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看见了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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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中国武术,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外家武术”,另一个是“内家武术”。
“外家武术”,简单一点来说,就是要掌握拳法和力道的运用,以及各种严格的传统训练,
已达到身体的强度和灵敏性。“外家武术”,也可以称为“外修”。
而“内家武术”,则是一门相当神秘的武学,“内家武术”,也是“内修”——就是气功修炼。有关于“内家武术”,外行人知道的并不是很多,而“内修”,这门武学,也很是神秘,要经过长期不断的修炼,才会略有小成。“内修”,可以健康益寿,强健身体,使身体可以发挥出更强大的潜能。
这时在花园里,洪俊听完我的话,像是想起某些事,“噢”地一声,昂了一下头,道:“对了,你以前教过我的一些‘内家’功法,我也去练过,可是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道:“练了多久?”
“不多,就一个月。”洪俊说完,缩了缩肩。
我不禁愕然,随后大笑一声,道:“像你说的,才一个月,鸟蛋也还没有孵出来呢,内修是要长期坚持的,我六岁开始习武,八岁内外兼修,到现在仍然保持着。”顿了一顿,我又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续道:“不过像你这样流氓,心浮气燥,没耐性,正是内修的大忌!呵呵,等你什么时候呼吸吐纳有了一定修为时,丹田能感到暖、以及一个股‘气’能跟着你的意识作旋转的话,再告诉我吧。”
洪俊被我说得无奈地翻着“白眼”!
“对了,等会我要到法国走一趟,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后天就可以回来了。”在花园走了一圈,回到了草地,各自坐下之后,我说了这些话。
洪俊愣了一下,不解地问:“你去法国干嘛?是任务吗?”
我眨了眨眼睛,道:“怎么说呢,算是吧,那是和昨晚发生的事有关的!”
接着,我用最简短方式,向洪俊述说了紫嫣的遭遇,因为时间已经接近九点三十分了,刚才在电话询问中得知,前往法国的那班航机,将在十一点十五分起飞,而当我述说完之后,也用去了半个多小时时间!
洪俊听完,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摇了摇头:“我想不明白,特别是那两个观察车尾箱的,受个各种专业训练的保镖,几乎同时死去,这又几乎是不可能!”洪俊说完,顿了一顿,续道:“除非是那两个保镖是在毫无防备下而死的,像你刚才所说,有一个保镖在倒下地之前,已经死了,我想应该是受重击而死的!”
听了洪俊一说,我不禁一拍大腿:“对了!我倒是忘记,至于他们是死于什么情况下的,又是怎么致死,我相信李警官那里有收集到的报告,当时事发虽然在晚上,但不算很晚,应该有行人目击到当时情况的!”
运用我的特殊关系,到李警官那里去了解这些情况,并不是件什么难事,不过当然不是现在,最起码先得在法国回来之后。
洪俊大是赞同:“那很好,起码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途径。李警官就是上次那个国际警方特别工作组的那位吗?”
我点了点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去机场了。”在我站起来之后,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吩咐着洪俊:“对了,这两天我不在的时候得注意点,有可能昨晚晚袭击我的那个人,或许还在紧盯着——总知,一切小心。”
洪俊听完我的话,咧着嘴,举起双手,然后两手一握,一连串手关节发出清脆的“格格”声,然后缓缓地道:“管他是谁,要是敢打我的主意,就算真的像你所说的透明人也好,西洋拳击手高手也好,我也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白了他一眼,咕噜了一句:“流氓就是流氓!”
几分钟后,我驾驶着车子,已然向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当我把车子停放在车场,交了几天的停车费用,再走进机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零六分了。
在飞机舒服的座垫上坐了下来,把身子靠在座背上,翘着脚,随手拿起一本座架上的杂志看着。
我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像是在打发无聊时间而看杂志的乘客一样。可是我眼睛所看的,却不是杂志上的文字和图案,而是观察着眼珠角度所能触及的地方。因为,我在上机之前,突然发现有异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形容,像是有人在暗处一直盯着我看,但无论用什么巧妙的视野角度和方法,也不知道“盯”着我那双眼睛的主人究竟在哪里!
上机的乘客越来越多,上来之后都纷纷按着自己的编号坐下,在我的观察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我坐的位置,是最靠后的一排,这是我特意叫售票部安排的,因为坐最后,可以善于观察前面,而不被成为观察的目标——这些是和我长久以来冒险生活中的习惯离不关系。
这时,一个阿拉伯模样装束的中年人,走到我座位旁,停了下来,以道地的阿拉伯语向我道:“先生,我的位置在里面,可以让我进去吗?”

