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一章离开
我讨厌母亲,在9岁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总感觉母亲给我带来太多的不幸,可是9岁之后当母亲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是爱她的。
是的9岁那年我母亲离开了,带着弟弟离开了。因为我的双亲离婚了,对于母亲的离去我真的没有一点感伤,只是醒来时我发现弟弟不见了。那一幕我永远记得。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见祖母坐在床沿,我本能地伸手摸了下我旁边发现弟弟没在,“奶奶,弟弟呢,呢在哪里?”我担心地问,其实我已经感觉到弟弟走了。在睡前,我就已经听到父亲做了决定,可是在睡前我是紧握着弟弟的手的,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让她们抱走弟弟了呢?“你弟弟走了,跟你妈妈走了,你以后就跟着奶奶,你要听话。”奶奶用极其苍老的声音和回答了我的问题。她从来没这样说过话。我不敢相信。看着床头柜上的玩具火车说:“奶奶,可是这个是弟弟最爱的为车还在啊?”“他忘拿了,你明天送给她吧。”奶奶看了一眼小火车还是以同样苍老的声音说着。我哭了,那时,我真的哭了尽管我很讨厌弟弟,他总是喜欢跟我争南瓜饼吃,他总是喜欢跟在我**后面跑,他总是。。。。可是我还是哭了,因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看着床单上留有弟弟的睡痕,我眼泪一个尽地往下掉。“别哭了,从此以后你要好好读书,长大了你要让你弟弟回来。”奶奶等于给了我一个渺茫的希望。而我却为这一句话不停地奋斗着,可是只到今天,我发现很多东西在离开之后就会发改变,这种改变会让你感到痛苦。奶奶抱着我走出房间。客厅里有很多人在喝着酒,我知道,他们是双亲离婚的调和者,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我只听到嗡嗡的声音。奶退席把我放在坑上,问我要吃什么。我摇了摇头,又继续掉着眼泪,转过头,我看到底父亲的眼里闪着泪花,很多人在责怪父亲将弟弟给母亲,他们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说女儿比不上儿子。可是父亲说:“女儿也好,儿子也罢,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哪个都不舍得。”尽管当时我还少,可是听到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我哭的更大声的,可能是感动,又可能是痛恨。但不管怎样,我都不曾怪过的那可爱又可怜的父亲。我爱他,胜过任何人。
很多人都将母亲的离开怪之于父亲,一时间,父亲成了抛妻弃子的万人唾骂的罪人,连奶奶也相信是父亲错了,只有我相信,这不是父亲的错,如果要怪,只能怪父亲太好了,我那可怜的父亲从此就承担着这痛苦的罪名,也从此父亲更沉默了,每次看到父亲我总想说很多安慰的话,可是站在他面前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母亲的离开给父亲带来觉得沉重的打击节。我也不怪母亲,直到现在,我也不能白到底是谁的错,追究责任总是一件无始无终的事,有时候,我多么渴望,这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这样我就可以为我的过错而去努力,去改变,所有当事者都在逃避责任,所有的责任都让父亲这样无辜的人来承担,而真正的造事者呢?在那里窃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可笑。
那漫长的洒桌上的谈笑终于在我的哭泣声中结束了。我们的家恢复了宁静。可是却多了一层怎么也抹不去的悲哀。我就光着脚坐在坑台上,奶退奶忘记了把鞋子拿给我,而父亲则低着头,一声不吭。我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尽管我那时只有9岁什么也不懂,但我知道,他们现在很痛苦。我光着脚指,踩在冰冰的地上,很冷,但是又能怎样我必须的去拿毛巾给奶奶擦眼泪,我必须的去安慰父亲,我把毛巾拿给奶奶之后,又走到父亲的旁边,我只是站着,用手拉父亲的衣服,父亲没理我,我也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清晨。
