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招不慎,卖身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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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嘴角一扯,摇摇头,原来不管到哪,地痞流氓混混都有,找到一处空桌,欣然落坐,看着事态的发展,身上今天已然换了件衣服,灰色劲装,平低靴,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大了很多,穿在陈南瘦小身上犹如戏袍,拖拉不止,苦笑一下:“娘的,臭光头。”哎,一看就知道是那鸟人的衣服啊。
“不知道丫头怎么样了?”一时间周围那嘈杂的声音仿佛亦远去了,那甜息,淡笑撒娇的音容不断在脑中回想,好象自己的幸福又丢了一个。想起自己不信丫头的失踪,慨然去找了一天一夜时,脸色的落寞更加浓郁了:“也许是老天的注定吧。”
刚欲招呼伙计给自己来碗茶时,陡见一人影高飞而来,陈南下意思的离席而起,顷刻间,桌子分崩离兮,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叹:“看来自己的霉运不只如此啊,哎……”
抬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声,客栈里已经躺满了人,各个哀号不止,原先在那大放撅词的家伙更是两手低垂,冷汗狂流不停,看来是脱臼了,没想到啊,自己走神了片刻,天地就一翻风云,世事无常啊,自己一觉睡醒又何尝不是呢。
那白衣者,幽雅的重先落坐,略显中性的声音在这哀号声中响起:“小二,再来碗茶。”
此间小二早已吓呆了,只愣在那未曾动作,掌柜的一看,急忙用力拍了下小二的脑袋,小二这才如大梦方醒,急忙提着大嘴茶壶跟进,小心的为其添加了茶水,掌柜的更是小心的赔礼道:“这位英雄,这,这位英雄,小店素来景仰各方豪杰,这顿就算,就算小店请了。”伸手擦了下额际汗水,又小心的附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白衣人只是微皱眉头,接着微尝了下茶水。
端着茶碗,抬头对着地上的众人道:“是哪个娘的说的,本公子不太清楚,不过本公子是从仗剑客栈处听来的,要不是那里如今已被紫藤,华山两派包下,又何需到此?”
那人在同伴的搀扶下,勉强站起,疼痛使其咬破了双唇,但终是未发一言,向同伴们一摆头,向外走去,临了,回头一语:“等哥几个学艺归来,自当再领教你个小白脸,哼……”
“嘴硬。”话未及落,手中茶碗已向前飞去,直直打在那人膝盖处,那人未及料到,脚下一软,直跪而下,“咚。”的一声,那人终于再没忍住,“啊……”大嚎而起。看来膝盖已废了。
陈南重先找了个还算完好的桌子做了下来,旁边那些围观之人,大都武林人士,所以便没有如民间那样,一见打斗就远离而去,见此事已了,又纷纷找位置落坐,小二与掌柜的又开始穿梭在众人之间。陈南刚欲叫小二,忽见小二已然匆匆而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制长盒和一封书信过来说道:“客官,这是一位大侠托付小的转交与你的。”
陈南一听,大惑不解,貌似自己认识的人不多吧,难道是那大块头?接过东西,等小二离开后,打开信封看到:
兄台轻启:
安好!虽认识不过几日,甚未曾知道阁下大名,然相处以来,甚觉兄乃可交之友,惜昨晚家师书信紧急而来,至此不告而别,切勿见怪,来日有缘相见,自当把酒饮欢,那时希兄台不忘相告大名,再此拜谢。
附:盒中那把书有乾坤青光四字的长剑想必对于兄台是重要之物,兄弟我自做主张替兄台打了相乘的剑鞘。又因是当晚事发唯一出现之武器,恐招来霍乱,故此,某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
至此再会。
落款关自在。看完后,陈南抚摩着那盒子,喃喃道:“有朋如你,亦是无撼已,不知是否还会再相见呢。”
经过了诸多事件后,陈南已经再无心情去参加两派的招徒活动,提起那长条盒子径直朝楼上房间走去,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何去何从,看来自己始终需孑然一身,难道天煞孤星就是此种情形,不知为何那脚似乎亦沉重了许多了,迈步变得很累,很累。
到得自己房间里,打开盒子看着静静躺那的青光剑不由有点失神。是啊,这把剑是如此的神奇,它的到来,加剧了自己身边人的离开,小虎、丫头,还有一个迷一样的鱼龙……
阳光照射而入,印的此剑光芒四射,白色双翼圣洁依然……
轻轻合上,放于床头,陈南倒头便睡,太累了,昨夜一夜未睡。
迷蒙中有那轻轻的哼声响起,幽雅而动听,美妙无比,似有绕梁三绝之感,睡眼惺忪中微开双眸,太阳已然西下,原来又是一天了。
寒风透过窗户不断的吹进来,再加上此刻天色已暗,陈南未及点灯,又有那动听的歌曲哼哼而出,所有的一切直令陈南毛骨悚然,难不成这游戏中还有鬼怪一说。紧紧的裹住毛毯,感受着那柔顺的触觉,心里却冒起无尽的寒意。
再仔细一听,是隔壁的,难道……
好奇心促使陈南伸出脑袋努力的向靠近隔壁的那墙贴去(陈南所在的床是在一个角落,他躺的那头刚好靠近隔壁那墙)。是的,是从那传来。陈南眉头拧了下,玄际四处打探,看能否一探究竟。此刻,室内已然黑成一片。“额。”在头顶大概两米处有一处亮光直透而出,抬头一看,却不知那里何时有一小洞,下床搬了张凳子放于床上,心跳那个跳啊……
