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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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华的双眼顿时被泪水充满,她傻傻看着西陵邪拉着那个丑女走远,没有回头,心里万般滋味袭击着她,让她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女人哪里比她强了,长得这么丑!
李嬷嬷一时于心不忍上前劝道:“姜小姐,老奴都跟你说了,您这样只会让王爷不高兴,何必呢。”
“你说,王爷为何不喜欢我,要喜欢那个丑女人……”姜月华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挫折,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就是王上也因为器重爹的缘故,对她也是十分好的,唯独在她喜欢的人上屡屡受挫,她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要接近西陵邪,可是每次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再也没有与之正视过。
她把形象都豁出去了,什么也得不到,那也没什么,她认了,王爷这般高贵的人,眼光挑些也是情有可原。如果王爷还是以前那样,谁也不喜欢,她也不会像今天这般难受,偏偏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女人。
“哎,老奴也不知道,老奴也奇怪王爷喜欢她哪一点,王爷也是昨日里才将她带回府上,为人如何老奴也不晓得,姜小姐也没必要哭得这般伤心。”李嬷嬷毕竟是过来人,能了解姜月华这种性子的小姐,若不是真的爱着自己王爷,又如何能做出这般自损形象的事。
她今日一定是打扮了一番,满怀期待地来,就算是硬闯也要见王爷一面,孰料竟是这样的结果。
姜月华收声呢喃:“刚带回来……”
还有希望,既然时候刚带回来的,感情一定还没有多深,而且相处一段时日之后,王爷发现自己跟着一名丑女破坏了自己的名声后,一定还会把那丑女甩掉。
“是啊,我没必要哭得这么伤心,又不是没有机会。”姜月华起身,拿起袖子擦干眼泪,“青菱,放下东西,我们走。”
等着吧,邪王府的大门,今后只有她有资格坐在轿子上抬进来!她坚持了三年的执念,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丑女就放弃!
后花园中,手腕一直被拽着,步子且跟不上,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云随雁撇了撇嘴叫停:“得得得,王爷你可以松开手了,戏我也陪你演足了,人也已经看不见了。”
“演戏?”西陵邪松开她的手,反问,眼神道不明的疑惑。
“对啊,你不是要替我掩饰身份吗,还有,我知道你一直不近女色的原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云随雁揉了揉自己被握得通红的手腕,坦言道。
从前听到别人传他不近女色,西陵邪从不在乎,只是如今从云随雁口中听到,不知计较她的什么,总之听到这样的话,他心里不舒坦,声音有些飘:“你又知道本王为何不近女色?”
“猜的,外界传你跟南世君有一腿,但是从刺杀一事可以看出,这根本就是谣言。但其实又不是谣言,因为你虽然不喜欢南世君,可你喜欢男人啊。”云随雁通情达理地解释,脸上还十分诚恳。

“……”西陵邪的面具凝结了一层冰霜,这死女人怀疑他喜欢男子?
云随雁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到点子上了,否则西陵邪不会脸色如此不堪。没办法,将这么一个隐私的事情揭开,还是西陵邪这么冷傲自大的男人,肯定会不高兴。瞧他方才对姜小姐的态度,凡是一个男人,只要喜欢女人,都不会对一位美女如此冷淡好吧。
罢了,让她这么怀疑也好。西陵邪没有解释,转身道:“走。”
云随意没有跟着走,定定站在原地,被姜月华这么一闹,她今日一时没了习武的兴趣。西陵邪回头,紧盯着她看。
“今日能不能不练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能。”
……悲催的魔鬼训练就此开始。
姜月华那一闹,王府上的谣言是更加厉害了,原本只是谣言,如今府上的丫鬟仆从要是见着云随雁,直接就“准王妃”、“准王妃”地叫起来。
不过这种见面的机会幸好没有多少,因为一天当中,西陵邪忙完了自己的事务就会亲自跑来监督她,云随雁一整日的光阴基本都是跟西陵邪度过。
云随雁本身学习能力快,什么兵家常事,江湖门派,五国风云大事一下被她汲取了不少,特别是江湖上的事,她学的是津津有味,多数时候西陵邪停下来,她还央求着多说一些。
譬如有关江湖上如今最得意的几个门派:半月城,修罗门,百花缭乱,光耀派,鬼无门。
通过自己看书,又加上从西陵邪口中讲解得知,云随雁深思之后得出一个结论:“江湖中还是长空袂厉害。”
听到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西陵邪合上书:“长空袂厉害?”
“对啊,你看那什么修罗门的门主邪灵用毒,太阴险了,那百花缭乱的宫主,啧,还用迷魂药和媚术,下流,还有……”
没等她还有完,对面坐得好好的西陵邪起身伏在檀木桌上,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半眯着眼威胁道:“下回若还让本王听到你说长空袂厉害,可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云随雁心里骂着,这臭男人一定是嫉妒了,嫉妒人家比他好,比他厉害,她嘲讽了一下:“我不说事实照样摆在那儿。”
“果真是本王对你太纵容了。”魅惑的琥珀色眸子闪耀着危险,云随雁以为他要使用什么手段惩罚自己,却没想到捏着自己的净白指间轻轻在她唇畔刮了下,面前的男人勾唇一笑,“本王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厉害的。”
“你某些方面挺厉害的,比如自恋程度。”云随雁咧嘴一笑,露出那颗还贴着黑色布条的假黑牙。
西陵邪嫌弃地皱眉,松开手:“把你嘴里的那颗假牙拔了。”
“怎么,吓到你了?还说厉害。”云随雁狡黠地笑着,一手把牙齿上的黑布撕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含了口水漱口,这才又道:“我心里一直有个迷惑,在洞香春那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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