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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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也被袁睿雪的发言震了一下,她用疑问的口气哦了一声后,拿起了桌子上袁睿雪的贴纸端详了一阵,接着又不动声色的放回了桌面上。
撒,表扬我吧,我那么厉害,不用任何道具就能制作出这么好的贴纸,我真是个天才啊。
袁睿雪就是这样想的,既然学生表现出了如此强的才能,那么按道理老师也应该表扬她的吧。
她根本没想过这样做是否会让老师下不了台,在这种打脸情况下,脾气好的老师或许会只说她两句,脾气差的就会给她穿小鞋了,但这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在陈身上。
与袁睿雪猜想的不同,陈有着丰富的解决这种问题的经验,在她成名之后,也有些跟着她的新学生持才傲物故意给她出难题,或者做出一些奇怪的东西让她评价。
陈对这些学生有着很深刻的认识,和自成体系的解决方法。
提问:【孩子喜欢做奇怪的事情,说奇怪的话,还不好好走路,怎么办?】
陈‘医生’:【那是装逼,拖出去打一顿就好了。】
说句难听的话,陈从小就是天才,她专注打脸三十年,她在国际上的发家史就是一场打脸史,袁睿雪这是自己撞树上了。
只见陈拿起一张未经裁剪的贴纸,对袁睿雪说了句【看好了。】接着三下五除二撕了一张兔子出来,不但有兔子的图案,连{兔}那个字都也撕了出来,跟袁睿雪的那些作品相比,这技术水品也是不分上下了,可惜那是在袁睿雪的眼里,在学生们眼里,则完全是陈技高一筹了。
陈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她承认袁睿雪的技术确实很高,这也是她选择这么做的原因,因为越是优秀,就越是要敲打。陈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动手敲打袁睿雪一下,让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孩也受点挫折,毕竟在她手上受到挫折,总比以后出入社会吃大亏好一点。
陈撕兔子也是有着隐含的比喻的,她认为袁睿雪就是一只撞树上的傻兔子,连分析都不做就轻敌冒进,也不知道袁睿雪看懂没有,八成没有吧。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让袁睿雪始料未及。
颜雪娜静静的看着袁睿雪踢到铁板,实际上她早就清楚这名陈老师深不可测,因为无论手工课教的是什么都是由她带课,这完全是能力得到信任的象征,虽然袁睿雪在她眼里是条过江猛龙,但她在陈手上吃瘪却完全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除了她没想到陈会选择故意打小学生的脸。在颜雪娜的想像中,袁睿雪的所作所为属于关公面前耍大刀,就像在一艘轮船的船首上摆出十字装逼,然后撞在了一座冰山上,简直就是一场惨剧。
不说颜雪娜了,袁睿雪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她连微笑都笑不出来了。
虽说袁睿雪在陈撕出兔子的时候就打算偃旗息鼓了,可陈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见她请按眼镜让镜面白光一闪后,用浑厚的语气对颜雪娜问道。
【这位同学,既然你认为自己很厉害,还来上课干嘛?】
旁边的颜雪娜简直想为陈老师拍巴巴掌,她问出了这所学校极少一部分聪明人想问又不方便问的问题。
看见袁睿雪不做声后,陈转过头对颜雪娜问道。
【颜雪娜同学,我这节课叫你们做什么?你还记得吗?】
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颜雪娜无奈一笑后一脸正色的战力起来,把腰背挺的笔直道。
【制作春节贴纸,老师。】
【那什么是春节贴纸呢?你来给袁睿雪同学讲解一下。】
颜雪娜顿了顿,瞟了瞟对面低头不知是何表情的袁睿雪后道。
【一种庆祝新年的贴纸,代表了喜庆和人类对未来的祝福。】
这时袁睿雪才看向了颜雪娜制作的那些贴纸,虽然坑坑洼洼犹如狗啃的一样,跟袁睿雪的没法比,但却都是十二生肖、福字、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之类的。再看看自己的作品,一窝的高达和不明生物。
【那么问题来了,袁睿雪,你能给我和在场的同学们讲解一下,你撕的是什么玩意吗?】陈再次拿起了这些贴纸,然后将它丢给周围的学生让他们传看,【有谁认识这些东西吗?谁能告诉我一下,袁睿雪撕的到底是什么吗?】
在提到撕这个字的时候,陈用了重音,她也是混迹国际人老成精的人物了,袁睿雪那点小心思她会猜不出?你不是想利用我炫耀自己吗?那我就来帮你吧!

