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于秘史的归纳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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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马上来了精神。生活中无处不存在八卦,有了八卦生活才能多姿多彩。不听也不会多块肉,所以偶尔听听也无妨。
“罢了。还是我来说吧。”严秋水的声音充满了疲惫,这段往事本是宫中的一大秘密,也是她的一个心结。不料竟要在今时今日再度提起,而且是在自己丈夫和小辈面前。她别过脸去,娓娓道来。
只说了个开头,我便大概知道结尾了。幼儿园老师教过,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是不对的。但我偷看了下便宜老爹和便宜老妈的脸色,终于决定把这段秘史简短地归纳总结下。毕竟这种事情知道大概就好,现下最重要的是研究应对之法而不是纠缠过去。再让我的便宜老妈当着我的便宜老爹和我们这群小辈说下去,往后的几天大家伙儿都得忙着收拾心情,哪还有闲工夫想应对之策。
我清清喉咙,“娘,等下,我想问几个问题。”
严秋水被打断话头,也不作恼,这本就是她不想也不愿提起的往事。她只是微微愣了下,又轻叩螓首。
她的性格和态度总是那样的温婉,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让她说刚才那些话,我心里已有种犯罪感。一想到我要问的那些问题,我就更有犯罪感。但长痛总不如短痛,我还是开始认真地发问:“娘,依您所说,洪天祈,也就是这次时间的幕后黑手,他原先是静宫的三长老,对吧?”
严秋水不明为何我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一怔。
“娘,您先听我说的对不对。对,您就点头。不对,你再更正。好吧?”这是我做实习律师时候的习惯用句。这样的问答方法,简单明了,又能快速切入正题。
她点头认可。
“那么我接着问。”我以旁观者的角度发问有个好处,不至于陷于局中多加个人感**彩,“他喜欢上娘,但娘喜欢爹,嫁给了爹,对吧?”我问得很巧妙。看她俩的神色就知道,明显严秋水和洪天祈之间不只是宫主和长老那么简单。但不管有什么样的过往,现在毕竟凌落石和她才是我今世的爹娘。之所以问这话,主要是要给便宜老爹拣回点面子。我说他喜欢上你,我知道这是事实,但我不会问你喜不喜欢他。避重就轻的意思就是,不管你以前喜没喜欢过别人,喜欢凌落石,嫁了总是事实吧?
她又愣了一下,点头。凌落石的脸色很明显缓和下来。众人没想到我一个姑娘家会那么直接地把喜不喜欢挑明了说,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好意思。
“洪天祈因此怀恨在心,反出门墙,另起炉灶,成立了祭祀门,和静宫对着干,对吧?”
“他开始只是针对静宫,后来改变初衷,想改朝换代,于是到处找寻可以一呼百喏的借口,而最容易引起共鸣的就是那个传言,对吧?”
“山庄里潜伏了他的卧底,而卧底的那天晚上在我住的地方值夜的下人,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洪天祈能在第一时间得到那个消息,对吧?”
便宜老妈频频点头,听到后来,连凌落石和一旁的三人也都不自觉地点起头来。听我这么寥寥几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如此清楚,屋里诸人的目光又添几分新意。

我满意地点头,学法律的人都知道,归纳总结是最基础的东西,拖沓冗长在实践中最不讨好,“那么现在我总结推测一下,看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就提下意见。”
屋里的五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实际上这次对山庄的行动,绝非偶然。看他们从得知消息到下手的时间间隔之短就可以知道,洪天祈为了这次行动必是准备了很长时间。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而那天晚上,猫的出现变成了最好的借口。”
凌落石诧异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见到我,我的推测和他心中所想的丝毫不差。
“我和猫是要抓,但不是必须抓。因为他的重点是泄愤。如果一击得手,趁夜撤退,从此凌云山庄自世界上消失,谁也不会想到是他下的手,而他抓住我和猫就能得到一张起兵的王牌。如果不得手,他可以密告朝廷。以那道禁令来说,我们同样是死罪难逃。而他,可以给皇家扣上滥杀无辜的帽子,煽动民愤。有必要的话,他还可以随便找只猫找个人,宣称是真命天子,就算有人发现造假,众矢之的也不会是他。”
我叹了一声,这个人,有野心,很精明,一石N鸟,这只砸不中还可以砸中别只。但你机关算尽,你能算得到我已不是原来的凌心妍?想对付我这个被宣传古今中外宫廷民间人心争斗的现代传媒毒害彻底的穿越者?
说句不好听的,你**一撅,我还真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很久没那么正经八百地分析归纳了。换个办公室场景,给我面前来本笔记本再来支笔,然后大家换上现代装束,倒活脱脱是一场代理律师和当事人之间的法律咨询谈话。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我口干舌燥,有些头晕。脊椎的疼还在,但注意力不集中在那里便也没有先前那般疼得叫人难耐。我正想示意画菱给我倒杯茶来,一碗热气氤氲的不知是什么玩意的淡黄汤水已经递了过来。那可人的丫头伶俐地解释:“少宫主,喝口参汤润润喉。大夫说用药不可饮茶,茶解药性。”
我感激地点头,接碗在手,一闻之下,心底暗愁,我一向不喜参类的味道。但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盯着我接碗的手,顾不得参汤半烫,闭住气一口闷了下去。
顿时满口满鼻尽是那股子怪味,我有个老毛病,一旦强咽下自己讨厌的东西,胃就自动抽搐直到把下去的全都倒出来为止。没料到换了个身体,这毛病还是跟过来了。我的胃翻了几次,下去的汤水又返进嘴里,几乎从鼻子里喷出来。一旁的他们关心的眼神,叫我不得不强压恶心,愣把嘴里就要溢出来的二次处理汤吞了回去。
接过画菱递来的手巾,我抹了把憋出来的眼泪,看向我的便宜老爹,“爹?您看我分析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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