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就喝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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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正当年的他有着无数梦想。
赵紫从小生长在山村,从小到大没有到过离家50公里以外的地方,更别说走出大山。所以,赵紫对大山外的世界充满好奇。
每年过节是赵紫最快乐的时光。因为这时有很多从城里回来的人。一到晚上,乡亲们都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电上一堆篝火或到某个老屋,围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中不乏在大城市发生的奇闻异事,而这时的赵紫是他一天中最安静的时间。高楼大厦、火车、汽车以及关于大城市的一切一切,对赵紫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所以小小的赵紫很早就给自己确定了人生目标。就是一定要到大城市去。
13岁时的赵紫就辍学了,看着母亲的目光,赵紫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四年前离家外出打工,撇下赵紫和母亲。母亲就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赵紫身上。
其实,赵紫也很想好好学习的。但同村的孩子们陆续的都退学了,自己上着也没劲。再说,不知什么原因,不管自己怎样用功努力,成绩就是上不去。每次发下来成绩单后,看着母亲落寞的目光,赵紫对上学更提不起丝毫兴趣。
退学的赵紫一直和村里的一帮人胡混。没办法,农村中辍学的孩子都是这样。(年龄小不能出去打工,附近又没有活干。)凭着自己的一些小聪明,一段时间后,赵紫在这帮小伙伴的中间,有了一定威信。
转眼,又是一个夏天。赵紫已经16岁了。算算自己还有两年,才能和叔叔们去城里。赵紫就有些不耐烦。特别是最近几天,母亲有不断张罗自己的亲事,搞的头都大了
“四哥,四哥!你在哪呢?”这时窗外传来“大侠”的叫声。“大侠”是赵紫这帮人中最小的一个。赵紫排行老四,所以大侠对赵紫叫“四哥”。
“大侠”平时不叫“大侠”,他全名叫刘夏。因为是夏天生人,父亲为了省事,就取了刘夏这个名字。‘大侠’这人平时很不错,就是喜欢看武侠小说,因为满嘴的江湖口,所以哥几个开玩笑的就叫他‘大侠’。其实赵紫也挺喜欢看的,所以大侠和赵紫比较谈的来。
“哎,我在这儿呢!进来吧!”赵紫站起来,走到门口,答道。
“坐”。赵紫指了指凳子,示意大侠坐下说话。
“不坐了,还坐什么,赶紧的吧!哥几个就等你了!”大侠见赵紫不慌不忙的样子,急切道。
“哎!知道了,你先等我一会儿,这就走。”赵紫被一提醒,才想起来,今天老六生日,几个小哥们打算中午聚一聚。可赵紫把这事忘了。“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不等了,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你赶紧着。”大侠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这个人!”赵紫见大侠说话都没说完,又跑了,也没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上一瓶二锅头就向村西面的打谷场走去。
“快来!老四,就等你了!”赵紫还没到打谷场就被老大王大庆看见了。站起来边向赵紫挥手边喊道。
“让哥几个久等了,我去准备了点东西。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把那瓶二锅头拿了出来。
“二锅头!你小子今儿大出血呀,这瓶酒我们跟你要了几次了,你都不拿出来,怎么今儿想开了!”说这话的是老二李兴。也难怪他,这瓶二锅头是赵紫小时侯父亲从城里带回来的。这哥几个早就想尝尝,可死活赵紫不答应,不知今天犯什么性。
“嘿嘿!不一样,今儿不一样。这不是老六生日吗?”赵紫嘿嘿一笑答道。

“什么老六生日!我生日怎么不见你拿出来?”说这话的是这帮人中的老五。一个被称为‘梦儿’的女孩子。你可别小看梦儿,虽说她是女孩子,可对这帮人够义气。喝酒、打架从不后缩。她头上有一块5厘米的疤,就是与老三李超去邻村打架留下的。
“别欺负老四了,今儿拿来了就好。哥几个不醉不归。”老大王大庆看赵紫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打岔道。
“对,不醉不归!今儿谁没喝醉,就是孬种。”过生日的老六王力边说着边开始倒酒。
“好哇,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大老远去给你买蛋糕。喝酒了不等我!”远远的传来了大侠的声音。
“你道是快点呀!磨磨蹭蹭的!”梦儿见大侠一步三摇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气道。
“来了,来了!”大侠见梦儿喊,紧走了几步,来到众人面前。他可不敢惹梦儿这只母老虎。上次就因为自己随口骂了一句梦儿,曾被梦儿追着打遍了全村,大失他大侠的风范。
“来了就好,蛋糕呢?”老二李兴道。
“这儿呢!不好意思,六哥,买不到城里人的什么生日蛋糕。我去村里小买店买了些蛋糕过来,姑记也差不到哪里去。”说着大侠从身后拿出用纸包着的几块蛋糕,放在了地上。(很多山村的商店别说生日蛋糕,就连普通的蛋糕都没的买。即使有的也是一块块‘打死狗’)。
“来吧,坐下吧。”老大招呼众人也坐了下来。“我先代表大伙敬老六一杯!”
“来喝!”大伙坐下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虽然没什么菜,可几个人连说带喝的都挺高兴。
转眼,日落西山。晚上了。
看看已经升上树梢的月亮,老三反映过来晚上了。“散了散了,我说各位,天都黑了,我们是不是该散了?”
“不、、、、、、不行、、、、、、你小子耍、、、、、、滑,来、、、、、、喝酒!”看来老六今天喝的有些多了,说话说的都有些不利索。
赵紫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伸手老六的手道:“我看不早了,这样,先让老五回去,不然晚了家里人不放心。”
赵紫因为比梦儿大一些,所以一般对梦儿叫老五,这也叫梦儿经常对其他几位叫她外号的人怒目而视。
“不,我才不回去呢!我老妈才不管我的死活,她就知道打麻将。”因为老五的父亲到外面的一个什么公司跑业务,所以平时很忙,但她家的生活是几人中最好的一家。而她木母亲因为迷上打麻将,所以很少理会梦儿的生活。
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下,看见梦儿说的这么肯定,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去我家吧,反正天也黑了,再说我家也有地方。”大侠见众人为难道。
“好吧,走!就去你那儿。”众人没什么意见,也难怪,都是十六七岁的年龄,正是叛逆阶段,谁拿父母的话当回事。虽然大人们经常叮嘱‘早点回家,别就知道贪玩。’
一行人号号荡荡来到大侠家。
大侠的家住在村南,两排前二后三共五间房。这时大侠的奶奶早就睡觉了,而大侠的父母常年外出打工不回家,所以平时人们晚上经常到大侠家聚会。
一进屋门,老六倒头就睡到了里屋的大炕上,没一分钟呼噜声就传了出来,看来喝的真不少。
其余几人,虽然也喝了不少,可还不想睡,就坐在外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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