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醋坛子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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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蓝志文将酒杯摔在了桌子上。
他突然撑起了身子,往着前方的禹姐扑了过去。禹姐没有躲避,任由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蓝志文掐着她的咽喉,黑暗中,看不到他血红的眼。
他压着身下这个********,这个早已经不再属于他,永远也不会回到他身边的女人。
“因为你不再管我们,所以绝陨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你的意思,这是你的孽报吗?”他讥讽着她。但他的心中,蓝家,只有他才是关心两个弟弟的,他无时不刻的在为他们好,怎么可能得到什么孽报。
只有禹妍,只有他的姐姐,才是那个犯错的人。
“这是我的孽报,”泪水从禹姐的眼角滑落,“这些年,我不再涉足任何生意上的事,也不再做任何让人感到不安的事。因为我怕,我怕我继续走下去,我的孽报会还到我仅有的亲人身上。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蓝志文听到她的说话,霎时顿了顿。
“那个男人的死,不是你的孽报。”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姐,他的死不关你的事。我想不到你要负什么责任。我想不通,为什么他死了,你就软弱了,你就胆怯了。我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可以叱咤风云的姐姐哪儿去了。我想不通,启瞳也想不通。如果绝陨有感知,他也一定会想不通的。”
禹姐的声音哽咽着,她抱着蓝志文的头:“我确实是软弱了。我以前太过不可一世,总以为这世上,连死亡我都曾经感受过,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我感到害怕的呢?可是他死了,那个总能站在我身后,为了遮风挡雨的人死了。这种害怕的感觉,我不想再尝到。”
“志文,收手吧……”她抱着他,“回来吧。今天,知道绝陨的事,我觉得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变故了。我们所有干下的事,都会有身边重要的人替我们去承受。像我们这样的人,总是标榜着为自己而活。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人,比我们自己还重要。”
蓝志文几乎要跪在她的面前:“不,我收不回来了。走上去,我回不来了。”
“志文!”禹姐几乎喊叫起来,“你要看着启瞳再遭遇不幸吗?我不想!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启瞳和绝陨,再没有人对我更重要了。也许你能承受这种痛苦,但是我承受不了。”
蓝志文几乎是愤怒地把她按在了沙发里:“你知道这世上,什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吗?”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压了下去。
“是你。”
他咬住了她的唇,像以往任何一次梦中那样。
他拼命地抓住她,像多年前那个寒冷的纽约冬天,她在街区的公园雪地里,发现瑟瑟发抖的他时那样,抓住她不放手。这个女人,她给予他活下去的机会,她给他活下去的勇气和理由。
出乎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反抗或者挣扎。
他以前一直以为,如果他胆敢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情|欲|吻她的话,她一定会扬手给他一个耳光,或者像他每次做错事那样,罚他洗光厨房里所有的碗。
但是她没有。
她任凭他在她身上发泄着压抑已久的**。
他一路顺利,却感到心中不可抑制的悲凉。
她果真是只剩下这具皮囊了么?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视的男人死了,从此她就不带着任何希冀的活着了。会投身上官雨航的怀抱,会总是帮衬着那个昂着头,带着死亡微笑的男人,也是由于他有着和那个死去的男人,相似的气质吧。

他算什么呢,他和启瞳、还有绝陨都算什么呢?
他们不过是她在大雪天里,从野外捡回来的被遗弃的孩子而已。
她带他们回来,给他们温暖,照料他们,关心他们。充其量,不过是重复那个男人的行为而已。只因为曾经有个白雪皑皑的寒冬,她也是这样被捡了回去而已。
她一直以来,不过是在用行动去诠释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爱罢了。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她的。哪怕她只剩一层空壳,他也是爱她的。这种爱混杂了所有情感。禹妍,她是他的姐姐、是他的母亲,也是他的恋人。
他疯狂地骑在她的身上。
他想要向她证明,她所有的空白,他能够填补上。她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在他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他很快就可以成长到那个男人的高度,一样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一样可以给她所有的爱。
手机响了。
蓝志文置之不理,继续着他的占领。
禹姐却伸过手,摸到了接通:“喂。”她的声音和呼吸,听不出任何的变化。
放下电话,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蓝志文,带着一种绝望的哀伤的语气:“……启瞳出事了。”
婉瑜醒来的时候,颜翼辰并不在房间里。
可是前方的沙发上,摆放着一件淡粉色的漂亮裙子,折成了一朵蔷薇的模样。一双短跟且样式简洁的小皮鞋摆在上面。茶几上,首饰树上挂着一条碎钻拼成的小项链,还有同系列的耳环戒指。
婉瑜不记得昨天在梅西有买过这些东西。
她下了地,走了过去。衣裙首饰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盒,她拿起来看,是一套小内内,也是粉色的,藏在无数的玫瑰花瓣之中。
她拿起了穿上,刚好合适呢。
没想到颜翼辰竟然知道她的尺码。
门开了,颜翼辰走了进来,看到她的样子明显一愣。婉瑜已经抱起睡衣,妄图想要遮挡身体。她立刻看到颜翼辰眼里轻蔑的神色。
“那个……”婉瑜挥着手,想赶他出去,“我的衣服不用你来准备的。”
没想到他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裙子和首饰:“穿上,今天我们要去华盛顿。”
“什么?”婉瑜没听清,她脑子里对于美国并没有多少概念,“去哪儿,远吗?”
“坐飞机不远。”
“那离b市近吗?”
颜翼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不管到哪儿,离我近就行了。”他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发觉她有点害羞地想挣脱,立刻用上力道,按住了她。
他摸出手机,翻到地图,给她讲解,纽约在哪儿,华盛顿又在哪儿。纽约是主要干什么的,华盛顿又主要是干什么的。
“啊,那我们要去见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吗?”她紧张地抓着睡衣,“可是我不会说英语呢。”
“没事,他们家的人都会说中文。”
“你认识他们家的人吗?”
“昨天刚认识了两个。”
婉瑜哦了一声,很明显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好了,”他又开始皱眉,赶她下去,“一边穿衣服去。”她在自己身上没呆到几分钟,小朋友已经硬得不像话了。
婉瑜不满的哼唧着。要抱她的也是他,要赶她走的也是他。男人,真是种矛盾的生物呢。
她换上了这件粉色的裙子。明显比昨天更庄重的剪裁,但却显得她更加年轻水嫩。哼哼,皮肤好,就是百色百搭。
颜翼辰已经拿着项链走到了她的身后,给她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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