,这里埋着的是雷的父母,雷的父亲是铁匠,所以兽人从没有征召过他,可父亲还是在母亲被抓走后第四年死去了。当时的雷看到母亲被抓后,父亲在晚上尾随而去,可能是想救出妻子,可是二十天后却两手空空的回来了,雷记得从那天起父亲的眼睛变得没神了,好像灵魂丢在了什么地方,四年里雷看到父亲大多的时候呆坐在炉边,然后父亲在晚上偷偷上山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小山拗里打造着一柄剑,为了这把剑父亲用光了自己收集的全部的材料,父亲死后,雷把剑埋在了母亲的坟里,因为母亲的棺裹里只有一套衣服。
雷就这样默默的站了好久,然后拿起了铁锹飞快的挖着母亲的坟,一会破旧的棺木就露了出来,木质已经腐坏,雷轻轻的撬开棺木,然后伸手摸出了那把父亲临终时给他的剑,当时父亲就说了一句话,等你能用这剑时,一定让他饮尽兽人的鲜血。当时雷已经哭的头晕晕的,没有在意这句话,而现在雷想了起来,把母亲的坟重新填好,雷在父亲的坟前跪了下来,轻轻的说着,"父亲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这次我要救出琳的妈妈。"
天渐渐的亮了,雷轻轻的摇醒了琳,然后给她穿好衣服。琳看着雷,"小哥,我们去那?"琳问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雷看了看琳说道。然后把屋里所有的食物包好装在了一个大大的兽皮囊中。"琳,你能背动这些食物吧。"琳点点了头,在死亡之山脚下长大的孩子的身体都是比较强壮的,琳虽然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可是体力上已经比得上其它地方人类十多岁的孩子。
"琳,婶婶让你听我的话,所以从今天开始,不论做什么,你都要听我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妹了。"雷严肃的说道。"恩,我一定听你的话的。"琳使劲的点着头。
"那好,我们走吧。"雷把剑用布裹好,紧紧的绑在了背上,然后把一个装满东西的大布袋也绑在了背了。然后四下看了看,抻手拉上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奎斯特平原上的日出真的是很美的,万丈霞光把一人高的牧草染成了金色。草丛里两个小小的身影沿着兽人军队的车辄轻快的移动着。兽人的车队走的并不快,从各处村子里抓来的妇女和老人能走多快,兽人们不耐烦的挥动着鞭子,像赶着猪猡兽一样赶着这些人,可是队伍的行进还是十分缓慢。
"大人,前面五十里就是黑谷了。卡斯将军正在黑谷等候。已经派人来催,要我们最迟今天夜里赶到。"一个副官小心的向身边的兰卡将军说道。
"妈的,就知道催,让他们看看这些猪猡,要是能走的快点,我也不会误了会合时间,传我的军令,连夜行军,走不动的猪猡就地杀了绑在车上,让那些猪看着,走不快的后果。"兰卡说道。
"是大人。"副官随即把军令传了下去。
一顿饭的时间,车队的车子上就绑满了尸体。人群惊恐的看着,行进的速度也一下变得快了起来。兰卡满意的点点了头,"对这些猪就应这样才能让他们听话。"
黑谷,是奎斯特平原上的一个死地,一道二百十多里长,十多里宽的深沟从山脚突兀的横在了平原上,沟的四周十多里的地方没有任何植被,黝黑的泥土在翠绿的平原上像条长长的疤痕。而卡斯将军就把军队驻扎在黑谷的南侧,营地顺着深沟一字长蛇的排开。
"将军大人,兰卡将军的车队今天午夜就到。"斥候说道。
"恩,让刀手准备吧。"卡斯回头向一个偏将说道。
"是大人。"偏将转身走了出去。
"小哥,我们这是去救妈妈吧。"琳眨着大眼睛问道。雷默默走着。"小哥,你说话呀,是不是去救妈妈去。""恩。"雷点了点头,琳欢叫了一声,脚步也仿佛一下变得轻快起来。雷看着跑到前面的琳,眉头皱得更紧了。
跟着车队已经三天了,远远的已能看到车队行进时带起的灰尘。可昨天雷就看见车痕里那深红的血迹。"不知婶婶现在怎么样了。"雷心里暗想着,"那些血迹不是死一个人能留下的,婶婶身上有伤,会不会。"雷心里不敢再想下去。

已经是黄昏了,车队却没有停下来的迹像,雷和琳已经累的有些走不动了,不得不坐在草丛里休息。雷望了望天色,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食物和水,"琳,我们要休息下,你休息好了,我就去追车队,到时听话,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雷严肃的说着。
"恩,我一定听话的。"琳点了点头,大口的吃了起来,也许是盼着很快能见到妈妈,琳的小脸红扑扑的。
一会琳站了起来,看着雷,"小哥可以了走吧。"
雷回过身,"琳,我刚才想了想,你还是在这边等我行吗?我一个人都很难接近车队,何况兽人的鼻子很灵的,很容易被发现,我一个倒能安全些。"
琳的小脸一下子白了,"小哥,那我一个也怕呀,再说这地方周围都一样,就算你带妈妈回来,也可能找不到我的。到时我怎么办呀!"
