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车帐中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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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摇荡,她跳入水中。
他微怒,“你干嘛?快上来。”
她露出脑袋,“掉在什么位置,是什么东西。”
他声音提高,“你的伤还没痊愈,上来。”
她心中一暖,“你不想找了吗?再不说我就冻死了。”
他声音略沉,“在往里面十步远,一块锦帕。”
随后那颗小脑袋便消失与水上。
良久,不见如烟出来。
玄冥一风步伐有些焦急的踱在岸边。
一阵水花翻开,玄冥一风足底一点飞过去。
如烟刚露出头,只觉得身体一轻,站定之后人已经在岸上。
她微喘着气,靠在玄冥一风身上。
冰冷的水将她冻僵,浑身颤抖着。
玄冥一风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一阵心疼,也气她为何那么犯傻。
“没找到吧。”他责问的语气。
这句话却如黄蜂蛰在如烟的心上,他果然只关心那个东西。
他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你这又是何苦?”
这又是何苦?他竟然如此说她。
如烟心中的疼痛加剧,是啊,自己又是何苦?
只因为觉得对他重要,所以便犯傻的大冬天跳进了水里。
而这也可以作为他可以轻视自己的一个理由吗?
她凄凉一笑,将手抵到他面前。
“是这个吧!”
一个黄色锦帕,上面是两个雅致的绣字‘灵溪’。
玄冥一风眉头一紧,将本来要解下外袍的手伸过。
他刚想说什么,如烟却已经转身走向停靠在远处的车马。
她的身子尚未痊愈,此次又遇寒水。
伤风,着凉是在所难免。
更重要的是心中的伤,那两个字是个女人的名字吧。
被一个皇帝视为珍宝的不只是这个物件,还有那名字的主人吧。
他,心中也有珍爱的人吗?
能用这明黄颜色的女人会是谁呢,一定尊贵非常吧。
她以为,总有一天那个被他珍爱的人会是自己。
原来,早已有别人占了先。
她冷笑,笑自己的滑稽,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一身冰寒,竟是为自己所爱的男人寻另一个女人的信物。
而,这个男人偏还不感激,反而轻蔑的问她这是何苦。
她瘦小,颤抖的身子慢慢远离自己的视线。
玄冥一风的视线竟然有些模糊,那个女子一瞬间竟变作灵溪,再细看。
是~如烟。
突然自己撞到了一个健硕的胸膛,抬头看去一双带泪的双眸顿时陷进那墨黑的风眸。
他也不说话,只将她打横抱起,几步来至车前,抱着她进入帐内。
她挣扎着要起来,他双手一紧,她便动不了了。
她大叫,“你是无赖吗?放手。”
他风眸冷冽,“你说朕是无赖?”
“是,你就是无赖。无赖,无赖。”
她大叫,还伴着委屈的泪。
他神色一动,邪魅的笑爬上嘴角,“好,你是朕最倔强的妃子,那就别埋怨朕惩罚你。”
她刚想还口,却被他封的死死的。
霸道的吻带着惩罚的气息在她的檀口中夺城掠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的双手被他牢牢控制在头上。湿湿的衣袍黏在她的身上,将她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
他的手隔着衣裳抚摸着她的身子,先前还如同掉进冰窖的她此刻竟浑身烧的难耐。
他的手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裳,将外袍褪下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她气急咬了他的舌头,顿时一阵腥甜传来。
他却不肯放开她,而是之前稍温柔了的吻,又开始炽烈。
她的意识慢慢被情~欲冲击,减退……
自从那日在丞相府要了她的身子,竟让他一直留恋至今。
碍于她的伤,他隐忍着。
今日他原本是想逗逗她,却一发不可收拾。
她涨红的小脸,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魔力,越想放手,越是迷恋。
在她终于有了一丝清醒的时候,是他挺进她身体的那瞬间。
突然的觉醒让她娇羞的不敢睁眼,他怎么能在这里就要了她?!
随后被他带着慢慢飞向愉悦的巅峰……
她发了一身的汗,刚才的风寒也散去了并没有落下病。
他用自己的外袍裹着她,又将白狐的风裘盖在她的身上,拥着她睡在自己的怀里。
明月在外面的马上,嘴角挂着笑。
他是何等功夫,这车帐内的声音怎逃得过他。
只道,主子何时竟喜爱上了这种方式寻乐。
别院与皇宫大半天的路程,却因为怕扰了如烟的休息,放慢了行程,玄冥一风直到夜晚的时候才抵达皇宫。
虽然下了旨意,不必接驾。
但是,皇后还是率领各宫里的妃嫔跪在永安门前迎接着。
车马到了永安门便不能再前进,要改换龙撵。
皇后,静妃,兰嫔等人悉数到齐,都想着今日皇上会掀谁的牌子,各个精心装饰,打扮的花枝招展。
平身二字自每个女人想念的那个男人口中而出,大家抬头的瞬间却如同冰霜冻在了脸上。
各个,霜雪满面。
所有目光投向那个男人怀里抱着那一个人。
芊如烟。
无数双毒辣,嫉妒的目光投向芊如烟,其中有一双眼中不仅带着妒忌,还有仇恨。
而那女子竟睡得熟,浑身被裹在纯白胜雪的风裘中,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笑着说平身,并告诉大家天寒地冻,莫着凉。
然后犹如一阵风一样上了龙撵,与那个女人一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就连皇后平日温和谦让的性子,此时眼中的不忿都昭然若揭。

该是他亲自扶起她的,而方才,他似乎没有在她脸上多做停留,他的眼始终盯着怀里的人。
看了这么多天,看了一路还没看够吗?
