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栏杆，往护城河的下面望去，下面挺黑的，但还是能借着月光和路灯看清楚下面是有水的。
“跳下去？你别开玩笑了。”我看着攀姐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攀姐很认真的看着我。
“二蛋，你到底跳不跳，你不跳就别想让我原谅你。”攀姐威胁我道。
我撇了攀姐一眼道，随口说着“你想跳你就跳吧，我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凭什么让我跳啊。何况这水深水浅也不知道，万一跳下去，水还没有淹过腰，那我不得骨折啊。”
“你不跳是不是？”攀姐又问道。
我很坚决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么冷的天，跳进冰凉的河里，你不是想让我感冒么。”
“行，你不跳，我跳！”
攀姐像赌气一样，就准备翻过栏杆。
我吓了一跳，急忙拽住了攀姐，“别闹，这么高，你跳下去能受的了么，何况河水还那么凉。”
“你管我呢！”攀姐使劲推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跳下去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办，怎么跟你爸爸交代。”我有点郁闷，怎么攀姐喝点酒，这么这么...
攀姐跨坐在栏杆上，眼睛盯着我说道，“那你不让我跳，你就去跳...”
“干嘛非跳不可？”我郁闷道。
“我这是惩罚你。”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攀姐催促道，”二蛋，你到底跳不跳？“
“那你先下来。”我把攀姐从栏杆上往下拽。
攀姐没有挣脱我，但是也没有下来，而是问道。
“你跳不跳？你要是跳，我就下来。”攀姐脸色有些绯红，我摸了一下，有点滚烫。
不知道是体内酒精燃烧的原因，还是她刚才在台阶上坐着睡觉着凉发烧了。
我挺担心她的，想让她早点回去..
攀姐却还是一句话，“我要跳，她就下来，我不跳，她就跳。”
看着攀姐这个样子，我知道我今天要是不跳，估计她就不走了。
我在心里艰难的坐着决定。
考虑了一会儿，我咬着牙说到，“攀姐，我跳行吧？你快下来。”
“你真跳？”攀姐脸上带着笑意。
“恩，真跳。”我无奈的说道，“不跳你也不下来啊。”
攀姐听我这么说，笑的很开心，她自己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看着我说道。
“二蛋，你跳吧。”
我点了一根烟说道，“容我抽根烟成不？”
“别抽了，上来再抽。”攀姐从我手中夺过去了烟，自己抽了起来。
我在旁边很是无奈。
我翻过了桥上的栏杆，望着下面漆黑一片。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勇气去跳。
这尼玛大半夜的跳桥，这不是找死么...
攀姐在旁边催促道，“二蛋，你到底敢不敢跳啊。”
“你要不敢跳就算了...”
攀姐这么一激我，我的脾气上来。
“谁说我不敢跳！这有什么不敢跳的！”
我就不服气了，居然敢说蛋哥不敢跳...
蛋哥怎么可能不敢跳呢！
我扭头看了攀姐一眼道，“你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你看我敢不敢跳。”
说完这句话，我把身上的手机，烟，打火机，都递给了攀姐。
“好！我看着呢！”攀姐把眼睛瞪的圆圆的，并且接过了我的递给她的东西。
看着攀姐这个样子，真的挺漂亮的，我忍不住的亲了攀姐一口，然后转身跳了下去。
在从桥上往下跳的时候，我只听见攀姐在上面说。
“我靠，你还真的跳了啊！”
我当时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会不会被淹死啊。”
“噗通！”
水花四溅，我跳进了水里。
当时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水不凉呀。
然后我的脚底触碰到了水的最底下，感觉踩的地方是软软的，像是污泥。
我庆幸的想着，幸好不是石头，要是石头的话，我的就有点惨了。
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浅。
我完好无损。
攀姐在桥上面往下喊着，“二蛋！二蛋！”
“你有事吗？”
“你别吓我啊！”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攀姐的语气是非常的焦急，我心里暗爽着。
让我跳桥，现在担心了吧？
我双腿用力，从水底浮到了水面上，露出了脑袋。
“别喊了，我没事。”我露出脑袋之后使劲的呼吸了一下子，然后甩了甩脑袋仰着头对桥上的攀姐喊道。
攀姐听到我的声音，暂时放下了悬着的心。
“那你没事，你赶紧上来啊。”
我咧嘴傻笑着，“好。”
说实话，跳进水里的那么一瞬间，我一点都不冷，但是我脑袋露出水面之后，冷的不行。
我这个时候我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冰凉的河水。
而且这个护城河里的水不是特别的感情，虽然臭味不大，但腥气十足，我的鼻子都有点受不了。
借着月光，我像河岸游去...
游了几下子，我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个护城河跟我平时见到的护城河不一样，河岸不是斜着的，可以走上去。
我此时在的护城河这一段，河岸都是直上直下的。
我根本没办法上岸...
我抬头看了一眼，河岸贼高...
“攀姐，完犊子了。”
“怎么了？”
攀姐在桥上往下看着，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上不去了。”我挠了挠脑袋。
攀姐心里肯定是咯噔了一下子，她声音很大。
“怎么上不去啊？难道你腿抽筋了？”
“不是，不是。”我在河里摇了摇头说，“你看看两边的河岸，我根本没办法上去。”
攀姐听见我说的，往护城河的两边看了看。
这个时候她也看清了，这个护城河两岸不是斜坡，而是直立的墙壁。
“这可怎么办啊。”攀姐有些急了。
我在河里虽然很冷，但我还是安慰攀姐道，“没事，我往前游一段，我估计前面应该就是斜坡了。”
新乐市的护城河就是这样，浅的地方是斜坡，深的地方是直立的墙壁，以防有人在河边钓鱼干啥的掉进去。
而我就是这么倒霉，跳的地方，水是深的，而且两边是直立的墙壁，我想上岸都不行。
哎...
叹了一口气，我向前面游去。
到了桥底下的时候，我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气，而且眼前一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能听见攀姐在桥上喊着，“二蛋！二蛋！”
我强忍着这一股子寒意，加快了游泳的速度，游过去了这座桥。
游过去这座桥之后，眼前还稍微凉了一些，至少有路灯微弱的光，还有月色的笼罩。
而攀姐也跑到了桥的那边，看到了我出来，她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
“二蛋，你没事吧？”
听见攀姐喊我，我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那咋办啊？你的腿不会被冻的抽筋儿吧？”
“应该不会。”我安慰着攀姐。
其实会不会被冻抽筋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觉的腿有点麻木。
攀姐沿着河岸摇摇晃晃的走着，我在下面，在冰冷的河水里拼命的游着。
“二蛋，我真的不应该让你跳下去。”攀姐内疚的说。
我虽然冷得不行，但还是安慰攀姐，“没事的，已经跳下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你怎么上来啊，总不能一直这样游下去吧。”攀姐很是担心。
在河岸上跑的时候，还摔了一下子，疼的攀姐老大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
“要不我给豆奶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救你吧。”
“可别，我怕丢人。”
我急忙制止了攀姐，让豆奶他们知道我在这大冬天跳护城河，他们不笑我才怪。
“别担心了，这护城河的两岸不可能都是这种，肯定是有斜坡的，我再往前游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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