雷点了点头,”一会我们往山脚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让你藏身的地方。”
“恩,那行,可是小哥你一定要把妈妈带回来呀。”琳的眼里充满着希望地看着雷。”会的,我会的,走吧。”雷拉起琳朝死亡之山走去。
死亡之山,山势连锦,没人知道山有多高,因为山顶在云里,没人知道山有多深,因为向东这座山就是大陆的尽头。午夜的冷风呼呼吹着,雷和琳一路跌跌爬爬的来到了山脚下,沿着山脚的灌木丛走着,又走了很长的路,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雷突然看见前面有一棵小树,”琳,就前面那棵树了,不行你就在这等我吧!”
“恩,我就躲到那树下的小树丛里,你救出妈妈就来这找我吧。”琳兴奋的说着。
一会两个人就跑到那棵树前,突然琳叫了一声,“小哥你看那。”
离树不远的山脚下的树丛边上有个小半人高的小洞。琳高兴的跑了过去,雷也跑去,仔细的看了看洞口。洞口石壁上满是青苔,看来没有野兽出入。
“琳你先在这等着,我爬进去看看。”说着雷从包里找出一根小蜡点着小心的爬进了洞,里面黑漆漆的雷借着手里的一点火光向前爬着。已经大约一百步了吧,雷默数着,可洞还没有到头的迹象,又爬了一会这个小洞的走势向右拐去,爬了十步左右又向前了,然后向前爬了十多步,又向左,然后在前面三十步左右的右侧的山壁上露出一大团亮光。雷一下来上精神,飞快的爬了过去。一道刺目的亮光从洞口照了过来,雷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慢慢地适应着这光亮,过了一会他把手拿了下来,下面是个台阶,下了台阶前面就是个很大石室,雷走了进去。
天呀,这是什么地方呀,雷看着,石室很高很大,正中间漂着一个大大的水晶球,柔和的白光把石室照得如白天一样。雷高兴的往回爬,这下琳安全了,雷爬了出去,然后拉着琳,又爬回石室,然后解下身上包,“琳,你就在这等我吧,我去救婶婶,这看起来很安全,东西我就留在这,你一定要小心些,别出去,一会我会在外面拐角安个兽夹,这样就不怕野兽进来了。”雷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兽夹。
“小哥,你要和妈妈快点回来呀。”琳在一边看着雷忙活着。
“恩,我一救出婶婶就回来,你一定不要出去,听见没。”雷拍了拍琳的小脑袋。
琳点点了头,“我在这给你们做饭,等你们。”
雷转身倒着往外爬了出去。然后在第一个拐角安好了兽夹。
天已经大亮了,雷爬出了山洞,用手摸了摸背后的剑,心里一阵阵的发慌,他才十岁,在兽人的军队里要救一个带伤的女人出来,雷不敢想下去。雷默默的跪了下去,"父亲求您祝福我吧。"
然后雷站起来飞快的向前跑去。整整一天,雷终于跑到黑谷边上,看着前的兽人的营地,雷有点不知所措。怎么进去呀,就算能进去怎么能找到婶婶呀。天色黑了下来,雷迎着风藏在草丛里,没办法兽人的嗅觉太灵了,这时兽人的营地里传来了哭声,然后风中开始飘来了血的腥气。
雷慌了,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兽人的营扎的很简单,本来也不打算长驻,所以只在外面围了一圈一人高栅栏。雷跑到栅栏下,听了听,周围没有脚步场,看来没人巡逻,雷小心地用剑挖出了三个栏木,然后爬了进去。这四周一个兽人也没有,大营的右侧传来一片哭喊声。雷小心的摸了过去。空气中的血腥气更重了。前面有一个高大的军帐,帐里灯火通明,雷小心的拐过帐角,一下子眼前出现了一大群的兽人士兵,所有的士兵排成两排,前排蹲着手里拿着长枪,后排人拿着角弓,正大笑着朝包围圈里的人射着,雷张大了嘴,圈里全是那些从各处抓来的妇女和老人,一轮轮的箭雨飞快的收割着生命,雷吓得下知不觉地向后退去,背一下靠在了大帐上。
"谁?"帐里传来一个兽人含混的喊声,"那个笨蛋在外面,给我滚远点。”
