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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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七小宇宙在熊熊燃烧,老胡你激起我的斗志来了!”
“好强大的小宇宙!我好怕怕~~~黄金圣斗衣来吧……咦咦咦咦咦咦咦~~妈的,衣服怎么瘦了穿不上了!”
看着大腹便便的科室主任老胡象只被枪尖戳着**的浣熊,围着一大堆黄金又碰又跳,铭骘提着流星锤恶狠狠地笑着,骂到:“谁让你整天民脂民膏!哼哼~~去死吧!混蛋!看我的——”
话音未落,一只铁锤“砰”地正中铭骘下巴,铭骘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脸“砰”地跳起来。
——妈的妈的!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死了……铭骘刚要大骂那个暗算自己的歹种,却发现屋里黑洞洞的,自己坐在床上!
这是?……发了老阵子呆,铭骘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
5~~~好容易在梦里和那个两面三刀的科室主任“胡汉三”大战三百回合,而且自己还占了绝对的优势,真是可惜~~好可惜啊!铭骘憾恨地想。
深深惋惜着八百年才做一次这么威风的梦,铭骘倒向枕头,却在脑袋安全着陆时想到什么又跳起来。
——关键是!关键是刚才是哪个混蛋暗算了自己!该不会是——
恶狠狠地看向床上——果然!如此!衰毙了!
怀疑的事正中红心!——就是这个混蛋暗算了自己,现在他正猫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在铭骘把拳头捏得“喀吧喀吧”响、想着是直拳还是钩拳揍上去更好时——
“嘻嘻,兔子,好多兔子啊……”
宿喧突然说起梦话来,然后,腿一抬就重重搭在铭骘肚子上,巨大的冲击力差点让铭骘把肠子当场吐出来!
把宿喧的腿用力推下去,铭骘小小声骂着:“你他妈的果然是只兔子!做梦也是兔子!看我下次做梦非把你这只兔子用开水褪了毛红烧了不可!恩~~红烧兔子……好吃……”
喃喃念着红烧兔子,唾液腺突然兴奋起来,分泌出大量的口水,肚里的馋虫也高兴得不得了。怀念起一个月前朋友送来的香喷喷的红烧野兔肉,铭骘如坐针毡。
唉……冰箱里还有一根烤肠,吃了它解解馋好了——不对,烤肠晚上被那个混蛋吃掉了,铭骘气愤地重新倒下,数着绵羊哄自己睡觉。
“八百七十一,八百七十二……”当八百八十只红烧兔子从脑海里跳开,睡意沉重的铭骘终于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就在这时……
一早起来就大发雷霆的铭骘对宿喧又吼又叫:“混蛋,你晚上养兔子也就罢了!难道你还种韭菜吗?”
“嗄?”在刷牙的宿喧满嘴白沫,他懒洋洋着,不感兴趣地反问。
“嗨嗨嗨,少跟我装傻!——你揪我头发揪了一晚上!当我头发是韭菜啊你!”
铭骘有头很帅的发型,是在发型设计室花了几百块做的,说白了那就是他钓马子的本钱——现在倒好,非得用热毛巾捂才能让支棱上去的草堆矮下去。
“我没印象……”宿喧无精打采,一副没睡醒、摸不清东南西北的迷糊样子,铭骘在卫生间门口咬牙切齿着,恨不得上去海揍他一顿才解恨。
“你什么时候滚蛋啊,我说!你还别真把我儿当旅馆了!——我不是凯子!你也不是妞!”
自从那晚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宿喧就以此为要挟的资本赖在铭骘家里。
一个月来,铭骘提心吊胆,他给当医生的同学打了不知道多少电话,没完没了地问和同性恋亲嘴会不会得爱滋病、和同性恋一块吃饭会不会得爱滋病……同学说不可能,铭骘就叫不是说唾液也可能传染吗,被打扰了约会、还在女友面前打电话尴尬解释着爱滋病的同学终于忍无可忍,大骂一声狗屁你去死吧就扣死了电话。

“可我都跟你睡了。”翘着兰花指,一根一根小心梳着刘海,宿喧象猫一样打了个哈欠说。
“我kao!——我还没跟你要钱呢!”
