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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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最亲爱的你,象是梦中的风景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不仓惶的眼,等岁月改变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我的爱恋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生的誓言你说亲爱的道声再见,转过年轻的脸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都说亲爱的亲爱永远,都是年轻如你的脸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亲爱的亲爱的亲爱永远,永远年轻的脸永远永远也不变的眼王叡走在路上,正迷惘的时候,突然听到广播里传来这首老狼的《青春无悔》,这是他很喜欢的一首歌。
成长的岁月,充满着憧憬与怀念,每当回首那些岁月,王叡就生出一丝忧伤。
听着这歌,他已经失去了约会的心情(其实他压根就没想好怎么去约),他只是随着那旋律,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呼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风声,他抬起头,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向自己的面门。
“啪——”
很沉很重,一声闷响,王叡倒退了一步。
那是一个篮球,飞过来的力量足以撞飞一个十岁以下的儿童,但王叡接下来了。
拍了拍球,王叡突然有了一种想打球的冲动。
——三年了,三年没有碰过篮球了,它还会像过去那般,让我觉得快乐吗?
“喂,那位同学,球是我们的,可以麻烦你还给我们吗?”
王叡的视线,越过护栏,投在对方的眼睛里。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老子欠了他几万块似的。
身高一米**,长得和铁塔似的张浩,看着王叡,他突然觉得对面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学弟仿佛一只蛰伏的睡狮,一只尚未展开羽翼的雄鹰。
“还给你们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要和我打一场。”
“打一场?”
“是,怎么,你们不敢?”
“打就打。”
王叡笑了,他突然原地轻轻一跃,单手将球投了出去。
——这小子,他以为自己是SteveSmith吗?
张浩的脑子里才浮出这样的念头,就看见王叡投出的球“哐当”一声钻进了篮筐,滴溜溜打了一个转后才落在了地上。
“砰砰砰——”随着一连串篮球触地的声音,张浩的脑子一下就当机了。
——这,这小子真的投进去了?不会不会,一定是巧合,是巧合。
“怎么,就吓到了,不会不敢和我比了吧?”王叡一路小跑过来,冲着张浩邪邪地一笑。
一走进篮球场,王叡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个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好胜,都要狂野。
“怕你?我张浩打小就不晓得怕字怎么写。来,怎么比,是一对一,还是二对二?”
王叡的眼里充满了挑衅,充满着对胜利的渴望,无论是哪一种,都深深刺激着张浩。
“一对二,我一个对你们两个,谁先打满九十分,就算胜出。”
张浩看着王叡,对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火热的,他的心里无可抑制地产生这样一个念头——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一对一,我和你。”
王叡看着张浩,微微笑了笑。
“好的。”
“小武!”
张浩喊了一声,一旁拿球的瘦高男生对他点了点头。
“谁先抢到就谁先发球?”
王叡点了点头,示意认同。
“开始!”
话音刚落,瘦高男生手中的球就已经高高地抛到两个人的头顶。
“三,二,一”
张浩先跳了起来,在指尖离球只剩下十分之一厘米的地方,突然一个半空转身。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将身下的王叡挡住,然后等球自由下落的时候再接住。
但他转身后,却没有看到王叡,心中忽然觉得不妙,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耳畔生风,“啪”的一声,球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王叡就是趁张浩跳起的时候,转到他的身后再起跳截球,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短短的一秒内就完成了,这样快的反应及速度,令站在一旁观战的几个男生倒抽了一口凉气,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快,好快!

王叡拿到球后,并没有马上上篮,而是身子原地滴溜溜一转,又闪到了张浩的身后,然后起跳,上身微微后仰,拿球的右手伸了出去,直接远投。
“单手投球?”
——这小子,太狂了!
张浩想去截下来,但这个时候再起跳,明显是来不及了,他只有寄希望那个远投不会命中。
但事实是,这个远投再一次命中,球呈七十五度角,“啪”的一声直接进篮。
——好准!简直是偶像啊!
周围有在打球的学生,都被这两人的比试吸引过来,尤其是刚才王叡那一记远投,准而有力,令不少男生生出折服之感,而他起跳投篮时身姿之优雅,更是引得在从旁观望的女生眼冒红心,有甚者,竟激动得尖叫起来。
其中两个女生更是激动得吵了起来。
“啊——那个帅哥不是王叡吗?”
“王叡?是昨晚晚会上压轴的那个吗?”
“是啊,咦,你去了晚会,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样子?”
“当时离的太远,挤不过去呀。他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喔。”
“你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你怎么梦他啊?”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被他动人的歌声给深深迷住了,那不是你这样的女生可以理解的。”
“切,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还不能理解呢,算了吧,王叡可不会喜欢你。”
“我‘五大三粗’?这叫丰满,你懂吗,武则天也就我这身材。瞧瞧你那‘火柴棍’,是男人都不会喜欢,更别说我家叡叡了。”(好恶寒啊!)
“你说谁‘火柴棍’。”
“就我说的,怎么了!我看你不仅身材不行,连听力也不行。”
“好啊,有本事出来单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怕你啊,就你那身板,三两下就趴下了。”
“那走啊,看谁先打趴下了!”
“走就走,喂,那位同学,把你的球借给我们用一下。”
“……”瘦高个小武漠然不语。
——原来不是要打架啊,看不出,这两位竟然也是篮球爱好者。
身旁的男生拍了拍他,低声说道:“小武,那个肥婆好像在喊你呢。”
小武撇撇嘴,说:“我又不认识那肥婆,管她呢。”
男生笑了笑,忽然觉得身后有种被大山压迫的感觉,微微一侧头,就无语了。
“……”
“瘦猴子,你说谁肥婆?”
“我说的。”小武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个比武则天还要“威武雄壮”的女生。
“我说,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是要把球借给你们。给!”说完,小武利索地勾起脚边的篮球,一拍球就弹到手里头,飞快地递了出去,然后转身盯住场上的两个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一切动作也是一气呵成,帅到掉渣,但落在身后这位“武式”女生的眼里,却变成衰到掉渣。
“切!真没种,和我的叡叡比差的太远了,我的叡叡那才是真男人,看他打球多有男人味啊。”
“谁是你的叡叡,明明是我家的。”
“就你那样,真不害臊……”
“……”
“小武。”男生的脸色发白,微颤颤地抓着小武的手臂。
“不用说了,我们赶紧换个位置,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说着,两个男生连脚边的衣物都不及拾起,就逃命似的跑到球场的另一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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