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
顾舜泓的眸色深沉，非常认真地看着秦雅歌。
秦雅歌觉得有些害怕，可内心里那点儿小心思还是给了她动力，把头埋在顾舜泓手臂上，使劲儿摇头：“不是不是，我一点儿也不愿意。”
丢人啊丢人，秦雅歌发现自己一遇到顾舜泓，智商瞬间降为了零。
顾舜泓伸手揉了揉秦雅歌的头发：“行了，别矫情了，多花点儿心思想想我们等会儿吃什么好。”
被顾舜泓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秦雅歌抬起头，拉着顾舜泓往前面跑，根本就不敢看顾舜泓。
秦雅歌不知道她和顾舜泓现在这样算什么，不过她觉得很好。
可以牵他的手，有机会吻他的唇，更进一步的日子应当不会远。
被秦雅歌拉着跑的顾舜泓哭笑不得，他一瞬间觉得两人像是在私奔的一对情侣，
……
选了家淮扬菜的餐馆，秦雅歌坐在顾舜泓对面，看着顾舜泓傻笑。
这么好看的男人真的被她轻易拿下了，简直和做梦没区别好吗？
有的事情，秦雅歌不想问却一直哽在心头，笑着笑着脸色变得沉闷起来。
点完菜的顾舜泓看到秦雅歌一脸的若有所思，淡淡问道：“怎么了？”
秦雅歌恨透了自己藏不住话的性子，看着顾舜泓要哭不哭的：“顾师兄，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不是你要求的吗？”顾舜泓反问。
秦雅歌泪目，从以前就这样，顾舜泓总能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堵得她哑口无言。
“顾师兄，我说认真的，你都知道我是骗你的了，干嘛还……”
说着说着，秦雅歌就说不下去了，她总不能问顾舜泓为什么和一个骗子在一起吧？
顾舜泓淡淡看了秦雅歌一眼：“我乐意。”
秦雅歌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她的台词，赔她版权费好吗？
“顾师兄，我还没有问你……”
秦雅歌还未说完，顾舜泓打断了她的话：“叫我舜泓或者其他的称呼，既然是男女朋友，再叫师兄有些奇怪。”
“舜……舜泓……”秦雅歌结结巴巴地叫出这个曾在舌尖辗转千百遍的称呼，脸蹭地红了起来，“舜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
昨天？
秦雅歌惊讶得不行，昨天回来就来找她？
这种事情，即使秦雅歌不自我感觉良好也忍不住胡思乱想。
顾舜泓从秦雅歌惊诧的表情里察觉了她的心思，有些尴尬地解释：“我走错了。”
秦雅歌仍旧一脸呆滞。
顾舜泓受不了秦雅歌那直勾勾的眼神，伸手端水杯：“我住八楼。”
“八楼那房子你不是卖了吗？”秦雅歌很惊讶。
顾舜泓那房子和秦雅歌是前后接连着买的，不过顾舜泓没怎么住过那里，曾经幻想偶遇幻想了差不多一个月，后来被顾舜泓轻飘飘一句他住别的地方打破。
顾舜泓走了之后，秦雅歌还神经质地去八楼敲过门，更意外的是还真的有人应门，不过是个女孩儿，看起来比她还小几岁的样子。
那女孩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秒，留下一句“找错人了”就把门嘭地关上。
秦雅歌自然而然地认为顾舜泓因为出国已经把自己卖给了别人。
“没卖。”突然意识到秦雅歌知道什么，顾舜泓解释道，“我有个表妹借住了一阵。”
秦雅歌“哦”了一声，她当时还失落了一阵，现在想想挺好笑的。
“原来是走错了。”
秦雅歌自言自语之后叹了口气，真是的，她又在自作多情些什么？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我隐约记得你昨天好像在跟人吵架，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顾舜泓含糊不清地问。
算是试探吧，他想弄清楚秦雅歌和池骞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秦雅歌有种被人看到羞耻事的尴尬感，侧过头看风景。
顾舜泓也不为难：“不想说？”
秦雅歌到底是太嫩，顾舜泓语气一冷她装不下去，可怜兮兮地看着顾舜泓：“我说就是了，昨天跟我吵架的是池骞。”
“怎么分手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秦雅歌一脸往事不想再提的模样。
顾舜泓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说道：“我出国之前不久，你说你终于有人要了，结果……”
“结果如你所言，没人愿意要我。”秦雅歌的声音里带着不满，“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诅咒，池骞以前挺喜欢我的，怎么没两年他就变了心？”
看着秦雅歌赌气的模样，顾舜泓心里微微发涩：“你……”
到底是没能质问出来，他的身份他的位置他都还没有搞明白，贸贸然问出口只会显得奇怪。
秦雅歌以为顾舜泓是生她的气了，紧紧握住顾舜泓的手，赶紧解释：“师……舜泓，我就是开一玩笑，你别当真啊！池骞那人三心二意是他自己的问题，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如果他没甩了我，我也没法跟你在一起啊！”
顾舜泓低头看着秦雅歌握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抽了出来。
面对空空如也的手，秦雅歌非常懊恼，她怎么就这么嘴笨呢！
秦雅歌抓耳挠腮想办法获取顾舜泓谅解的时候，顾舜泓出声了：“你说得对。”
如果秦雅歌还和池骞在一起，他们自然不可能在一起。
“啊？”
秦雅歌一头雾水，对什么对啊？她怎么就说得对了？她那句话说得对了？
“如果不是池骞没眼光，就你那死心眼怎么可能跟我好。”
无端地想起陆晟琛的话，顾舜泓仍旧感慨，如果池骞不放手，他和秦雅歌别说在一起，大概一辈子都再见不到一面。
“嗯？”
秦雅歌心里咯噔一声，脑子更加云里雾里，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顾舜泓无情地给了最后一击：“我的意思是，就你那破眼光，现在能跟我在一起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如果可以，顾舜泓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秦雅歌，栽在秦雅歌手里，是他这辈子最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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