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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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朱周的声音很沧桑,认识他这么久,我没有听过他这样的声音,他定是受尽生活的折磨了,电话里头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希望我能帮他借点钱,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告诉我他女儿得了白血病。又是白血病,朱周已经够惨的,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他已经孤苦无依了,辛苦地照顾这个家,还要遭遇这种让人痛心疾手的事情,我想到了砂红,我后悔了,如果她没有坐牢的话,那么最起码朱周身边还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但是,后悔也没用了,我定会尽我所能来帮助他的。我把这件事告诉弟弟,我希望把我们的钱先给他女儿治病,可是弟弟却不情愿,他觉得治母亲的病才是最重要的,我理解弟弟,但是我说母亲的病一下子不要那么多钱,我们可以分期买药,可是他女儿就不同了,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人世,可是弟弟说如果她女儿无法医治那钱就等于投进大海,我说这我都考虑过了,社会上那些跟他无亲无故的人都愿意捐款,更何况曾经他给了我很多,弟弟总是那么相信我,他最终答应了帮我,他虽然自己赚铁钱不多,但是他认只很多人,平时弟弟待人不错,他们也纷纷借给弟弟一些钱,而我则向大学的同学、反正所有认识和不怎么认识的人都借了,林梨借给了我五万,她说这钱借出去了也没打算我会还,我说我有这个能力的,只是暂时不能还她。在我到处借钱的时候,很多网站也纷纷发起倡议,林梨打电话给我说这五万她捐了,不用我借,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哭了,因为五万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她家里还有很多人靠她呢?可是她说她看到那个女孩子很可怜,况且又是朱周的女儿,尽管她没见过朱周,但我常常在她面前提起,她对他印象不错,虽然她曾经也反对我和朱周在一起。在这之前我没有看过朱周的女儿,现在在互联网上看到她很像朱周,特别是那双眼睛,是我曾经深爱的那双眼睛,现在到另一个人身上,而且是一个惹人怜爱的患了白血病的女孩身上,我百感交集,上面有朱周抱着她的照片,那刻我感到朱周是个伟大的父亲,他抱着她那个样子让我深深地感动。阿辉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我旁边,他看到我对着朱周的照片发呆,便来了情绪:
“旧情人啊?还挺帅的吗!”我没理他,我越来越觉得他过于小家子气,我一直没告诉他我在借钱为了朱周借钱,就是因为怕他吃醋。
“你好烦啊!”我为他的无理闹感到烦躁,我现在一心想怎么筹钱,他却为了这点小事在挖苦我。
“听说你最近在借钱,借这么多钱干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谁跟你说我在借钱的!”
“林梨啊,我知道了,我又不是那么没感情的人,我在网上看到了!”
“那你这样气我!”
“帮助他我是可以理解,可是我感觉你还是很爱他,不过你别忘了,他现在心里只有他女儿,你别以为你帮了他就可以和他走在一起!”听到这话时,我火冒三丈,气火攻心。
“shutup!你以为我是什么?如果在你心中我是这么卑鄙的话,你走!你走!你走!如果你是他,我照样会这样做,会这样做!你滚!你给我滚!”
我不知道,我那一刻的是怎样的,我知道我很生气,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其实平时看到类似的事情我也会捐款,只不过没有像这次这么用心,在我心里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朱周,特别是想起他最后离开时在我前面的那滴泪,我伤害了一个真正爱我的人,而且我曾经也爱他,有些事情不可能说忘就忘,能够帮他我心里的罪恶感会降轻,而阿辉呢,我如此重视他,可是他却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感到很伤心。他看着我呆了,许久,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错了,我们一起去看他们吧!”

我没理他,他没再说话,那天他没走,我却走了,庆华说她老婆生日,叫我过去一起庆祝,我还没见过她老婆,匆匆买了份礼物,便去她家,尽管心里很不开心,但还是装作一脸春风的样子,心里怪难受的,庆华嫂很有风韵,她说我跟庆华很像,像亲生的兄妹。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到产的尽是些做生意的人,庆华叫我跟他们好好谈谈,说以多认识些人可能以后会更有方向,我很感激庆华对我的关心,只是我因为周的事情,根本无心交谈,要了几张名片,说些言不由衷话便离开了。一个人去了酒吧灌了一小瓶红酒,那是我第一次去酒吧,尽管平时不大喝酒,但是我的酒量还可以,别人都觉得我醉了,可是我觉得自己脑子很醒,回到家的时候狂吐了一阵之后便倒床睡去。
只觉得头昏脑胀,睁开看到窗帘也没拉,冬日的阳光已悄悄爬到床上,只觉得口干舌躁,想起来喝杯水,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再一看,被单上有血迹,我正纳闷着,阿辉开门拿着早餐进来,看他一脸灿烂的样子,我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是真的有啊,你这个坏蛋!”
“我们都快订婚了,没想到你这么保守!”
“我不是保守,我只是害怕得病!”
“怎么看也像个小孩,真服了你了,来吃早餐了!”他说着过来要抱我,我想起了还没穿衣服,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我没想到我竟会这么腼腆。他看我红着脸,就取笑说我像个小孩子,我说我的心志还没成熟,不过我没想过要他为我负责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吧!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再所难免的,再说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只是太突然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喝醉的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样的。一看到阿辉的眼睛就闪,不敢跟他四目相对。我问了朱周的账号,阿辉也拿了五万,总共十五万块钱汇给了朱周,朱周有点哽咽,我没多安慰,我不想让他觉得欠我什么?只希望他女儿能顺利地度过这个难关。那天晚上和阿辉去逛商城,然后我们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其实我没去过这些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吃,我只能等他先吃,我比他慢一拍。席间,他拿了一枚钻戒给我,叫我答应和他订婚,我对钻戒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说平时这浪漫,今天却这样直白地给我送钻戒,我不要,他一定要把我带上,事情来得这么突然,我当然不会接受,我说要带就订婚那天带。我说只要她送给我生活中最平常的一件东西,我定会很感动,说不定一感动就会答应她,他问我是什么?我说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话他会注意到的。我是个有点不现实的人,在高中的时候,祖母就给我买了一把木梳,那时候我跟同学开玩笑说,如果以后梳子坏了,有谁送我梳子我就嫁谁,当时只是一句玩笑,可是后来我就当真了,我一直用那个木梳,直到现在,很旧了,但梳起来还是很舒服。因为看起来有点脏,所以一直想换,但一想到那句话,我又不舍得换,奢望有一他真的会买把梳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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