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飞鸟和鱼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对团长和小深实在算好了，至少众多猎人文里他们属于少数的两情相悦派H~
以后更新时间定为周末三天！春雨霏霏，在骤降的大雨过后，就是断断续续的牛毛细雨，打在脸上犹带寒意。深云打了个寒蝉，库洛洛就把围巾递了过来。
“看什么东西？”
“报纸。”深云盯着手里的报纸，“以前旅行的时候就有这个习惯了——可以练习这边的语言、又可以获得一定的信息。不过……”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报纸的一页，“没想到能看到这边的报导。”
“什么？”库洛洛好奇，探头一望，“奇美拉蚁？”
“性情凶暴、食肉性，杂食交配……”深云照着报纸念，“报纸其实也是挺有用的嘛！”
“杂食交配吗？”库洛洛却有兴趣起来了，“我以前养过类似的生物呢。”
“……”深云缓缓转头去看他，开始自问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一个这样有奇怪爱好的人呢。但是她也好奇，“养的结果怎样？”
“死了。”库洛洛微笑，“很有意思的进化规律——在有意识之前是疯狂进食，得到对方的能力、智慧，从而进化……但是到达某个进化的界限之后，就是自我毁灭了。”
“自我毁灭？”
“意识是这个交界线——有意识后，那些生物就开始思考了——生存的意义、进食的原因。还有一点，它们是杂食交配，所以吃的对象也是它们心爱的对象，在有思考和感情之后，这两样东西就开始阻止自己的本能了——不想吃掉自己的伴侣，或者痛哭流涕地吃着自己的伴侣，是最基本的两种模式。但是到此为止我就没有兴趣了，所以我就把所有的生物体都毁灭了。”
“……”深云沉默半响，决定忽略他残酷的手段——反正他也不听，“为什么没有兴趣了？”她奇怪的是这个，库洛洛是很执着的。
“因为已经可以预见它们的结局了。”库洛洛眼神淡淡，“如果再进化下去，就会产生国家、宗教、秩序……但是它们的习性注定了它们的毁灭性。当我看到第一只哭着吃掉伴侣的生物，同时也看到了它们的灭亡。”
深云听着低头，认真地看着里面的报导。
库洛洛对她的表情叹息，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再伸手从背后揽住她，脸低到深云的脖子上，轻轻磨蹭。
深云的手一顿，觉得从脖子开始发热起来，她抽出一半的围巾回头，“你不戴吗？”
库洛洛笑了笑，接过围巾的一角，戴上。
卖报纸的老头看着站在自己摊前抱着一起自顾自脸红的少女和自顾自微笑的男人，再看看他们之间那条挺长的围巾，觉得手臂一阵鸡皮疙瘩，不耐烦道。“你们到底买不买报纸啊？”
……都站在这里老久了！虽然听不懂他俩小孩在说些啥，但是他们在看免费报纸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深云看看库洛洛。
库洛洛看看深云。
两人再看看报纸摊的老头，满脸无辜。
老头才不吃这一套，脑袋都气红了，一把抓过身边的鸡毛掸子，“没钱就给老子滚！————”
两个人慢慢走远。
深云嘀咕，“我说不用买围巾的。”
库洛洛笑，“但是你不是说冷，而且反正最后几个钱也不多。”
深云无奈，“我是说冷，但是气象报告也说了，再过一个星期雨停了，天气也会慢慢暖起来的。”
库洛洛很无辜，“我说我的大衣借你。”
深云睁大眼，“怎么可以？那可是你的标志啊！我穿简直不伦不类！”
库洛洛疑惑，“我的衣服是我的标志？什么时候谁决定的事？”
深云毫无所觉地眯眼笑，“你穿这件衣服最帅！”
于是库洛洛浅浅微笑，“那我还是穿吧。”
“……”
“……”^-^
“哎哟！——”又走了一步，深云差点跌倒。
“围巾扯到了……”库洛洛扶着她的手臂。
“那还是解开吧……”
“要扯成两半吗？”
“……算了，反正你有大衣，给我吧……我快冷死了！”一阵冷风吹来，深云屈服了，心里觉得很悲哀，“为什么我醒来发现我们都身无分文……”而且她还穿着秋天的衣服……
“其实我有办法的。”库洛洛眼睛瞟向一个把自己包成粽子的路人。
“只有最差劲的男人才会好手好脚不干活去偷东西！”深云没有表情地道。
“你以前没有这样说过……”
“我以前懒得说你——反正你也不听。”
“这下怎么办？”深云叹气，坐到马路旁的石阶上，望天。“我在这个世界和钱无缘吗？……为什么一直都这么穷困潦倒……”
