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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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世纪婚礼,在战争状态中最声势浩大的一场豪华庆典。
还没有到傍晚,这里城堡和宴会厅却已经灯火辉煌。所有的记者们都由长廊上排列到了宴会入口处,镁光灯,直播机,数不清的护卫队保送的黑色房车,甚至许久不曾露面的帝国重要政客都搭乘着私人飞机前来。名流政客,绅士名媛统统齐聚在这里,华丽的景况让人目不暇接。
电视直播的画面让MMH和废都海数不尽坐在电视前的女人都又羡又嫉那个今天能站在他身旁的女子。他的确如同一位王子,甚至比现实中的王子更加出类拔萃富有魅力。所有刊登过婚礼彩色照片的报纸全都在一刻之间能抢购一空,关于他和那个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子,人们杜撰了无数的美丽故事来让无法亲眼一堵他们的风采和平民们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是一场关于王子和公主最好的童话结局。
即使在黑暗的庭院里也没有办法掩藏他俊美的面容下那冰冷的视线。
“人呢?”
一个心虚的男子低着脸胆战心惊地回答。
“对不起,先生。”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会在半路上有埋伏。派去的人都死了,车子被抛在了公路上。”
“韩……韩小姐不知道被谁绑走了。”
空气就像是瞬间凝结了一样,从表面上看执着酒杯的他态度还是不愠不火,好像没有听见任何的消息。
可越是这样,就越叫那三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冷汗直流。尤其是他的目光穿过了他们,牢牢地盯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身影。
她向他缓缓走来。裹在合体礼服中的她身姿苗条,精心装扮的脸显的清纯绝丽。此时她的嘴角边绽露她在报纸刊物早已为人熟知的醉人微笑。
“城,亲爱的。”
他对她点了点头,嘴角里的笑意更浓,却也更加的诡谲难测。
她像是一个天使,眨眨眼睛。
“你为什么不陪我去宴会厅?”
傅连城挥了挥手,那三个人立刻转身消失在树丛中。
琴的脸上出现一抹狡狯的笑容。
“怎么躲在花园里接待……你的部下?”
他依旧礼貌地笑着,但双眸里浮现了危险的光芒,站在原地淡淡地说道。
“左藤-琴。”
“放了她。”
她昂着脸,微微眯了下眼眸。
“不。”
蓦地,周围的空气都带了杀气一般,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浓浓的寒意。
琴咬了咬牙齿,克制着自己。
“要……要去宴会厅了。我们不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弄得彼此不愉快。”
傅连城不说话。
然后他微笑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略有惨白的脸抬了过来。
“琴。”
“只有今天而已。如果今天晚上我的府邸里见不到她人。”
“我就会送给你一份很意外的‘礼物’。”
那一瞬间,她只有揪住自己的裙子才不会因为打颤的膝盖而瘫倒。
好恐怖,这个男人真的非常恐怖。
他连表情和姿势都没有变过,可是那清亮的眼眸涌起了波涛,闪过的一道湛光像是幽幽夜空中陡然投来的一枚锐利的匕首。
她忍不住害怕地蹙了下眉,佯装冷静,故意挑衅地‘呿!’了一声,然后飞快地离开了他的身旁。
站在古堡的顶楼,她用手撩开了窗帘像是看着戏剧一样地瞧着在刚才在楼下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此时,独自一人站在黑暗里的男子,银眸显得异常阴鸷,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慵懒优雅。
忽然,
‘啪’地一声,脆生生的一响。他手里的红酒与鲜血同时飞溅,被捏碎的玻璃陨落在草地上。
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站在楼顶上的女人用指尾勾了勾华贵的发饰。
“连城。”
“自从你母亲死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慌成这样。”
说着,她讽刺又带着些许嘲弄地笑了起来。
轻轻地有人敲了敲门,然后在门外提醒她到。
“陛下,宴会厅的人已经在催了。”
“醒不过来?”
像是要纾解在心中无法发泄的怒火,那双手向低垂着头的她伸出了手。长长的指甲狠狠抓上了她的肌肤。
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子知道自己即使把眼前的这个人推下了火焰山,嫉妒依然像火一样炙考着她的身体。
昏迷着的人哀嚎了一声,终于痛苦地睁开了眼。
像是要确认自己身处何方,刚刚清醒的她目光有点混沌。尚且不明白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又怎么会被人吊了起来。
嘴里满是涩腥的味道,韩似于难受地咳嗽了起来。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半路上被人绑架了,距离被人鞭打至昏应该过去要有六个多小时了吧。
“你叫韩似于吧?!嗯?!”
