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如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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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邪想不到云随雁这女人如此有眼无珠,宁愿堕落到在长空袂旁边做个杀手也不愿在他身边当个大官,他这里哪里比不上半月城,她想要什么,只要他愿意,分分钟能够满足她。不过长空袂派她来刺杀南世君,倒真是最大的失误,还替他省了不少费心思找她的麻烦。
云随雁不抵抗了,他气定神闲道:“你知不知道若换作别人,此次刺杀行动不管是成功还是刺杀失败他都必死无疑。”
他这话又什么意思,是说长空袂要杀了她吗?可笑,如果长空袂真想杀她何必多此一举将她带回半月城。
“你凭什么这么说?”把身份摊开,云随雁反而落得个自在,至少不担心会被西陵邪误杀。
“因为他们没有打算让你活着离开的打算。”
云随雁嗤笑:“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继续?”西陵邪有些气恼,她就那么急着送死?若是他真识破不了她的伪装误杀了她……念此,他又不屑,没有这个如果,他绝不会认不出这女人。
“我要得到半月城。”那双明眸写的是野心两个字。
西陵邪沉默了良久,忽然低笑了两声:“本王是越来越喜欢你这种劲儿了。你想要半月城,本王帮你便是,何必弄得这么辛苦,长空袂能让你这么出来冒险,这是他的失策。”
帮她?那还来添乱?真有脸说!但听到西陵邪的说辞中提到了长空袂,还是不觉维护了一下:“此次行动并非长空袂的意思。”
这算是偏袒长空袂吗?西陵邪眸色加深,有些不悦:“半月城本王可以送给你,就当做是你作为西国天命师的酬劳。”
将半月城送给自己?!开什么玩笑,既然能拿得下半月城,又怎么会舍得不吞并这份势力,而是拱手相让给她?
云随雁不免怀疑他的居心:“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本王不会骗你,本王想要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想要得到你,就直言不讳地要得到你。”西陵邪十分实诚地解释。
云随雁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西陵邪这人想要什么,从不会避讳隐藏,这一点倒是让她挺满意。
“如何?”西陵邪瞅她动了心思,嘴角不觉上扬。
“我要怎么做?”
“乖乖跟本王回王府等着。”
“……”
说了等于白说,云随雁暗自嘲讽了下,天上掉馅饼啊,富豪养小三啊。
瞧她模样大概又在腹诽自己,西陵邪哼笑道:“只要长空袂还有所行动,他这个城主能当的时日就不多,你要做的只是等着。”
云随雁警惕起来:“你要杀了他?”
云小姐对长空袂用情极深,天照的这句话又出现在他脑中,西陵邪的眸色一冷,加重了语气:“必须的。”
“你不能。”云随雁想也不想便否决他的话,脸上是坚定与决绝。
西陵邪眸色愈加冰寒:“为何不能?”
“这是我跟你合作的条件。”
“本王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偏这个条件不行。”
“你……我跟你无话可谈!”云随雁扭过头,这男人就是无赖,跟他商量只能签订不平等条约。
见两人终于消停,南世君凝重的脸色终于舒缓,自己被晾在这尴尬地饮酒,还真不是滋味。眼见有机会忙插话:“两位交涉完毕了吗?”说完咳了咳,朝着西陵邪挤眉弄眼,时候差不多了,你还把人家姑娘留着,人家姑娘还要做表演准备呢。

西陵邪假装没看到,没理他,心里还介意着云随雁对长空袂的袒护。
云随雁奇怪地审视他:“南公子是尿急要如厕否?”
南世君干笑着,“还不需要。”
“……需要的时候再去吧。”云随雁道。
“白老板,这时候也到,怎么表演还没开始啊。”楼下的男子开口叫道,想必是等不及了。
二楼的白芷鸢笑意盈盈,“马上开始了。”
话音刚落,舞台中央立马飞下两条梦幻般的粉绫,一时间整个楼内似乎充满着女子的芬芳,在众人陶醉之时,一名粉色纱裙的女子从粉绫之上以蝴蝶般轻盈的姿态飞身下来,脸上还蒙着若隐若现的粉色纱巾,真是欲遮还羞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撕掉她脸上的面具一睹芳容,于是,原本还沉闷的现场顿时沸腾起来。
“小女子暗香,特精研了曲舞蹈献给南公子,还望南公子笑纳。”说罢便飞身旋转起来,动作优美,难度巨大,云随雁只想说,请勿模仿。
“好,好!”楼下赞许一片,真是比南世君还高兴。
见西陵邪闷声喝着酒,也不看表演,云随雁嗤笑:“你来都来了,还装什么正经。”
南世君也边吃瓜果边附和:“对嘛,这话我早就想说了,男人哪个不色,你天天这么装着也是累。”
“私下解决多没趣。”云随雁咕哝了一句,面带嘲色。
南世君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顿时坏笑:“袭姑娘的私下解决大有深意哦。”
“呵呵,是吗,还是南公子识风趣。”云随雁笑道。
西陵邪生着闷气没作声,想到他的猎物在乎长空袂,他就恨不得马上除掉长空袂。
暗香姑娘的舞蹈的确很棒,跳的全场高潮了,南世君忽然停住一直在嗑瓜子的动作,面色有些难堪:“这回……我真需要去如厕了。”说罢一刻也等不住,快速起身往大门出去。
西陵邪瞧她视线还落在南世君身上,打击道:“你杀不了他。”
“我知道,有堂堂邪王殿下保护,我自认为还没那么能耐。”妈的,最主要是现在身份暴露了,自己可以说是全程在他的监视之下。
“无须本王出手,你也杀不了他。”他的话说得慵懒,却又让人无法质疑的肯定。
旁人或许不知道南世君有几斤几两,可西陵邪知道,即使从没有交手过,也能从他的一招半式中看出隐藏。他的实力远胜自己身边的天照月读,只是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专心做个游手好闲的风流公子哥。
西陵邪如此说,云随雁虽有怀疑,可也信了三分。只是,她有件事很纳闷:“他不是要如厕,往门外去干吗?喜欢露天的感觉?”
闷声不吭的西陵邪听到这么一句俏皮话不由配合道,“约莫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原来那么想跟她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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