雷这时才惊觉的回头看了一下,背后的大帐上投着一个坐着的影子,好像怀里还抱着一个东西正在摇动着。雷没出声,不知那来一股勇气,猛的抽出背后的长剑,一剑刺了进去,帐里的人啊的叫了一声就没了动静。雷返身就往回跑。刚才帐里的那声惨叫声音很大,不过却没有外面的哭喊声大,外面的兽人正在兴奋的杀戮着,谁也没注意这边。
雷慌不择路,一下跑到一个空场,突然雷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然后胃里一阵痉挛,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这有个奸细,快抓住他。”这时不知那来的一个兽人士兵发现了雷,大喊着冲了过来。
雷吓得转身就跑,一抬头正看到营门,便飞一样的跑了过去,营门口只有两个士兵把守,看见一个人类小孩跑了过来,也大笑着跑来捉。雷看着前面跑来的士兵,心一横,双手紧紧握着剑冲了过去。迎面跑来的士兵抽刀就砍,雷却扑地向前一滚,从那个兽人的双腿间钻了过去,随后举剑一撩,兽人惨呼一声蹲倒下去。左边的兽人提枪朝雷的后背刺去。雷向前一蹿没命的跑了出去。后面一个兽人大呼着追了上来,另一个却向营里跑去。
雷头也不回的向山脚跑着,后面的兽人紧紧的追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毕竟雷还是个小孩子。突然雷绊了一下,身子一下扑倒在草里,后面的兽人高兴的大叫着,一下子冲了过来举刀就砍,雷突的向左一滚,手里的剑随势一挥,扫向兽人的肚子,兽人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长剑在他的肚子上划开一道血口。雷一挺身站了起来,提剑朝兽人砍去,兽人举刀想档,可剑就像砍木头一样把军刀和那个兽人砍成了两截。
雷转身看了看方向,拼命的朝着和琳约定的地方跑去。
雷只顾逃跑,却不知这时的兽人军营里却乱成一团,兰卡阴着脸看着那个士兵,"一个小孩,一个小孩子能跑到营里把卡斯大人杀了,你这个蠢猪。"
"大人,还是派人快去追吧,等抓回来就知道了。"旁边的副官轻声的说道。"恩,派一个小队,带着狩猎者去追,抓不回来,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也难怪兰卡不信,一个小孩怎么敢跑到军营里来,就算当时都在忙着备粮,这也是军营,兽人士兵的战力是大陆上出名的,一个兽人战士能单挑三个人类的士兵。一个小孩怎么可能。
可他却不知,雷的父亲从四年前就开始教雷用剑了,雷的爷爷曾是索兰尼亚精锐剑士营的大队长,一手剑术出神入化,可惜在秋暮之战后的一场战役中战死阵前。而雷的父亲也是一个出色的剑士。被俘后谎称铁匠才没被清理掉。四年里雷每天晚上都会被父亲叫醒,带他到铸剑的小山拗,一边铸剑一边教他练剑。四年里雷已经把家传的剑术练到了三分火候,就算单对上兽人士兵,雷也有把握在技巧上胜出的。这也是雷为什么敢试着带琳来救人。
而那个倒霉的卡斯将军则是雷剑下第一个冤死鬼。当时卡斯将军怀里正抱着一个抓来的女人兴奋着,被雷从背后一剑刺穿,也算是报应。
雷终于跑回了石室,琳怀里抱着装食物的大包,看着地上摆着的食物小脸红红的等着雷和妈妈的到来。可进来的却只是雷一个人,琳看着雷,等着奇迹出现,雷站在洞口,看着琳眼里的希望一点点的熄灭。雷心里说不出的痛。看着地上摆的食物,一堆大的两堆小的,大堆里都是琳的妈妈喜欢吃的。雷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泪水流了出来。雷冲过去一把抱住琳失声哭了出来。
"小哥,不哭,琳知道妈妈回不来了。"琳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出声来。雷却更加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琳紧咬着嘴唇把身子缩在雷的怀里,雷胸前的衣服一下子就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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