琴掐住了似于的脸,嘲弄地瞧着她脸上的烙痕。
“真是大胆,一个奴隶也要来和我抢男人?!”
“可恶!”
琴揪住了韩似于的头发,得意看着她疼痛难忍地咬住了嘴唇。可却在下一瞬觉得自己像被人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那是什么?因为拉扯而露出的衣物之下的肌肤上红色的**痕迹散布在她的颈项。
“他吻你了?”
“他碰你了?”
“他……他和你上了几次床?!”
“说!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有一瞬间琴在愤怒中甚至感到了迷惑和狼狈。即使是作为政治婚姻,但今天毕竟是她期待已久的良辰美景,是应该自己和心上人好好的花前月下的日子。可是他的笑,是嘲笑。他的礼貌,是敷衍。他望着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整整一个晚上不管是接受访问还是举行宴会仪式。身旁的傅连城冷淡的让挽住他胳膊的自己越来越浑身僵硬,好像是沉没到了寒冰之谷。
他居然选择了这个女人。他不看自己一眼,也从来不回应她的温情。甚至为了她而要挟自己!
“我有什么地方是比不上你的?!你又丑又瘪!脸上又有疤,而且身份也这么低贱。你使了什么手段?!”
琴咬牙切齿地说道,姣好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
韩似于无奈地笑了,嘴角边流出了被她之前打出的血。
“你笑什么?!!你一边招引连城,一边还和跟我哥哥之前养的那条姓洛的‘男狗’牵扯不清。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都看见你跑去他的房里了!!”
“你还敢瞪我!”
“本来你们就是不要脸还不许别人说吗?!一个是张开大腿被男人玩的男妓。一个是不知羞耻勾引男人的贱货。”
“你们全都下贱!下贱!下贱!!!”
琴再一次恶劣的手指扣进了她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韩似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好痛!!在毫不留情的外力侵虐下,她手臂上和背后昏迷之前被人鞭打的伤口再度迸裂。就连一旁看守的护卫都有点疑惑和怜悯地皱起了眉。琴的刁蛮任性是出了名的,有时侯处罚起下人来是连眼都不眨一下,可是现在的琴小姐看上去如同被什么附身了一样,完全就像是失去了理智。
“你有什么地方强过我?!你凭什么占着他的心!你说!你说啊!!”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嫉妒什么了。隐藏在人愤怒的背后,是他们自己都耻于承认的理由。
韩似于头脑发昏,连目光都难以对焦。可是,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才真是很可怜。就因为这个才把她绑来的?生活对于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女人是多么的优待和宽厚。在她必须要为生计苦恼,为寻找自由而苟延残喘的时候,这个亮丽光鲜的女子只需要关心一件事,她的未婚夫看上了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并且为之够动用她的权利和手段。真是滑稽可笑。
她的嘴角绽裂地非常厉害,因为好像开口说话的时候咸腥的味道直接就会流到嘴里。
“人……总是要强过疯狗的。”
左藤琴的眼神悠地凉了下来。接着是一段异常可怕的默然。
她微启双唇。
“把刀和钉子拿来。我要把她的牙一颗一颗的拔下来。然后用钉子刺瞎她的眼睛。然后,再来看看这张利嘴还怎么骂人,这双眼睛还能不能瞪我。”
“小姐!”
旁边的护卫冷汗淋漓地急忙出声阻止。
“不要把事情闹大啊,您教训教训出口气就算了吧。万一您要是把人弄残了的话,恐怕傅首相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我看她也够受的了,我们还是赶紧把人放了吧。”
“闭嘴!!”
她一把拿起就在桌上的刑具,厉声喝斥。
“我做事要你们来管?!他现在人都在我们的地盘上,能拿我怎么样?!”
“我还就要弄残她!”
话音还未落。
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已经走了过来,抢下了她的勾刀。
“好了。琴,你应该要保持冷静。”
“把她弄死了,你拿什么胁迫傅连城留下?后天还要签署正式结盟声明。”
琴伫立在原地,似乎空气都变的希薄了起来。她喘息着抓住一旁男子的衣襟。
“可是……哥哥。我好恨这个女人。”
“我真的好恨她,恨的要发疯了。我想看她死,今晚我就想要她死!”
