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街头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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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得胜大摇大摆地离开警署,望了一眼青天白日,心情大好貌似借尸还魂以来从来没有这么飘飘欲仙过。唯一的不足就是肚里饿得直叫唤。“供完两个活菩萨,五脏庙又来造反。好汉怎么能挨饿捏?干脆上街卖艺去,弄点小钱解决了中餐再说!”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面皮白嫩、手提箱子的“胡子大叔”从小巷子一闪,晃悠到大街上。这“胡子大叔”找了一块空地,又去墙角落捡了几块红砖,放在地上。拿出一张牌子,往地头上一摆,只见上面用打油诗写着——
小弟没钱吃午饭,
帅哥美女看一看。
耍拳拍砖任你打,
博君一乐打个赏。
不用说这位改装易容的“胡子大叔”就是某人了。某人摆好堂口,往箱子上一坐,准备好挨打。奇怪的是,他在打油诗前坐等半天,居然没一个人上门。偶尔有俩路人驻足观看,看完打油诗,再看看他的样子,马上就掉头走了。搞得独孤得胜一头雾水,逮住一位就要走开的男子问,“咳咳,大哥,拍我一砖头,只要两元。很过瘾的,您不妨试试?”
不想那男子白了他一眼,“神经病!要是打坏了你,你来讹我,我上哪说理去?滚一边去——”独孤得胜才恍然大悟。想想现在,世道人心不古。大街上就有一小撮职业化的碰磁族。这种人故意撞上来,然后高价讹人,把世道人心讹得瓦凉瓦凉的,以致社会上人人自危。
“这一招行不通,那就耍一套拳路、砸两块砖试试。”这么想着,独孤得胜拿起一块砖头,向四面的行人打拱作揖,“小弟没钱吃午饭,帅哥美女看一看。耍拳拍砖任你挑,博君一乐打个赏!”
果然,他亮着嗓门一呦喝,呼啦一下围上来大群的人。好在今天周末,街上人多。独孤得胜就耍了一套八卦拳,只见他沉腰扎马,出拳呼呼生风,劲道十足,看得人大声喝彩。
独孤得胜眼见博了个满堂彩,连忙打拱作揖,面带喜色地向人群道:“请赏俩钱。”
结果,一圈转下来,真正出钱的没几个,有也是扔一元硬币就走开了。
独孤得胜弯腰捡起地上的二元硬币,吹吹干净,当宝贝似的收好了。现在吃一顿快餐最少五元,继续吧。心想绝对不能向朋友开口借钱。开了这个头,有第一次,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弟没钱吃午饭,帅哥美女看一看啊看一看。请看我一掌断砖!”独孤得胜手上拿了一块砖头,沉腰扎马,刚要运气断砖。这时从人群中钻进来两位打扮时髦的美女。粉衫美女手中拿着一块木板,木板跟门板差不多厚薄。

“大叔,只要你一拳打穿这块板子,我们给你一百元!”
独孤得胜两眼一亮,兴奋地道:“说话算话?”
“嘻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粉……
衫美女说完跟同伴眨了个媚眼。
“OK!请哪位大哥上来配合一下?”人群中走出一位三十来岁的胖子。独孤得胜吩咐胖子竖着握紧木板。沉腰扎马,吼叫一声,一拳击出,一道劲风带过,木板吱嘎冒个响,果然击穿了一个大洞!
人群喝彩。谁知那俩美女狡黠地对了一眼,撒腿就跑。
“喂,美女,你们没给钱?”
“嘻嘻,我们是女子,又不是君子!说话可以不算话哦。拜拜——”俩美女一齐飞了一个吻,一头钻入红跑车,转眼就没了影。那些看热闹的人嘎的一笑而散。
“姥姥——”
独孤得胜气得一把扯了胡子,露出原貌。像木头一样望了望被工业硝烟充塞的天空,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袭上心头。
“这位哥哥,我愿出二十元,请你表演一个节目。”
独孤得胜回头一看,就见一名梳着披肩发、挎个坤包的姑娘站到自己面前。看这姑娘的打扮,大概是名普通的工薪族。这姑娘梨涡浅笑,清纯的眸子不含一丝杂质,“哥哥,你信不过我吗?”
姑娘家一脸的真诚,“呵呵,信得过。这样吧,我空手断砖。你给我五元就行!”
“哦,你真的只没钱吃中饭?那晚饭呢?”
“我很快就可以找工作,晚饭不用愁的。美女,你看好了——”
独孤得胜一手握砖,另一只手运气,把体内劲道集于一掌,猛然拍下,砖头顷刻断为两半。
“嘻嘻,好棒哦。大哥哥,给你钱——”姑娘果然说话算话,把五元钱塞到他手里。
“啊,哥哥,你的手!血……”独孤得胜知道自己的手肯定在流血。这副身子骨过于细嫩,承受不了太大的劲道冲击。
独孤得胜接了钱,拎起箱子就走。那姑娘还在后面大喊:“大哥哥,大哥哥——”
独孤得胜下馆子吃了个饱,包扎好伤手,去就近免费公园的长椅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近黄昏。独孤得胜顶着残阳,花掉最后的两元钱搭上一辆公车,来到中海市大名鼎鼎的高级休闲会所——牡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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