当那人在说话的时候,我已然抬起头,当他说完之后,怕我听不明白,还做了一个手势。
我礼貌性地微笑一下,放下翘着的腿,然后以并不是很标准的阿拉伯语回答:“当然可以。”
那个阿拉伯人以惊讶的目光从我面前经过,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之后,似乎十分健谈,他转头对我道:“在这个城市中能听得懂阿拉伯语的人,真的很少。”
我转头望了一眼他,微笑道:“我也只是略有研究而已。”
那个中年人,有着十分浓密而粗的胡须,大眼,深目,两道眉毛宽而厚,是个典型特征的阿拉伯人。
不一会,飞机上的广播传来了空中小姐那职业性礼貌的语气,说飞机即将起飞,扣好安全带之类的话。
当我扣好安全带之后不久,飞机已经在跑道上滑行,很快就升到了空中。
我依然在“看”着杂志,飞机上很安静,交谈的人并不多,当我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直至认为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时,我拿起了一个墨镜,带起来,然后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座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在旁人看起来,我这副墨镜并没有特异之处,它完全像是一副普通的墨镜,可是在我带在眼前的时候,却是另一翻景象。
我这副墨镜是特殊改装过的,右边的镜片,在我带着看的时候,是一片清晰的景象,和普通墨镜所看见光线的昏暗是截然不同,我右边的镜片,在环境比较暗的时候,经过镜片内的特殊装置,可以看到眼睛所看不到的暗处。(如果是天黑的话就看不到了。)
左边的镜片,是一个小型的热能探测仪,由于装在镜片内,所以性能方面大大地减弱,探测的范围只能在八公尺以内。
我之所以带这样的墨镜,是因为我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透明人”应该在飞机上!
如果真的有“透明人”的话!
因为经过刚才半个多小时巧妙的观察,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在上飞机前那种异样的感觉,我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错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很多紧急关头的变故,都是根据我的感觉去判断的。
飞机很宽,我的热能探测范围只能及到中间座的距离,再过一点,就看不到了。
如果真有透明人的话,在八公尺范围内出现,我就立即可以知道了,一个“透明人”在我右边镜片当然看不到,如果当左边的热能探测里出现一个红色人状,而左边镜片没有人的话,那么,就是那个“透明人”了!
我控制呼吸变得缓慢,像是睡着了一样,可内心却是非常的激动和亢奋,又带有一点寒意,以致令到手心在微微冒出了冷汗。
时间将近过了一个小时,偶然有人在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先是出现在右镜片,再出现在左镜片,又或者调换方向。
在中间座椅部份,一共坐了六个人——中间每一排可以坐六个人,我这是看见两排中的一半。
又过了一会,长时间睁着眼睛,使我感到眼睛有点生痛,索性就闭上眼睛,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会有“透明人”出现在眼睛。
飞机极其平稳,机舱内也相当安静,过了不久,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坐着睡觉,当然不好睡,也不会熟睡,但睡得却是相当的迷迷糊糊。
在我迷迷糊糊睡觉那一段时间,身边有些人走来走去,但感觉上没有怪异,所以也没有多加注意,更多是那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分不清是否真的有人在身边走过还是自己在发梦。
当我感到一个物体忽然在我身边停下来的时候,我没有睁开眼,已为是旁边的那位阿拉伯人去完洗手间之后回来。
可是我只是想了极短的时间,便想起,旁边那位阿拉伯人,似乎未曾离开过座位!
想到这里,我连忙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我眼前的景象,不禁令我差点发出一声呻吟!
在我左边的镜片,看见对面的一个金发外国女郎和她旁边的人交谈着,一切看似并没有任何异常。
可是,在左镜片的热能探测仪中,一个彪悍的男性身躯,却出现在我的镜片中!
在那一刹间,我使劲地眨了两下眼睛,可是眼睛的景象,却绝对是真实的!
我心脏在那一刹间,“扑通扑通”地跳着,一股寒意,由头部开始向全身每一个细胞蔓延着,冲击着我的脉搏、神经,使我的毛孔放大,甚至感到自己的头发有几根是“竖”了起来!
我尽量使自己的呼吸不至于太大,也尽量使自己的面部放轻松!
可是在那一刹间,心中的感受实在难以形容到了极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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