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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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满脸焦急之色的卓亚和海咪咪,冷冰摇摇螓首,和声说道:“你们的心情我是知道的,但是这绝对不能蛮干,除非是造反,否则我们就只有按照现在的规矩来行。 ”
卓亚在后面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来让我们推翻这个案子,那可利图可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正在急着要处大人的死呢。而所有的证据都对大人十分不利。”
“卓亚”冷冰转过身来,不悦地说道:“你也这样说?只要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就有办法去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而如果一味蛮干的话,反而让天龙的处境更加困难。”
坐在一边的海咪咪思索著说道:“现在大人最大的不利就是那段时间里他确实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他当时不在凶案的现场,而对方却能提出证人来指证,再加上那件事发后被找到的沾有血迹的衣裳,这些情况一综合,那……”
冷冰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海姐姐说得是,少爷在那段时间的空白让我无法找出有力的证据。”
卓亚恼恨地一跺脚,怒道:“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只要她出面证明一下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她居然找不到人影了,大人这个大色狼,现在知道后果了。“海咪咪苦笑一声,说道:“这也怪不得别人,说来说去也只能怪我们的大人自己太好色,看到美女在眼前,就会忘记了一切。”
半夜时分,在开元当铺的前面,一个黑影飘了过来,在冷冰的面前站定,却不说话,待冷冰拿出金牌后。
他才行礼后说道:“黯然家第二代死士丁布朱见过大人,请教有什么事情?”
冷冰那双明艳照人的美眸射出两道锐利的神光,落在丁布朱的身上,似乎是要把眼前这个人完全看穿。 丁布朱的心脏不由得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但他的脸上却是依然毫无反应,神态谦恭地望著冷冰。
“你知道黯然长风吗?”
“知道”
“他就是这块金牌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总督府大牢内。”
“那么当时他到底跟什么人在一起,你知道吗?”
冷冰将丁布朱眼中的一丝轻微波动看在眼中,就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判断,便毫不迟延地继续说道:“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丁先生可以告诉冷冰吗?”
鲁图先肯定说道:“死神。是死神的人,长风大人进去不久,他们的人就穿著长风大人的衣裳出去了。其实被杀的那两个家伙也是活该,死神的人已经盯住他们有一段时间了。”
冷冰点点头,慢慢说道:“原来是这样,死神的人的确有杀他们的理由。事实上死神杀人从不需要理由天龙的出现只不过是给武安的人多了选择而已。”
丁布朱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讶色,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的修为竟不在自己之下,仅仅从自己的一两句话中就将整个事件串连起来,而且她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了解整个事件的,他实在不明白。但他不知道,更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冷冰又说道:“丁先生既然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为什么不站出来作证,好洗脱我家少爷的罪名呢?”
出乎众人的意料,丁布朱淡淡地摇头,用一种平板的声调说道:“对不起,在下不能出面作证,因为那是没有用的!”
“咦?”
“即使我的证言真的可以让长风大人的罪名得到洗脱,我也不会去做的。因为是自己惹起来的麻烦事,那就一定要长风大人自己去解决。”

“你说什么?”
丁布朱没有丝毫的退缩,双眼毫无惧色地望著凤眼生威的冷冰,坚定地说道:“像这种程度的困难,长风大人如果不能自己去克服,那么我的追随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冷冰的凤眼中爆出冷电,说道:“这是你的想法吗?”
“是的!”丁布朱朗声答道,眼中也透出了火热的光芒,他身上的气势变化让就在他身边的冷冰马上感受到了,这是有如食肉动物发现猎物时的一种变化。
“追随的人有追随的义务,但为上者也有他的责任和义务。我会向长风大人证明的我的能力,那么长风大人也应该向我证明他作为上者的实力。”
“你这混蛋!……”冷冰的怒喝声在夜空中回荡。
“丁先生是来黯然家风火堂的人吧?”冷冰突然的问话让丁布朱的神情出现一瞬间的愕然。
沉默了一回儿,丁布朱长叹一声,由衷地答道:“小姐的确好眼力,居然连这也看得出来!”
“风火堂都是外族人,你是哪一族?”
鲁图先的眼睛开始转为一种妖异的红色,脸上的表情再也不是平板一块,瞬间的复杂多变让人目不暇给,但他话中的语调还是十分的稳定。
“你应该是冷家大小姐吧,没错,我就是风火堂第一香坛的,来自哥伦士族。我并非全然的人类。”
冷冰轻叹了一声,“你留下个联系的方式,有事我再找你,也请你帮我注意着,有什么情况到市招待所找我。”
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可利图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总督府,而是轻车从简来到了被他称为“西府”的别墅,这里是他经常和心腹手下密议大事的地方,总督府的一般人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更不论外人了。
一向门户紧闭的大门忽然双扇大开,一辆普通马车在四个骑士的护卫下很快驰了进去,马车刚刚进去,两扇紫铜色的楠木大门就随即关上了,门轴发出的“吱呀”声打破了大院的宁静。
不大的院子里面长满了参天的古榆,浓密的叶子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从叶子间隙射入的阳光在地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使得室内和院子中的光线都显得异常幽暗。当有微风吹动,满院的古榆上那数不清的树叶便刷刷乱响,平添一种肃杀的气息。
有著一张白净脸庞的别墅总管早已在院子里等候了,可利图一下马车便问道:“她怎么样啦?”
没有头没有尾的话让这个别业总管的心头打了一个突,偷眼看去,见到可利图那双细眼眯得更小,其中跳动著不知名的光芒,他的心中顿时有了底,连忙低声说道:“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把她安顿在西院……”
江九娘呆呆地望著窗外越来越暗的光线,心中一片茫然,随著一阵阵风的吹过,伴有树枝发出的沙沙声,让她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虽然不是寒冬腊月,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却是比数九寒天还要冷。
叹了一口气,江九娘收回了茫然的视线,内伤虽然痊愈但却失去所有功力的她感到身心俱疲,但却不能安静地休息,这并不是说这里没有床,在这间偏房里靠东窗的位置就摆放著一张大床,床上棉被纱帐是应有尽有,而且都是高档的质地,相信躺下去会很舒服的。可是她现在的脑海里翻腾著混乱的思绪浪花,一直没有停止的迹象。在这个房间里,她已经想了很多很多。
最大的牵挂就是新婚燕尔的爱郎,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曾经是自己最亲密的姐妹风六娘会一心一意想著要打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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