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爱情并非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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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没想到是这样,吴恒迦尽然三人对六面的当着业主看过合约然后甚为淡定的说:“我希望价格再下来五十万。”
业主当场怒道:“安平小姐这是什么情况!”
“这和安小姐无关,我只是在今天到上海调察后才确定要变更一下价格。不过,我可以改为一次性支付。”
安平虽然以前也有过相同经历,但发生在吴恒迦身上,她无语。原来他并不是这样全然信任自己啊!
她只得将业主拉到另间:“钱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问题吗?”面对着怒意昂然的钱先生她只得尽力安抚,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她不想轻易放手,再加上浅意识里,她也真的感觉吴恒迦说的价格并无过分。
钱先生看来也是一个生意人,不过片刻已然平静:“你说,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想对你生气。”
安平微笑:“这个我当然明白。我只是真的很想了解一下您为什么想出售这套物业。说真话,这也是我个人看的房屋中最喜爱的一套,我想不出为什么您会出让。必尽,您在那房子里花了不少心思。就游戏池也能看的出来。“
钱先生陷入回忆,记得那时他遇见他一生中唯一深爱的女子,只想把最好的东西全数给她。知道她爱游泳,便给重建了那个泳池。有多少次,他在池边看她仿若人鱼一般在里面畅游都觉无比幸福。一切都成过往,她已然不在人间。这屋子能带给他的只是回忆,他不过四十出头,有太多的责任,不能只靠回忆渡日。
钱先生良久未语,安平已知正中要害。其实,要出售这样的屋苑只有二个理由,一个为钱,一个为情。那样结果都是必然。
当然看到钱先生那有些许失落的表情,安平也知道一定是为情,不由安慰:“好在吴先生一次性支付。什么事都干干净净并不良久烦多。”
钱先生已然回神,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微笑:“安小姐,就知道我一定会同意!”
安平不语,只是用最真诚的目光看着他。
钱先生轻叹一声,算了吧!就算是为了刚才那语带双关的安慰吧!这女子到难得的还敢同情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谓不是勇敢啊!她可知平日如有人微对他语带不敬,后果都是如何不堪?
见到刚才怒然对安平咆哮的业主回来时禁对她语带温和,并迅速的签了字。陆伟明虽然知道她能力强,但待送过钱先生也不由的问:“你是如何将他说服。”安平不想提及,只得玩笑:“商业秘密!”而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吴恒迦待到此时,才真正看了她一眼,且并未多说。
奇怪的是安平知他意思,能说服的,只能是自已。她不过是提了个头。
陆伟明需有事去忙,招呼吴恒迦送安平回公司。安平并不愿意,但不得不屈从,因为吴恒迦只淡淡说道:“走吧!”并未容她多言。
车吴恒迦便给了她一个红包,安平拿在手中也感觉内容不薄再如何也能抵的上她此次佣金的二三成。虽然安平极喜欢钱,无奈仍感自己受之有愧,只得心痛递还。
吴恒迦并不接过,只是淡淡道:“这是你应得。”
“吴先生,我并未做什么。”
吴恒迦淡淡扫她一眼,“这是你应得的,今天你很出色。”

安平常听客户说到类相似话语,但没有一个令她象今天如此感动。
明明是相同的一句话,只因换了个人感受如此不同,且说话的人不过是只见过二次交谈不及十句的吴恒迦。且不提她对吴恒迦甚无好感,面对他总觉倍感压力。特别是刚才签约临时变价,便让她感觉吴恒迦如条安静的蛇,只要时机合适,利益得当便会冲上来紧咬一口,决不松口。
安平为自己的情绪甚为诧异,只得自解,可能是为以前他之所说,一个人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好自己所关心的人。
安平前脚才进家门,苏倩竟打来电话,两人不过才在街口分手。
安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财经频道能引苏倩如此兴奋。打开电视却见吴恒迦端坐在头脑风暴佳宾席上,且态度很是温和。当下细看,原来此人是全国前一百名的富豪之一。
安平不由惊诧,她知道吴恒迦万分有钱,却没想到已经有钱到了如斯地步。
耳边听到苏倩感叹:“你从那里找到的这个客户,竟有如此身家且年轻英俊、风度翩翩。”
安平了看眼电视中那彬彬有礼的青年,又想到他出人意表的作为。没和他打过交道的人,自是如此以为。
更叫人惊诧的是才挂上苏倩的电话便又接到吴佩蕊的来电,声音哽咽带有哭腔:“安平你可来见我?”
安平当然点头称是,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
房屋之事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吴佩蕊仍有时她相约逛街聊天,但从无有过这么晚且哭泣的要求见面,可见事态严重。
吴佩蕊本来想叫司机来接,但安平感觉太过麻烦,一来一回时间必是耽误不少,自己打车前往。
新购的桃花源还在装修,吴佩蕊仍住在古北一处的顶层复式。四十几层,近四百多平方,安平从不知道在浦西也能看到如此好的景观,大半个上海尽收眼底。
吴恒迦并未在家,佣人将安平直接领至小姐房间。从不知小姐认识这样的女性,太过干净的的脸,衣着也甚为随便。她当然不知安平正打算上床睡觉被匆匆召来。都市女性天天必需面对若干人物,其中有几个能不以衣冠取人。
只见吴佩蕊只是坐在沙发上抱着半人高的布偶,平日笑莹莹的一双秀目已经哭至微红。身上只随意套着T恤和休闲裤,二十七八看起来仿若少女一样动人。
见她进来,眼睛一红,又待流下泪来,安平忙上前安慰:“先不要哭了。”见她抽咽不住,只得叫佣人先拿点水来。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吴佩蕊喝了口水才能开口说话。“但哥哥说他只是喜欢我的钱财。”
安平累极,世间但凡有些钱财人家的子女无一不有如此疑问,更何况富贵如此。却见那双我见由怜的眸子无比期望的看自己,希望能为之解决当下。只得开口讯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一说到这,吴佩蕊顿脸色微红,两眼闪闪发光:“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敬老院,他在那里做义工,他对人很温柔。他对那些老人很好,不管老人说话如何不清有时说来说去总是那几句,总是微笑聆听。”
听起来真是一个大好青年,连她只是听着,都为之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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