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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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露露换上戏服出来,全场惊艳:她穿了一件粉红色吊带真丝睡衣,裸露的双肩晶莹圆润,肌肤细腻光滑,令人眩目。脸上淡施脂粉,秀发披在肩上,乌黑发亮,这么一个可人儿,任哪个男人见了,都想一把抱在怀里!
萧楚则穿着西裤衬衣,走了出来。
胡艺为他们两个说一下戏:“萧楚,露露,今天这场戏,要求你们两个好好配合,女主角一心想引男主角上床,男主角是欲推还就,然后女主角要,妩媚地为男主角脱去衣服,”他刚说到这里,看到萧楚的眼神,又解释说,“是上衣,然后两个人就势倒在床上,就是这样,萧楚,露露,有什么问题没有?”
陈露露眯着眼:“没有问题。”
萧楚想了想,皱眉:“不脱衣服行不行?”
周围的人都笑了,胡艺也笑着说:“怕什么?萧楚,只是脱上衣而已,何况,人家露露是女孩子,都说没有问题,你还怕吃亏不成?”
大家越发笑的开心了,梅若也“咯咯”笑个不停,萧楚皱着眉,不再说话。
胡艺说:“放心吧,萧楚,我们的戏绝对是正儿八经的戏,不会有什么不好的镜头的。就这样,各部门注意,准备开拍!”
“开始!”胡艺一声令下,萧楚和陈露露马上入戏。
陈露露缓缓走向萧楚,眼神狂热,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热浪,仿佛要将萧楚给熔化一样。萧楚脚步一错,就要躲开――他早忘了自己是在拍戏了。
陈露露一步跨过去,用一只胳膊环住萧楚的脖了,说着台词:“亲爱的,今晚留下来陪我吧?”声音甜的发腻,半真半假,能让人骨头都酥掉。
萧楚只觉得陈露露的身体发烫,那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那种感觉,是那样熟悉?!昨天晚上――――他心里一跳,一步后退,就甩开了陈露露。
“停!”胡艺一声大喊,跑过去对着萧楚就吼上了,“萧楚,你不能推开她,你得让她抱着你,她还要为你脱衣服呢!你推开她,这戏还怎么往下进行?”
萧楚呼吸有些急促,但没有辩解。
胡艺口气又缓和下去,说:“萧楚,你配合一下,只是一个镜头而已,不用那么为难吧?”
陈露露抱着胳膊,笑得很“奸”:“怎么,萧楚,你不是又想把我给摔出去吧?只是拍戏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萧楚不理她,对着胡艺说:“导演,再拍一次吧。”
胡艺挥手:“好,再来一条!”
“开始!”
陈露露抱住萧楚后,萧楚尽量在心里说服自己:只是拍戏而已!他忍住那种想要逃开的感觉,尽量让自己入戏。陈露露用另一只手去解萧楚的扣子,萧楚心中某个地方一震,仿佛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那些熟悉的场景再度浮现:疯狂的人群,令人眩目的舞台,摇曳的灯光,那个正在跳着脱衣舞的男孩儿......
萧楚脸色瞬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陈露露的笑容则很得意,甚至有些残忍,狠狠看着萧楚那种受伤害的表情,一粒粒解着萧楚的衣服扣子,萧楚的胸膛已经露出大半,他的肌肉匀称、结实,有几处还有着淡淡的伤痕。不过,因为从小跳舞,锻炼身体的缘故,所以他身体的线条非常美,陈露露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萧楚突然感到陈露露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那只手刚刚触及他的肌肤,其实应该还没有碰到吧,萧楚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狠狠将陈露露甩开,掩上了衣服。他低低地、沉重地呼吸着,双唇也发干,喉咙发紧,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楚哥哥!”梅若不等胡艺喊停,就已经奔过去,扶住他,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萧楚只是摇头,却并不说话。
“停停!”胡艺奔过来,对着萧楚就叫上了,“你不能推开她!萧楚,你得抱住她!然后――”
萧楚呼吸急促,但却没有辩解。
胡艺接着说:“萧楚,你至于吗?你一个男人,是不是?只是拍戏而已,脱个上衣,有什么嘛?人家露露是个女孩子,都这么配合,你还怕吃亏啊?”
梅若听了这些话,本来想笑,但看到萧楚那个样子,她就笑不出来了,问:“楚哥哥,你没事吧?”
陈露露也掩好自己的衣服,笑得很诡异:“就是,萧楚,拍戏而已,又不是真的让你做什么,难道你还怕给我不成?”
周围的人都发出一种“暧昧”的笑声,萧楚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怎么不知道羞耻?他冷声道:“导演,这场戏我拍不了,去掉这个镜头好了。”
胡艺气极反笑:“剧本都是安排好了的,你说不要就不要?”
萧楚沉默一会儿,说:“反正我不拍这场戏,不然你找别人。”
“你―――”胡艺大怒,“你威胁我?!”胡艺直想狂扁萧楚一顿――他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戏都拍到这个份上,去找别人?开玩笑!
制片人走过来:“胡导,还是先跳过这场戏吧,我们的戏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他使个眼色给胡艺,反正依现下的情况来看,要萧楚拍这个镜头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先缓一缓再说。
胡艺怒瞪了萧楚一眼,咬牙道:“好!”
收工时已经十二点钟了,萧楚和梅若走在回旅店的路上,梅若一直在偷偷地笑,却又不敢笑出声。
萧楚问:“你很高兴吗?”
梅若“咯咯”笑出声来:“楚哥哥,你可真有意思!拍戏而已嘛,那么认真做什么?”
萧楚不高兴了:“那换你试试?!要你当众脱衣服,你肯不肯?”
梅若脸红了,却仍笑着说:“那不一样嘛!我是女孩子,楚哥哥是男孩子,我不能随便脱衣服的!”
“是男孩子就能够随便脱衣服了?”萧楚反问,很不以为然。
“也不是这么说,”梅若歪着头想着,应该怎么来表达她的意思,“总之楚哥哥应该放开些,有时候拍戏,是得做出很大的牺牲的。”
萧楚忿忿不平:“我才不拍那个镜头!那么多人看着我在那儿.....尤其,是和那个陈露露,我讨厌她那个样子!”
“别这么说露露姐,”梅若还在为陈露露打抱不平,“露露姐是个很敬业的演员。”
“她的心肠太坏!”萧楚批评起陈露露来真是严厉,“那晚她明知道你不会喝酒,还故意刁难你,分明是不安好心!”
“楚哥哥是在为我抱不平吗?”梅若心里甜滋滋的,走起路来步子也轻快许多, “楚哥哥对我真好!”她眼睛发着光,小脸笑成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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