清晨,山村的人起的是那么早,以至无法安静,有叫喊声、有公鸡的啼叫声,还有不知名的虫声。只是这天不同了,这天少了一种声音,少了奶奶叫我起床的声音。似乎在一夜之间,我长大了,我再也不像以前了,我真的不像以前了。你们不知道,在这以前我是多么的不幸又是都么的不可想象,我的叛逆,我的无辜,我的眼泪曾上千次在我的脸上流淌,我的每一件破旧的衣衫都记载我的苦难,我的每一块疤痕都是我叛逆留下的痕迹。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呢?在这以前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在这之前我是无辜的。
村里像我这样大的小孩都喜欢过家家,比我大的孩子也喜欢过家家,可是过家家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游戏都会让我受到不公的待遇呢?难道过家家也有等级抑或权力之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过家家,可是别人过家家的东西坏了,我不得承担和破了的工具一样的痛苦。他们是那样的不可理喻,他们简直就是野蛮的野兽。
我们过家家的时候喜欢追求真实感觉。所以老是用瓦片当锅。用泥巴做成锅灶。再将锅放在上面,这样就可以直接在点火。然而这就容易把瓦片烧破,这是很自然的事,可是他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却不知道这个道理,第二天,一过来发现瓦片破了,就把责任怪在我头上。还没说上两句话,一双从脚上脱下的鞋就落在了我的右脸上,那一瞬间,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感觉嘴角咸的,还有股腥味。除了这些,我什么也不知道。。。。。。
在一片报怨声音和叫骂声中,我慢慢地睁开眼,看到祖母在做饭,嘴里念叨着,好似很烦噪,她一会儿骂我不争气,一会儿又骂那些欺负我的人丧尽天良。当我的神经完全清醒的时,我便感到了右脸传来阵阵的痛感。我想叫声奶奶,却发现张不开嘴。突然我有总想逃跑地冲动,我再也不要看到人了,那里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那样我就会很安全,对于这种奇怪的念头我感到很不可思议。可是当里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想逃离。我穿上鞋子,这双鞋子是父亲买给我的,父亲很少给我买东西,但是却给我买了不少的鞋子。这双鞋子刚买过来时,让我得意了好一阵子,那双鞋踩下去会发出动听的声音,而且有灯光,我曾穿着这双鞋炫耀了好一阵子,可是后来这双鞋子坏了,我也就失去这样的资本。我就穿着这双曾经带给我快乐、尊重的鞋子悄悄地从侧门逃走了,祖祖母竟没发现我离开了,她做起饭来总是这样地投入,对我也一样,她总是很专心地做一件事,以至我离开了她也不知道。
秋天的傍晚是温暖不到哪里去的,我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人沿着通往仰山的小路走着,这是我村里最高的一座山,我很喜欢它,但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每次在受到欺凌的时候我就很想到这山上哭喊几声,对着山呐喊几声,我的那焦灼的心就会得到平静,可是这次我却没有这样,我一个人坐在那最高的崖壁上,我总是喜欢爬高爬低的,尽管站在上面我就感到害怕,可是我还是把鞋脱了,坐在那让我感到害怕的崖壁上,如若是现在,我真的是不敢爬到那样的崖壁上,因为我确实有恐高症。可是我那时就做了这样让我现在想来都害怕的事。我就坐在那里,晚风吹着的小脚,冷冷的,晚风吹着我哭泣的眼睛,也冷冷地,晚风还透过我那单薄的衣服吹到我的背,我很冷,可是我为什么不回去呢,为什么我要自己找这样罪受呢?坐在静寂的森林里我竟一点也不为我的家人考虑,他们定会伤心的。可是我就是想不到这一点。
我继续坐着,哭泣声也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我就开始做梦了,天还没黑我就开始做着白日梦了。我用我那不可思议的脑袋勾画着我的未来,那时我最想要的是我有一身好武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我自己。我的行动就不再受任何人的干扰。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然而这样美好的事,却让我从这里摔了下去。
这次不只是疼痛这么简单了。我的左手骨折了,白白的崩带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已不能像往日那样灵活自如了。我的家人一再地警告我,不许我去山上,他们剥夺了我这项权力让我感到伤心,我为此这哭泣了好几次,只要一想到这事我就心里酸酸的。我并不是天生就想去这样没有人影的森林,我并不是天生就这样让人无法理解的啊。我渴望和伙伴们一起玩捉迷藏,我也希望我能像他们那样可以笑也可以哭。本来我是有这项乐趣的,可是为什么我会丧失呢?我并不奢求我有太多的幸福,我只要像他们那样的幸福,像他们那样的童年,我就够了,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对有些人来说是不屑一顾的,而这些不屑一顾对有些人却是追求的幸福。我那时渴望的幸福不管是对于现在还是在这以前我都是不屑一顾的而那时却成为我的渴望、我的追求。
