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圣龙传说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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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城酒楼
“我还真想和他们结交一下。”濯饮了口酒,慢条斯理的开口。而幸运的是,被他所说的“他们”正迈着步子踏进同一家酒楼,只是在楼下捡了张桌子坐下。
“饿死了,我要二斤牛肉,你呢?”烟问清。
“我要打卤面。”清回答。
“那我也要。”烟连忙补上,之后便兴致勃勃地玩着桌子上的筷子。
“我们要想个办法和他们认识一下吗?”藤望着楼下。
“机会马上就要来了。”濯眼中闪过兴奋,藤几乎马上也察觉出了空气中的异动。
一只通体灰黑的魔物从开放的窗户外闯了进来,焦灼的身躯上鼓起了一块块肌肉,它似乎是有目的而来的,可是藤却没让它有这个机会,长期的条件反射令他养成了出现危险就出击的习惯,这只魔兽还没弄清到底出了啥事的时候,就已经被藤的长剑从下巴一直穿过脑袋。三角形的头愣愣地僵直着,一动也未敢动,而这一切的发生几乎只有一秒钟,没人注意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濯冲楼下努努嘴,藤微微一笑,将剑一甩,这个庞大的身躯就向一楼坠去。
刚吃了一片牛肉的烟猛地拉着坐在旁边的清向后一跳,眼睁睁看着一个庞然大物将桌子压得粉碎。
清抬头看着从上而至的两人。两人都长得很是修长,左边的一个一头黑发,五官如剑刻般坚毅,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特别是他的眼神,总是能轻易拉开与人的距离;而右边靠后的男人则完全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但这绝不是因为他的外貌,他长得极为精致,虽然把精致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有点奇怪,但看了他的五官,每个人都会用上这个词。虽然他的五官完美到极点,但他却时刻都隐藏在自己营造的黑暗中。
“对不起,打扰到两位了,我叫李濯,这是我的朋友藤。”濯笑着开口。
“我是尉迟烟、、、她叫温雅清。”烟边回答边小心地看了眼身旁正一瞬不瞬的望着魔兽的清。
“哦,吓坏了吧。”濯自然的拔下贯穿魔兽头部的剑,身下的魔兽在痛苦的咕哝,血红的双眼无望的瞪着那即将落下的第二剑。
“别杀它。”清猛地开口,濯手中的剑停在空中。
“你为什么要杀它?”清平静的问,但口气中却充斥着责备。
“因为它是魔。”濯理直气壮的说。
“就因为这一个称谓?”清不解的开口。
“它会伤人的。”濯再次开口。
“可是它并没有伤人,你为什么认为它会伤人?”
“、、、因为它是魔。”濯无奈的开口,确实只有这一个理由。
清不再看他,而是径直走到那魔兽身边,本能使它冲着清大声地咆哮。
“不、、、别怕。”清的手轻轻抚上魔兽的手臂,继而抚上它那被剑穿透的头部,橘红的光缓缓流入伤口,身下的魔兽一直发出咕哝声,一刻钟之后,魔兽已经站了起来。橘红的光继续流遍它的全身,为它镀了一层神圣的光圈,灰黑而焦灼的地方渐渐露出了粉红的皮肤。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濯冷冷的道。
“知道。”清简短的回答,但已显得力不从心,细细的汗珠遍布了鼻尖与鬓角。
“再继续下去,你会撑不住的。”烟突然把她的手从魔兽身上拿开,她抬头,却碰上烟深邃的眼眸:“已经够了,真的。”
魔兽随即跳出窗子失去了踪迹,没人拦也没人想追,濯只想弄清楚一点:
“你、、、和魔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烟替她回答,因为她已经靠在烟身上闭起了眼,连日的持续消耗灵力令她的身体开始吃不消。
“你要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你的灵力,应该用来打击魔,而不是救它们。”濯继续不依不饶地说。
“你没见她晕过去了吗?还问!这女人根本分不清敌我。”烟不满地大叫,同时也不得不腾出双手抱起她。
“来人,带回去,在她分出敌我之前你们要先委屈一下了。”从门口忽然涌进了大批的士兵,抱着清的烟只得哇哇大叫着束手就擒。
魔洞
完全隐身在黑暗中的魔王只伸出一双手抚摸着刚回来的魔兽。
“看见她了?”他的嗓音深沉而沙哑,却异常动听。手下的魔兽低吼一声算是回答,随后便蜷曲在主人身边慵懒的趴着,显得异常的享受。
“呵呵、、、既然她治好了你,那你以后就去盯着她好了,这群自以为高贵的人类,以为有了圣龙就可以彻底毁灭我,呵呵、、、你们加筑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加倍返还的,不如就从、、、毁了圣龙开始!”魔王笑着站起身,转身离去,魁梧修长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下渐渐隐去,却还是映出那对已然焦灼的翅膀。
静安城龙殿
当清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有点夸张的卧榻上,屋子里满是金红搭配的布置,极尽奢华,更有许多金灿灿的饰物幌得她眼晕。虽然如此,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濯。见她醒来,他带着他特有的讥讽口气说道:
“还以为真的晕过去了,没想到只是睡着了。”
“灵力用的太多,我的身体就会变得很疲惫。”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男人的注视下睡觉。
“这里是、、、?”她打量着周围。
“我的房间。”濯存心想都逗逗她,整个身子随即躺在床中央,转头冲着吓得坐起来的清笑:“这是我的床,被你占了一晚,也该还给我了吧。”
“当然,当然。”清慌张的想下床,却不想床单太多,被褥又太软,结果整个人被裹了进去,濯用被单捂住脸,一脸的不忍细看。清像个粽子似的无奈的望着他,后者忍住笑坐起身,轻轻将她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床今天送给你了,你慢慢玩。”
“等一下。”她叫住准备离去的濯。
“我的朋友呢?尉迟烟。”
“在天牢。”他简短的回答,不等她反驳,就用惯常的语气讽刺道:
“不用急着见,过了今天,你也会移去那儿的。”说完,便大踏步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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