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旧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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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匕首舞的欢,转眼间地上倒了一片,整个小土堆都变成红色。眼亮一点的强盗开始逃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撤乎”,凡是站着的人立即四散做鸟兽状,跑的慢的被那血色身影追上,一个趔趄摔倒,将脑袋摔的掉了下来。
等无人可杀时,阿木捏着匕首站在土堆上茫然四顾,地上的尸体少说也有三百具,个个都是身首异处。看着满地血红,阿木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辛巴经过数分钟的调息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压下去了,毕竟不能随便浪费粮食。结果被阿木一带头,也跟着开始吐,两人一上一下比着吐,呕声此起彼伏,相互呼应。
终于没东西可吐,阿木慢慢走到辛巴跟前。吐了一番比刚才杀人都累,将整个身体都吐空了。看着地上的两个女孩,一个浑身焦黑,一个满脸血红,阿木心里憋屈异常,怎么能让两个女孩受这样的伤害,自己还算是个男人?
先检查青青的伤势,手一搭脉阿木就泪如雨下,方青子什么都学过一些,医术也不差,青青脉搏微弱,间隔悠长,好像随时要停下一样。将真气渡入青青体内,却如泥牛入海,没有丝毫反应,看来是命不久矣。
又去看月瑛身体,肋骨断了六根,眼眶骨头粉碎,眼球血红肿胀,现在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气息也很微弱,若不尽快救治,只怕也会一命呜呼。
辛巴看着满面泪痕的阿木,心里也不由得一阵伤心。这假男人真是怪异,刚才杀人像个疯狂的魔鬼,看的人心惊,现在痛哭像个无助的小孩,听的人心酸。而且这哭声具有传染能力,当日辛雷、辛风、辛雨没了的时候自己只是吃不下饭,可现在这两个女娃都还在,他却哭的这么可怜。终于,辛巴抗不住,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阿木正伤心,听见辛巴嚎,看他也是一脸泪水,问他,“你怎么了?”
辛巴一抹眼泪,“我三位哥哥死时我不敢哭,怕人说我不坚强,现在趁这个机会哭个痛快。”
阿木一听辛巴说到死,心里一痛,如果不赶紧救治,这两个可能真的会死,可是伤的这么重,附近又没有药铺,这也没有幺二零,去哪里救?心里痛苦不已,抱着月瑛替她擦血。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不会是来找场子的吧?七个老大都被自己收拾了,他们还有谁敢来?想着拿了匕首站起观望,现在不管是谁,敢惹我就让你脑袋搬家!
过来一队马,有二十多匹,后面还跟了两辆马车。马上的人个个黑衣劲装,英姿飒爽。为首一人身穿黑色法师袍,面如满月,目如星玉,唇如蔻丹,展转间眼波流连,摄人魂魄,不是云舞是谁?
很快马队到了阿木跟前,将四人团团围住。辛巴来不及变身,只好抹了眼泪提着斧头对马先吼一声,不过马没被他的虎啸震倒,正疑惑间对方已经开口。
“木儿,你叫我好找!”
阿木也擦了眼泪,既然来人是自己曾经的老婆,那说什么也不会对自己下手,最多骂两句。眼下云舞来的正好,刚好可以把她们两个送去医治。
“你怎么不说话,在外面玩的爽快吧?”云舞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审问阿木,眼神中透着怒火,手里马鞭微微颤抖,自己的男人居然半路跑的不知所终。当云舞听到瞎眼婆娘说阿木是和两个女人在一起,而且关系暧昧,气的肺都快炸了。虽然托付银狼佣兵团来找人,可心里仍然不放心,只好亲自出马,抓到那两个淫贼一定要剥了她们的皮。
阿木见云舞说话阴阳怪气,气不打一处来,这那是自己老婆?旧社会地主婆还差不多。刚要动火,又想到青青、月瑛二人伤势,只好虚与委蛇,羞涩一笑,“云舞,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要走,既然你不能给我幸福我干嘛要留在你身边?”
阿木一说完,云舞脸色大变,身后的随从也神色慌张,阴晴不定。“我不能给你幸福?!我,我,你要怎么样的幸福?十个女人给你够不够?”
明月大陆,说某个女人不能给男人幸福,就是说这个女人在某方面不能让男人如意,就是说这个女人某方面有缺陷,是个不完整的女人,是传说中的石女,会让人耻笑。阿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云舞某方面不行,无疑是抽了云舞一个大嘴巴,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后面还有那么多下属,云舞怎能不生气?