骨折的那一段时间是我童年里最安静的时候,在这之前和这之后我都没这么安静过,因为祖母再三告诉过我,如果不小心的手就会好不了,我没有去分析她的话是否真实,但是我很怕自己的手就真的好不了,我也不再想跑到那片森林里去了,我也不再混在那群只会给我带来灾难的伙伴了。我变得那么安静,一天我说不上几句话,白天祖母要上山干活,父亲那时在外面工作也很少回来,而我向来很少和母亲在一起,这是我的不幸,也是母亲的悲哀。我对母亲到底怀有什么感情克也无法清楚,一直以来我很少想到母亲这个词,即使别人问我或向我提起我也没任何感觉,也因此我常常为自己有识字样的行为存在而感到痛苦,为什么我对母亲不能多一点感性上的爱呢?对她的爱我为什么如此理性?我只会告诉自己我应该去爱我的母亲,如果一种爱成为理性,成为一种义务这难道不是值得心寒的事吗。可是我和母亲却实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这样的状态。我开始个人呆在家里,呆在家里能做些什么呢?我总不能天天就在那里发发呆或是吃吃东西,况且我家里向来就是缺少零食的。我总得找些事情做吧,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有一只手呀。我不能织我的小手套,我也不能织我的钱包,甚至自娱自乐的过家家我都没兴趣了。看书我那时还没上过学,我也不认识字,即使我认识字,像我这样的家庭也是没有藏书的。我天天在想我可以做什么。后来我开始种花。在我老家的门前有一块小地,先前那里有两棵桔子树,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桔子树就被砍了,因此这里就有了这样的一片空地,这里的土质较坚硬,我早就有积虑些花的念头。于是我拿着小铲,就用我的右手开垦这片贫瘠的小土地。我足足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它整理好,我又用一个星斯的时间在上面种上了我自己喜欢的花。第二年春天,这片土地上开满了花。不过现在那片花园已不再有多少花了,只剩下些月季花和水仙花来着。我很少回家,一年也不过是两三次,父亲也没时间,更没这个心情了。第二年春天开了花,而这一年我父母就离婚了。这真是一种强烈的讽刺。对于过去所受到的欺凌我竟记得如此清晰,所幸的是,我并不是一活在仇恨里,比起仇恨来,我更会懂得感恩,过去的不幸想起来不过是他们在我身上刺些小伤而已,久了,伤疤没了,我也就没想太多了也许也正是这样我才有如此坚强的心吧,尽管遇到很多困难,我无法解决的困难,但是我还是会去面对,因为只有面对才会过去,灾难就像是液体,你把它藏在常溶器里它就会发挥得很慢,而你把它洒开来,只要让阳光一照,它就会发挥得更快。哼,生活总是要过的,对于过去的一切不幸,只能拿来回忆,然后总结出一些经验但是千万不能把它拿嘉定来储蓄悲伤。记得很多,但都是些零星的东西,就它们和心情一样,是一片片的,无法整理,无法把它用一根线来串好。但是这样的心情又是不能缺少的。

我的母亲离开了,我的伙伴也不再对我有太大的偏见了,这样说来好像我的那些不幸是我的母亲带给我一样的。哦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说这样丧尽天良的话,这样的话对我的母亲是多么的不公平啊。因为母亲在生弟弟的时候出了些问题,结果就精神失常了,她会很烦躁,一烦躁起来她就会和很多人吵架。这样的结果就是大人和小孩都迁怒于我。所幸的是,父亲并没有嫌弃我的母亲,相反他对母亲很好,父亲是个憨厚的、肯干的男人,他从不埋怨母亲。可是母亲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常常离家出走。而这也正是导致他们离婚的直接原因。一年到头平均起来母亲差不多要离家3—5次,父亲为了母亲从外地回来,每次母亲一走,父亲必须叫一些亲人和朋友去找母亲。样坚持了两三年,不管怎样,这样最起码我有一个完美的家,可是他们一离婚,我就再也没家了。我有很多房子,可是我却缺少了一个家。对于家和房子的差别我的体会再深不过了。如果没有家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父亲和亲人找母亲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母亲,当他们回来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母亲又白又胖,而父亲则是又黑又瘦。我以为我的生活可以和以前一样了,尽管吵了一点但我们还可以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可是事情却不是这么的简单。
在找母亲的时候