那高瘦的男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侧过头望着那个被绑住的女子,拧住了眉宇。眼底是仿佛是千年也洗涤不掉的骇人幽黑。
“琴,把这个女人给我。”
“我还是觉得今天她们身上的礼服都不够漂亮。”
他躺在沙发上又一次按了下回放键,在机器里的带子又重新倒了回去。移动的画面里是人声鼎沸,绚丽夺目的酒宴,而摄影机的镜头略过了华丽的布景,略过了精致的美食,始终不变的是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女性身影和近距离的‘局部’特写。

“你是觉得她们不够漂亮,还是觉得她们不够暴露?”
镜头里就差没有贴着那些晃动的‘白肉’来拍摄了。
刚进门的女子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用手里的资料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怀里一扔。
揉了揉被砸疼的小腹,他哀哀地叫爬起了身。
“美人,不要因为气我多看了别的女人几眼,你就吃醋上火啊。你知道我心理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被唤作美人的女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叫我美人,大叔。”
“还有,那个人在密室里等你。”
表面上看来,坐在密室椅子上的男人还是如同印象里的一样,无懈可击还内敛自持。
不过,望着那一支燃在他手里的烟蒂,慢慢走下阶梯的男子就不由地从黑眸里升起了惊讶。
“原来你也会抽烟?”
面对这样的戏谑,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啊。”
“我说过三个小时之内我要结果。”
男子开始为难地挠了挠了头。
“这个……这事,您就不能怪我做事不得力了。这完全是意外事故,我又要忙这个,又要临时应付那么棘手的事件。您也不能逼我逼地太急了吧?”
“哇……别吓我。我最怕您瞪我了。”
“我也不知道韩小姐会突然被转移了地方啊。再说也不是我害您的计划有了变动。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很难琢磨的嘛。”
男子越说越小声,因为对面的他脸色越来越铁青。甚至还眯着眼睛笑了笑。
“宗祁,你觉得现在是听你‘聊天’的好时间吗?”
“呵呵,不是,不是。”
他干笑了几声,这样的首相大人恐怖至及。
缓缓的把手里的烟掐了之后,他忖度了几分钟,然后对宗祁交代道。
“既然如此他们已经不介意翻底牌了。那我也就不要太客气了。不然真的是非常对不起别人的好意。”
宗祁瞧着慢悠悠说话的他,就有种恶寒从背后泛起。
“宗祁。”
“是。”
“把原订的时间提前九小时,你没问题吧。”
那么沉重的视线压力,宗祁也只能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我尽力。”
他果然是耐劳又耐操的帅哥。
今晚的月色出奇的好,简直有点妖娆邪魅。
我靠在有些凉意的木板上,拿手按了按下腹,现在的刺痛比起之前被他粗暴架着来的路上要好了一点,幸亏肋骨没被那个女人打断,不然以现在的姿势我根本不可能清醒的面对他。
他一直都保持着那个姿势。
一直都坐在我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很茫然又很困惑的眼凝视着我,又似乎穿过了我在瞧着一个影子。
我们之间从未有过这么安静的时刻。
毕竟,我们双方都很憎恨彼此。
我把项东从他的身边带走了,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承诺过的,我要带项东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要带走项东。
而他,我想现在的他一定是在想着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方法来结束我的生命或者是找出能让我生不如死的方法。
突然,
他看着我,以一种听起来既清冷又撩惑的声音低吟。
“他对我说过,你有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让人感觉像是被母亲安慰一样的幸福。”
我愣住了没有明白他的话,但是他也并不是很介意我是不是在听,或有没有听懂。
他只是继续看着我,兀自地说着。
“不过,我倒觉得你的眼睛像武士。有定力又有斗志。”
然后,他就沉默了,站起了身来,向一旁的案桌上取来了两个东西。
蓝色缎布包裹的那个,我知道是什么。
露出的黑刀鞘以及赤红的须带,那是这里的每个贵族都会传承的武器———士刀。
而他正在轻巧解开的红色瓷瓶,闻着一阵飘来的馥浓醇香我想那大概是———酒。
他的举止很雅致,他抹干净了瓷杯,放了一个在我的面前,接着就替我斟上了半杯。
轻柔的风掠过,红枫叶落到了池面,水下的鱼惊晃了几下,留下了许多涟漪。
左藤-淳一给自己也斟上了一杯,很享受地啜了一口酒,然后敛着眼望着他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他来的第一个晚上,以为我是这里的‘孪童’,所以被我灌了整整一夜却还想着要带我逃出去。”
“我不知道他会那么傻就和他逗着玩。无论多拙劣的谎话他也会相信。”
“于是,他开始提起了你。”
“每次我们坐在这里,他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和我讲起有关于你的事。”
“永远是重复来重复去的那些句子和事情。有一天,我问他,你烦不烦,我都要听出茧子了。”