阿木听云舞撤到女人上去,知道可能自己的话引起歧义,现在不是跟云舞母夜叉较劲的时候,得顺着她,赶紧解释:“你说什么啊?我是说要你这辈子只准有我一个男人,你乱说什么?”语气中还故意带些嗔怪,也难为了阿木。
听阿木这么一说,云舞和她的手下齐声吁了一口气,要求自己老婆不能有别的男人是对老婆某方面能力的一个最高肯定,因为老婆太好,所以不愿和别人分享。因为三从四德,明月大陆的男人一般不会要求老婆不找别的男人,除非是爱老婆到极致的情况。
云舞听了阿木这样说,几日来连夜赶路搜寻的怒气瞬间化为乌有,一抬腿一个漂亮的翻身动作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阿木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哎呀,我的乖木儿,当时我不是都说了嘛,我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你看你还不相信妇君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嘛!”
后面马上的女人听了纷纷偷笑,保证书,好像大陆上的女人个个都写保证书,但有几个能遵守的。现在看见自己主子花言巧语的骗人家小伙子,不禁感到好笑。
云舞知道后面手下在偷笑,也不管她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把阿木骗回去再说,“木儿,跟我回去吧,外面世道艰难,要玩以后我带你玩,听话,嘻嘻。”
阿木心里急的是她们两个的伤势,没时间和云舞瞎掰,赶紧点头答应,“这两个是我的朋友,为了救我才身负重伤,你赶紧想办法救他们。”
云舞才这想起瞎眼婆娘说的两个淫贼,伸头一看吓一跳,一黑一红两个人直条条的躺在地上,“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还把她们伤成这个样子?”云舞低头看着红土地,眉头凝成一团,忍住胃部不适。心道这两淫贼也厉害啊,竟然把几百人杀成这个样子。
阿木不知道云舞想什么,见云舞问急忙回答:“那个淫狼兵团的人想欺负我,还好她们拼死相护,不然…我就被他们欺负了。”说完,一脸悲戚,眼泪又要留下来。说假话是骗云舞,流泪却是真的担心她俩伤势拖的太晚。
云舞一听银狼兵团居然敢动自己男人的主意,气的双眼通红,看了一圈才发现罪魁祸首已经伏法,自己没了表现机会,只好做些事后补偿。“来人,快将两位小姐抬到车上,让风大哥给瞧瞧。”
阿木一听风清扬也在车上,心里大呼幸运,有牧师在她们的命肯定是保住了,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面上也露出笑容。
“这位先生又是怎么回事?”云舞指着辛巴问道。
辛巴见**师指自己赶紧闪开,兽人最怕魔法,见了法师如老鼠见猫。
“他也是我朋友,是他带着我脱离危险的。”阿木见云舞好像对辛巴不是很友好,急忙替辛巴美言,心里也够郁闷,怎么要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
“哦,那谢谢先生对我家木儿的照顾,不如请先生一起到我家做客,也好参加我和木儿的婚礼。”
云舞一口一个先生,把辛巴说的扭捏不堪,低头抠指甲。心想那个假男人那么厉害,对这个女人也是恭恭敬敬,那自己更要注意,一不小心惹她生气怕自己就见不到媳妇了。听云舞邀请自己去参加婚礼,赶紧点头,不敢不去。
风清扬替两位女孩检查过后,对阿木说只能保住性命,被火烧的女子中了火毒,另一个身上骨折,都要找药师来救。阿木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去城里找药师。
风清扬和两个伤员坐一辆车,另一辆车本来是来接阿木的,现在因为要带辛巴回去,少一匹马,所以云舞也义正言辞的坐了上去。
辛巴没骑过马,马也没托过这么重的东西,一虎一马在较劲,辛巴死死趴在马身上抱紧,马每跑两步就急刹一次,惹的其他人哄声大笑。
阿木依然担心两个女子的伤势,云舞一上来就嬉皮笑脸,扯着阿木的衣服说道:“哎呀,全身血,多脏,赶紧脱下来,换上干净的。”
阿木一看也是,身上的血衣已经凝成硬板了,见云舞拿了新衣过来赶紧换,反正又不是外人。
刚把上衣脱下来,云舞一个狼扑将阿木扑倒,阿木措不及防,失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说我不能给你性福吗?哼哼~~”云舞狞笑着将手伸向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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