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情似纸张张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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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鸿因为昨天晚上太兴奋了,回来以后根本就睡不着,不过哥哥说了,不听话就不能学武功,而爷爷在那里也跑不掉,还是休息好明天一早再求他看能不能早点教他。
一想到可以学武功了就心跳加速,兴奋得翻来翻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才在准备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云顶山上,马守鸿站在云顶上往下看,只见连绵不绝的平原上布满了来自各地的怪兽,今天是圣兽山选兽王的日子,而马守鸿作为圣兽的十二守护者之一,今天刚好是他值日,所以维护圣兽山的兽王大会的顺利举行。
万兽奔腾的场面让人看了热血沸腾,马守鸿静静地漂浮在云上,眼睛四处浏览着美色风光和各种不同的怪兽,正在他悠闲得准备睡着的时候,风中飘来一个长着两扇绿色翅膀的美丽的蝴蝶仙子,笑起来就好像是以前他读书的时候旁边座位的那个清秀的女同学一样的甜。
马守鸿刚想跟她说几句话,就发现天变了,下起了大雨,下雨,我不是在云顶上吗?怎么会下雨,而且还有雷声。
雷声中还传来电母的声音:“守鸿,还不起床,太阳晒**了!”
汗!是做梦,刚认识到是做梦的时候就醒了。不过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呢?
睁开眼睛才发现梦中的电母的声音其实是妈妈那个大嗓门正在催他起床,而那雨水竟然是妹妹守渝的小手正在用手捧水滴他的脸。
“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睡,你个大懒虫,你哥哥一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你爸爸昨天晚上去巡逻,现在都已经起床,就等你这个大懒虫了!”妈妈见他起床了后没有下床反而在伸懒腰,就来气了,扭他耳朵在他耳朵旁边又吼了起来,双手捂住耳朵好一阵,轰鸣声才过去,真是比电母还要恐怖,以后来小偷的话让妈妈吼一声就可以了,那里用去赶。
今天要跟爸爸去走亲戚,想办法借钱度过眼前的危机,奶奶前几年大病一场把家里的钱全部花光了,还把能借的钱全部借完了,还好,奶奶现在可以走路了也可以做点轻活了。
“妈妈!现在什么时候了!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叫了半天你都不醒,真不知道你做什么梦,那么高兴,竟然笑出声音来!真是的”妈妈搞不懂这孩子怎么会那么才起床,而且叫也叫不醒,还好守渝去弄了点水来才弄醒他,要不还不睡到天黑啊。
坐在爸爸的车后面,晃动着两脚欢快地张开双手感受着风吹过手丫的快感。马致远感受到孩子在后面那兴奋的心情,他忧愁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守鸿一路兴奋地跟爸爸说他在学校跟胖子一起的事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有一个头绪,马致远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高兴,他跟那胖子刘归强的友谊很不错。
“我实在是没有钱了!我也有小孩要读书,实在不好意思了!”
“借钱读书?我的孩子都没有钱读书,我赶他去放牛了,那里有钱借给你!这是中午的午餐,现在给你们吃!守鸿不是姨丈说你啊,你想想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呢?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婚生子,你就不读在家放牛,等大了姨丈带你去做泥水活还不一样大把赚钱!!!”
“这不是姐夫吗?怎么今天有空来这里,来来来,陪我喝一杯,这就是守鸿?好久不见了,你的眼睛还是跟你表妹的一样大,什么?借钱。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啊。你舅妈是去借钱了,我的生意失败了,你舅妈去借钱回来还债呢?怎么要走了!不留下来喝两杯吗?刚买了几斤猪头肉,多有嚼头!忙着赶回去做农活,哦!好!那就不留你了!有空常来玩啊!”

“哎呀!真不巧啊,我正要出门,要不你们进来家里坐坐,家中没有人在,等我上街回来再做饭给你们吃了再回去怎么样?不了??!这那里说得过去呢?多难得,就不进门坐回?这样啊!你们要忙着回去?那好!那我也要走了,镇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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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子跑了一天听到的全部是这样的话,有的明明孩子已经高中毕业参加工作了,还在那里睁眼说瞎话,说什么他还有孩子要读书。
做泥水匠的还蛊惑守鸿不读书跟他学泥水活,放屁,不借钱就算了还想他的孩子跟他们的孩子一样从小就辍学在家,孩子大了,懂事了不埋怨他们的父母才怪呢。
做生意的前段时间还到处吹嘘说赚了多少多少钱了呢?怎么才几天就破产了,见鬼,守鸿他舅母回娘家已经有半个月了,那里是他说的什么去借钱给他东山再起了,纯粹是在放屁。
明明听见家中有人说话,还说什么家中一个人也没有,见鬼了,开会?他不是早两年就被开除了吗?现在还说去开会,就算是找借口避开也不用那么白痴。
想不明白的地方多了去了,马致远对他们的说辞早已经习惯了,说得也是,凭什么他们要借钱给他,就算借了猴年马月才还得清?
“爸爸!我们不去借钱了好吗?我想回去了,哥哥说过他们学校有人是先欠着学费的,在学期结束还清就可以了!”刚才爸爸都是让他去跟他们交谈的,不过他脑子里面全是快点回去找爷爷学武功那里有心思去走亲戚借钱。
何况这几个比较亲的,比较有钱的亲戚远远的看见他们父子俩就好像看见鬼子进村一样,就算再走几家那还不是一样?
“第一学期就欠学费了不丢脸吗?都怪爸爸没有本事,没有钱给你们去读书,爸爸对不起你们啊!”说到动情之处。马致远眼睛红了。
“爸爸,没有大不了的,不要难过,爸爸,你够辛苦的了,我们大家都知道爸爸你在很努力地忙碌了!大家不帮我们就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爷爷不是说前几天有人过来看过我们的树木,说愿意先给定金给我们读书先,后面再砍吗?”
“卖树木?万一台风来了怎么办?竹子没有人要?树木没有了。到时候台风来了,没有树木的抵挡,恐怕一个瓦片也不剩,不行,树木不可以动。”马致远一想起台风就后怕,母亲的病就是那年台风的时候落下的。
一想到台风把屋顶的瓦片全部吹飞了,而一家老少蹲在屋檐下,外面昏暗的天空下着滂沱大雨,一家人又冷又饿地挤在一起,几个孩子一边发抖着瘦弱的身躯一边向大人喊饿的情形让他记忆尤新,他现在那里还敢动那片种来防风的树林。
守鸿没有听到爸爸的回答,就知道爸爸又想起奶奶的病了,是啊,奶奶够辛苦的了,辛苦劳作了大半辈子,没有想到老了还落下一个病根,老天真是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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