“站在报纸摊半天，雨才停了一会。”库洛洛坐在她旁边，也望天，“好像又要下了……”
“库洛洛你哪里有存钱吗？”深云希望地看着他。
库洛洛很冷静地回望，“我的直接财源刚刚被断了，手里也没钱……宝物没玩够不想卖……还有我的钱向来是左手进右手出，我没有存东西的习惯！”
“我倒是有钱，但是在友客鑫……”深云考虑，“这里离友客鑫有多远？”
“远水救不了近火，指望你友客鑫的钱我们就该饿死了。”库洛洛很理性地分析。
“……”
“……”
“哈啾！——……”
“又开始下雨了……”
“库洛洛你平时是怎么来往的？”深云问。
“我散步。”库洛洛答。
“一点参考性也没有！……”深云忿忿。“这个天气散步到另一个城市，半路我们就该冻死了！”她眼珠子一转，“我们搭顺风车去吧！”
“我们没钱哦。”库洛洛提醒。
“没关系！我有办法！”深云举起手。
…………
……
于是两人站在马路边挡顺风车。
深云脸上怀着期待站在路边摆手势，库洛洛站在她身后。
车辆飞速开过，理也不理他俩。
好一会，深云沮丧了，“不是说挡顺风车的如果是女人的话，会顺利很多吗？”
库洛洛好笑地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还是走过去吧，你累了我背你。”
深云嗯了声，抬头看他，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被雨淋湿了……”
库洛洛扯扯自己落下来挡住额头的刘海，“一会吹吹风就干了。”
“库洛洛你是自然生长者。就像某种生物一样自然打不死……”深云叹息，“不过你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很柔和很漂亮。”她把自己的女士围巾解下来，戴到库洛洛脖子上，“冷吗？你先戴一会。”
一辆车子霎然停住，车窗亮出来三个年轻人，“哟！那边的姐姐和妹妹要不要一起上来啊？”说完一股劲地朝“姐姐”放电。
“……”
“……”
…………
……
“谢谢你们的顺风车！”两人一起喊，但是那辆载了他们一个星期的车子在他们下车的瞬间已经逃命似地消失没影了。
“到了。”回到杜斯特拉家族所在的宁柏市内，库洛洛牵着深云的手往前走。“我这边能拿到些钱。”
“终于可以吃上正常的餐食了。”深云感慨，“我以前独自旅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嗯……”库洛洛应。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深云若有所思地问。
库洛洛看看她，“看得出来？”
“看久了就看得出来你在发呆。”深云疑惑，“这个城市怎么了吗？”
库洛洛微笑，“我在想要不要去见西索。”
深云瞪大眼，“西索也在？”她还没见过这个人呢！
“嗯。”库洛洛淡淡地应，“前一段时间我走的时候也没通知过他，不知道他现在还在参加黑道的人体博馆吗。”
深云听出意思来了，“你把他一个人丢在黑道里？”
库洛洛淡漠，“反正死不了。”
说着就听到手机在响，库洛洛一接。
【哟！——库洛洛，你这个月去哪里风流快活了？——】阴阳怪气的声音吊着嗓子问。
库洛洛淡然无表情地——挂上手机。
转过脸来对深云微微笑，“这边的餐厅挺不错的……”顺手拉着她走向另一条街。
…………
……
“结果还是露宿街头了……”深云站在废弃房屋的破旧窗口，看着外面不远处的灯光。
“反正必须用品已经有了。”库洛洛把毛巾扔给深云，让她擦干头发。
“黑道的人体博馆是怎么回事？”深云拿过毛巾，坐到刚刚清理整齐干净的床铺上。
“一个敌手弄出来的。”库洛洛说。
……敌手？黑道的敌手……深云想了下，“酷拉皮卡？”
库洛洛挑眉，“你认识？”
“见过他。”深云想起来那个眼瞳血红的男孩，连带着；理所当然地想起那个妖绿眼睛的孩子。
有些冷……深云忽然抓紧了手上的毛巾。
库洛洛眼睛望过来，嘴里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什么时候？”
“……”深云看他，直觉告诉她——其中有诈，她眼珠子转了圈，“酷拉皮卡为什么要搞人体博馆？那个人体博馆又是什么？”
“说是博馆，其实是收藏优劣真实的鉴赏大会、以此为赌博的大会，还有地下黑暗交易的机会吧。”库洛洛笑道。
“……但是酷拉皮卡的目标是火红眼。”深云思索，“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搜集信息……目前拥有火红眼的人的名单、他们蒐集火红眼的途径方法、从事相关行业工作的人员……”
