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素手扣响了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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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花自称去医院拿药,当甄玉德和高大宝把她家的门关上后,便又悄悄地踅了回来。(读啦网网友发布)王春花偷偷地配制了一把陈凤雅家的钥匙,她要去偷五福捧寿盘。
阮姬刚刚躺下,听见有人呼呼啦啦地开门。
阮姬刚才遭色贼劫难,惊魂未定,莫非那**贼又卷土重来?
又一想,莫非是墨镜。这可是墨镜的家啊!
阮姬想起她和墨镜在越南时的情景。毫无疑问,阮姬是个美妙无比的女子,墨镜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子。一见钟情,互生好感,那是很正常的。阮姬热情、大胆、热烈、奔放,对墨镜像一把火,可是,没有别的含义。刚开始,墨镜的分寸还拿捏得可以,可是,后来,墨镜疯狂起来。墨镜要阮姬和他共赴温柔之乡。一天夜里,墨镜叩响了阮姬的房门。
“门搭门鼻,呼啦开门!”
可是,阮姬才不理会他呢。阮姬的心里想着甄玉德呢。
无奈,墨镜在阮姬的门上留下一首诗,沮丧地离去。
我曾在花园里折枝 插在窗台上的瓶子里 在一个有雪的冬天 一双素手扣响了我四季的门环 她篮子里装着的果子 是那瓶子里生长的梦吗 阮姬以为又是墨镜来闹事,赶紧穿好衣服,匆忙地躲进了大立柜里。
走进屋里的是王春花。王春花拿着手电东照照西照照,企图找到五福捧寿盘。
突然,房门吱吱扭扭地响起来,有一个黑影轻轻地闪进屋内。
“大事不好。”王春花以为墨镜回来了,慌不择路,倒在床上,蒙住脑袋,假装陈凤雅在睡觉。
这个黑影看到床上果然有人,误以为是阮姬,不禁一阵惊喜。
黑影摸黑快速地来到床前,伸手插进被窝便火急火燎地胡乱摸将起来。他摸到了那女人的头发,摸到了那女人的,摸到了那女人的大腿和大腿的神秘地带.......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兽性大发的高大宝。他一看甄玉德睡下,便色胆包天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地溜进墨镜家里想图谋不轨。
在床上,高大宝已经脱得赤身,他拼命地撕扯,拥抱,可是王春花做贼心虚,误以为是墨镜,也拼命地用被子裹抱自己,尤其是不敢把脸露出来。(读啦网网友发布)王春花恼羞成怒,可嘴里就是不敢喊叫,她手脚并用,反抗不止。
高大宝和王春花在床上翻作一团,只见:帐摆流苏,被翻红浪,二龙戏珠,惊涛拍岸。
且说墨镜,他并没有去越南,而是趁人不备,悄悄地打道回府,躲在一家宾馆里,天一黑,他便向自己的家阮韵小区这边压来,捉奸捉双,他要亲自抓住甄玉德和陈凤雅实实在在的把柄。
墨镜正隐藏在尉氏县东湖南边的一棵大树后。天上没有月亮,天空是一派神秘的深蓝。一切都是那么地静谧。连那枫叶都累了,早盖上夜的被子睡着了。墨镜正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一片建筑。
这片建筑象威尼斯水城一样,腾空跃在了东湖的水面上。在阮韵小区的西南方向的魔鬼之门,也就是在市场街通向阮韵小区的甬道上,还应建一亭子用以驱逐邪恶,可这也是刚刚建了个底座。
没建成的一切为魔鬼的侵入造成了漏洞。
当墨镜象魔鬼一样窜到了西南角的烂亭子时,一个黑影闯进了墨镜的家里。墨镜看见了,心里骂道:“好。有种。”
墨镜从烂亭子那儿跳到到阮韵小区对面的青蛙岛上。燎锅底那天,甄玉德就是在那掉下水的。
适值冬季,水落石出,墨镜刚好走到青蛙岛的头部,低头一看,墨镜的脚踩在了青蛙的尖嘴上,水中,有小气泡正咕嘟嘟地往上冒呢。
墨镜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前一段,陈凤雅说,阮韵小区请了个风水师。
阮韵小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豪华的。可是,墨镜老是感到不如意,他和老婆之间有些陌生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是不自然,不熨贴。
但风水师在阮韵小区住了几个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现在,你将要知道墨镜刚才跳起来的原因了。
平时,青蛙岛就是青蛙岛。可是,这天,水落石出,这个青蛙岛就自然地露出了青蛙的尖嘴,青蛙张着口,正对着墨镜的家门。那时,墨镜看到了自己的家门正好没有关,也正张着口似的。本来,有一个青蛙岛像一把钥匙一样,闭锁了阮韵小区的气流,阴阳失衡,畅通有阻,现在,门口和青蛙口,两口相对,犹如老将对脸,龙虎相斗,剑拔弩张,非常恐怖。任何一个大自然的组合要件张扬过度,都会给利益攸关方带来损害,从而破坏整体性的协调与稳定。青蛙岛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实体!