在找母亲的时候,父亲定是心身疲惫,他可能感到痛苦与失望。他不过是想找个发泄的机会,于是他对我姑姑的公公说:“天啊,这样下去,我会疯的,她如果愿意,就去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好了。”这纯粹只是一时的所话,可是也就是这句话让父亲永远承受着“抛妻弃子”的罪名。人生有时候真会开玩笑,有些人永远都在说错话,但他永远也不会受到惩罚,而有些人一辈子都谨慎,可就因为一次说错了话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就让我更相信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位名家说过的一句话:“诚实的人也许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是一不诚实总会有坏处。”欺骗不是我所喜欢的行当,可是我却天天在欺骗,欺骗最多的人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我也不想让他们整天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他们为了生计而奔波,而我却不能尽一份力量,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对我放心也因此,我天天欺骗他们。我的灵魂时刻在挣扎着。我姑姑的公公我叫姑公。每当我一想到他那老态龙钟的嘴脸时,我就从心底里感到难受,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可是为什么都是我所认识的呢?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可是接连的打击会让我对这个世界绝望月的呀。再怎么牢固的船都经不起日日夜夜的海浪的摧毁呢。可是它就了生在我身边了。尽管现在想来也都没什么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走过来的。心灵的焦灼在当时是与悲愤与泪水相伴的。就像一个渺小的精灵行走在萧瑟的大漠之上,孤单、无助。然而灾难到来时,只想着去承受,去面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世界,这也许就是人类对于生的追求吧。任何事情,任何苦难讲起来抑或是写起来不过是几句话,几个字,然而在经历时却显得如此漫长。
姑公我还是管他叫姑公吧,尽管我家庭灾难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他却实是我的姑公,这是改变不了的。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忘却这种苦痛了。或许他也没存什么恶意吧,我真的也不想去相信一个和我家有亲属关系的人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做出这样不可想象的事。原谅?原谅!原谅?原谅!原谅?原谅!原谅?原谅!原谅?原谅!是的我原谅,我的父亲受到这么大的伤害都可以原谅,为什么我不可以原谅呢?永远活在恨的世界里却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我不原谅他对我没好处,对他更是一种折磨。所以我原谅了,但原谅不等于忘记。对于过去的事情我还是记得那么清晰。姑公听了父亲的这句话之后,就记在心了。这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母亲回到家的第三天,那是怎样的天气呢?可以阴霾来形容吧。不过那天我村里有一个年轻人要结婚了,而我祖母和父亲都去帮忙了。在农村不像在城市里,没有钱就什么事也做不成,在农村,人们总是喜欢相互帮忙。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一种存在,我想它是合理的,无不想再以我这样浅薄的见解去分析,这样只会让我对这种友善失去信心。他们都去帮忙了。母亲在睡觉,自从弟弟出生以后,她的懒惰已被我们所接受。其实也不能这么简单地说她吧。因为有时母亲就很喜欢冲冲洗洗的习惯。对了,她还有洁癖。因为她的这个习性,我曾一度怕到了周末,因为我喜欢在星期天的下午洗澡,这样我觉得我可以干干净净地去上学,而她到了星期天早上就会逼着我去洗澡,我和好她也常常因为这些事情而发生不愉快的。从小我就觉得自己我特别自觉,很多事我不喜欢别人干扰我的生活,因为我觉得我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要劳烦别人,自己可以做的事,我完全可以做,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管着我,这样显得我很没用,我喜欢自由,但我会很有分寸,可为什么她们连这样的主都不要给我呢?