“然后,他说他是怕忘了。因为人的记忆并不可靠,而他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总是一遍一遍地说,这样就不会把你忘了。”
我抿住了嘴。侧着头看着地面上的沙砾伸出了手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温凉辣口的液体沿着咽喉直奔胃囊。酒意似乎漫到了我的眼里,化为潮湿的水气。
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冲我轻轻地微笑。
“那个时候,我非常嫉妒。”
他大概是没有注意到我的疑惑神色,见到我的杯底空了,居然又重新为我斟满。
这个人对我突如其来的礼貌叫我有些困惑。
就长相而言,左藤-淳一的五官非常完美,甚至比起傅连城和项东更为出色。哪怕是像现在这样简单的举着杯子,很享受似闭上眼闻着杯里的酒味,他也像画轴上走下的仙人般的宁人飘逸。
在一刹那,我都看着他有点出神,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酒味让他的头脑晕沉了起来,猝不及防的,他说。
“其实,我是近亲相奸生下的孩子。”
在他背后那个面桃木架上的铜镜里是我惊诧的表情。
他却是轻轻地转动了一下眼眸,又一次喝尽了手里一口酒。
“我母亲很美,小的时候我可以望着她的脸整整一天都不愿意动。可是我后来知道过分的美丽是一种灾难,那个男人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里囚禁了三年。我的母亲只能被迫和她的恋人分手留在了伊宫殿。那个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他纳了许多的宠姬多数能为他生下孩子的他就把她们留下否则就在玩腻了之后赶她们走。有了我,于是我母亲的恶梦就来了。我是那男人膝下唯一的儿子。他像是不信邪一般的拼命找女人为他生孩子,可永远都是女儿。但是他又不能立我为嗣,因为他觉得我是个怪物,我是他和妹妹产下的怪物。渐渐地他就开始折磨我的母亲,认为是她下了诅咒,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母亲收养了被抛弃在伊宫殿前的琴。我的母亲对我说如果整个家族里只有我孤身一人的话,能有一个妹妹那么她会放心一点,即使她不在了,琴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等到琴九岁的那年,我已经十二岁了。有一天在茶阁上我遇到了那个男人,从我降生都没看过我一眼的男人居然以为我是新进的女侍要把我收到他的房里。我母亲知道这件事却什么也不说。在举行春季神社祭礼的时候把我和琴叫到了身边,当着他的面把药拌在酒里一口气全喝。我想从母亲死的时候起,那男人怕了,怕到再也不敢在夜里入睡,再也不敢看着我的脸。没有到一年的时间,他就猝死在了温泉池。”
“他死后开始的几年日子还可以。一直到整个家族的权利被旁系们夺走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变得非常艰难。虽然还是住在我母亲的伊宫殿里可是几乎没有人知道给我们送衣服和食物。有一年的冬天我们都窝在那里,没有食物也没有碳火。后来,天气实在太冷了,我忍不住就出去找点吃的。”
“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他们,踏雪游园到伊宫的堂兄们。我以为他们是真的要给我食物和衣服就跟着他们走。于是在这里的鱼池旁他们把我给**了。”
他顿了顿,闪动着一点戏谑的的眼睛,和濒于魔性的语气问我。
“你觉不觉这里的鱼和樱花都养的很好?”
蓦地,我忍不住捂住了嘴,觉得头皮发麻,背后发寒。
“我夺回权利以后,我把堂兄们的血肉绞成了饲料,都喂给了它们。”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他嘴边一抹慵懒的笑容让我全身僵硬。
“听我说过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项东。一个就是你。”
左藤-淳一站了起来把那个蓝色的布锻包裹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在夜里,好的刀刃是会发出幽灵一样的青光,像是被它屠杀的怨魂在上面起舞。
他对着月光慢慢研究着似的,凝视着已经出鞘的刀身。
“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吗?”
他一步步地向我靠近,默默地望着我的眼睛里,是混合着迷惘,痛苦,憎恶……
“你们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你们两个也注定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们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装蒜着假笑了一下,毕竟我还不想死,我挣扎着往后退,避免他手里的那柄指向我喉咙的长刀。
“因为你们得到了我没有的东西。”
“因为你,项东不爱我。”
他把我逼到了死角,我动弹不得。
“现在把他还给我。韩似于,把你藏起来的项东还给我。”
“既然是你把他藏了起来,那么现在你把他交出来。”
森冷的刀尖在我的身上游曳。嬉戏般地沿着我心脏的方向刺探。现在只要他轻轻的一刺。我的血管就会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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