墨镜预感到,自家的凶事马上就要发生了。
如果用石头凿一石绳子,或者凿一圆球,置于石蛙嘴中,即可是潜在的危险得以基本解脱。如果石绳、石球还不能解决问题的话,使用武力,把它炸扁,这也不失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大自然也需要和谐啊!
可是,墨镜现在的心情如火燎一般,哪里顾得了许多。
墨镜已经看到两个人头剪影一样影在蒙胧的窗上。屋内,传出撕裂衣服和搏斗的声音。
但是,没有叫喊声。
愤怒的男子汉墨镜猛然一惊,接着迅速地跳入了院子,他手中握着一把剑,这剑是警察程圆送他的,当时甄玉德铺开宣纸写道: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 谁有不平事?
墨镜把剑往手里攥了一下。心里骂道:日鬼!今黑,我将这诗与剑一并送入甄玉德你那狗肚子里。
墨镜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
咚的一声,墨镜破门而入。
墨镜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对准床上正在翻滚的一对男女,正要狠命砍去,只听见后面有个女的“哎呀啊”一声,墨镜猛然一惊,“当啷”一声,寒剑落地。
墨镜感到那声音仿佛来自后面的衣柜,向后看去,却什么人也没有,不禁感到疑惑不解。墨镜真想砍了床上的男女,可是,衣柜里的一声叫喊使他顿时清醒,墨镜挥刀向床帮上砍了一剑,然后,匆忙地把门反锁,便夺路而逃。
墨镜知道,他并没有砍住床上的人,他路上看到了一只狗,怒不可遏地挥剑砍去,提着血淋淋的狗头,腰挎寒剑,便急匆匆地向岳母住处报丧去了。
墨镜怒气冲冲地说:“岳母大人,我把你那宝贝女儿解决了,还有甄玉德。他俩偷情。”
岳母有些迷糊:“什么时候?”
墨镜扬了扬手中的剑说:“刚才。”
这时,陈凤雅从房间里出来,气愤而惊恐地说:“你半夜三更神经个啥?我在这儿呢!”
墨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当啷”一声寒剑落地。
连夜,陈凤雅和母亲赶回来阮韵小区,左邻右舍的邻居们也被惊醒,甄玉德的父亲也过来看究竟,打开门一看,全都惊呆了。
床上干好事的不是陈凤雅与甄玉德,而是邻居高大宝和王春花。王春花趁人不备溜了出去。高大宝躺在床上蒙住脑袋不敢露面。
大家不明白:高大宝和王春花怎么钻进墨镜的家里“”?
当大家逐渐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快要天亮了,高大宝也早已被程圆带走了。
这时,吓坏了的阮姬从大立柜里走了出来。她掏出一个带血的花手巾,说:“在1967年抗美援越中,美机空袭后,邻居阮水溪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枚花手巾,上面已经染上了自己的血,她要送给我们的救命恩人---一位解放军战士,那救命恩人也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带血的花手巾,要送给阮水溪,我抢了过去。现在,通过网聊,我已经知道甄玉德是那救命恩人的儿子。我要把花手巾送给甄玉德。”
正说着,传来了阮水溪的歌声:“槟榔香,嫁二娘,二娘头发未梳长,过多两年梳长了,唢呐红轿接新娘。”
甄玉德的父亲走到了陈凤雅的母亲阮水溪的跟前,两位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他们看着对方很久很久,仿佛在脸上寻找什么。半天,阮水溪说:“听说,你后来去越南找过我们?”
甄玉德的父亲说:“去过胡志明市。”
阮水溪说:“我可以看看你的左手吗?”
甄玉德的父亲伸出那被炸掉的左胳膊。阮水溪流下了热泪。她说:“中国的阿哥,你还记得那次空袭中你救下的越南妹子吗?”
甄玉德的父亲也拿出一枚带血的花手巾。他们都情不自禁地又唱起来: “槟榔香,嫁二娘,二娘头发未梳长,过多两年梳长了,唢呐红轿接新娘。”
甄玉德的父亲用越南话唱,阮水溪用中文唱,在场的人相视而笑,也跟着唱,共同的旋律在屋里流荡起来,飘到了阮韵小区,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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