她可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我们不知道。我和我的伙伴提着篮子去山上拔草,不要觉得这很奇怪,这对于一个山村里的孩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像**一样,每一天都有活干,而且不需要大人的督促我们总是这样自觉地做些自己要做的事。
第二我的第一次选择
沿着那条尽是树阴的小路,我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来走完这条路,我只感觉好漫长。不断地抬头看着前面的路,还是没有尽头,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再过一会儿就要到了,经过石板桥,走过一片有篱笆的田园,我看风见了那所学校,是啊,这是一所多么漂亮的学校,如果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不过也是一所破旧的学校,可是那时,我却觉得这所学校就像天堂一样,它定会让我快乐,它定会让我拥有飞翔的翅膀,难这不是吗,在这样的一所学校里,我就不相信我不能飞得更高。我要飞得更高。不管结果如何,我是不会拒绝每一个飞翔的机会的,人生就这么苦短,能有几次飞翔的机会,就那么几次飞翔的机会,还要担心飞翔之后的痛苦,时间不允许我这样,而我的性格也不允许我这样。我到了在我看来天堂一样的学校,我可以听到朗朗的读书声,我还听到了那带人踏入知识殿堂的动听的声音。可是我似乎有点失落了,这样好的学校,我却不能在这里读书,为什么我们村的老师是这样的,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我坐在操场旁,听着教室里面的读书声音,心里活动很复杂,我在想我怎样才可以到这个学校呢?很多种方法在我脑里形成,又慢慢地在脑里渐渐地退去,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绝望了,那种集渴望与绝望的感受在我心里漫延,侵入我整个躯体,让我无法思考,也让我无法安静,我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哭泣,那时与我相伴的只有懦弱,我那不顾一切不行!不行?的勇气去了何方,勇气难道也只是一时的吗?“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在心里呐喊着,我站起来,就直往它们的教室走去,那恰好是二年级的教室,讲台上站着一位40来岁左右的,身材略显臃肿的老师,我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她始终微笑着,她的微笑是那么的温暖,顷刻间,我忘却了所有的不快,我踮着脚站窗外看着这位让我舒服的老师上课。里面20位学生是那么得专心听讲没有一点小动作的声音,这才是我想象中的课堂,突然我觉得我从没有上过学,你们无法想象先前的课堂是多么的不可理喻。那不负责任的老师,用她尖锐的声音制造无法让人专心听课的声音,那些不想学习的学生时而在课堂里玩纸飞机,时而在课堂里制造比老师更不堪入耳的噪音。相比起来这样的课堂是多么的安静啊。“这才是真正的课堂,这才是我喜欢的课堂!”我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
下课的铃声响了,他们很欢快地到操场上做早操,你不知道我那里有多么激动,这个学校还可以做早操,这在我先前的学校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呀!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呀!五个年级的学生全部集合在操场上做早操,我因为惊奇而忘记了一切,我不知道我当时的眼睛瞪得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的心跳有多少频率,如果时间就在那一刻静止,那也是一种永恒的福,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如果在结束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可以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一个人如果带着厌倦、劳累、麻木、死水一般的心离开了这个世界是一种无法想象的悲哀。
但是我知道很多人都没发现我的存在,但是那位让我产生莫名的亲和感的老师发现了我的存在,她看到我一个人站在窗旁,走过来笑着问我:“你是哪个班的,你为什么不去做早操呢?”
我没想多少,我只感觉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很详细地告诉了那位老师,她询问了我父母的名字,还说认识我父亲,而且对我家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当着我的面夸我父亲是一个善良的人。并且答应我放学之后和我一起去我家,劝父亲让我去这所让我神往的学校读书。
父亲和老师在里屋交谈着,我偷地趴在窗口,集中心志想听他们谈论的内容,然而我却没办法听到他们的谈论,只能透过那隔着层塑料纸的窗户看到两人影别的什么也看不到。他们聊了很久,出来的时候我看见父亲的眼眶红红的,而那位老师也似乎刚流过泪。我坐在门前的石凳上见他们出来我也不作声,可是我整个人却在发抖。
“好孩子,在哪里读书都一样,你父亲不放心让你来这么远的地方上学,不过没关系的,只要你努力了在哪里都一样的!”那位老师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向我宣布这个信息。我的泪水像洪水一样涌出来,我只知道我不想在村里的小学上课,我一定不能在那里上课。我说过我的天性不是懦弱的,当我觉得我要的东西是合理的时候如果不满足我,我便会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老师叹了口气走了,我则坐在那里掉泪,心里开始恨父亲。父亲送完了老师便拿着锄头上山干活了,祖母则在对面挖草药,他挖得很专心,因而没有发现家里来了位客人,若是往日,她定跑回来煮点心,这是她的待人之道,她常常教我要热情,对客人要笑脸迎人。
哭了了阵子,父亲走了,也没人理我,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写着我的名字,然后再写上父亲的名字,往上面吐口水,那一刻我恨透了父亲,觉得他只会为了钱,而不会为我的学习着想,他从来不会给我买书,只会要我帮家里干活。我又想到了母亲,每次母亲出走之后父亲就会后悔没有满足她的要求,为了我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