一阵风过,自车帐内飘落了什么东西。
细看之下,刚才还花枝招展的娘娘们,各个花容失色。
那是,芊妃的衣物。
难道,他与那芊妃竟在车里都在做那事吗?
看来今日,谁也不用在幻想皇上会宠幸别人了。
静妃气的跺脚,骂道,“她就是个狐狸精,没想到如此闷骚。”
剩下的人气愤,倒是不敢多说什么。
皇后一拂袖,回了宫。
其他人也相继回了自己的处所。
玉雪宫,众奴才跪在殿外迎接主子。
却没想到,主子是如此模样回了宫。
在皇上的怀里。
皇上甚至没有多做停留,便于主子回了寝宫。
碧衣倒是想极了主子,却更高兴皇上如此待自己的主子。
随后便吩咐下去准备晚膳和沐浴之事。
大家都领了命散去,碧衣却被人叫住。
“碧衣姑姑,现在在玉雪宫当差吗?”
碧衣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个骄傲不逊却潇洒英俊的少年。
莹然轻笑,“明月,你回来了。”
明月风一般靠近她,“才看到我,死丫头。”
碧衣坏笑,“你这么久才回来,否则再过些日子,不止看不到,看到了也做不认识。”
明月一个手崩在她的脑袋上,“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了。敢做不识我试试看,我不打烂你的头。”
碧衣捂头骂道,“死明月,你要死了。你的手多重自个儿不知道啊!”
见碧衣就要转身走,明月急忙拉住她,“好了,我错了。要不你也打我下好不。”
碧衣伸手就砸了他,待明月反应过来,碧衣已进了殿。
明月捂着头看着她的背影,却笑了起来。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如烟可算是醒了。
如烟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碧衣服侍她更衣才醒悟。
自己已经回到了玉雪宫。
她急忙拿过碧衣的手,碧衣扭捏着不让她看。
“碧衣,本宫让你不许动。”
如烟大叫。
碧衣当时惊住,从没有见过如烟这样的口气,第一次她自称本宫。
于是乖乖的站住不敢动,任她将自己的手拉开。
一阵阵冰凉滴到碧衣的手背上,碧衣更是已经泣不成声。
“主子,奴婢没事的。早已经好了,不疼了。”
碧衣哽咽着说。
如烟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伤害碧衣的人,她绝不会放过。
如果不是自己,碧衣绝不会受到如此迫害,手臂上,触及之处都是伤痕。
那白嫩如葱的纤手,从此变得残缺不全。
她的心在滴血,到底还要多少人为了她而受伤,她不要。
芊晨,如今你再没有能要挟我的理由。
日后,到底是谁败了还不一定。
风华殿
玄冥一风正沉思着,夏渊和慕千凡,暮色明月几个人走了进来。
玄冥一风当即站起,“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明月笑容一展,躬身道,“恭喜主子。那几路人马此时正在衡州寻找一个叫笑无极的人。”
玄冥一风一笑,“你这小子如今也敢戏耍你主子了。”
明月急忙要跪下,被玄冥一风阻挡。
慕千凡仍旧一脸严肃,“那人是南诏国世子,原名南宫轩夏,如今改名,凌子谦。传说曾与芊如烟有段私情。”
听闻此话,所有人都大惊,只怕这世上也只有慕千凡如此胆大,敢毫不避讳的言论皇帝的宠妃。
玄冥一风点头,眸色如水。
那日,如烟和凌子谦说的话他都清楚地听见了。
凌子谦确实对如烟有情,但是如烟却似乎并不认识他。
他心中疑虑,所以那晚他才要了她。
他更加确定,凌子谦口中与他有了孩子的如烟与他的如烟并非一人。
所以,今日慕千凡说出来,他并未觉得意外。
众人见主子并没有生气,都暗中松了口气。
玉雪宫
如烟回宫第二天,玄冥一风下了朝便来到了玉雪宫。
他带着如烟去了梅林,这是个比玉雪宫要大上两三倍的梅林。
只是有点远,在皇宫的西北角临近城池。
天气虽然还有些寒冷,但是如烟却异常高兴。
疯跑在梅林中,就像一只披了彩衣的小麻雀。
下午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随着玄冥一风回到玉雪宫。
用了膳食之后,天已经晚了。
暮色这时,小声在玄冥一风耳边问着。
声音虽小,如烟却听到了。
是问要传哪位娘娘侍寝。
玄冥一风说了什么她就没听见了。
在她的地盘,商量着要哪个女人侍寝,如烟心中不高兴。
径自回了寝宫,脱掉外袍便躺下了。
玄冥一风跟随着进来,坐在床侧。
“你不是要走了吗?还进来干什么?”
如烟一脸不乐意。
“谁说朕要走了?”
玄冥一风轻笑。
“您掀了谁的牌子就去谁那里,别赖在我这里。”
如烟扭头不理他。
“好,那朕真走了。”
他作势起身,她依旧没有回头。
他几步走出寝宫,如烟只听到帘子哗啦啦的声音。
心中郁闷,他真的走了吗?
身子一凉,随后自己被一双手臂禁锢在胸前。
她心中一喜,他没有走。
却佯装生气,“你不是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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