小心翼翼的靠近,直到右眼贴于洞上,想象中的幽魂浮于空中变没有看到,此刻隔壁是水雾迷漫,一切都显得如此朦胧不清,忽有“哗哗”水声响起,陈南疑惑的转移视线看去,此洞太小了,导致看东西异常吃力,在那水雾最浓处,依稀看到一个皮肤滑腻,头盘发丝的人坐在木桶里洗澡,动作轻柔,更有那悠扬的歌声相印其成。陈南狂吞一口水,心里一直在呐喊着:“是女人,一定是女人。”一副美人沐浴图就这样活生生的展现在陈南这色鬼面前,不自觉间,长枪突起,昂首向天。

“哎,他娘的,这洞也太小了。”转眼间陈南又开始埋怨起此洞的大小,浑不知在几分钟前还在担心是一女鬼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弄的,反正是看,弄如此小干什么。”伸手似着捭点掉旁边的木屑,可是扣了半天,也不见成效,于是所幸算了,要知道现在一刻千斤呢。大概右眼有点累了,陈南又换了左眼,此刻,靠的更是近了:“转过来,转过来。”如是念着,下盘更是不受控制的顶着那坚硬的木墙,有点生疼,可是他顾不了了,现在全身精虫上脑,“我说,你到是转过来啊。”在这雾气弥漫之地,更有那美女款款泼水冲洗自己,背对着,似隐似现,当真是仙家之地啊。犹抱琵琶半遮面,更具诱惑,讲的不外呼此情此景了吧。
突然,一阵快感冲宵而上,雷霆火炮一阵横扫,陈南在与墙壁的摩擦中,在那无尽的诱惑中,在几年没见过女人中,居然就此缴械了。陈南懊恼不已,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居然如此不堪,男性自尊心严重受创,再无心情看那似隐似现的诱惑,回转身体在那脸盆处胡乱清洗了下部,一脸落寞的开门出去。一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那激烈的运动,早已饥肠辘辘。
刚迈步走出房间,隔壁处房门亦是“枝桠”而开,陈南不由顿足观望,看看是何等美女竟有如此诱惑力。可不成想,出来的是一翩翩佳公子,眉清木秀,赫然正是白天那白衣者。此刻他左手负背,右手执于前,向陈南款款而来,途经陈南,看其盯着自己看,不由停下来,仔细看了下自己,好象并无不妥之处,于是抬头看着陈南,微笑的说道:“不知这位兄台如此看着小弟,似乎小弟有何之处?”
陈南此刻怒火攻心,脑中恨不能生吞了这厮,更可恶的是,不,是更不争气的是自己居然对着一男子泻了,丢脸至及啊,丢脸至及啊。难道是自己真的好久没碰过女人的缘故。越想越恼,越看越不顺眼,当下狠狠的说道:“哪都不妥,奶奶的。”一转身,再不理他,昂然下楼。
经过柜台时,掌柜的急忙叫住他道:“客官,客官,您在小店住的还习惯吧?”
陈南一听,可不是吗,在今天之前,都很习惯哪,不由点点头。
“那您的住店费用是否?”
费用?什么费用?小关同学不是交了吗?
陈南强制牵起脸部线条道:“我那朋友没交吗?”
掌柜的“呵呵”一笑道:“想必令朋友走的太急,给忘了吧。”
忘了,这事能忘的,他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穷鬼,走的时候居然没交钱,个老子的,你叫老子到哪取钱去啊。
心里骂了那混蛋千遍,嘴上小心的问道:“那要多少啊?”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说道:“因为您住的是天字号房间,所以每天是一两银子,到今日为止应该是三两。”
“三两?”陈南不觉间提高了嗓门叫道,这不是讹人吗,自己一碗面可只要一文钱哪,那能吃多少碗。
听其口气,掌柜就知陈南没钱,不由收起笑脸道:“没钱?”
陈南哈哈一声:“那个掌柜的,你知道的,这是我朋友的过错,要不你记他帐上,改日他定当送上。”
“哼。”
陈南突然间想起,中午那白衣人一发威,就赚了一顿饭钱,敢情这老板是吃软不吃硬,说不得要当回无赖了。刚想到此,却听掌柜的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想动硬的。”
四下里陡然多了五六号人,各个摩拳擦掌的看着陈南,陈南一看,就心虚了,是啊,本身就是自己不对吗。
“没钱,就留下一手指。”掌柜的凶狠的说道。
陈南一听,他娘的,这难不成是家黑店。就在此时,一中性身影在背后缓缓响起:“掌柜的,这位兄台的钱,我帮给。”
陈南一听,顿时大喜,原来这世界好人还是有不少的,转身刚欲道谢,可一看到原来是那人妖(陈南私自起的),当即就委了:“不用了,无恩不受禄。”
“哦,这样啊。”那白衣人笑着点点头,儒雅之及啊,“那不如卖身三年与我吧。”
“什么,卖身三年?”陈南一听就来气,要老子卖身三年,我草。当下就欲发做。
可那老板却在那阴阴的说道:“不答应吗?那可就不是一根手指了啊。”
陈南怒火大盛,可就在此时,肚子却一阵巨痛,不由疼的冷汗直流,怎么回事?
那白衣人轻轻靠近陈南,附于耳上,细声说道:“叫你偷看我洗澡,那烟雾我下了毒的。”
啊,被发现了,娘的,中毒了吗?强忍疼痛,刚欲说些大丈夫豪情,可是一想到自己看的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就是一阵恶汗,捏紧拳头。
终于是顶不住那彻骨的疼痛,蹲下身来,心里发着狠:“关自在,你个混蛋。”诚然忘记了白天那句“有朋如你,亦是无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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