当然,那些学生们也不可能给她什么明确的答复,也不会对手撕贴纸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陈那轻松的态度误导他们认为手撕其实也不算啥厉害本事,于是很自然的,回答她的只有一片轰笑声。
此时的袁睿雪脸蛋被羞的通红,她尽量的低着头,让自己的脸能够像鸵鸟插入沙子那样恨不得伸进桌子下面,在那么一瞬间,她都有直接把全教室的人灭口来隐藏这件黑历史的念头了。
不知现在正在死亡线上跳舞的陈从学生们手中收回了贴纸,然后放回了袁睿雪面前。
【袁睿雪,站起来。】
袁睿雪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蛋通红眼角含泪,人见犹怜。
看见袁睿雪这幅模样的陈也不好意思再训斥她了。
【等下课后你就把这些贴纸丢进垃圾桶里,在下课前给我一张真正的春节贴纸,能做得到吗?】
【嗯。】这时的袁睿雪明显含着哭腔,虽然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还在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要用手撕,这是对传统艺术的不尊重,就算你能做到,也不要那么去做,明白了吗?】
【嗯。】
【你们谁带了多余的工具,借给袁睿雪同学一下。】
颜雪娜马上把自己的一整套后备工具递给了袁睿雪,里面有尺子、圆规、剪刀、裁缝刀等等等等。
【坐下吧。】
等袁睿雪坐下后陈就离开了这张桌子,仿佛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可惜颜雪娜不这么想,她的第六感在隐隐发痛,发痛的原因就是对面的魔法使,在颜雪娜眼里,这个魔法使的身上冒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普通人连直视她都会感觉眼镜生疼。
颜雪娜根本不敢与之对话,初时俩人一团和气的局面不复存在,现在的颜雪娜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就像人类退化的危机感再次觉醒了一样,她觉得自己坐在一头凶兽的对面,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她的想法很正确,今天的袁睿雪已经快到极限了,尤其是她哭着的时候,她的杀心就没停歇过。
很快,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了,一只小小的使魔堂而皇之的飞进了教室,然后不过一瞬间,就从教室的角落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什么?!他是男的?】
声音清脆悦耳,包含说话者的惊讶之意响彻全场,霎那间让全教室的人群再次盯向了某个角落,在那里,一名金发女孩正双手捂头将脸扣在桌面上念叨着什么,而她对面的那名女孩也是一脸呆滞,好像也是刚才那声震天惊呼的受害者。
【袁睿雪!】
【在。】
【出去罚站!这节课不准再进来!】
【是。】
当陈说出罚站这两个字的同时,袁睿雪狠狠瞪了陈一眼。
【等等,你刚才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没有啊,老师。】
【最好没有。】
哼,还真跟杜老师说的一样有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被瞪的那一瞬间,陈感觉全身都凉了一下。
被袁睿雪瞪了一眼后感到身体有股凉意的陈回到讲台拿起了自己的水杯喝了口热水,但身上那股阴寒之气却一直没有散去,就像有条毒蛇在她皮肤下面乱窜一样,无论喝几口热水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不会是着了凉吧,回去吃点药好了。】陈嘀咕了几句后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她已经中年转老年,年轻的时候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的赶工艺术品,有点毛病落下来也是正常的。
其实,那是诅咒,是魔法使的诅咒,袁睿雪能够像童话里的巫女一样下各种祝福和诅咒,比如让人长睡不起且青春永驻,当然袁睿雪可没那么温柔,她下的诅咒都是很恶毒的诅咒,就在刚刚,袁睿雪就对陈下了一个诅咒,对她的带课老师。
袁睿雪总归是改变不了自己的残忍本性,本书的第一名受害者终于出现了。
你一个人类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今晚给老娘当睡美人去吧!袁睿雪恨恨的想道。
袁睿雪完全没有人类相忍为国的社会性,她现在只想报复这个敢打自己脸的教师泄火,哪怕那个教师实际上并没有伤害她也一样,毒蛇已经咬住了农夫并注射了自己的毒液,此时的农夫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碍于誓言不能杀了她,切,我袁睿雪毕竟是个守信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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