“他想做笔大的。”库洛洛微笑，眼睛幽黑。“打算一网打尽呢，但是那么多人和强势权财，恐怕不容易吧。”
“所以他还在等……等有人带来契机。”深云推敲。
“他在等他的志同道合者——他需要他们作为正面的打击人，而他自己会一直躲在暗处，从内部瓦解一切！”库洛洛摸上下巴，“但是为了一切的隐蔽，还有他自己的习惯和个性，他不会和那些人来往，只会暗中给与他们威胁黑道、甚至威胁自己这个操纵者的机会。”
“的确……”以她见过酷拉皮卡，的确会这样——他习惯一个人行动，不过也有可能会逞强一个人面对。深云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库洛洛黑眼淡淡地看着她，忽地凑过去，吻住她的唇。
深云吓一跳，“怎么了？”
“什么时候？”库洛洛微笑着继续之前的发问。
“……”深云看着他的眼睛黑亮。
库洛洛微笑不变，看到深云的反应只是放开手。“算了，吃点东西吗。”
他这样纵容的态度倒让深云不自在起来，“你打算去杀他吗？”
“看情况。”库洛洛掏出食物，递一份给深云，“我现在不打算杀他——我很欣赏他，想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深云想了想，“酷拉皮卡一定会再来找你，他对旅团的憎恨没有根除。”
库洛洛淡淡地笑，没回答。
“雨好像要停了。”吃完晚饭，深云坐到床铺一角望着外面。
“接下来会慢慢转晴。”库洛洛拿了张毯子，过去抱住她。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的手臂，深云有些难为情，转移话题，“库洛洛，你除念完全了吗？”
“还没有。”被这么一问库洛洛才想起来，“虽然能使用念力了，但是【念兽】还没消除。”
“哦？”深云疑惑，“那你的念兽呢？”
“之前走得太急，直接丢给西索了。”
…………
……
这时的西索——
凤眼儿一挑，伸手夹起一颗水果糖，“哟！——小库啊！要不要吃糖？——”
眼珠子被绑在一边，跳也没力气跳，圆滚滚地转着瞧他，沉默。（它也没嘴巴说话）
西索微微眯眼，笑得恶劣，把水果糖抛进自己嘴里。
…………
……
“你的念兽长得什么样？”深云好奇。
“一颗会跳的眼珠子。”
“……好像以前在某本书里看过这种妖怪……”
“啊！我也看过，不过可不是一颗，而是好几十颗，塞在一起滴着血盯着人，半夜出现在浴室、厕所之类的地方。”
他们所处的阴暗废弃屋子里，一阵寒风飘过。
“……我们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深云也不敢看房子里黑黑的角落，直视着库洛洛冒汗。
“好啊。”库洛洛微笑，低头柔柔地吻她的侧脸。
深云脸红，伸手抱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顺便躲过吻。库洛洛笑笑，抓起一边的毛毯裹在身上，也抱紧她。
废弃房屋的深处还听得见滴滴答答的漏雨声。
但是背着街道灯光拥抱着的两个人，靠得近，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眨眨眼，深云忍不住微笑，“库洛洛。”
“嗯？”
“我觉得，很幸福呢。”
库洛洛的手顿了顿，然后更紧地抱着她，禁不住侧头细细地吻她的脖颈。“……我也是。”
深云迷迷糊糊地被吻着，不知道多久，库洛洛的手顺着她的腰，摸到了衣服里。身体的温度顺着逐渐相贴的肌肤高起来，直到呼吸变成喘息。
库洛洛眼睛凑得很近地看她的眼，一边吻着她的脸，深云发现库洛洛很喜欢这样做。“小深……小深……”他很慢，很温柔地喊，声音略略低哑，汗水随着动作粘到她的皮肤上。肌肤厮磨着，让本已经热得发烫的温度更高。深云难过地挣了一挣，但是手指被抓住，压在发丝上。拥抱越来越紧密用力，胸膛贴在一起，用力得好像骨头都在作响。
深云感觉腰已经又开始发疼了，她颤抖着呼吸，但是依库洛洛这几天的习惯看来，应该还早得很。她意识朦胧着奇怪地想，自己的身体难道还是很不好吗？怎么总是比库洛洛早累那么多……
正模糊地乱想，库洛洛的吻又压了下来。
仿佛窒息一般的，唇舌交接，炽热的气息紧紧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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