“铃铃铃铃铃……”这时,电话突然跳着响了起来。铭骘皱着眉头嘟哝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打扰大爷就去接电话。
“喂?”
“金波我是!”听着朋友神清气爽的高亢语气,铭骘更加坚定着相信了金波这家伙一定是吃了一大袋钾肥,并在今早发作了甲亢病。
“什么事?”
“今天陈亮说去打网球你去吗?”
“不去。”
“嗄?怎么?你有事?”
“我忙着呢?”
“忙什么?”
“我得忙着睡觉。”铭骘硬邦邦地说。
“上回叫你去游泳你说你忙着看电视,再上回叫你爬泰山你说你腰疼,嘿嘿,不然你是欲求不满了吧?——整日在发春!哈哈哈哈……”
“我kao,你才是母猫呢!”
“喵~~”屋里突然跳出猫的声音,铭骘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宿喧在学猫叫。“喵喵喵喵喵喵喵~~~”他捏着嗓子越叫越大声、越叫越煽情,连电话那头的金波也听了个清楚。
“哟~~~铭骘你还真养猫了?”金波吃惊地问。
“没,是电视里的动物世界节目。”想象金波的下巴掉在了地上,铭骘慌忙解释。他凶恶地瞪宿喧,见他还要继续恶作剧,就从脚上扯下拖鞋狠狠丢过去。
“哎哟~”宿喧按着被打中的额头叫起来,铭骘飞快说一句:“壶开了,我挂电话了!”啪地把电话扣死。
周日的活动节目是买拖鞋。拖鞋本来质量就不好,被宿喧跻来跻去穿坏了一只,然后他就穿铭骘的,而铭骘只好光着脚在家里走。
以前工作一忙起来,累得吐舌头的铭骘有不洗脚就爬床的习惯,现在黑着两只脚,他只有等宿喧睡了,才能借他的拖鞋到卫生间洗脚。没几天,铭骘就受不了了,哇哇叫着周日一定要去买拖鞋。
走在街上,宿喧一个劲得往铭骘身上靠,铭骘越躲他他就越贴得近乎,最后他干脆挎着铭骘不放。
“一边去一边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哎!我说你腻歪不腻歪啊!离我远点!”
“你欠揍是不是!我踹你了?!”
连恐吓带威胁,连哄带骂,宿喧就是死不放手!腻歪到底!把铭骘气得是七孔流血、脑部中风!
最后他不得不服了气,干脆叼着烟卷看树上的风景,树上的喜鹊窝黑乎乎象烧焦了一样,电线拉得象蜘蛛网般又乱又密。
“我要吃章鱼小丸子。”宿喧娇滴滴地蹭着铭骘发嗲。
“神经病!”铭骘铁青着脸直想呕心沥血,他狠狠吸着烟,换作看汽车跑。
“不能吃吗?”用旧社会苦孩子的眼神,宿喧可怜巴巴地直盯着那里瞅,铭骘恶狠狠地看看他,再看看街上乞讨的肮脏乞丐,心突然软了,“拿去!”掏出钱包,铭骘把钱拍在宿喧胸口。
“咦?”
“咦个屁啊!要吃就去买,不买别咋呼!”没好气骂着,铭骘把头转到一边,这回又换作看卖金龙鱼的,被线拉着在人行道上跑着的金色纸鱼,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可是接下来……
“我要喝大力杯巧克力布丁奶茶。”
“我要吃烤鱿鱼。”
“我累了——那里有凳子。”
……
上帝啊,我想砸死他!铭骘咬牙切齿地想着,对着天空喷出一口烟——简直是个恶心加变态的小鬼!十七岁……十七岁我已经知道地球是圆的,美国在脚下,城市充满污染,我要立志当花花公子泡美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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