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隔着床头柜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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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人事主管有做不完的事情,经理姐姐留了一个烂摊子给我收拾,人事档案没有分类,所有的文件都没有归档,我和我的下属们整理了一个星期,看着叠叠档案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了,我做事情喜欢把一件事情做完再回去,周末晚上,周朱打电话给我,他说他生日了,叫我和他一起庆祝,我说我工作还没做好,他问我要几点,我说十点,他说那他就等到十点再开始办生日晚会,我长这么大还没办过生日晚会啊,我觉得自己真有点悲哀。
关门的时候,我觉得我体力透支了,真想马上往上上躺下,朱周说他们已经在等我了,我问他们是谁,他说他们是他朋友。我从没见过他朋友,他也没见过我朋友,突然说要见他朋友我竟有点紧张,回宿舍冲了个冷水澡穿了那套连衣裙,什么都没拿便去了百嘉乐KTV大酒店。对于我来说过生日是件没趣的事,除了证明你长了一岁,唱几首歌,白白浪费了一个生日蛋糕还能有什么,不过参加朱周的生日我还是挺开心的,一个大包箱,大概有十来个朋友一样,他说这些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叫我不要紧张,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了解朱周,接触他朋友是必要的,朱周向她们介绍了我,他们开玩笑地说朱周能找到我做女朋友是件光彩的事情,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觉得我很可爱,我说没特色的女孩子别人都会说她可爱。他们笑着把奶油往我身上扔,我也毫不示弱,反正都说我可爱了,那就可爱点吧,可爱的人犯错也容易被原谅,我拿起整个蛋糕往朱周头上盖,我说我真怕遭雷披,朋友们要我用手把朱周的脸擦干净,只好顺从。和他一起唱了首《广岛之恋》,他为我唱了首我最爱听的歌《爱很简单》,他唱歌的样子很深情,我有点感动,他的朋友唱歌都很好听,而且都比较斯文,我为他有这样的朋友而高兴,离开包箱的时候,他突然告诉我他下个星期天就要回河北了,我说回去就回去吧,总究还是要回去的,他说我怎么一点也不伤心,我说其实我也舍不得,可是我们终究是不能走在一起的,我们之间始终要隔着一点距离才美,他说他给不了我幸福,也没有坚强的怀抱让我依靠,我说我对他没有作过任何要求,这样安安静静地聊聊天感觉很好,我们在一棵树下热烈的接吻,他说叫我晚上不要回去了,我说我明早还要上班,他说他不想回去,想去旅馆,我说我不想和他发生关系,那样彼此都会受伤,他说他会尊重我。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我们一起去了阳光大酒店,洗过澡后,我们各自躺在床上,我对着酒店的天花板,我说我很喜欢那样不明不暗的灯光,他说过于暧昧。我说我喜欢落地窗,他说他也是。他问我工作怎么样,我说下班了还谈工作太累了。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相信他,我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他淡淡地笑了一声起床走到我床边想摸我的脸,我一转身叫他走开,他问我为什么在外面接吻都可以,在房间里摸下脸都不可以,我说就因为这里是房间才不可以,我怕他控制了了,他说他最想做的有三件事,第一件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太阳射进窗户才起床,我说我不是他喜欢的,我只是他的朋友,他说朋友会睡开房间吗?我说如果他再说我就要离开他。他笑了笑说我想太多了。

“你回到你的床上,我们说说话吧?”我轻声音地说
“恩,李轩啊,如果我结婚了,你来不来参加?”
“不来!”
“为什么?”
“因为我来了,你会后悔你没和我结婚,我知道你很爱我!”
“那为什么我们不结婚?”
“因为我想我记忆里最思念的不会是我的老公,而是曾经的美好,我觉得这是件最幸福的事情,我不希望我们结婚了,然后相互厌倦地离开!”
“你真怪,你太怪了!”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怪吗?”
“可是不能在一起天天想着对方会很痛苦!”
“你把我忘记的一干二净我会更痛苦!”
“好了,你真是笨猪,可我就是喜欢你的笨!”
“朱周啊,你结婚后,我就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但我会想着你,我的文章里都会有你的影子,你也不要忘记我,让别人忘记对我来说是最严厉的惩罚!”
“我担心你不能更好地去发展另一段感情!”
“不会的,我以后同样会爱我老公,我也会想念你,你在我心里是不落的太阳”
“有时候我觉得你无法理解!”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我就是怕我的爱情会被现实毁灭,所以我喜欢这样不现实地与你分开!”
和他在一起我总是喜欢说着让我平时说不出来的话,只有在他旁边我才会这样毫无顾忌地说着,对于很多人来说最珍贵的还是“得不到,已失去”,尽管人在现实之中学会珍惜,可是他们还是会对曾经没有得到的东西念念不忘。我不想让人忘记,我不明白我的思维会这样异端,朋友说我是因为小时候被人忽略导致的。我说所有的性格似乎都是我小时候养成的,那已经不能改变了,那我就爱我自己,包括我有些不让人接受的思维模式。
当我睁开眼睛时,夏天的阳光已透过窗帘射进我的房间,看看手表才6:30,我们一起起床,去公园里打了网球便赶回公司,我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在温州清晨的空气才和我家乡有点相似,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让这样一个工业城市有我那偏远山村的清新空气是一种苛刻的要求。
我靠在窗旁,风儿半我的发丝往后吹,它就像朱周的手,让我感到幸福,让我感到懑足,我的关于爱情的童话幻想在我脑海里了遍遍演绎着,舍不得睁开眼睛,害怕听到到站的声音,想着和朱周之间的谈话,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很简单,我不用去装饰我自己,我可以像动物一样不用控制我自己的情绪,我相信昨晚是我们第一次隔着了个床头柜在说话但也是最后一次。我们之前应该永远隔着这种距离,不然会让我没有安全感,太近了会让我害怕。
和自己喜欢的人,隔着一张床头柜的距离,谈谈幸福、说说梦想、描绘毫不知情的未来是世间最唯唯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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